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理讓童傑告訴一下岑米大夫人,那個二夫人是隻狐狸。她對許理所暗示的內容,正是希望許理掉坑,順便把大夫人和童傑以及她打到不適合和文化人,即官員及世家交流的那個羣體去。目標陰險,手段惡毒。是以不能讓大夫人矇在鼓裡。也許那個婢女蜜兒也是她指使的,百分之□□十。惡毒女人!許理怒想:她竟然爲了擊倒大夫人而陰險地來謀害她,幸虧她對這個時空多少有些瞭解,見過的事情也多些。不然真讓她毀了名譽。(許理覺得這是重要的,她也是慢慢曉得了。)
雖然不一定有證據扳倒她,但是她不是也沒有打敗大夫人麼。最好告訴她一聲,她也有個防範。童傑看了她許久,還是照辦去了。
許理在這個時空又認識了更多的人,比如岑米,大夫人等。許理笑了笑,在自己的小院子。瞭解了更多的訊息:比如皇帝是中宗李顯;甘華縣令是岑米;童傑的朋友漸漸認識得多了。
大夫人問的結果是:蜜兒受三夫人的虐待,蜜兒自己忍受不了,然後想到要毒殺她。她沒有提及二夫人指使她這麼做。是以二夫人沒法與蜜兒同罪處置。但是大夫人已然知道二夫人這麼迫不及待地要拉她下臺,大夫人也在岑米麪前告了她一狀。岑米雖然捨不得夫妻情分,但是他也是個明理之人,有童傑與她夫婦二人作證,知道事情與二夫人有關不假。覺得二夫人這樣的人品遲早要闖禍,於是他把二夫人送到別莊,把她圈禁,沒有他的同意,不許染瘋疾的她出來。三夫人經此暴露性格陰暗,也不適合爲主子,所以一個人拘禁過日子。
許理知道大夫人也恨她,但是好在大家都尚且安在,只是救不了那個婢女了。許理頗感遺憾,大夫人感謝了許理幾句,許理便告辭出來。
歸家。
童傑是個美男不假,但也是個好忙的美男。
“不陪我去鎮上嗎?”
“你自己去吧,乖。”
許理坐着家裡的馬車,帶着婢女花柔和花語到鎮上買點東西。心裡很煩躁。
在回來的路上停車休息,遇見張付。
張付認識許理,便騎着馬兒來到許理面前:“童少夫人,可認識在下?”
許理一看騎馬的男人,容貌倒也脣紅齒白。只是給人壓迫的感覺很強烈。許理迫於童傑的名譽,沒有拒絕此人的搭茬:“你是如何識得我?”雖然許理知道他□□是童傑的舊識,但是她還是禮貌性地問着。
花柔和花語見張家公子跟少夫人搭話,想提醒少夫人此人是誰,可是張付比她們還快。他看着許理,就十分欣賞她:
“我是張付,你不認得我啦,我是童傑的朋友呢。”
“哦,婦人見識淺薄,公子莫怪啊。”
張付早等許理這句話,便道:“童少夫人,童傑和我可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你若不嫌棄,到我府上休息片刻吧。”
末了見許理猶豫,又說:“童少夫人還擔心童大少爺怪罪嗎?是以我這個朋友都不能做了嗎?”
許理見他越說越是委屈,許理也越內疚了。
“童少夫人到我府上與我夫人聊聊麼,夫人也想認識你啊。”
“少夫人!”
花柔和花語還算是認識張付的,確實是少爺的朋友,見許理這麼拒絕人,開始幫張付說話。許理也知道花柔和花語是這麼想的,她們竟也怪她不會做人嗎?
許理只好答:“好的。有勞張公子了。”
“哪裡,哪裡。”張付忙笑說。
許理覺得他笑容過分刺眼。但是不否認他長得也很帥。
花柔說:“張公子一直是這些青年才俊裡頗爲出色的人物啊。”
許理在馬車裡,見花柔和花語打起外簾子,竟與張付說起話來:畢竟是熟識的人啊。
“張夫人嫁入張家的時候,花柔與少爺一起去過府上呢。”
張付側臉似乎抽了抽,但是他繼而笑道:“是啊,花柔姑娘還記得這麼清楚呢。不過我已過世的夫人,由於身體不好,便早早去了。”
“啊!竟然勾起公子往事。”花柔驚覺自己說了傷人的的話,忙賠罪不以。
花語也發愁地看着與她成雙坐在馬車門口的花柔。
張付笑說:“不要緊,都是過去的事了。”說完看了窗口處的許理一眼。
許理有些意外。也有點心驚肉跳。
花語說:“那公子這麼風神俊朗,可否繼娶?”肯定是八九不離十,但是還是禮貌問句纔好吧。
許理看着兩位美女:她們是不是太熱切了點。許理內心嘆了嘆。
張付說:“娶了,妻子楊氏。”又對許理說:“童少夫人莫要嫌棄我喲。”
許理衝他笑了笑,他是開玩笑,她也不必跟他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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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柔和花語忙說:“嫌棄什麼啊嫌棄,公子可莫要說這樣的話,公子也是多少待字閨中的少女期望嫁的人啊。”
許理快吐了,但是她表面上不動。因爲她實在很懶。
“謝謝兩位妹妹的誇讚。”張付背對着許理,這麼表揚了兩位花姓婢女。
學了武,有看家功能的婢女果然不一樣,許理也沒想過拘着人家。大家都是一家人。
到了張府。
“公子似乎是洪州刺史哎。”花柔語出驚人。
許理擡頭看他,未來得及拜見,張付說:“什麼刺史不刺史的。在桐華這裡,我就是童傑的朋友張付。”說完似有意看了一眼許理,許理愣了下。
“公子得您這麼一位不計身份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花柔說。
花語也說:“公子真是神人肚量。”
張付聽着美女們的恭維,也很受用。“各位美女可要自便哦,童少夫人,你還怨我把你拉來我們家嗎?”
許理頓時無語,臉有點抽抽,但是她還是蹦出幾個字:“多些張公子擡愛。”
張付直起身,挺身向前走:“多謝童少夫人。”
又有點狂妄了。
馬車叫張府的飼馬人牽去了,車上是一些許理採買的生活用品,鹽啊什麼的。許理最後看了一眼馬車,又看着走在她兩邊了的美女。捨得回來了,心想。
“叫夫人來迎客。“張付走到堂前,有婢女走向他行禮。張付揮手免了,然後對她說到這樣話。
婢女不敢停留,一溜煙地跑走了。
許理見識了封建社會的有錢人是多麼奢侈的生活。
“不要拘謹。“張付說着,自己坐了堂前主人的位置,然後叫許理坐旁邊。
許理看了看這個有點暗的客堂(雖然裡面點了燈),心裡作用。
許理見張付的夫人還未出來,便說:“刺史大人真是隨和。“
張付笑了笑。
張楊氏從張付右邊的通道出來了,衣着豔麗,眼神銳利,自信地噙着抹微笑走到堂前。張付對她介紹到:“這位是我兒時玩伴的妻子許氏。這位是我妻子楊氏柔兒。“張付對楊氏的時候是冷冷淡淡的,對着許理的時候十分熱烈。
許理被他搞愣了,再不看出張付對她有點意思,她就是木頭了。但是她還是打算把這齣戲演完,不然不好收場,這是許理的想法。
“張夫人好,民婦見過刺史夫人。“許理說着起身行了個萬福。
張付愣愣地看着她。
不過楊氏看見的是張付的側面,所以她不知道罷了。
“妹妹過獎了,起身吧。歡迎妹妹。“
“她是洪州刺史的女兒。“
楊氏畢竟是出自名門,大家的氣度還是有的,此時她對她來說,算得上是和氣了。許理忙說:“不敢當,謝謝刺史夫人擡愛。“
“謝刺史大人。“許理還是對張付行了個萬福,再怎麼說,他們身份在那兒。
張付笑說:“好說,好說。“裝着個大爺樣子。
至此,花柔和花語纔不敢搭話,開始可是沒少說。刺史夫人楊氏看了花柔花語一眼,見是兩個木頭美人,便沒想怎麼樣。
叫了許理去和她逛園子,玩刺繡。
楊氏也是個自在人,在玩了一會兒,她便說:“妹妹自己在家中玩一會兒,我要休息去了,請原諒我告辭哈。“
許理當然不好說不行,忙道:“刺史夫人請去吧,民婦自己會逛的。“
張楊氏也沒客氣,丟下一個:“好。“字就走了。
花柔和花語纔敢放下繃着的姿勢,一下子肩膀掉下來了。許理看了她們亂沒的形象,不好說什麼。等級制度害死人,她是改變不了的。
許理在院子裡逛着逛着,突然花柔和花語也不見了。就見張付走過來,張付說:“花柔和花語一直侍候你,也沒休息。我叫她們兩個去用點茶點。“
許理只好說:“哦。大人也來看荷花嗎?“許理轉身看向池塘裡,雖然不知道張付爲什麼這麼對她,可是她實在是有點緊張,沒話找話說。
“我是來找你的,你與童傑和離了吧,然後嫁給我吧。“張付看着她說到。
許理愣了愣,便說:“不用了。“許理不太會說拒絕人的話,是以說了這麼個簡單的理由。
張付說:“我看見你就喜歡你了,你和童傑有什麼好過的,不如嫁給我吧。我把楊氏給休了,你和童傑和離了。這樣我們不就可以在一起了嗎?“
張付說着就雙手搬着許理的肩膀說着,許理努力掙開他,說:”你怎麼能這樣,你也是有妻子的人,我也是有丈夫的人,怎麼可以說這樣不合常理的話?“
張付鬆了手,背對着她說:“我是認真的,我就會休了楊氏,然後娶你。你也準備和童傑和離吧。“
許理仍勸他:“刺史,民婦實在不能與刺史相配,刺史不要開民婦的玩笑了。”許理說完,丟下他,然後去問下人客房在哪裡,準備找着花柔和花語然後和她們回家。
張付並沒有追上來,他朝沒走遠的許理說:“不要覺得我是不會這麼做的人。”
然後許理的背影消失在花園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