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們都叫他火雞大衛,可是他真正叫什麼誰也不知道……”
“他叫王衛,跟你一樣是個華裔,”喬威克將雪茄煙通紅的菸頭逼進他的眼睛,他閉上眼睛,眼皮一陣燒灼的痛感傳來,“你小子真的是火雞大衛的手下,那麼你前面說的就都是假話,我既然知道火雞大衛,也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那麼,我就知道他領導的電子部信息組是幹什麼的!”
桑子傑心說“壞了”,這老東西門兒清啊!他連忙說:“我就是個新來的,我……啊!”
喬威克手裡的遙控器按下去了,桑子傑再一次感覺到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他在心裡默唸咒語“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會說……”這是蘭心醫生教他的心理暗示法,就算是被藥物控制,也要堅持這樣的心理暗示。
喬威克將手中的遙控器按鈕向高強度逐漸推去,桑子傑開始全身性的經攣,有如萬把鋼刀在他的骨頭上割颳着,他滿腦子都是張着鋼牙的螞蟻在爬,他的頭頸被“鋼牙螞蟻”咬得遍體鱗傷……
心臟驟然停止了跳動,他眼前一黑,所有的知覺瞬間消失了。桑子傑被強大的電流擊昏過去,他心律衰竭,整個心房收縮了,全身的血液供應停止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昏昏沉沉醒來,腦袋爆炸一般的疼痛。他睜開眼睛,四下裡漆黑一片,自己還在被反吊着,兩隻手臂已經開始麻木沒有知覺了。
“喂!有人嗎?”他大聲叫喊,可是沒有反應,他徒勞地叫着,他有些絕望了,漆黑不見五指的環境裡,恐懼感越來越強。
他定下心神,運氣調理,將真氣推至雙臂再到雙手。他將雙手握在一起,手腕向兩邊拉緊,雙手突然鬆開,就聽見“咔崩!”一聲響,兩副手銬都從當中的鏈條處繃斷了!
他一下子跌倒在地上,上面一串鐵鏈子滑落,砸在他的脊背上,他這才感覺到冰涼的鐵鏈直接接觸到他的皮膚,他的上身是的。
他伸手將鐵鏈子拎起來,作爲防身的武器,他摸索着走到牆邊,開始沿着牆摸着,終於摸到了門。
桑子傑停下來,慢慢運氣,伸手去輕輕推拉,房門竟然無聲地開啓了。房門很厚,是隔音板材料的,難怪他叫喊外面聽不到。
外面是一條昏暗的走廊,門口坐着一個黑衣漢子在打盹兒。桑子傑將手中的鐵鏈猛地纏繞在他的脖子上,用力一拉,這傢伙的脖子就斷了。
他將手裡的鐵鏈放下,四下看看,就是一條小走廊,一個人影也沒有,旁邊一條向上的水泥踏步,一定是通向地面的。
桑子傑把黑衣人的黑色體恤扒下來自己套上了,順手將他腰間的一把柯爾特手槍也拿過來握在手裡,查看一下,是20發滿倉的彈匣,他拉動槍栓子彈上膛,左手拎着那條鐵鏈,貼着牆壁悄悄向樓梯上走去。
老天向上延伸着,很高。他走到頂端,是一條橫向的走廊,一堵石門擋住了他的路線。他將手槍的保險關上,插到後腰,雙手去推門,紋絲未動。
他現在後悔將那個守在下面門口的漢子殺死了,也許有什麼機關可以開門,但是自己怎麼看這裡都是光禿禿的門框和石門,看不出來任何機關。
他沿着門框摸着,摸了一圈,什麼都沒有。他決定用蠻力開門了!他仔細研究了半天,發現這扇石門是個拉門,左右拉的那種,可是這扇門應該是向左拉還是向右拉?
他蹲下來,看看兩個地角,有泥土堆積的左面顯然是推向的一面,也就是說,這扇門是從右向左拉的。
沒有任何的把手,整扇門光禿禿的。他在右邊一個合適的位置,將那根手指粗的鐵鏈在右手的拳頭上緊緊纏繞了,一較勁,一拳砸向平整的水泥門面!
他的拳頭包裹着鐵鏈,是名副其實的鐵拳了,水泥石門生生被砸出來一個兩三公分的坑!這就是個把手了,他丟下鐵鏈,雙手的手指扒進去,運氣用力向左邊一拉,就聽見“喀吧喀吧”的鋼筋折斷的聲響轟鳴,巨大的石門上下都是鋼筋通條做卡鎖的,這下好了,被桑子傑硬給拉斷了!
石門向左邊運動了,終於露出來可容一人的縫隙。他快速擠過去,這扇石門足足有半米厚度。過去又是一條走廊,但是已經很亮堂了,上面有半截的窗戶,這裡是半地下的位置。
幾步遠就是一扇木門,他過去伸手一推,紋絲未動,看到牆邊一個紅色的按鈕,他毫不猶豫按下去,有是個拉門,這木門向一邊散開,他走過去,這是一間地下儲藏室。
裡面亂七八糟的都是各種五金工具,還有陳年的舊傢俱。他來到門口,門是開着的。他掏出手槍走上去,到了上面的一個樓梯的背面,出來,他馬上就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奇怪,他能被藏在什麼地方?”這聲音同時在他的耳麥中響起,他聽出來這是唐娜的聲音,就呵呵一笑道:“我來了!”
他大步走出去,看到唐娜和阿猛阿力黑油幾個他不認識的男人都在大廳裡面,地上躺着幾個黑衣男子的屍體。
他伸手將耳麥對講機關掉了,唐娜驚呼道:“傑哥!你從哪裡冒出來的?這間房子我幾個搜了兩個小時了!”
桑子傑回頭指指樓梯後面說:“那裡有個地下儲藏室,裡面有個秘道通往地下……”
“儲藏室我們搜索過了,沒發下有暗道啊!”
“呵呵,那是你們沒發現!怎麼回事?我在下面受到嚴刑拷打,你們居然聽不到我說話?”桑子傑有些慍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