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兄,你說的,說的是哪一個李文瑞。”向天亮結結巴巴的問道。
陳鐵龍笑道:“兄弟你說,東江省有幾個李文瑞啊。”
向天亮倒吸一口涼氣,“這麼說,這麼說,李玟真是李書記的女兒了。”
你的話說,是貨真價實,如假包換。”
“陳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向天亮埋怨道。
陳鐵龍微笑道:“書記和李玟的父女關係是個秘密,一般人是不能知道的。”
“哎哎,我是一般人嗎。”
“哈哈,你不是一般人,你不是一般人。”
“陳兄,你真不夠兄弟,剛纔的會議上,我讓她當我的助手兼司機,你應該提醒我嘛。”
“兄弟,你這不是倒打一耙嘛。”陳鐵龍低聲說道,“剛纔的會議上,我和餘中豪進去的時候,你的話已說出去了,李書記也一口答應了,我來得及提醒你嗎。”
向天亮嗯了一聲,“那餘中豪應該知道這個秘密吧。”
“你沒看出餘中豪對李玟很客氣麼,他當然知道,前任廳長江雲龍調走前告訴他的。”
快說來聽聽。”向天亮笑道,“你要是不跟我說,咱們就不是兄弟了。”
“你嚇唬誰啊,我可以說,但你一定要保密。”
向天亮連連點頭,“保密保密,保證保密。”
“你在李玟面前也不能提哦。”陳鐵龍強調了一句。
“嚕嗦不嚕嗦啊。”向天亮不耐煩的瞪起了雙眼。
“你別急麼,這事說來話就長了。”陳鐵龍說道,“確切的說,李玟是李書記前妻生的女兒,當年李書記參加地下工作的時候,認識了李玟的母親,李玟的母親是西江省人,當時還是李書記的上級呢,建國後不久,兩人結了婚,後來就有了李玟,但是,在李玟三歲的時候,母親因爲出身問題,被下放回到了西江省,李書記和李玟的母親就是那個時候分開的,後來,李書記又結了婚,李玟隨母親回到了西江,不久她母親病故了,李玟可以說是她外婆一手帶大的。”
向天亮問道:“那後來李玟又回到李書記身邊了吧。”
“沒有,她是讀初中時進入西江省運動隊,不久被交流到咱們東江省體工大隊,據我估計,這事肯定是李書記安排的,李玟在省體工大隊待了兩年後,退役進入省讀書畢業後就當了先在市局幹了幾年刑去京城大學進修,結業後回到東江省,一直在省公安廳工作至今,這細究起來,李玟也算是你的學姐了,因爲她也曾師從於你的恩師易祥瑞。”
向天亮哦了一聲,“照此說來,這個李玟和李書記關係不咋的。”
“豈止是不咋的,是非常不咋的,李書記想認李玟這個女兒,可是李玟從來沒叫過一聲父親,也從不去看望過李書記,偶爾見了面,要不沒有一句話,要不就是吵,到現在還是老死不相往來,以至於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他們是父女關係,要說李玟也挺爭氣的,她現在的地位和成就,全是她自己努力拚搏得來的,沒沾李書記一點點光。”
向天亮樂道:“明着沾光沒有,暗中沾點肯定是有的了。”
“這個我不不知道,反正李玟確實有能耐,她能文能武,武的你見識過了,文的麼,她是全省公安系統首屈一指的預審專家,在這方面的理論上也頗有建樹,還出過五本書呢,噢對了,你的那個兄弟周必洋,見了她都畢恭畢敬的喊一聲老師。”
向天亮又問道:“她老公是幹什麼的。”
“犧牲了,就是原來的雲州市公安局主管刑事的副局長,算起來快犧牲五年了。”
麼說,那是個名符其實的之家了。”
陳鐵龍點頭道:“那是,現在母女三人都是大女兒許燕,二十二歲,小女兒許琳,都是省刑偵總隊特隊女子特隊有名的狠角可不要欺負李玟,否則,這兩個小姑扒了你的皮不可。”
“呵呵……我欺負她了嗎,我沒欺負她啊。”向天亮笑道。
“你還說,堂堂的省廳刑偵總隊副總隊長兼省副校長給你當助手兼司機,這還不叫欺負人嗎。”陳鐵龍笑問道。
向天亮噢了一聲,撓着頭道:“那沒辦法,已經欺負了,愛怎麼着就這麼着唄。”
陳鐵龍起身道:“走吧,他們談得應該差不多了,咱們過去看看。”
應了一聲,向天亮一邊起身,一邊撿起那條白sè小內褲,偷偷的塞進了褲袋裡。
陳鐵龍看在眼裡,笑在心裡,向兄弟真是豔福不淺,那李玟徐娘半老,風韻猶存,才第一次見面,就發展到這一步了。
來到李文瑞辦公室外間,餘中豪正和秘書莫開才聊着。
陳鐵龍指着裡間低聲問,“裡面沒吵起來吧。”
莫開才輕輕笑了,“今天真少見,這麼長時間了,不吵不鬧的,興許父女倆和好了呢。”
這時,辦公室門開了。
李玟站在門口,瞥了三人一眼,“你們都進來。”
幾個人相繼進門。
向天亮落在後面,進去時,李玟悄悄把他的槍遞過來。
接過槍,向天亮小聲道:“內褲要嗎。”
李玟噌的紅起了臉,“小畜牲,快拿回來。”
“現在,你想讓他們都看見嗎。”向天亮壞壞的笑。
要……”李玟拿手捅了向天亮一下。
向天亮小聲的笑道:“那我等會還給你,親手幫你穿上。”
“小向,你磨蹭什麼呢。”
李文瑞說着,從辦公桌邊起身,踱到沙發邊坐下,擺擺手道,“都坐下說話。”
餘中豪道:“李書記,我們的工作做得不好,給您添麻煩了。”
“小余,你就別跟我客氣了。”李文瑞望着向天亮問道,“小向,你跟我說說,三天之內抓住那個瘋子,你真的有把握嗎。”
“當然有把握,但您老人家必須配合我。”向天亮道。
說說吧。”
向天亮笑道:“很簡單,您在明天發一個通知,後天下午,在市委大院小禮堂,召開一次省直機關副廳級以上幹部會議。”
“真開會議還是假開會議。”李文瑞問道。
“當然真開了,象模象樣,平時怎麼開會,後天也就怎麼開會。”
李文瑞奇道:“這樣就能把那個瘋子抓住了。”
向天亮神秘的一笑,“您老人家信不信,那個瘋子一定混在開會的人中,夾着公文包人模狗樣的來參加會議,我只需要坐在門口,就能手到擒來。”
“真的。”
“真的,您就瞧好吧。”
“臭小子,跟我還神神道道的。”李文瑞問道,“那你說說,這個瘋子到底想幹什麼。”
向天亮笑着說道:“這個剛纔我在開會時就說過了,那個瘋子的目的不外乎兩個,一是衝着您本人來的,二是衝着您身上或身邊的什麼東西來的,二者相比,後者的可能大。”
莫開才問道:“你的根據是什麼。”
向天亮笑了,“這個麼,得問餘中豪餘總隊長了。”
餘中豪點着頭說道:“小向說得很有道理,那個瘋子昨天來過李書記的辦公室,我們還願了他在辦公室裡的行動軌跡,發現他沒拿走任何東西,卻把辦公室轉了個遍,所以,我們判斷他在找一樣東西,而這樣東西並不在明處,他還沒有找到,他這纔在今天上午又來了次,我們也由此判斷,他還會冒險再來。”
莫開才又問道:“那你們怎麼肯定,他不會在今天或明天再來,而一定會在後天來呢。”
餘中豪看看向天亮,笑着說道:“小向出了個好主意,那個瘋子輕功不錯,逃跑時喜歡從樹上走,我們在樹上塗上桐油,等於斷了他的後路,所以,今明兩天他不一定敢來,而到了後天,樹上的桐油幹得差不多了,他就差不多該來了。”
李文瑞笑道:“樹上塗桐油,臭是臭了一點,但有效果就行。”
“不過,還有三種情況,咱們得有所考慮。”向天亮說道。
“哪三種情況。”李文瑞問道。
那個瘋子根本就沒逃離,乾脆還躲在省委大院裡個瘋子有幫手,而且他的幫手就是省委大院裡的人他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對您老人家直接下手。”
“那你準備怎麼辦呢。”李文瑞又問道。
向天亮道:“我的建議是,在今明兩天,咱們分成三組,一組由老餘負責,加上肖劍南,清河雙傑聯手,二十四小時不離的保護李書記,二組由陳兄負責,指揮整個省委大院的包圍圈,我讓邵三河和周必洋配合你,他們都是很好的狙擊手,陳兄你可以讓他們在省委大院裡設伏,三組由我負責,就駐在李書記的辦公室,我要利用這兩天時間,搞清楚那個瘋子究竟在找什麼東西。”
小子佔了我的辦公室,那我在哪裡辦公啊。”李文瑞笑着問道。
向天亮咧嘴一樂,“您老將就將就,這兩天麼,您就在陳鐵龍同志的辦公室委屈一下吧。”
李文瑞怔了怔,“好吧好吧,但願你的計劃能一舉成功,不然我的洋相就出大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