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六郎終於被支開了,江秋意忙去掀他娘厚重到摸着都是一個疙瘩,一個疙瘩的破棉被。
一股惡臭撲鼻而來,連跪在不遠處原本呆愣的謝四妹,都忍不住掩住口鼻,一陣乾嘔起來。
江秋意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她探過身子去替六郎阿孃翻身,果不其然看到她身下老舊的牀褥上,有一灘烏黑粘稠的血跡,而更多的是已經幹凅了的痕跡。
再伸手去扒開六郎阿孃的褲子,瞧了一眼她那已經紅腫發炎的部位,江秋意一顆心簡直掉到了谷底。
沒有先進藥物可以消炎,要怎麼治反覆多年的頑固炎症?
江秋意重新蓋上了被子,動作輕柔,明明連認識都談不上認識,江秋意對待六郎孃的態度,卻像是對待自己的親人一般。
妥帖侍弄好六郎娘,江秋意才轉過臉來,問跪在地上的謝四妹:“你娘這個樣子多久了?”
謝四妹愣了愣,這纔想起了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子,問的是自己阿孃最隱晦最難以啓齒的月事?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如何答的上來?
一張臉頓時羞的通紅,低下頭恨不得將自己埋在哪個地縫裡,哪裡還敢回答?
江秋意嘆了一口氣,這個萬惡的舊社會,女人來例假都是罪惡的羞恥的。想想在文明的現代社會裡,職場女性還能因爲這個,享受幾天難得的假期呢!
真是天然之別啊!江秋意心底裡對自己無端穿越這件事情是很牴觸的,內心是抗拒的,現實是怎麼也不想穿回不去的!
笑話,怎麼回去,21世界那個自己已經過勞死了,再穿回去就是個挺屍的下場啊!
所以說這個萬惡的舊社會再怎麼不好,自己還是要死皮賴臉的苟活下去的!
深深嘆了一口氣,江秋意走過去扶起一直跪在冰冷地上的謝四妹,看她那副柔弱不堪的樣子,一直這麼跪下去,恐怕她娘還沒緩過來,她就該暈過去了!
江秋意扶着她,拍了拍她瘦的像厭食症患者的兩隻皮包骨頭的手,輕聲的說:“你我都是女子,不怕的,這關係到你孃的性命,我需要知道她是何時開始害病的,才能救她。”
謝四妹被一雙修長的手輕拍着,再看看那張貝們!看在我天天跟周公殊死搏鬥的份上,收藏啊給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