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致遠閃過李俊義的拳頭,李俊義沒有放棄,又打了過來。
“哎呀,還沒完了你!”
蘇致遠一拳撂倒了李俊義,他哀嚎着躺在地上,屋裡的小丫鬟趕緊就跑出來了,看到自己家的姑爺被打了,立馬就不能忍了,衝上來就要打蘇致遠。
可是小丫鬟才十幾歲,打在蘇致遠身上不疼不癢的,她只好回去扶着李俊義站起來了。
這個時候,李俊義的妻子和家人回來了,看到了這一幕。
小丫鬟立馬叫道:“小姐,這個流氓進來把姑爺打了。”
這一叫不要緊啊,蘇致遠看着那個長相姣好的女子立馬關上門,大叫一聲:“阿伯,快去放狗,別讓他跑了。”
邊上的男子直接跑去後邊放狗去了。
女子從邊上抄起了一個木棍,慢慢的走了過來,嘴裡一邊道:“感動我的愛郎,你活膩歪了?今天讓你見識下老孃的厲害。”
看得出來,李俊義在這裡備受恩寵啊,這一家人對這個男人是真好。
蘇致遠很尷尬:“其實,我們有誤會!”
但是她們依舊不管不顧,後邊的阿伯帶着狗也衝過來,狗盆大嘴在蘇致遠的視野裡逐漸放大,那個架勢,恨不得把蘇某人撕碎。
蘇致遠急了跳牆,地下的人奈何他不得。
“有本事下來啊。”
蘇致遠笑了:“有本事你上來啊。”
狗在下面狂吠,齜牙咧嘴的模樣,讓他想起了以前別人和他幹架時,那些打不過他嘴還很硬的那些人,簡直太像了。
叫囂了半天無果,李俊義的妻子到一邊安撫他去了,問起了事情的經過。
李俊義不用說那也是遮遮掩掩,事情說不清楚,把矛盾對準了蘇某人。
“李俊義啊,李俊義,你難道不虧欠憐霜嗎?你到底打算瞞到什麼時候?”
李俊義看着蘇致遠,握緊了拳頭:“我,我,我虧欠她,但是,但是她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李俊義的妻子愣住了,她不知道他們夫妻之間還有個叫憐霜的姑娘。
其他的人也愣了下來,狗也不叫了。
李俊義看到事情敗露,苦笑着癱坐在一邊道:“事到如今,娘子我就跟你說吧,我來這裡科舉考試,數年未曾高中,其實之前我有一個相好的姑娘,她就是憐霜,她的家境是大富人家,爲了我,她偷偷的跑了出來,我本想科舉高中好能帶她回去揚眉吐氣的,但是兩次科舉數年過去了,我依舊未能高中,我對不起她,我也配不上她,我希望她別在等我,數年過去,我本以爲她等不到我就自己回家去了,或者找個人嫁了,沒想到,她還在苦苦等待我。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蘇致遠讚道:“你倒是挺沒良心的!”
李俊義的娘子狠狠得瞪了蘇致遠一眼道:“相公,如果你願意的話,去找找那個憐霜姑娘,如果能行就把她納做小妾吧,我不會反對的!”
邊上的小丫頭和阿伯都呆住了,這,這可如何是好?
誰見過女婿上門還有納妾的?但是人家一家之主都說話了,做下人的也沒法插嘴。
“真的嗎?娘子你真的願意讓憐霜過來嗎?”李俊義沒想到自己的娘子深愛自己如此,不僅沒有責怪他,還爲他出謀劃策。
李俊義的娘子深情的看着他,不住的點頭:“恩,我願意!”
“哎,李俊義你真的好命啊,有一個這麼愛你的女人,希望你以後別再做錯事情了,雖然你有自己的原因,但是你畢竟對不起憐霜在先,希望你以後也別再納妾了,憐霜就在鄂州碼頭等我的消息,你帶上你的娘子去找她,把話好好說清楚,該認錯的你也要認,我言盡於此,告辭!”
蘇致遠從牆上一躍而下,動作飄然自如!
“哎呀!”可惜落地的時候崴到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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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那個女人才明白事情的經過,原來是誤會了蘇致遠,不過事情明瞭了,倒也沒有怨恨了,只是想着該如何面對那個憐霜姑娘。
李俊義其實是自卑的,他是一個孤苦無依的人,和憐霜身份差距太大,古代講究門當戶對,何況憐霜是揹着家裡面跑出來和他在一起的,如果他不能高中,那顏面就一無所有了,但是科舉的結果是殘酷的,他本以爲自己上京這樣從此消失,憐霜也會離他而去,沒想到他卻白白辜負了有情人的等待,讓她在等待中消逝了自己的芳華,李俊義被蘇某人點醒之後,追悔莫及,好在心愛的娘子支持他,所以兩人踏上了去見憐霜姑娘的路途。
蘇致遠回去的路上也是深有感觸,他很瞭解這樣的門當戶對什麼意思,其實無論是憐霜還是後面的這個女人,都比李俊義的條件好太多了,但是愛情戰勝了一切,如果蘇某人能在21世紀的社會找到和自己真心相愛的人的話,想必他今天也到不了唐朝。
有一個真心愛自己的人真好啊,蘇致遠腦海中浮現出無裳那俏麗的面孔和深情的眼眸,心裡逐漸的暖和了起來。
相愛不容易,相伴不容易,相守一生白頭到老更不容易,誰不會有吵吵鬧鬧的呢?如果一個女人願意死心塌地的跟着你,那就不要辜負她,盡你的全力去對她好,因爲,你就是她的天。
解決了這件事情,蘇致遠可算是送了一口氣,懷中剩餘的那些資料也全都沒用了,本想瀟灑的丟掉,後來想起來,隨意暴露他人的身份信息是一件很不道德的行爲,蘇致遠就放棄了。
運氣很好,這件事情半天就解決完了,不過蘇致遠還要去請國子監的人吃個飯,就當是混個臉熟了,人心情好,就喜歡去做一些原本自己不大願意去做的事情,蘇某人就是如此,本來他沒打算請國子監的人吃飯的。
再次到了國子監的時候,國子監已經下班了,蘇致遠沒遇到一個人,只能把吃飯的時間延後,這正打算回去的時候,路上冒出來三個人,直勾勾的盯着蘇某人,其中一個人身後還提着麻袋,那臉色就寫滿了我不是好人的字樣。
蘇致遠歪了歪脖子,捏了捏手,發出咯蹦咯蹦的聲音,他知道這是來找他的,因爲,這裡沒有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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