“那個嬰兒是女媧一族的?這麼說來我倒是明白了這古墓爲什麼這麼邪乎了,葬門很早的時候流傳着一種葬法,叫母子雙棺。??這種情況一般很少用到,在古時候醫療條件什麼的都不發達,生孩子的時候很容易出現大人和小孩都保不住的情況。
但是一般人的家庭,死了也就死了,只有一些貴族或者皇室纔會進行很大的墓葬儀式。他們認爲母子雙亡這種徵兆非常的不好,往往預示着會有災難發生,所以纔會進行很正式的墓葬儀式。不過既然是女媧一族的,恐怕跟這個就扯不上關係了,但是母子雙棺確實邪乎的很,倒不是說厲害,而是邪乎,非常詭異。”老白說道。
這時無名忽然說道:“不是……並不是邪乎,而是厲害,嬰兒成屍,比天生地養的殭屍還要恐怖,嬰兒體內先天之氣最足,在這個時候卻死了,這股先天之氣轉換成的怨氣,是所有怨氣中最爲嚴重的……等會兒進去後,我去來對付這個嬰兒,那個女媧一族的血寡婦教給你們了。記住,不能殺死她,不然嬰兒會暴躁的,到時候更爲麻煩。”
“裡面還有五毒呢……”老白說道。
“五毒?”
“蟾蜍、蠍子、蜈蚣、蛇、壁虎。”老白說。
“這不是五蟲麼?無礙,我對付就行,我還以爲什麼是五毒呢,好了,進去吧。”無名說道。
然後我們準備了準備,就往石牆裡面走了。凱爺自然也是跟着的,把他一個留在外面我也不放心。
無名果然是沒盜過墓啊,走到石牆面前,不管不顧的大大咧咧地就往裡面鑽,老白一把拽住他說道:“小心點,這可是古墓。”
無名停了下來,皺起眉頭看了看老白,問道:“然後呢?”
老白被無名這一句然後呢噎的一時沒有說出話來,過了一會兒,說道:“行了行,知道你實力強,那也不能這麼毫無防備的往裡面衝啊,萬一有個閃失怎麼辦?”
“哦……原來是這樣,明白了,那我小心一點兒。”無名說道。
“我走前面,你們在後面跟着。”老白說。
無名點了點頭,沒有多說話,乖乖的退了回來。
老白先是在石牆門口嗅了嗅鼻子,對我們說道:“五毒還在,我剛剛只殺了一隻血蜈蚣而已,恐怕這會兒又復活了,進去以後小心點兒,五毒隨時有可能從任何方向衝過來。”說完,老白就一腳跨了進去,身影消失了。
我跟凱爺將頭頂的手電筒打開,也連忙走了進去。無名比較奇葩,他不知道怎麼弄了個看起來有點像三昧真火的火團,在自己頭頂上飄着,應該是一種道術。這個火團的溫度不高,但是挺亮的,能夠充當一個燈泡,將他周圍的地方都給照亮了。
進來之後我發現,之前地面上的血都不見了,就是血寡婦最後弄出來那一大片血,將整個地宮的地面都給佈滿了,現在消失了。只有幾處零零散散的血跡,應該是老白之前跟五毒打鬥留下的。
那口裝有嬰兒的青銅棺還在我之前昏迷的位置放着,白玉棺材又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底部有鮮紅的血,其他並沒有什麼不同。
不過無名說的嬰兒的哭聲,我到現在還是沒有聽見。而且還有一點,之前我佈置的玄武道陣的血跡,也消失了,不僅僅是這裡面的,就連在外面的血跡也沒了,非常奇怪。
“好奇怪,嬰兒哭聲忽然消失了。”無名忽然說道。
“消失了麼?”老白問。
“嗯……我進來的一瞬間就聽不到了,而且這周圍還有其他別的東西。”無名說道。
“五毒麼?”老白問。
“不是……是一種邪氣很重的東西。”無名說。
這時就站在我身旁的凱爺忽然“啊”的叫了一聲,我連忙扭頭一看,只見看着整個人朝後飛了起來。
我用手電筒照了照,看到屍藤正纏在凱爺的身上,將他拽了起來。我想都沒想,衝了過去抓住凱爺。不過這屍藤的力氣大的很,我只能抱住凱爺的身體,也不敢使勁拽,害怕把凱爺的身體給撕壞嘍。
這時老白也衝了過來,拿着昆吾刀砍在了屍藤上面,屍藤被砍成兩段之後,纏在凱爺身上的一段,忽然就鬆軟了下來,脫落在地上。
另一端快速的朝後撤去了,連忙用手電筒照了過去,在手電筒可視的範圍內,看到屍藤還在往後撤,之後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這屍藤的速度好快,也不知道這墓室到底有多大,你們上次摸索了麼?”老白皺着眉頭問道。
“沒有,還沒來及繼續查探,就出事了。”我搖了搖頭說道。
“那口白玉棺材先別動,無名前輩說的對,這古墓裡面還有其他東西,不僅僅只有五毒獸和屍藤這麼簡單,你們在這兒等着,跟無名前輩站一起,我去前面看看這地宮究竟有多大。”老白說完,將昆吾刀往背後一放,朝前面跑了過去,追那個屍藤去了。
我看了看凱爺,感覺有點不對勁,凱爺現在臉色有點發黑,額頭上全是汗,就問道:“凱爺,你沒事吧?”
凱爺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就是頭有點暈暈的。”
我連忙把了把凱爺的脈搏,發現凱爺的脈搏十分的不穩定,有點像中毒的跡象,纔想起來屍藤是會讓人中毒的。我跟老白的體質沒什麼事情,可是凱爺畢竟還是個正常人。
“無名前輩,凱爺好像中屍藤的毒了,你有什麼好的辦法麼?”我問道。
無名走到凱爺面前,看了看凱爺,而後又扒開凱爺的眼皮看了看,接着將鼻子貼在凱爺的臉上聞了聞,說道:“屍毒已經蔓延全身了……好奇怪……一般人這會兒已經變成了殭屍纔對,先將他把毒血逼出來吧,可能有些疼,要忍住。”
凱爺嚥了一口吐沫,點了點頭。
我擡起手在凱爺的脖頸上面打了一下,凱爺就暈了過去。
“你這是幹什麼?”無名問道。
“他怕疼。”我說。
“可是他剛剛點頭了啊,說明不怕啊……”無名說。
“……無名前輩……您能有點情商麼……”我抱怨了句,跟沒這麼直的人說話,簡直了!
“什麼?”
“沒什麼……趕緊救啊!”我說。
“哦哦……好吧,將他放躺下。”無名說道。
於是我將凱爺方躺在地上,無名先是在凱爺身上的穴位上點了幾下,然後將凱爺上衣解開,拿出匕首,在凱爺的手腕上割了一下。凱爺的手腕就流出了黑色血來,非常的黑,跟墨汁一樣。
無名說的對,如果換做正常人,現在說不定早就已經成殭屍,但是凱爺卻沒有。難道我跟老白都想錯了?凱爺也是一個非正常人?不應該啊,凱爺怎看怎麼像個正常人,如果非常不正常的話,那就是凱爺是陳家的後代了,陳家作爲昆吾刀的守護者,肯定也有不平凡之處,只不過我跟老白暫時還沒有發現凱爺的不平凡之處罷了。
無名割破凱爺的手腕以後,又從身上摸出來一根比較粗的銀針,對我說道:“現在要刺他的心臟了,不過非常的疼,就算是他現在昏迷了,也可能疼的醒過來,所以你要用力摁住他,一般人的人承受不了這種痛苦的。”
我點了點頭,連忙摁住了凱爺。
只見無名掏出一張道符,拿在手裡一揮,道符就着了起來,燒的是白火,看起來有點像寂滅之火,又有點不像。
無名把銀針放在火上烤了一會兒,銀針就發紅了。這還不算完,燒完銀針之後,無名從他拂塵上面拽了一根毛下來,然後將這根毛線纏到了銀針上。這根毛線也非常奇怪,纏到銀針上以後,分成了好幾段,每一段化成一個符號,貼在了銀針上面,看起來就像刻在上面一樣。
“摁,好了。”無名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準備好了,刺吧。”
無名看了看凱爺,皺了皺眉頭,連比劃都沒比劃,一針下去直接刺進了凱爺的心臟部位。與此同時無名的另一隻手,很用力的在凱爺的眉心上點了一下。
這時候凱爺忽然掙開了眼睛,大吼了一聲,用力一推,直接將我給推的飛了起來。臥槽,凱爺的力氣怎麼忽然變的這麼大。
這時凱爺已經站了起來,那根銀針還刺在他新增的部位,凱爺的兩隻眼睛現在已經變成純黑色了。
“無名前輩,怎麼回事?”我連忙問道。
“屍變了,不過不要緊。”無名不慌不忙的說道。然後閃到了凱爺面前,伸手準備去拔凱爺胸前的銀針。不過剛一出手,凱爺就抓住了無名的手腕,一把將無名給甩了出去。
臥槽!這力量!簡直比我的力量還要大!
不過無名的身體只飛出了不到一米,然後他在空中一個翻身,反身一腳踹在了凱爺的胸前,凱爺被踹的後退了幾步。好像有點發狂了,咆哮着朝無名衝了過去。
無名也不閃躲,任由凱爺打了一掌。不過凱爺這一章打在無名身上,好像一點兒作用也沒有。這時無名忽然快速的摸出一張道符,貼在了凱爺的額頭上,然後兩隻手摁住凱爺的肩膀。用力的朝下一摁,凱爺的身體直挺挺的就陷進了地面裡去。
如果是平時的凱爺,現在說不定兩隻腿都已經被摁斷了,不過這次竟然將地面都給踩了下去。
無名把凱爺摁下去以後,凱爺就暫時不能動彈了,也不知道是跟無名貼的道符有關,還是跟陷進底面裡面有關。憑凱爺的力量,要掙脫出來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一直到這個時候,無名纔將凱爺胸前的銀針拔了出來。接着無名將自己的拇指咬破,憑空畫了一個道陣。跟白觀主之前憑空畫道陣的時候差不多,在空中那麼隨手一劃,一個血色的道陣就飄在了空中。
這是一個很常見的八卦道陣,無名把這個道陣移動到凱爺的頭頂,然後念起來口訣。接着凱爺的身體就開始冒出了黑煙來,非常濃重的黑煙,凱爺整個人都看不見了,只能看見身體周圍,滾滾地冒着黑煙。
過了一會兒,凱爺身體周圍的黑煙也越來越少,黑巖完全消散以後,凱爺的眼睛也恢復了正常,然後兩眼一閉,再次昏迷了過去。
無名這時候鬆了一口氣說道:“好了,好久沒有幫人解過屍毒了,有點生疏了。”
我過去把了把凱爺的脈搏,確實恢復正常了,而且凱爺的手腕現在流出的血也不再是黑的了。我看着半個身子陷入地面的凱爺忽然想到了一個很嚴峻的問題,凱爺等會兒醒了怎麼出來?
“無名前輩?凱爺等會怎麼出來?”我問。
“就那樣出來啊。”無名說。
“臥槽……剛剛他是屍變了,所以力氣大,身體也結實,現在他恢復正常了,哪還有那麼大的力氣?”我說。
“哦……這倒是是個問題……我想想。”無名說。
這時候凱爺剛好醒了過來,看了看我們,動了動身子,說道:“臥槽!我咋種地裡面了。”
“能出來不?”我問。
“出個毛啊,卡緊了。”凱爺說道。
“算了,我就再幫你一次吧。”無名說完,單手重重地朝地面拍下下去,轟隆一聲,凱爺身體周圍的地面就裂開了,我連忙將凱爺給拉了上來。
就在拉出凱爺的一瞬間,我看到裂縫下面出現了一雙紅色的眼睛,不過一瞬間就消失了,這裂縫又是非常的深,看不到底。
看來老白說的沒錯,這個地宮裡面的怪物,不僅僅只有這些。
“你沒什麼事吧?”我問。
凱爺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感覺好多了,老白回來沒?”
“還沒……估計這地宮挺大的他得轉一會兒,等等吧,老白不會有什麼事的。”我說。
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了跑步的聲音,我回頭一看,看到老白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身上到處是被抓的傷痕,整個人都快成血人了。
老白跑了過來,彎着腰喘了兩口粗氣,用拇指指了指身後,對無名說道:“無名前輩,交給你了,累死我了……”
凱爺先是看了過去,然後說了句,“臥槽!這麼多!”
我回頭一看,只見前面衝過來一羣黑壓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