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晚一點兒,真正的小偷跑了,他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啊!
終於見他們不再聊天了,老闆下定了決心,開口道,“公子,我們抓緊點時間去抓小偷吧?”
寒千寧回過神來,閒庭信步的向前走,對着老闆點點頭,“走吧。”
店老闆面露喜色,忙連聲應道,“是是是,我來爲您帶路。”終於要辦正事了,店老闆想着自己很快就能洗脫嫌疑,步伐也比之前輕快了不少。
“慢着。”柳空海卻突然出聲了,他叫住了寒千寧,向前快走了兩步,走到了寒千寧的身邊,他的身後還站着剛剛跟上來的途勝。
寒千寧停下了腳步,並沒有出聲,但老闆卻有些急了,他實在是心急如焚,等不起啊。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時間就是生命這一句話的意思,他現在的身家性命就全在那個真正的小偷上面啊,要是快一些,趁那個小偷還沒有逃跑之前抓住了他,他就要燒高香,感激寒千寧一輩子,可要是耽誤了時間,小偷就是趁着這個時候跑了,他這輩子真的就會了,十萬兩銀子,就是把他全家給賣了也值不了這麼多啊。
於是,他有些急躁的對柳空海道,“大爺,您要是有什麼話與這位公子說,能不能登上一會兒,我們現在有很着急的事情要辦啊。”
柳空海不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看着着急的老闆,嗤之以鼻,“你們不就是要去找偷走那十萬兩銀票的小偷嗎,我就是失主,我都不着急,你着急個什麼?”
不過就是十萬兩銀票,柳空海還不放在眼裡,他這次出來,拿了二十萬兩銀票,其中十萬兩讓途勝保管,那剩下的十萬兩,由他自己拿着,所以,用最壞的打算,那十萬兩找不到了,他還是有那剩餘的十萬兩,他也根本不用着急。
“什麼!”老闆大吃一驚,他真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然纔是那十萬兩銀票的失主,他一直以爲途勝纔是失主。
他這時纔看到,剛剛一直對他咄咄逼人的途勝,此時正恭恭敬敬的垂首立在柳空海的身後,和剛剛那一副盛氣臨人的樣子,完全不同。
寒千寧也是大吃一驚的樣子,眼睛裡有着微小的崇拜之色,驚歎的開口道,“哇,沒想到你這麼有錢啊,出來玩竟然帶了十萬兩銀票!你們家肯定非富即貴吧!”
寒千寧說完這句話後,強忍着想吐的衝動,她真的不敢相信,這樣的話竟然能從他的嘴裡說出來,不過看柳空海受用的臉色,她想,這樣的僞裝也值了,先讓他把自己看輕,心裡對她沒有這麼大的防備,然後自己再對他造成致命一擊,這很有趣不是嗎?
寒千寧那一臉崇拜的樣子,看在柳空海的眼裡,別提有多高興了,特別是在寒千寧的眼睛裡的崇拜之色,雖然很微小,但他還是清晰的看到了。
他在心裡想,:原來這個小娃娃家境還不怎麼好啊,那想要把他騙走豈不是更容易了?
這樣想着,嘴角止不住的上揚,沒想到這一趟來翌國,竟然還有這麼一個驚喜等着他,他肯定不會讓已經到他嘴邊的鴨子飛了的。
”這點小錢,算不了什麼的。“柳空海大方的擺了擺手,表示自己視金錢如糞土,錢乃身外之物,他是不在乎的。
果然,寒千寧聽到他的話後,立馬又表現出一副比剛剛更崇拜的神色,一臉的羨慕。
柳空海看到後笑的更開心了,看着眼前乖巧的寒千寧,他忽然又想到了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他那個兒子,只要一看到自己,就是一副懨懨的表情,就好像自己欠他多少錢一樣,讓人看到就生一肚子悶氣。
每次當他一提起來自己的豐功偉績,他的兒子,柳秋白,就表現出很厭倦的神色,皺着眉頭,連多說一句話都是強求,他看着就十分不爽。
長此以往下來,他現在只要看到柳秋白就討厭的很。
但是面前的這個小子,不僅聰明伶俐,而且十分的討人喜愛,看他剛剛一聽到十萬兩銀子那驚訝的樣子,家裡應該沒有什麼背景,柳空海又在心裡萌生了人寒千寧做養子的念頭。
把他養在自己的身邊,沒事的時候就逗個趣,想來也是美事一樁。
寒千寧要是知道柳空海此時心裡所想的,肯定毫不猶豫的就是一拳揮了過去。
想認她做養子?
他哪裡來的勇氣?
暫且不說她堂堂翌國公主的高貴身份,就說他柳空海配嗎?
一個惡毒的瘋子,爲了滿足自己的私慾,爲了那至高無上的權力,可以把自己的親生女兒遠嫁,可以把自己的親生兒子打到五臟六腑移位,寒千寧就是殺了他,都怕髒了自己的手。
可惜她不能猜到柳空海心中的想法,否則在這客棧裡又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了。
店老闆知道了柳空海纔是真正的失主後,再面對着柳空海時,語氣已經沒有剛剛那麼急躁,雖說還是還有那麼一些着急,但是又不敢表現出來,他只能小聲賠笑道,“大爺,你財大氣粗的,這十萬兩銀子在您眼裡可能還真不是問題,但是在我們這些貧苦百姓的眼裡,十萬兩銀票那是想都不敢想的,更別說那十萬兩銀票是在我們店裡丟的了,我自然是着急上火啊,您看要不這樣吧,您跟着我們一起去看看,這怎麼樣?”
否則的話,小偷真的可能已經跑了。
寒千寧也點頭道,“是呀,一起去看看吧。”免得到時候,柳空海再說自己沒有親眼看到小偷,不認賬的話,那可就不好辦了。
柳空海哈哈一笑,“那好,既然額”他看向寒千寧,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他這纔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寒千寧的名字。
寒千寧考慮了一秒,肯定不能告訴柳空海自己真正的名字,在小樹林時,她真真切切的聽到了柳秋白告訴了柳空海,說翌國的公主名字就叫做寒千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