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榜就貼在莊園的大門左邊的牆上,榜前圍滿了看榜之人。文魁的佳作張貼在莊園大門右邊,亦是圍滿看者。
張秀才等人使勁往裡擠,看看自己有沒有上榜。當幾位秀才看完之後發現張秀才的名字名列文部第一。
詩部的第一名的是一個讓人陌生的名字,叫齊天英。大家互相打探此人的來歷,沒人說得出個子醜寅卯,搖頭嘆息。
齊掃光沒有想到自己有感而發的一篇文章,竟然高中。幸虧無人知道他就是化名齊天英的人,方纔得到平靜。
他對於中不中無所謂,只是陪張秀才而已。
他穿着秀才服,如果不下場考試,說不過去。由於一時心血來潮,玩心大起,決定玩一把,過過秀才癮,過過考試癮,長這麼大,還沒有考試過。只是在家跟娘學習。
張秀才的同夥等人退出去看詩、文魁的佳作,看看比自己的強在哪裡。
他們首先看的是齊天英的詩文佳作。只見:
液體之能
讓人/若夢若醒/飄飄欲仙/讓天地顛倒/讓世界旋轉/把人類歷史/澆灌的跌宕起伏/將琴棋書畫/薰染的色彩斑斕//
醉了劉伶/狂了詩仙/張揚了曹孟德/書寫了鴻門宴/溼了清明杏花雨/瘦了海棠李易安/景陽岡上/助武松斃虎/潯陽樓頭/縱宋江題詩造反//
你啊你/成全了多少英雄豪傑/放到了多少村夫莽漢//
……
張秀才讀完,嘖嘖稱讚道:“全篇無一個酒字,卻把酒的的能力描繪的活靈活現,真乃奇文奇才!”
張秀才稱讚完畢,問旁邊的王秀才:“你知道畫家畫不出寒氣,畫不出花香,該怎麼辦?”
“我又不是畫家,哪知道?你光問我,你知道嗎?”王秀才反問。
“當然知道了。畫家畫不出寒冷,就畫人烤火。猛一看是畫人烤火,其實是畫寒冷。不寒冷,也無人烤火。
畫家畫不出花的香氣,就畫蝴蝶採花,以示花香。
此詩,與畫家畫人烤火,蝶採花,有異曲同工之妙!”
觀看佳作妙文的人員太多,你推我搡,擁擠着向前,全沒有了秀才的文明,大家都想先一睹爲快。場面一度噪雜混亂不堪。正是歹人行兇作惡的最佳時候。
一名短小精悍的秀才,起着哄,使勁往裡擠。他就像一條毒蛇慢慢的接近張秀才。
張秀才正喋喋不休、侃侃而談,渾然不覺被人盯上,危險已經降臨。
那秀才在接近目標的時候,安靜下來,右手緊握短刀,神不知鬼不覺的,悄悄的把短刀朝張秀才的後心刺去。
眼看禍事就要發生,事情卻反轉急下。身穿秀才服的齊掃光突然截擊。
齊掃光左手瞬間摟住那名秀才,右手迅速捏住他的手,手中的短刀就此停住不前。
那名秀才突然被制,心中暗道,不好,我着道了。他極力反抗,想把短刀往前送出,完成任務,可是,任他使足吃奶的勁都未能如願。
既然殺不了正主,就殺了你這個小混蛋。那名秀才狗急跳牆,用了自己的絕招——縮骨法。
此法一出,齊掃光未曾防備,差點失手。好在他反應靈敏,那秀才縮骨,他也迅速跟進,牢牢摟住秀才,不讓他動彈。
秀才想快速施展此法,脫離危險。哪料想對方反應如此快捷,他剛一動,對方就發覺了他的意圖,瞬間跟進,讓自己功虧一簣!
周圍盡是人,
必須牢牢控制住他,以免傷到無辜。齊掃光控制住秀才,又迅速在人羣裡掃描,看看有沒有同夥。
略一掃描,沒有發現可疑人員,放下心來。暗道:還真大膽,竟敢獨自一人行刺。我讓你肉包子打狗——有來無回!
齊掃光雖然左手臂摟住敵方,右手攥住敵方的手腕,無法騰出手來畢敵。看似,二人僵持不下,誰也奈何不了誰。
其實,齊掃光有辦法先發制人,他一招舌綻蓮花,梅花銀針就輕鬆的釘在敵方的一處大穴上,讓他失去抵抗力,無法動彈,無法言語。
齊掃光順手悄悄的繳獲了敵方的短刀。之後,想把他帶出人羣,找一處僻靜的地方將他處理掉,可是轉念一想,不可。
現在看不出有他的同夥,但是自己若要離開,難免就有他的同夥出現,無奈之下就只能保持現狀。他們就像兩個老朋友勾肩搭背一樣,讓人無法懷疑其它。
大家都沉浸在美妙的文章裡不能自拔,更沒人想到會有人在這人羣裡行兇,所以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
齊掃光怕夜長夢多,對張秀才說道:“張兄,咱們迴轉吧。我有些內急。”
“你內急先去處理一下,我在人羣裡沒有危險,你儘可去就是了。”張秀才頭也不回的答道,他沒有想到危險就在身邊。
“我不知道茅廁在什麼地方,你一定要領我過去。就那幾篇破文章有什麼好看的!快點,我馬上就要拉褲襠了。”齊掃光顯得焦急萬分的說道。
“不許你抨擊別人,這樣的文章你也寫不出來。你這人真是麻煩。”齊掃光看不起榜上的佳作妙文,讓張秀才很不爽。
張秀才無奈,只好轉身,當看到齊掃光抱住一人時,立馬趕到不對勁,抓緊帶領齊掃光擠出人羣。
來到僻靜處,齊掃光把那秀才放到地上,想審訊他,誰知他竟然自盡。線索斷了。
張秀才看着咬舌自盡的假秀才,內心一陣陣後怕,沒想到採生折割的人如此瘋狂,竟然敢在廣庭大衆之下行兇作惡。
他後悔自己的心太大條了,沒有危機之感。 幸虧身邊有小俠陪伴纔沒有發生意外。倘若由自己獨自一人去面對,早死翹翹了!
不知還有沒有人對他出手,以後自己的這條小命,就別在褲腰帶上了!隨時都有被人收割的可能。
此後,直到詩文會發獎,閉幕,再沒有發生什麼意外的事情。
開完詩文會,齊掃光依然扮作秀才身份隨張秀才回家。
一路上也沒出現什麼幺蛾子事。想來採生折割的人,耗不起,轉移了陣地。
張秀才回家把他了解的情況一說,一家人對齊掃光熱情萬分,好飯好菜招待。
能怠慢嗎,採生折割的人,都被他制服,不是一般的人物啊!再說,還指望他找回小寶呢,哪能不殷勤招待?
開始,他對張秀才家的熱情有些不適,後來習以爲常。讓他鬱悶的是,已經四五天了,張秀才也沒有兌現諾言。
齊掃光心想,學習蒙汗藥的製法八成要泡湯了,這樣的秘方哪有外傳的道理?
蒙汗藥,這樣的秘方哪有外傳的道理?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在此逗留時間不短了,該告辭了。
齊掃光去找張秀才商議歸家之事,到得他的房內,張秀才不在,而在他的桌子上,放着一本《祖傳秘法》。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會這麼隨便放置呢?
張秀才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考驗自己,亦或是假貨?齊掃光還是抱着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原則退出。
齊掃光退走後,張秀才就進入房間,觀看秘方書籍。他給書籍做了手腳,只要有人動過,他一眼就能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