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雖然也有幾分道理,但是人一旦墜入情網,便是當局者迷,我也曾不止一次的勸過他,但是她卻仍舊癡心不改,只一心想要嫁給那個人。她現在已經遭到了白柏康的拋棄,如果再失去冷淳風,我怕她會受不了。並且,在這種情勢下,也許只有將她嫁到他國,纔是真正的安全。那個冷淳風雖然爲人冷漠了些,但還算正直,相信如果雪盈真的嫁給了他,即便他們不能舉案齊眉,也定能護她周全。”
白千墨眼神有些意外的看着她,道:
“沒想到你待白雪盈竟然有這般的情誼,她今生能有你這樣的朋友,也算值了。”
司徒嫣淡淡的笑了笑,
“我也只過是可憐她罷了,一個從小就失去了母親的人,現在又被唯一的父親所拋棄,她這個公主,做的還真是悲哀。”
白千墨看着她眼神中淡淡的哀傷,道:
“你也別爲她難過了,接下來有什麼計劃,我來幫你。”
司徒嫣轉過臉看向他,道:
“你現在只要幫我看好她,不要讓白柏康的人在我的計劃成功之前找到她就行,其他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哦,對了,”
她說着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忙將手伸向袖筒裡,將那隻玉鳳拿了出來,遞到白千墨的面前,道:
“你的東西,還給你。”
Wшw▲t t k a n▲¢O
但是白千墨卻沒有接那玉鳳,而是眼神直直的盯着她袖口,問道:
“那是什麼?”
司徒嫣低頭看着袖口邊緣露出的一縷金絲線,心中暗道糟糕。
剛剛伸手往出逃玉鳳的時候,竟不小心將洛一辰送給她的那塊玉佩給帶了出來。
於是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自然的笑,道:
“沒什麼,皇上賞賜的小玩意兒而已。”
她說着將你伸手想將那露出的金線掖回去。
但是白千墨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道:
“既然是皇上賞的東西,一定是珍品,幹嘛急着藏起來,何不拿出來讓我也欣賞欣賞。”
他說着便擡起另一隻手從她的袖筒裡將那枚玉佩拽了出來,轉眼間便已經拿到了手上。
司徒嫣心裡一驚,乾笑了一聲,道:
“不過是一塊普通的玉佩而已,哪有什麼欣賞價值,比起你這隻白鈺鳳凰,可是差遠了。”
她說着便伸手去拿白千墨手中的玉佩。
白千墨擡起手臂躲過,目光落在那玉佩一角的小字上,眉宇微皺。
沒想到她已經離開洛王府那麼久了,竟然還將他的東西貼身戴着,雖然知道她跟洛一辰之間不可能生出什麼感情來,但出於男人的本性,還是不由得有些妒火中燒。
他擡起頭看着司徒嫣略有些驚慌的目光,彎了彎脣角,道:
“看你如此緊張,恐怕這塊玉佩不是白柏康送給你的吧!告訴我,這到底是誰給你的?”
司徒嫣見他帶着諷刺的笑意來質問自己,不由得心中有些惱怒,於是便道:
“你猜對了,這的確不是白柏康送的,而是別的男人送我的定情之物。”
“定情之物?”
白千墨皺眉看着她,嗤笑道:
“誰允許你隨便收別的男人的東西了?”
司徒嫣冷笑一聲,目光挑釁的看着他,道:
“我收不收別人的東西,用不着誰來允許,就連莫言那個丫頭都能收到白楚航的定情之物,我爲何不能?”
白千墨聽着她有些不對味的話,嗤的一聲笑了,用手擡起她的下巴,道:
“想要定情之物是吧,你喜歡什麼,儘管說,我通通都會給你,所以,別人給你的東西,不許收。”
司徒嫣朝他翻了個白眼,心道,就沒見過這麼不解風情的男人,竟然等着女人開口問他要定情之物,她的臉皮可沒有那麼厚。
於是心中有些惱怒的冷笑道:
“我知道堂主大人富貴無邊,擁有的好東西自然是數不勝數,可惜我只喜歡這塊玉佩,所以,請你還是不要費心了,麻煩你把東西還給我。”
她說着便又擡手去搶那塊玉佩,但是這次白千墨卻直接將那東西揣進了懷裡,笑着道:
“這個東西不適合你,還是先放在我這裡,等我尋個合適的機會,替你還給那玉佩的主人吧!”
司徒嫣垂下僵在半空的手,舔了舔嘴角,道:
“好吧,我承認,那個玉佩根本不是什麼定情之物,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但是那卻是人家母親留下來餓的遺物,所以,讓我自己還給他,好嗎?”
白千墨板起臉,眯起眼眸看着她,道:
“沒什麼意義爲何還將這東西貼身戴着,如果你真的如此喜愛這些珠寶首飾,那爲何我送你的珠釵你卻從來不戴?”
司徒嫣聽了他的話,無奈的嗤笑一聲,看來這個小氣的男人到底還是吃醋了。
她抿脣忍住笑意,擡眸看向他,道:
“這個玉佩,是我剛剛在御書房外面遇到他的時候,他硬塞給我的,並且當時說了這是他母親留下的遺物,我又不能當着他的面直接丟了,所以就拿了回來,想着尋個機會還給他,沒想到好巧不巧的就被你給看見了。”
白千墨聽完她的解釋,臉色緩和了許多,看着她的眼睛,問道: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司徒嫣輕輕說完嘆了口氣,點頭道:
“當然是真的了,難道你要發誓才肯相信嗎?”
白千墨撇了撇嘴,露出一絲笑,
“那到不用,其實我早知道你和他之間不可能有什麼的,我只過是想逗一逗你而已。既然你說這是他母親留下的遺物,那我替你還給他便是。”
“白千墨,”
司徒嫣皺眉看着他,
“我還不瞭解你嗎?若是你見到了他,別說玉佩還不成,恐怕會連人家的命也會一塊兒取了吧!”
白千墨抿着嘴脣,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道:
“你這是擔心我會殺了他,捨不得他死嗎?”
聽着他的話裡又帶了酸味兒,司徒嫣無奈的撫了撫額,道:
“我不是捨不得他死,而是現在殺他還不是時候,再說你現在的身份不宜顯露人前,沒事還是不要到外面招搖的好。
”
聽到司徒嫣的話裡露出了對自己的關心之意,白千墨這纔將那塊玉佩從懷裡拿了出來,遞給了司徒嫣,道:
“儘快還給他,下次要是再讓我發現它在你的身上,我就直接讓它碎成粉末。”
“好 ,我知道了。”
司徒嫣撇撇嘴,接過玉佩便要放進袖筒裡,卻感覺白千墨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於是在心裡輕嘆了一聲,轉身將它放進了梳妝檯上的錦盒裡。
待她轉過身來,白千墨已經走到了她的近前,道:
“既然你要幫白雪盈,那你就去做你想做的,其他的事情就都交給我,你什麼都不要再管。”
他說着往外面看了一眼,道:
“我知道這外面有不少是你的人,隨後我還會再多派一些人來保護你,那個跟在你身邊的莫言既然是白楚航的人,你就要對她多加提防,要不,我直接將她弄走算了。”
司徒嫣搖了搖頭,道:
“不用,她是我主動想白柏康要求留在我身邊的,馬上就將她送走會引起白柏康的懷疑,而且莫言跟我說過,她跟白楚航是情侶關係,將她留在身邊,必要的時候可以牽制白楚航。”
“但是將這樣一個會武功的人給在你身邊,實在是太危險了。”
司徒嫣淡笑的看向他,道:
“現在知道替我擔心了,之前爲什麼那麼小氣不肯早點多教我一些武功,如果有一天我被人殺了,就是你害的。”
“不許胡說。”
白千墨低聲呵斥道: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現在就帶你離開這裡,白雪盈的事情,我來安排。”
他說着就拉起司徒嫣的手臂,要強行帶她離開。
“哎呀!”
司徒嫣拽住他,忍不住笑了,怒嗔道:
“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了,不過一句玩笑話,瞧你緊張的。”
白千墨皺起眉宇看着她,聲音微啞的道:
“你知道你這次受傷的時候,我有多害怕嗎?我怕你從此再也醒不過來了,我怕會永遠失去你,我不想再讓你去冒險了。”
看着他深情的目光,司徒嫣的心底流動着柔柔的暖意,她握住白千墨溫暖寬厚的手掌,柔聲道:
“雖然我現在還不能完全瞭解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我知道,白柏康已經對你下手了,雖然你的死訊暫時矇騙住了他,但是已他的精明和多疑,肯定用不了多久就會查處真相的。到時候就又會是一場血戰,我知道你在皇宮裡安插了不少的人手,但是卻沒有人能比我離他更近,更能準確的洞察他的一舉一動,所以,由我留在這裡做你的內應,才更加萬無一失。”
“可是嫣兒,你知道你這樣做意味着什麼嗎?”
白千墨緊緊握着她的手,道:
“你這是在刀刃上行走,一步不慎就會丟掉性命,屍骨無存,你覺得我會讓你去做這樣的事情嗎?”
看着他一副緊張的樣子,司徒嫣輕笑,
“哪裡就有你說的那般危險了,你別忘了白柏康現在還得依靠我來給他解毒,所以,他是不會輕易殺掉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