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放心,有師弟在,你不會有事的!”
張小凡一臉凝重的拍了拍胸口,保證道:“接下來只要給你傷口消毒就好。”
“師弟……”
田靈兒怔了,眼神複雜的望着張小凡,期間不乏有感動之色流露而出,可很快,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疑聲道:“什麼是消毒啊?”
“嗯……這個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師姐,你就當做是治療好了。”
張小凡並不打算在此,過多浪費時間,舔了舔嘴脣,打算幹正事。
“哦。”
聽着張小凡的解釋,田靈兒乖巧的點了點頭,神色還有些懵懂,看起來還是不懂,“那師弟你打算怎麼給我消毒啊?”
師姐睜着一雙純真靈動的大眼睛,可愛極了,可很快,那雙靈動純真的大眼睛中,就閃過一縷慌亂與嬌羞:“啊,不……不行的師弟,還沒洗!”
一番的簡單消毒處理之後,爲防止傷口再次裂開,張小凡貼心的將師姐背在身上,一手提着師姐玉足的鞋襪,一手拿着燒火棍走在回去的路上。
張小凡雙手抓着師姐兩條纖細嬌嫩的玉腿,忽然回頭詢問:“師姐,還疼嗎?”
“不疼了。”
田靈兒安靜的趴在張小凡肩上,輕輕地“嗯”了一聲,隨後又小聲道:“其實那點痛不礙事的,我並沒有感到有多疼。”
“胡說,你要是沒感到疼的話,之前爲什麼會突然坐下,我又爲什麼會突然抓着你腳?!”張小凡一本正經。
田靈兒側頭看了看,自己受傷的小腳丫:“師弟,我之前突然坐下,是想看看傷口有沒有完全撕裂,至於你抓我腳的那件事情,我都沒反應過來,你就抓着我腳了,我試着想把腳抽回來的,但都抽不過你。”
這時,師姐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俏臉忽然嫣紅,嬌豔欲滴,像是要滴出血來,小聲道:“還有,小師弟你從哪裡學來的消毒方式啊,怎……怎麼會用到……”
說到這裡,接下來的話師姐說不出口了,將小臉埋在他肩膀上,燙得張小凡隔着一層又一層的衣服都感受到了不低的溫度。
張小凡神色嚴肅:“師姐,你一直待在這青雲門不曾出去,不知曉這個方法也很正常,民間有時在條件極其緊缺,傷口又不大的情況下,就是用唾液來殺毒的!”
“真的?”田靈兒疑惑的擡起頭來,眼神迷茫。
“真的!”張小凡一臉確信的點頭。
“我纔不信你呢!”
田靈兒皺了皺瓊鼻,俏皮的哼哼兩聲,嘟囔道:“你這個壞師弟,是不是當師姐傻?別以爲師姐看不出來,你那是在佔師姐便宜!”
“師姐,我是個正人君子,不可能做那樣的事情的!”
張小凡打起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我不聽,我不聽!” 田靈兒連忙捂住小耳朵,瘋狂搖頭,嘟了嘟小嘴,抱怨道:“師弟是個大色胚,最會騙人了!”
張小凡默默不語,深感同意的點了點頭,不過是對於後半句,前半句他可不認,正人君子的事情,怎麼能用色字來形容?
師姐,你這不就是在欺負正人君子嘛!
嗯,不過話說回來,師姐雖然平常有點刁蠻任性,但這性格卻是很單純的,簡單來說就是好騙!
回想起之前被自己騙得一愣一愣,打算不把水潭中發生的事告訴爹孃的田靈兒,張小凡內心更加確信了這一點,但隨即一股負罪感涌上心頭。
想了想之前發生的事情,他在心裡大罵自己下賤!
如此純真可愛的師姐,你是怎麼忍心哄騙她的?!
張小凡揹着田靈兒,繼續走在竹間小道上,旁邊小灰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低着頭,也不知道是沒吃飽,還是還沒從失去信仰的悲傷中走出。
夜色如水,月光如華,照射在三小隻的身上,在地面拉出了一個個長長的倒影。
青雲門高空掛着的圓月很是明亮,透過小道兩側茂密的竹葉照射下來,將前方道路照亮,足以讓張小凡看清。
不知走了多久,張小凡揹着田靈兒終於走出了後山,迎面就看到了守候在門派大門前,正等候着他們兩人的師傅,師孃以及師兄弟一干人等。
田不易黑着一張臉,陰沉如水,心中的焦急已經露於外表,在看見不遠處,從後山小道出現的張小凡和田靈兒後,臉色這才逐漸緩和,不再像之前那麼陰沉。
天色已晚,若是這兩人再不出現,他就再也坐不住,得親自動手去後山找人了,並且就在剛纔,他心裡都甚至想到一種可能,“難不成又有妖王來我青雲門了?”
這個可能性應該不大,畢竟經過上次的事件後,青雲門的護山法陣已經升了級,他也給這大竹峰施加了防禦大陣,形成雙層防護。
“你們兩個倒還知道回來?!”
看着走近的兩人,田不易又板起了臉來,尤其是在看見自己寶貝女兒,被小徒弟揹着後臉更黑了:“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小凡和靈兒纔剛回來,還沒說上一句話呢,你兇什麼兇啊?”
蘇茹臉上露出溫婉的笑意站出來,打起了圓場,心細的她注意到了被張小凡揹着的田靈兒,腳上並未穿鞋襪,一下就猜到這裡面肯定有隱情。
田不易是個粗人,不如蘇茹心細,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此刻,他一門心思都看在了揹着自家女兒的張小凡身上,腦海中不由得浮出起了一幅畫面。
一顆精心培育,長的好好,水靈靈的綠白菜,突然有一天,有一隻家豬來訪……
畫面一出,田不易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臉上的肥肉顫了顫,冷哼一聲。
趴在張小凡的背上,田靈兒不敢看着此刻正黑着臉的父親,嬌聲喊道:“爹,我腳受傷了,是師弟揹着我回來的,所以耽誤了些時間。”
“那也不會這麼晚回來。”田不易不爲所動,臉還是很黑。
田靈兒靈動的眼睛在眼眶裡轉了轉,閃過一抹狡黠,嘻嘻笑道:“爹,小師弟今天可厲害了,超額完成了任務,一天就砍了十根竹子呢!”
“不可能!”
此話一出,立馬就遭到了田不易的否認,冷聲道:“靈兒,老七,你們可知道說謊騙爲師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