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是第一組,接下來還有九組比賽進行,所以在這段漫長的時間中我可以回到休息區進行等待。當我走出賽場時候也有一些媒體對這我進行拍照,不過不像蕾姐那麼多,畢竟她參加的和體育大會中的射箭有關聯,以她的實力完全能拿個獎牌。
我牽着【雲烈】去往馬棚,準備給它弄些水讓它也休息休息。此時查理也來到了馬棚,他讓赫普斯早早收拾好【雲烈】之前的位置,只要它一回來就可以好好的歇息一下。
我把【雲烈】的繮繩遞給赫普斯,【雲烈】回到自己的位置後喝了些水,然後就閉上眼了眼。
我接過查理遞過的水也大飲幾口後就抱怨道:“我說哥啊,你這整我也忒狠了吧?什麼連勝兩場就能奪冠,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還有這次比賽用的槍是全木的,難道你就不能事先把比賽規則都說清楚嗎!”
查理揉了揉鼻子道:“我要是都說清楚,估計你可能不會答應比賽,所以我只好把基本的事項告訴你。再說你這不是都贏了一場,我相信你肯定能奪冠。”
我喝完瓶子中的水說:“你不是說比較厲害的人也參加了嗎?最後的決賽應該會很難對付吧?”
查理點頭說:“看樣子是的,上屆冠軍阿扎爾·索德羅和上上屆冠軍的徒弟瓦力·佩德羅分在了不同的組,這也就是說他們都會晉級到決賽。還有,除了他們,我也注意到還有幾個有點實力的人,決賽你確實需要小心。”
大賽大約是在中午正式開始,經過一系列的項目角逐,等我到決賽時,天空已開始微微泛出橙黃色。我騎馬再次從7號通道駛出,一縷溫和的夕陽之光打在我的臉上,我擡頭看着將要閉幕的天空想起了某本書中的一段文字。【黃昏之下,墜馬的騎士將隨着夕陽消逝,而強者的長槍卻會在將要來臨的黑夜中閃爍着銀光。】
今天的場景如同書中描述的那樣,但誰會是那位戰鬥到黑夜的強者?只有等比賽結束才能知曉。
阿扎爾·索德羅和瓦力·佩德羅分別從1號和4號通道出來,前者穿着雕刻着花朵的盔甲,由於封爲了騎士,因此也就有了百花騎士的名號,當然在諸多的百花騎士中,只有聖獅王手下的那位纔算是真正的騎士。瓦力則穿着師父的黑色戰盔騎着黑馬走到自己的位置。
我看着二人心中祈禱着,真希望他們能先對決,這樣就能輕鬆許多了。當然,祈禱的事往往很難實現,這次也是如此。
比賽開始,我依舊慢悠悠地等待其他人來找我,由於2號和3號都去找了阿扎爾,很快右邊的6號就找了過來。
從對方的身材來看應該比我大不了幾歲,既然他能夠晉級到決賽,想必實力應該不俗。我緊握武器駕馬迎去,第一回合我們就來了個對衝,從碰撞的感覺來看,他的力量不是很大,但刺擊的精準度很高。
數個回合下來,我很難找到突破點,對方的攻擊看似很普通、沒有特點,但技巧的嫺熟和紮實的防禦成爲了他最好的武器,與那些以自己的優點而着重發揮的人比,這種穩實的能力反而讓人覺得更加難破解。
但是,一個人的攻擊若沒有獨特的亮點,即便擁有非常紮實的基本功,可在當他遇到某些方面比自己突出的對手時,這種穩定將會淪落爲平庸。
既然對方在技巧方面強於我,那我只好用自己覺着順手的打法來破解他的那層‘平凡’吧。我扔掉盾牌,雙手緊握槍柄運氣,接着集中力量朝着一點快速刺去。“崩!”
6號想要用槍撥開,但聚集了力量與速度的這一擊從長槍上衝過,6號一看不妙,趕緊持盾護在胸前。由於剛纔槍與槍之間的摩擦緩解了刺擊力度,本應被震掉的盾牌仍然在6號的手中,但他的手在微微顫抖,虎口處滲出一絲血液。
6號低頭看着虎口強忍着疼痛並心中嘀咕着,沒想對方到看似瘦弱,力量卻那麼大,速度也比一般人快上幾倍,看來這次要敗北了。
6號因爲受傷,防禦比之前要下降了許多,我趁機持槍施展劍法中的一些招數發起猛攻。對方面對我這獨有的攻擊漸漸招架不住,最終在這番打鬥中我贏得勝利。當我調轉馬頭準備尋找下一個對手時,阿扎爾和瓦力早已打倒自己的對手坐在馬上一起看着我。
不遠處的8號和9號兩人的實力相當,由於在最後一擊時,兩人的長槍都打在了對方的頭上,雖然頭上戴着頭盔,但兩人攻擊時都用了全力,因此他們雙雙墜馬。裁判從慢鏡頭中看出9號落地晚於8號,可因爲是頭部中擊,感到眩暈的他選擇了退出。
場上只剩下我、阿扎爾和瓦力,我看着對面的他們感到有些疑惑。他們倆打倒對手的時間要比我早,爲什麼在那看我的打鬥而不對決?以他們兩人的實力,難不成還要聯合起來先對付我?我抱着最壞的打算駕馬前去,他們二人也走了過來。
“前輩,就讓我先對付7號吧,您剛纔以一敵二,您還是再休息下等我跟您一決高下。”
阿扎爾笑着說道:“小瓦力,雖然我是快奔三的人,但體力可不輸與你們年輕人啊。”
“您的實力我當然清楚,我主要是看對方和我的年紀相仿,所以想要比試一番,他的之前的雙槍戰實在是令我激動啊。”
“好吧,我等着你的挑戰,你可不要輸了,否則回去就要挨我哥哥的訓嘍。”
阿扎爾的話傳到了我的耳中,我的大腦開始快速運轉。阿扎爾說瓦力如果輸給我,回去就要挨他哥哥的訓,瓦利的師父是上上屆冠軍,就說是他也阿扎爾的哥哥。我仔細想着上午查理和我的談話,上上屆冠軍的名字被我從腦海中找了出來——羅斯·索德羅。
我說他們剛纔怎麼不決鬥,原來都認識啊。這個查理,談話時也不告訴我前兩屆的冠軍是兄弟,這回可好,前任冠軍的徒弟和上任冠軍要跟我打,想要勝出估計懸了。
瓦力駕馬來到我身前,“對不起了,等會兒我想要跟後面的前輩打鬥,所以你會出局。我看過你的比賽,你的招式很奇特,並不是我們國家的槍術,因此我會讓你見識什麼纔是真正的騎士槍槍術!”
瓦力駕馬衝來,在要碰擊的時候,我們兩人胯下的馬兒突然擡起前蹄攻擊對方,這讓我們二人感到一驚。
“能讓我的【黑刺】如此亢奮還是第一次,看來你的馬也是匹好馬啊。”瓦力興奮道。
我看着【雲烈】充滿戰意的雙眸,“你可不要輸給那匹黑馬喲。”【雲烈】擡頭回應。
兩杆實木長槍來回衝擊,頻繁的摩擦使得原本光滑的表面變得粗糙,甚至有些發黑。持槍的鬥士不斷施展自己的招數,身體也隨着攻擊左右扭動閃躲。胯下的馬匹用頭顱相互抵撞,這場戰鬥不僅僅是它們背上兩人的,更是這兩匹寶馬的戰鬥。
“喝!”瓦力持盾揮來,沒有盾牌的我只好用槍抵擋,與此同時瓦力快速出槍,看着刺來的長槍我卻不能躲避,長槍刺在了右肩並順着腋下穿過,恰巧是護甲縫隙的腋下遭受着劇烈的摩擦,我可以感受到血在緩慢流出。
我擡了擡右臂,腋下的疼痛讓我感到很不舒服,如果不能令精神擊中,那麼接下來的每次攻擊都會因疼痛而露出破綻。我雙手持槍全神貫注的盯着瓦力,疼痛感在逐漸消失。
不知打了多少回合,也不知身上多了幾處傷,天邊的夕陽緩慢地下降着。我的招數對瓦力不僅不太管用,反而成爲了我的弊端,既然如此,那就用最近才學的招數好了。
我讓【雲烈】往後退了稍許,然後閉眼讓自己的身體微微放空,注意力則隨之變得更加擊中,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我的世界中就只有瓦力一人。
不遠處感到我的氣息有些變化的阿扎爾細緻不妙,他知道瓦力很難抗住對方的這次攻擊。
“聖光一擊!”長槍從我的手中衝向瓦力,隨着長槍散發出的氣和衝擊的力度,在觀衆眼中產生了‘光’的效果,席位上的維多利亞三世和查理以及電視前的奧斯卡都爲之一驚。
瓦力見這擊與之前截然不同,於是就全力防禦,但最終還是被這猛烈地一擊刺飛。
手中的長槍由於是木製的,在經受之前的打鬥和剛纔那招跟空氣的摩擦一驚面目全非。我扔掉長槍示意瓦力把他的槍給我。我面無表情的接過槍,朝着阿扎爾駛去。
查理看着移動中的我思索着,如果老師真的把一些招數交給他的話,那麼接下來就應該是【獅王破】了,本來這兩招應該是合在一起,叫做【聖光獅王破】,但由於對施展着的力量和體力有很大的要求,隨意老師在傳授時進行的改變,把這招給分開了。可即便如此,如果不能很好地發出這兩招,那麼不僅不能給對方造成重傷,反而自己還會受到傷害。從天力剛纔的發揮來看,難不成他已經學會了?
我緊握長槍開始聚力,雙臂的肌肉開始慢慢膨脹。阿扎爾看我仍舊保持剛纔的狀態就擺出防禦姿態站在原地。
“【雲烈】接下來這招可能會讓你受些力,你要撐住。”【雲烈】長嘯一聲向前奔去。
“呀!聚力——獅王破!”
阿扎爾驚訝地看着衝來的我,隱約間他看到了一頭雄獅在朝他撲來。長槍撞擊在他的精美的鎧甲上,馬背上的他被我帶動,我挑着他行了數米。
一招制勝,全場都歡呼起來。我的氣勁開始消散,渾身感到疼痛無力。黃昏之下,我贏得了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