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界,蒼靈泉下,青龍亭子外,正在聚氣凝神的白髮老人緩緩睜開了雙眼,望着湛藍色的天空,他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幾個小時之前。
“師父,您好像有心事啊?您在想什麼嗎?讓我猜猜,唔……是凌絕棄的事情吧?您對他還放心不下,擔心他在與冷雲邪的對抗之中失手?還是擔心他的殺戮本性再次被喚醒而殺死了冷雲邪?又或者您只是在爲他祈禱一路順風而已?懂咒術的傀氣師。”白髮老人非常肯定地說道。
“是呢,那可是當然的,您白眉大師的徒弟哪一個不是最出色的?”尉遲龍馬點頭對師父的觀點表示贊同。
人界,美國,曼哈頓市,斯蒂爾街。“哪來這麼多廢話,什麼跟什麼的,你不過就是一個自以爲是的會操縱靈魂的瘋子而已。”娜塔莉說着一把將傀氣師反手押着走進了天盾局的黑鳥戰艦的甲板上。
“娜塔莉特工,有一件事,可能雖然輪不到我這個外行者來說,但是我覺得你們還是要對這個來自異域的傢伙的背景進行一番仔細的調查,以及他口中所說的那個‘朋友’。”艾爾弗·斯特恩摘下兜帽,面朝着娜塔莉·瑟蘭戈爾說道。
“你不用替我們操心,託德先生自有安排。還有,我已經說過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徹底斷絕了,你不用藉着和我說話的機會趁機來靠近我,艾爾,我們已經結束了,這纔是事實。”娜塔莉盯着艾爾弗的雙眼,一字一頓地說道。
“噢,不,娜塔莉,你搞錯我的意思了,我並沒有這麼想,我只是……我只是想作爲一個好朋友對你提出一個建議,僅此而已。”艾爾弗·斯特恩試圖向娜塔莉解釋清楚,以此來證明自己的本意。
“不,不,不,你都別說了,我已經不會聽你那些該死的鬼話了!”不領情的娜塔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揚長而去。
“艾爾老弟,怎麼啦?想和女友複合被拒絕啦?人家不領情,你幹嘛自作多情嘛!”內森·史納特拍了拍艾爾弗的肩膀,一臉壞笑地調侃道。
“唉,根本沒那回事好吧,你也看到了,當時你也在場,我已經早就不再掛念那段感情了,倒是她還掛念着,幾次三番以爲我想找機會和她提出複合的要求,她也真是夠了。”艾爾弗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嚥了口氣繼續說道,“女人就是這樣,沒辦法,所以說,像我們這樣的人,女朋友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喲喲,瞧你說的!我和梅根不是好好的麼?我每天繼續我的軍火商生意,和世界上各色各樣的危險人物打交道,但是我不見得梅根會對我有什麼意見啊?分明是你處理不當好吧!唉,艾爾弗,女人方面,你還是多向我學學吧!”內森高傲地擡起頭說道。
黑鳥戰艦載着數十名身穿黑色緊身制服的天盾局特工,啓動了動力引擎之後緩緩地在助推燃料和引擎發動裝置的共同作用下飛上了高空。
娜塔莉在窗前的座位上小睡了一會兒之後便起身走到了關押着傀氣師的關押隔離室的玻璃前。坐在關押隔離室的傀氣師用手整了整自己的那件紫金色長袍,梳理了一下那烏黑髮亮的飄飄長髮,然後才慢條斯理地站起身來,徑直走到了玻璃後,與隔離室外面叉着腰的娜塔莉·瑟蘭戈爾對望。“那麼,傀氣師,跟我來談一談,關於你這次來到人界的目的,以及你襲擊人羣的動機,還有你的那位可能來救你的朋友。”娜塔莉·瑟蘭戈爾將雙手交叉着放在胸前,雙眼緊緊地盯着傀氣師質問道。“我的目的?作案的動機?哼哼,原來你們凡人就是這麼審問人的麼?把犯人關在一間密不透風的隔離室裡,然後隔着一層厚厚的玻璃,面對面地問問題?”傀氣師一臉不屑地反問道。“不要試圖轉移話題,傀氣師,不,應該叫你冷雲邪吧?”娜塔莉·瑟蘭戈爾湊近玻璃說道。“喲,不錯嘛,看來你們凡人的情報機構的蒐集情報的能力挺在行的,我的底細這麼快就被你們給掀了出來。哼,好吧,既然如此,那麼我就來和你說一說,我的故事,以及我的計劃的目的?還是動機根源?”冷雲邪甩了甩袖子說道。“哼,我聽着呢,冷雲邪。”娜塔莉·瑟蘭戈爾示意他繼續說下去。“我原本是冷石世家的大少爺,在一次攀登寒冰高原的偶然機會之下,我父親冷天剎於是撿到一個流浪孩子,將其取名爲凌絕棄,但是由於這個競爭對手的加入,導致了父親的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而且變本加厲地對母親實施身體的摧殘,於是我在15歲那年開始自學念力以及咒術,只爲了保護哥哥和母親,然而後來遭遇了一次突然事故之時,由於哥哥的軟弱而導致母親再次被傷害,而母親則是被父親的拳頭暴打之下而昏迷了數月,然而這件事卻使我那原本軟弱無能的哥哥內心的殺戮本能被喚醒,於是他在19歲那年練成了蒼靈劍劍法時便千里迢迢趕回家中,在再次受到暴打的母親面前拔劍殺死了我那暴躁殘忍的惡魔父親,之後便被天盾局華夏分支機構招募成爲特工,然而看不慣天盾局做法的哥哥凌絕棄在執行任務3年之後便因爲道德底線而在一次暗殺任務中失手,於是被認爲失去利用價值而天盾局企圖將其除掉,早就料到這一步的凌絕棄於是搶先下手將這整支分支機構的人全部屠殺殆盡,之後就逃到了鬥界這邊拜了我曾經的師傅白眉大師爲師,當大師開始將他的關愛從我身上轉移到他身上之後,我再也無法忍受而出走,並在出席了母親的葬禮後開始實現我畢生的計劃——將這個殘酷的,害死我母親的世界摧毀掉,然後重新建立一個完美的極樂世界,因爲在這20年裡,一路走來的我見識了真正的人性,以及人性深處的罪惡,那無法消失的罪惡;所以,我重新回到了人界,爲了我的使命,爲了殺盡全人類。”冷雲邪一字一頓地咬牙切齒地說道。
戰艦外的甲板上,一個身穿紅色大衣,裡面穿着一件黑色緊身衣,背上揹着一把銀色古劍,長着一副東方面孔的異域男子從憑空出現的結界之中來到了駕駛艙的後面,他躡手躡腳地悄悄走到一名正在外面巡邏的全副武裝的特工身後,輕輕甩了甩手臂,將袖子裡內藏的那把黑色袖劍彈了出來,另一隻手繞到身前快速地捂住那特工的嘴巴,袖子裡裝着袖劍的那隻手立刻在他脖子上猛地一抹,脖子被割開一道深深的口子的特工立刻倒地斷了氣。那異域男子瞄了一眼那掛掉的特工,然後轉過身警惕地看了一遍四周,在確保周圍沒有其他活人之後,便猶如幽靈一般地竄進駕駛艙另一頭,順着樓梯悄無聲息地摸進巡邏室,從懷中摸出一支飛箭,“嗖”的一聲拋射過去,將那個正在聚精會神地擦拭着***的守衛特工一擊斃命。緊接着,異域男子輕輕踮起腳尖,騰空而起地跳到了戰艦的艦頂。
“喂,那個身穿戲劇服的傢伙,喂,你往哪看呢!我在說你嘞!”一直在黑鳥戰艦周邊的領空範圍內巡邏的內森·史納特指着那個異域男子說道。
“切,區區凡人,少在那大言不慚地對我指指點點了,有種你就下來和我比試比試,別像縮頭烏龜一樣在空中自說自話。”異域男子說着將身後那把銀色的古劍拔了出來。
“‘獨孤劍客’凌絕棄就是你吧,不過管你是誰,只要你已經踏進人界,那麼這裡的事就一律按照我們的規矩來辦了!”內森·史納特俯衝着朝凌絕棄撲去。
“少囉嗦,凡人就是這麼婆婆媽媽的,真是受夠你們了。”凌絕棄說着拔劍迎向了內森·史納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