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穆城所說,我們要去的那個地方位於貴州的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那個自治州屬於少數民族混合居住,不過苗族卻是佔得居多。
我們從遙牆機場出發,中途轉長沙,八個小時之後到達了黔南的荔波機場。
下飛機之後我們找了一家小旅館休息了兩個小時,這期間同時將地圖所標註的位置又重新覈實了一下,最後確定我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是一個名叫古佔的小寨子。
確定好地名之後我們便在網上尋找路線,可是奇怪的是網上卻是根本找不到這個寨子,而且關於這個地方的一切消息都沒有,似乎就像是一個不存在的寨子。
穆城說既然地圖上面寫着古佔,那麼應該就不會錯,網上沒有,我們或許可以通過當地人來了解一下具體的位置,畢竟有些小村落是根本不會出現在網絡上的。
經過一下午的時間我們終於找到了一個熟悉地形的嚮導,他說他知道古佔在哪裡,可以帶我們去。
那個嚮導是個四十多歲的苗族人,滿口黃牙,有些禿頂。看上去不像太老實人,他告訴我們這裡的苗族分爲熟苗和生苗,所謂熟苗就是跟外界往來的一些苗族村落,生苗則是一世都守護着那一方淨土,不與外界聯繫,而我們要找的古佔就是生苗,所以不熟悉的人是根本不會知道有這個地方的。
有了嚮導之後我們便開始行動,這次來的人並不是很多,除了穆城、小白、安九之外,還帶上了穆城的那個手下,名字叫小北。
小北被穆城留在了一個名叫夾子溝的地方,就在荔波機場的附近,他說這裡可以搞到一些短槍之類的黑貨,畢竟飛機上根本無法攜帶熱兵器和冷兵器,所以只能就地購買,至於像上次用的衝鋒槍之類的東西卻是根本沒有。
安九下飛機之後就立馬找到了一個軍用品商店,,他在裡面買了一把軍用匕首,據他所說他身上從來不會離開刀具,除非有特別情況,否則的話很沒有安全感。
交代完事情之後我們一行四人便跟着嚮導坐上了去往古佔的車,導遊說荔波機場距離古佔大約有二百多公里的路程,不過即使是坐車也是無法到達古佔。
我們問他爲什麼,他說古佔其實是一個古村落,之所以裡面的人不與外界接觸,就是因爲兩山之間隔着一條嘉樑江,江上無橋,如果不是坐船是根本過不去的,而嘉樑江水勢湍急,江底多泥沙沉石,深淺不定,所以坐船的危險性很高,裡面的人自然就不會與外界接觸了。
“不過……”話說到一半,突然導遊不再繼續說,臉色陰晴不定,似乎在考慮着什麼。
“不過什麼,有話趕緊說。”安九似乎有些不耐煩,經過這兩天接觸,我發現他是一個性子耿直的人,絕對是有什麼說什麼,不會一點拐彎抹角。
穆城沒有說什麼,而是從錢包中掏出一百塊錢遞給了那個禿頂導遊,鄙視了他一眼之後繼續看向車窗外面。
禿頂導遊看到錢笑的眼都眯成了一條縫,他諂媚地說道:“謝謝小兄弟,我繼續給你們說,這河流湍急只是一小部分原因,真正的原因,是這江麗有東西。”
“有東西?這話什麼意思?”聽到這裡,小白似乎也耐不住好奇,摘下眼罩看着禿頂導遊問道。
禿頂導遊驗過錢後將錢收入口袋,然後向前一探身子,小聲對我們幾個說道:“這江裡面有怪物,那怪物誰都沒有見過整個的,從來都是隻看見一部分,所以根本不知道是什麼,不知道你們看過那新聞沒有,1958年夏天,曾有兩條小型運輸船在這裡經過,在通過巒棱峽的時候兩江船先後沉沒了,最後當地政府找人打撈兩條船,可是打撈出來之後發現兩條船的底部都被撞擊出了一個直徑將近兩米的大口子,而且在船底破損處還發現了一些青灰色的鱗片,估計就是那東西留下來的。”一邊說着那個禿頂導遊倒吸了一口涼氣,似乎他對這件事情有些心有餘悸似的。
“直徑兩米多的大口子,不會吧,是不是那兩條船撞擊到了江裡面的大石塊,所以才沉沒的?”我有些吃驚的看着那個禿頂導遊問道,畢竟直徑兩米多,那麼長度肯定快將近十米了,這麼大的東西我還真有些不敢相信。
禿頂導遊擺了擺手,看着我說道:“小兄弟,不是我嚇唬你,這江裡面據說住着河神,古佔村的人就是因爲害怕驚擾這河神,所以才與外界隔絕的,而且政府後來經過沉船位置勘測之後,發現這裡下面除了泥沙之外根本沒有大型石質地況,所以不會是石頭。”
我剛想說什麼,可是這時穆城卻說話了,他看着我們說到:“導遊說的沒錯,黔南州地處雲貴高原東南部向廣西丘陵過度的斜坡地帶,地勢西北高,東南低,山地高原爲主,苗嶺橫貫,河流衆多,河流多兩山相夾,山面靠江處多沿江溶洞,所以很多大型水生物都會寄居在沿江溶洞裡面,多雨季節裡,隨着河流水平度升高,這些大型水生物也會從巖洞裡面出來,進而覓食。”
“你是說這不是河神而是大型水生物?還有既然雨季容易出沒,那咱們倒不如等幾個月再說。”我看着穆城說道。
“你是沒長腦子嗎?這裡是貴州,一年沒有幾日晴,今天晴天還算是咱們運氣好,而且你身上種下的赤尾金蠶蠱只有四十二天的時間,現在已經過去了七天,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你就要七穴衝關而亡,等幾個月再來?你是要我們跟一堆白骨來嗎?”小白鄙視的看着我。
幾個小時之後車停在了離古佔村幾公里的道路上,山上不能行車,所以剩下的路我們只能自己走。雖然只有幾公里,但是到達地方我們也使用了一個多小時。
“從這裡下去然後坐山下的那條小漁船過去就可以了,這漁船在這裡都好多年了,從來沒有人用過,不過應該沒什麼問題。過江之後,從那邊的缺口處上山,古佔村離這裡並不是很遠,剩下的路程我就不陪你們走了。”說着那個禿頂導遊便要轉身而去。
安九見他要走一把拉住了他,有些氣憤的說到:“我們可是給了你一千塊錢,你連地方都不送到,有些不太仗義吧?”
“鬆……鬆手,疼死我了,不是我不想跟你們去,主要是爲了這一千塊錢我總不能把命搭上啊,我家裡還上有老下有小呢。”禿頭導遊一邊擺脫着安九,一邊有些無奈說道。
“算了九哥,讓他走吧,咱們一會收拾一下東西,如果船沒有問題的話,就過江。”說着穆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十多分鐘之後,我們四人將身上的揹包固定好,然後從一旁下了山。
由於終年雨季不斷,而且山背靠陰,所以泥巴路並不是很好走,安九用匕首砍了幾根木棍給我們,這才稍微好些。
下山之後我們幾個人走到漁船的位置,這漁船看上去有些陳舊,但是還好不耽誤使用。
我站在岸邊向着江面望去,此時江面已經快與岸邊平行了,江裡水質發黃,根本看不出水有多深,而且裡面有什麼也看不到,雖然江面此時平靜,但是我心裡卻是有些忐忑,畢竟船上不比陸地,出事就是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