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推錯

“婢子謝過大娘不責之恩。”

水奴說完,又頓了頓,轉向殷暖的方向,見他一臉焦急害怕,便努力的笑了笑,低聲說道,“五郎君且放心,婢子不會死去的。”

話未說完,眼前又是熟悉的黑暗,任她再是掙扎,也抵不過鋪天蓋地一般襲來的暈眩。殷暖還未反應過來,水奴整個人已經癱軟在他懷裡。

“抱歉,暖暖!”

又讓你擔憂了。

元氏被定在三日之後沉塘,對她而言驚濤駭浪性命攸關的一件事,於別人來說也不過是多了一件飯前茶後的談資。

關於殷照被罰禁足,羅氏後來倒是覺得這樣也好,至少不用出門給人指指點點,畢竟雖然元氏以一己之身攬下所有罪過,又如何能管得了別人的各種臆想,都說一個巴掌拍不響,殷照再如何證明自己清白,也成了衆人談資裡的另一個主角。

而更讓她心急又無可奈何的,是郎主對殷照的態度,就算他表面上沒說什麼,但是衆口鑠金、三人成虎,耳邊聽得多了,心裡便會起疑。而疑惑的種子一旦種下,遲早會生根發芽,直到一發不可收拾。

最能證明羅氏這個想法的,是近日以來,殷頌對殷嬰的態度已經不如以前。

殷嬰在殷頌面前得寵是她在謝家可以立足的根本,可是當事人每日裡不是誦讀佛經就是安靜的習武打坐,她也不可能去找殷嬰想什麼辦法。思來想去,只能把所有的罪過推到殷照身上。

“阿母這是做什麼?”殷照本來就正心煩着,元氏的結局難得的讓他感到幾分愧疚,何況自己又被罰禁足,羅氏再來責怪一通,更是讓他不滿,“別人都在等着看兒的笑話,阿母也來落井下石不成?”

“你倒是說說。”羅氏也是生氣,殷照在屋裡倒能得個清淨,每日在外面聽那些風言風語受盡委屈的可是她。“你和元氏那個賤人到底是怎麼回事。若非是你的關係,郎主何至於遷怒到阿嬰身上?這以後讓我們母子三人在殷家如何立足?”

“若阿母生氣的原因是這個,可就怪錯人了。”殷照狠狠的說道, “這幾日兒一直在想。導致這一切發生的可不是元六娘。也不是我。而是住在司園的那對母子。”

“你什麼意思?”羅氏不解的問,若是她記得沒錯,那一日謝氏可也是差一點受到陷害的。

“阿母你先別急。”殷照扶羅氏再坐榻上坐下。然後給她倒了一杯熱茶,在憑几的另一邊坐下之後,頭頭是道的分析道,“阿母你仔細想想,那個叫做水奴的婢女是那個院子的家僮?”

“司園的,這又如何?”家僮爲保活命,陷害主人或者揭發主人的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那阿母你可記得,在水奴說了那些話、所有的矛頭都針對謝大娘之後,謝氏母子對水奴的態度如何?”

羅氏聞言仔細想了想,只是她那時所有注意力都在水奴和元氏身上,又怎麼會注意到其他?

殷照道:“阿母你雖然沒注意,不過兒可記得清楚,那水奴受了重傷,殷暖的目光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而且從頭至尾都是擔憂的神色,不帶一分責怪的。”

這一次突然栽了這麼一個跟頭,損了元氏不說,於他自己的前途也是大有影響,依殷照向來的脾性,這口氣又如何忍得下?總要找一個寄託仇恨的人才是——那水奴再如何也不過是一個婢女,就算弄死了又有什麼用?思來想去之後,就找了這麼一個理由,把所有的過錯推到謝氏母子身上。

羅氏依舊疑惑,“我兒的意思是?”

殷照道:“若非他們事先知道那個婢女會說些什麼,有如何能如此淡定?”

羅氏還是不解,“這又能說明什麼?”

殷照無奈,只得問道:“阿母,兒冒昧的問一句,若是那日被人污衊的是你,你會怎麼做?”

羅氏立即開口,“誰敢如此,看我不立即撕爛她的嘴。”

“這就對了。”殷照滿意的點頭,“那阿母你想想當時謝氏對這種事是什麼態度?”

羅氏立即陷入沉思,果然,那時謝氏的反應也太淡定一些,一點生氣發怒的樣子都沒有。

“我兒的意思是……他們是事先串通好,之後來陷害於你的?”

殷照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

“謝氏竟敢如此?”羅氏立即怒道,“我這就去找郎主說個清楚,討回公道。”

“阿母。”殷照忙把她攔住,“阿父目前正在氣頭上,不管是真是假,至少先前之事殷暖他們算是證據確鑿,阿父又如何會相信你空口無憑說的話?”

最重要的是,他心裡明白這件事深究下去對他沒有什麼好處,想要公道,以後從其他地方討回便是。

“那怎麼辦?”羅氏道,“難道就讓我嚥下這口氣不成?”

“自然不會。”殷照從窗戶裡看向司園的方向,狠狠說道,“來日方長,誰又能保證他殷暖能一直順遂?”

司園,樹硯閣。

謝氏走進院裡,就見這裡一如既往的一片愁雲慘淡的景象。

穗映正在院門處吩咐其他婢女準備藥材事宜,看見謝氏走來,忙上前見禮。

“穗映,阿暖可在?”

“回大娘。”穗映道,“五郎君在屋裡的,就是水奴曾經住過的那一間。”

謝氏點點頭,進了正廳,有婢女前去稟告,殷暖很快走了出來。

“阿母。”

謝氏在坐榻上坐下,有婢女奉上茶,她接過之後又放在憑几上,看見殷暖出來,嘆了口氣,“阿暖,水奴怎麼樣?”

殷暖搖搖頭,眼眶有些紅紅的,“還未醒來,蘇瘍醫說,雖然她身上的傷多未傷及脛骨,但也實在過於嚴重,失血過多又染上風寒,隨時都可能失去性命。”

“也不知她是個什麼命。”謝氏也有些感慨,“自進了殷家的那一日起,竟大半時間都在病痛之中。”

殷暖聞言更是難過,“是兒無能,纔會連一個婢女都護不了。”

“爲娘不是說你。”謝氏見他傷懷,伸手撫上他挫敗的垂下的頭頂,嘆道,“我兒還太小,有些事,力不能及也是正常的。”

“阿母,這和年歲無關。”殷暖搖了搖頭,“畢竟人命關天的大事,沒有誰的性命在會等着我長大之後再決定是否應該失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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