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翼初識

“李小白,沒錯,我和李白毫無關係,這是我給自己起的筆名。至於原因嘛,主要是個人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變白,但是從今天開始我便要記錄我宅女的抗爭史。

宅女,這是一種超乎常人想象的女類一族。她們通常上知天文下曉地理,左手妖刀右手聯盟,各種烹飪甜品口味搭配書法臨摹盡在揮袖之間。但這女類其實也是有缺點的,比如,宅。”

寫到這裡我不禁停下了手,伸展了一下自己的游泳圈,軟綿綿地躺在了身後的懶人墊上。懶散不是病,躺下真要命,這一躺估計一天就沒了。

當我剛剛看清周公的時候,手機震動震得夢碎成了渣渣。死也不情願的睜開我那一雙八百度的眼睛,來電顯示的“方晴”兩個字嚇的我睏意全無,那感覺彷彿自己被冷水潑過透心涼,又來催我出門了。

方晴,當年大學校花,我的室友,從小就是被各種傲人成績培養長大的,我至今還記得同樣是畢業找工作的那一天,打算考研的她卻被打爆了電話,竟然還有人幫她充了一千塊的電話費……然而我,好吧,我從始到終都是個半成品,我媽說生我的時候可能把臍帶和腦子一起切了。這都是孽緣啊,她偏偏把我當閨蜜,而且一朝閨蜜五年未離啊……

“這電話肯定又是催我出門的,怎麼辦怎麼辦,裝睡沒聽見吧。”我把手機放到一邊讓它自生自滅吧,這樣想着,可是還沒放下竟然掛斷了。“這不是她風格啊,不會出什麼事吧?!”於是,我把電話又撥了回去,可剛打通我就後悔了,萬一她沒事我豈不是真的要被逼出門?

“喂,這裡是景安醫院,請問你是方晴家屬嗎?方晴現在在急救,麻煩你過來籤個字……喂?在聽嗎?”

“啊,我在,景安醫院是嗎?我現在就過去。”放下電話,我有些不知所措。可我顧不上那麼多,衝出了門口。一路上不斷有人朝着我笑,我還以爲這些人有多友善。直到我站在地鐵門前,半透明的玻璃反光出我狼狽的樣子——一身睡衣加拖鞋。我使勁揉着自己髒亂油膩的頭髮,感覺已經完全脫離文明社會了。一路上我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何方晴會在急救,我也不敢去想,不敢去問,彷彿我明白以後就會有恐怖的事情發生。究竟是什麼恐怖的事情呢?

出了地鐵口我就拼命地向醫院跑去,進去以後我便像瘋了一樣不斷拽着過往的醫生護士,詢問方晴的事。最後一個男聲叫住了我,“那邊那個人就是方晴的家屬嗎?過來吧。”。我慢慢地轉過頭。如果重來一次,我一定不會向他走過去。

他一身白衣,乾淨的頭髮和清瘦的臉,卻配了一雙冷繪的眼睛。我朝着他的方向,每邁出一步都很沉重,我知道他要對我說什麼。

“我知道了。”我低着頭。

“既然這樣,在這上面簽字吧。”

“死亡?哈哈哈哈……”我顫抖地拿着筆,反常的反應使旁邊的人咂了一下嘴。從那以後他們都流傳說那天醫院來了個瘋子,還說我進錯了醫院。可是我沒有說謊啊,因爲晴,她就站在那個醫生身邊啊……

“醒醒,小云,你該出門了。”

我揉了揉八百度的眼睛,“晴?你沒死,太好了,我就知道這是夢。”

“小云。”方晴的眯起眼“我確實不在了,是你親手將我屍骨埋掉的啊……”

“那爲什麼我還能看見你,你就在這,你是活的。”我低下頭,壓低了聲音,我確實不想在晴面前哭。

“因爲你的心。”她站起了身,開着的落地窗,吹進來的風搖曳着她薄翼般的紗裙。那是她大學時最愛的裙子。我撿起來眼鏡想看清楚,她卻在我戴上的一瞬間不見了。我心急如焚,明明想抱抱她,告訴我這是夢啊。我撫摸着那張擺在牀頭的照片,兩個女孩笑靨如花,我卻淚珠啪嗒啪嗒的掉。

“晴,你那麼美,精緻的像精靈一樣。明明你可以活的更好,爲什麼……”

“我不捨得離開你。”

“你在哪?你真的在嗎?”

“小云,我就在你身邊啊。”

“騙人,你騙人,爲什麼我看不見?!”我的雙臂在空中胡亂的揮舞,一個踉蹌我癱坐在地上,眼鏡也不知何時摔了出去。我還是無法接受最好的朋友忽然的離開。

我哭了好久,撕心裂肺。而我不知道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晴她正跪坐在我面前。

“晴,看的見你了。”不是很清楚,那麼模糊的影子,但那就是她。

“小云,別再爲我傷心了,我好好地,以後我都會陪你。”

“可是,爲什麼你時而出現,時而消失?”我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瘋了。

“我想,大概是因爲那個吧……”方晴指了指一個方向。我像如夢初醒一般,又帶着滿肚子的疑問向那爬去。湊近後我發現,是眼鏡!爲了驗證一下,我戴上了,可我又找不到晴在哪,只聽的到聲音,她在不停地呼喚我名字。摘下來卻看見晴僅僅抱着我,可我沒有感覺,那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靈魂吧,晴,變成了靈魂。

“晴,我怎麼辦,我有點矛盾。”我撓撓頭,看着眼前的‘靈魂’。“要不我去做近視手術吧。”我心裡是一百個開心,無論怎樣,我總會把她留在身邊。

“你看見的我只是個模糊的存在,別騙自己了。”她的臉那麼蒼白。

“不可能,我只要不戴眼鏡就可以。對了,說不定隱形眼鏡可以。”我慌張的跑進臥室,從那梳妝檯那一堆雜亂中翻出早已過期的隱形眼鏡。

“小云,你不可以在這樣下去了。”

“我去買,晴,我們一定會回到以前那種日子。”我退後了兩步,險些被一個箱子絆倒,“哈哈,果然沒有你我什麼都不是,這箱泡麪什麼時候被我吃光了,我還要吃你做的提拉米蘇,哈哈哈。”我笑出了眼淚,模糊的晴似乎也在哭泣。“我去買隱形眼鏡。”我說完跑了出去,完全不顧晴的呼喚,“晴,你等着我”我說。

眼鏡店裡,“我建議你用這款隱形眼鏡,對眼睛傷害較小。”眼鏡店的女老闆是個溫柔的人,半卷着頭髮,很不合年齡的家庭主婦裝扮,“但是我們店裡現在缺貨,需要三天才能從廠家發來。”

“有沒有我這個度數,現在就能戴的。”我的表情也許有些嚇人,女老闆很驚訝,然後轉身進了儲物間。

“年輕人不要太執着。”女老闆邊說邊幽幽的從儲物間出來,她手裡拿着一盒隱形眼鏡,很普通卻又像裝着秘密一樣吸引着我。

“多少錢?”

“年輕人,你知道它怎麼用嗎?”女老闆眯着眼,諷刺般的看着我。

“不就是隱形眼睛嘛,雖然我很宅,但又不是白癡。說吧,多少錢?”我摸着手機,打開了某付款平臺,擡手示意女老闆。

“不要錢,送你的。”女老闆的話讓我又驚又喜,她接着說:“但也不是白送的,你每年的今天都來我店裡探望我就行,啊,如果把你過去一年經歷的故事講給我就更好啦。”

“真的有這麼好的事?”我滿肚子的疑問,可女老闆那笑容確實讓我背後發涼。“你又不是孤寡老人,爲什麼需要我探望?而且店裡的生意那麼火爆……”

“可是我一直很孤單啊。”說這話時,女老闆的眼神沒來由的空洞,接着她看了看錶,“時間不早了,我也要關門了。小姑娘,這眼鏡確實沒什麼特殊,別忘了每年來看看我。我可是空巢老人啊,哈哈哈。”

顧不了那麼多,我拿着眼鏡快步走出眼鏡店,心裡只想着可以快點見到晴,確切說是那個陌生而又熟悉,初識的晴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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