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小抿着嘴,一邊嚥了一大口的唾沫,一邊搓着手。試圖這樣掩視她內心的緊張和恐懼!
這“油鍋地獄”裡面到底有什麼她不知道,只是小時候聽故事說進這裡的鬼都要受油炸之刑。
想到那被流進油鍋裡叫得撕心裂肺的場面,辛小小就渾身打顫。記得小時候有一次媽媽做油炸餅,她圍竈臺結果被油濺了手。當時疼得差點沒了她半條小命,半個月纔好!
看了看那密不通風的大門,最後咬了咬牙推開走了進去。
一打開門,一陣大風就攜帶着一股糊了鍋的味道吹來。還夾雜着濃濃的血醒味,衝刺着她聞慣了木香的鼻腔。
“嘔…!”
聞着這味,胃裡頓時一陣翻攪。一股噁心的從胃裡直衝口腔,擾得喉嚨打哽。
這噁心上來,差點讓她扭到脖子!
捂着鼻子試圖驅散這味道,一邊走一邊嘀咕:“哎呀媽呀,真噁心!”
這裡面有些熱,她的腳在踩在地上,感覺走在炭火上一樣。耳邊是“噼裡啪啦”柴火燃燒的聲音,似乎裡面夾雜着其他聲音。
對,沒錯!
是痛苦呻吟的聲音!
“哎呦…哎喲!”
辛小小不由擰了一下眉,在四周找尋聲音。只見她左手邊不遠處的刑架上,綁着一個勉強還能看清的白髮老人。
老人看上去很痛苦,四肢被綁着。腳下便是一堆炭火,他想是正烤的羊肉串一樣掛在上面。
不是說十八層地獄的人都去閻君做壽了嗎?爲什麼這裡還有一個?
她抿着嘴慢慢走過去,叫道:“老伯,您還好嗎?”
那老人一邊呻吟一邊回道:“哎呦,小姑娘你看我這樣能好嗎?你放我下來好不好?”
辛小小抿着嘴猶豫了一下,問道:“爲什麼大家都去給閻君做壽了,你會還綁在這?”
她不可不傻,這可是地獄,生前做了很多惡事纔會發配到這來。萬一,她好心辦壞事,放走了一個惡鬼怎麼辦?
老人一聽眼淚唰唰的就下來了,滴在炭火裡發出“滋滋”的聲音。
“那鬼差欺我,故意不放我下來!”
辛小小癟了癟嘴,問道:“鬼差爲什麼就欺你,不欺別的鬼呢?”
“因爲老漢子孫福薄,少了他們錢財!”
不相信的問道:“這地府也興受賄?”
“當然了,鬼也是人死後纔來的地府嘛!”老人說着問道:“那小姑娘,你來這幹嘛?”
“我來找東西,老伯您在這裡待了多久了,知道這第九層有個‘孝子泉’在什麼地方嗎?”
老人呻吟了一聲,呢喃道:“‘孝子泉’?”
“對呀,您知道嗎?”
“當然知道,不過你得先放我下來!”
辛小小一聽這老人知道,連忙高興的應道:“好的,沒問題,你等一下啊!”
她看了看那大火爐子,她找了一圈,找了一個被廢棄的大木板,費了些勁架在上面,然後走過去把老人放了下來。
讓老人靠在牆上,立馬追問道:“小姑娘,你找‘孝子泉’做什麼?”
“救人,老伯您就告訴我吧,時間來不及了!”
劉芸跟她說過,地府的時間比人間快。她要是不快點回去,後果她都不敢想。
老人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說道:“我還以爲你來找人呢!”
說着指着辛小小的背後說道:“看到那邊了嗎?要到‘孝子泉’必須要先過火海,再越刀山,然後趟過那油鍋。就到了!”
辛小小順着老人的手指看去,剛纔沒注意那邊居然有一片火海。難怪這裡面這麼熱!
她看了看自己,那麼大的火,她過去了確定不會變成烤乳豬嗎?
可是既然來都來了,劉芸不是說過,自己體質特殊嗎?應該不會有事吧?
咬了咬牙對老人說道:“老伯謝謝你!”說着起身,將身上了繫了個死扣,好讓一會火先燒衣服的時候,不會那麼快燒燒到自己的肉。
不想老人突然一把拉住她,問道:“小姑娘,你找那泉水做什麼?”
辛小小身子一頓看了看那片火海,想了想回道:“爲了一個人!”
“人?什麼人能讓你以身犯險?”
什麼人?
夏侯珏是她什麼?
是她前世的戀人,現世的男人!
她想了很久,最後自心裡發出一聲唉嘆:“愛人吧!”
不確定的口氣,讓她自己也有些懷疑!
老人不由蹙眉:“愛人?”
辛小小緊緊的抿着雙脣,用力的點了點頭:“嗯,愛人!”說着突然一身輕鬆的傻笑道:“我想,我是愛上他了!”
就像劉芸說的,喜歡和愛是不一樣的。
若是喜歡,長得帥的人多了去了。她也沒想過爲了那個明星豁出性命呀!
可她卻願意爲了這死鬼這樣做!
或許這就是喜歡和愛的不同吧!
向老人抱以一個微笑,告辭道:“多謝您老伯,你先等着,我取了水回來,送您去冥河邊,說不定你還能碰上閻君,就可以轉世爲人了!”不過說着又低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當然,前提是我還能活着出來!“
老人笑着點了點頭:“好的小姑娘,你是好人,一定可以活着出來的,長命百歲,老人家我就在這等你了!”
“嗯!”
若能活着出來,她也不求什麼長命了,能百歲就不錯了!
看着眼前這從地底涌出來的大火,辛小小閉着眼睛跳了下去。頓時她身上便傳來要被撕裂的痛感,一股燒焦的糊味,立馬就傳進了鼻腔。
“尼瑪,真的要變烤乳豬了!”
她不敢停,憋着氣直接朝着前面的刀山跑去。這時她才發現,跑過了火海之後,身上灼傷的痛感沒有了,她的衣服也還好好的在身上。
可是腳下……?
哇kao!
好痛!
掃視了一眼一望無際的閃閃的發光的刀山,眼睛頓時有些眩目!
尼瑪!她居然還有點“暈刀”!
有了剛纔過火海的經驗,這次她也憋着氣跑起來!
可刀跟那火不一樣,疼得她根本跑不快!她的血從腳底流出來,立馬就被那些刀給吸收了。
眼看着那條翻滾的“油鍋河”就在眼前,可腳已經血肉模糊了。她的腿腳不停的打顫,一不留神就直接從刀山上滾了下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