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點,通常是一個人最脆弱的部分。
但如果沒有引火自焚的覺悟,決不能隨便挑釁別人的弱點,這往往是觸潛能的重要一環。
夜希自認這輩子……不對,上輩子?從過了青蔥的十四五歲叛逆期以後,基本上沒有什麼特別在意的事物,沒有極恨,也沒有極喜,他一直過着模棱兩可的閒散日子。
原計劃畢業以後就找一份與美術相關的工作,過着9to5的上班族生活,堅持購買社保和醫保,年老的時候就啃着這點錢數日子,死去以後的事情他不管……管他是不是幾萬塊的神位,隨便哪角落扔着他也管不着了。
好吧,原計劃因提早死亡而夭折,後來又計劃過當大俠要怎麼活,怎麼死。只是他一直不明白自己錯在哪了,以至於從不幹壞事也從不幹好事的他一直被受黴運眷顧,從他出生開始就對他不離不棄……甚至生死相隨。
夜希的弱點從來都只有一個……別讓他認真了。
這也是他小名的來源,誰都知道跟風夜希較真有危險,因爲他是個瘋子。平日裡隨隨便便,一副好欺負的模樣,瘋起來就一禽獸。
被男人壓住,還可能會被強暴這種破事實在不是恥不恥辱的問題了,夜希極度不爽,要殺要剮他倒認了,但這種破事他可不認。
他必須想辦法從困境中脫逃,他努力地思考。
龍族從來就是原始的種族,他們求偶不一定要有愛情,或許只不過是性致來了,就像現在。索騰看中了夜希是因爲這外貌,還有他以爲魔界之所以大肆動作,多半是因爲路西法要獵豔,而目標就是眼前的美人。因此素來自尊自大的龍對夜希產生了極大的新奇感,決定搶先一步品味佳人。
急色的龍從來不知道溫柔,大手一揮扒向麻布衣裳,夜希身上脆弱的衣衫禁不住折騰,嘶拉一聲就去了一大片,剩下袖子部分可憐兮兮地掛在雙臂上,背部□在空氣中。
背上是火熱的,因爲赤龍的火屬性讓赤色鎧甲始終維持着高溫,夜希被索騰壓着,被煎熬得難受,蛤雙手脫臼施不上力,導致緊貼着地面的身體無法施力抵抗。
美食當前,索騰不準備讓獵物歇口氣,他低頭輕舔齜咬,在夜希背上留下點痕跡。感觀刺激讓他的慾望升級,雙手不安分地上下摸索,恨不得將眼前人拆了吃進腹中。
就這樣屈辱地被侵犯卻無計可施,夜希咬緊牙關,身上不尋常的炙熱觸感刺激着他,但他不敢反抗,他知道這樣做會火上添油,因此只能窩囊地裝作死魚狀。
大汗淋漓,色龍的動作越來越深入,眼看褲子都要不保了,夜希心中一道靈光閃過,他把唯一記得清楚的咒文重複背頌。
一股寒意在體內升起,冷得他五臟六腑都差點罷工,夜希呼吸一窒,差點就休克了。但他不驚反喜,咒文背得越來越順溜,漸漸地這種感覺就控制好了,從體內轉爲均勻地籠罩在體表。
“你!”
分明已經被壓制的人,突然被水膜包覆,帶起冰霜般冷意對火屬性的赤龍實在是大忌,他立即就退開來,但雙手和身前已經受到霜凍傷害。
就在他退開的一瞬間,夜希快意地咧嘴:“怎麼?那兒有沒有被冰得不舉?!”
拋下這一句,便頭也不回拔腿就跑。
“你這傢伙,竟然對身體用加持魔法?難道不知道失敗了會變成冰雕嗎?”索騰喃喃着,催動火能力解凍,目光始終不離越來越遠的身影。
“看來是必須把你的雙腿也折斷……還有把嘴巴也堵住。”
索騰悠哉地鬆鬆筋骨,獵物的奔跑只他興致更爲高昂,他拎起巨劍,瞄準夜希就擲出去。他是瞄準了夜希身側投擲的,當巨劍飛出以後颳起一陣強風,將雙手無法平行身體的夜希給颳倒了。
沒有雙手支撐,這一摔可真的重,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夜希只覺頭昏眼花,全身疼痛難當,他捲縮着身體無法動彈。五官因疼痛而聚攏,隱約感覺到身體被提起來,又被重重地摔回地上。
這龍感情把他當成肉餅了,摔摔更有口感。
“啊……”真他媽的痛抽了。
這一回是真的再也起不來了,他連開口唸咒文的力氣也沒有了,蒙朧中只能聽見那該死的變態滿足的笑聲。
這時候夜希心念的卻不是恐懼可能生的禍事,反而好奇肚子怎麼一絲動靜了沒有……剛纔這樣大動作,可能不在了吧,不是有流產的說法嗎?隨即夜希爲自己的婆媽而自嘲,要是那蛇在,肯定會酸他……又想到薩麥爾不知道逃脫了沒有。
“不反抗了嗎?”提着夜希一隻手將他拎起來,伸手託着他的下巴,將耷着的腦袋擡起來。索騰恣意欣賞自己的戰利品,有點慶幸這場戰鬥沒有將這張臉打壞。
如果有力氣,夜希想啐他一口,不過沒有,他就閉起眼睛不作反應。風掠林海,沙沙聲鑽進耳中,夜希的意識彷彿漸漸融入樹海中,散向浩瀚四方。
他想:罷了,當作被狗咬了一口吧。
自暴自棄沒有維持一分鐘,索騰突然慘叫一聲,鬆開了手。
又再摔到地上,夜希強撐着張開眼睛,只見一尾黑蛇正繞在索騰脖子上,銳齒刺進他的喉嚨,赤色液體迅流淌而出。
索騰使勁將脖子上的黑蛇拔開,捂着劇痛的傷口,單膝跪了下去:“……毒!”
“索騰!”卡亞見情勢不妙,連忙上前探看。聽說有毒,他仔細檢測,進行搶救。
薩麥爾趁機挨近夜希,長長身軀纏住他的手臂,竟然把脫臼的部位糾正了。
“走,地精能解毒,只能趁現在逃。”
提醒剛落,夜希撈起薩麥爾,又是拼命地逃。但沒走出五十米,身後傳來怒吼震天的響。
“可惡啊……”
狂嘯聲竟然颳起狂風,吹得夜希打了個蹣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