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將所有的一切,包括高亮是怎麼跟筱玥相遇的事情都告訴了村長和衛妝。
“不,這不是真的,我不信,我不信……”衛妝很難相信,自己深愛的丈夫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村長也是滿臉的震驚,這個高亮可是讀書人,讀的是聖賢之書,怎麼會做出這種卑鄙齷齪的事情來。
“一定是那個筱玥勾引我丈夫的,一定是這樣!”衛妝似乎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因爲他們夫妻真的是很恩愛,她深愛着高亮,不相信高亮會做出背叛他的事情來。
看到衛妝的反應,李晨到是有些理解當時筱玥爲什麼不喊了。當時如果筱玥真的喊了,可能不會有人相信她,甚至還會被誣賴,清白盡毀,或許會死的更慘。
“衛妝,你冷靜一點,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冷靜下來好好想想,若是筱玥勾引你的丈夫,她能得到什麼好處,而且又怎麼會殺了你的丈夫?你這麼說是講不通的。”
“李、大師,想不到高亮是這種人,這可怎麼辦?”震驚之餘,村長也知道爲什麼李晨要單獨和他倆說這種事了,這事要是讓村民知道那還得了,大家都以爲高亮是個好人,免費教大家讀書寫字,可想不到居然這麼齷齪。要是大家都知道了,說不定會怎麼議論這件事,若當時高亮對村子裡的孩子也做過類似的事情,大家還不得打死衛妝。
“我答應了筱玥,要幫忙證明她的清白,她才願意不再纏着衛妝去投胎。不過這件事要是被大家都知道,肯定對衛妝是有影響的。搞不好她會被逐出村子,或是受到更加不好待遇。但無論如何,衛妝都是無辜的,我不能眼看着一個無辜的人因爲我身陷囹圄。”李晨說道,他確實答應了筱玥,但總不能讓衛妝出事吧,畢竟衛妝也是無辜的。
“要不要告訴村子裡面的人,要怎麼說,你們自己決定吧。”李晨讓村長和衛妝自己決定這件事,或許這也是最好的辦法了。
村長看着衛妝,他也拿不定主意,這件事若是曝光,說不定會引起不小的轟動,到時候村子就會亂起來,再加上其他村子都在懷疑是他們村子的人盜的墓,那豈不是亂上加亂。而且現在衛妝恢復了神智,不會再去墓地裡面待着了,那夥盜墓的人隨時都可能來盜他們村子的墓。
但是他作爲一村之長,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卻不告訴大家,他又覺得有些對不住大家。可是告訴大家了衛妝怎麼辦,李晨說的對啊,衛妝是土生土長的孤山村人,不管那個高亮做了什麼樣的事情,衛妝都是無辜的,她也是受害者。
“村長,你去把大家都叫過來吧。”過了一陣,衛妝似乎平靜了下來。
“衛妝,難道你要將這件事告訴大家嗎?”村長看着衛妝,如果這件事一曝光,事情會變成什麼樣,連他這個村長也不知道。
衛妝點了點頭道:“我恨筱玥,恨的要死。如果不是她,我就不會家破人亡,但是大家有權知道事情的真相,到時候大家想要怎麼處置我都沒意見。”
衛妝看樣子已經下定了決心,村長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最後只好這樣了。
村長喊來了大家,當面將這件事講清楚了。大家聽完都唏噓不已,沒想到高亮竟然是這種人。
以前去高亮家學習的,大多數都是小孩子。歲數大一些的女孩子也有,不過大部分都已經家人了,已經嫁人的這些當然無所謂,自己的身子是不是完好,婆家的人都知道,所以無須擔心。但是還有幾個女孩子待字閨中,這種情況就不一樣了。
就算明明知道高亮沒對她們做過什麼,可是家長們還是很不放心,這事現在傳了出去,別人怎麼想?就算沒事也經不起謠傳啊,萬一有不好的謠傳傳出來,孩子將受到多大委屈啊,而且以後讓孩子還怎麼有臉見人。
所以,有人沉默,有人議論,有人覺得衛妝可憐,還有的埋怨衛妝,將這件事怪罪到衛妝的身上。
“大家靜一靜,我說兩句公道話。”趁着事情還沒有鬧起來,李晨馬上站了出來。
見是李晨有話要說,大家馬上住了嘴。
李晨掃視了一眼所有人,說道:“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過這樣的一句話,流言止於智者。高亮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如今真相大白,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這個高亮爲人師表,卻幹着道貌岸然的事情,但是他已經得到了相應的懲罰,我希望在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大家不要再胡亂猜測,因爲無端的猜測只能讓無辜的人受傷。
至於衛妝,她雖然是高亮的妻子,但卻不是高亮的替罪羊。衛妝是土生土長的孤山村人,她生於這個村子,長於這個村子,她是什麼樣的人,你們應該是最清楚的。高亮的事情,可以說衛妝是最大的受害者,丈夫的背叛,孩子的離去,冤魂纏身,讓她七年來活的痛不欲生,過着瘋癲的生活。如果你們還能念在跟衛妝是同村人的話,就對她施以援手,讓這個可憐的女人能夠過上正常的生活。”
李晨言盡於此,已經是對衛妝最大的幫助了。剩下就要看孤山村的村民們會怎麼做了。
“我覺得李、大師說的對,衛妝是我們村土生土長的娃,就算高亮再怎麼有問題,衛妝她是無辜的,這孩子從小心腸就好,是我看着長大的。她的病現在好不容易好了,可以回到正常的生活,咱們可不能再欺負,誰若是要再敢欺負衛妝,就是和我過不去。”一個歲數看上去比較大的老者站了出來,他說的話很明顯是站在衛妝這邊的。
“洪老爺子說的沒錯,衛妝是我們村的孩子,誰也不能欺負她。”村長見狀也跟着站了出來。
這個洪老爺子在村子裡的威望很高,一般的事情大家都會聽他的,這時候再加上村長也站了出來,衆人自然都站在了衛妝這邊,就連那幾個待字閨中的孩子家長也只能保持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