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這是當地最好的一家飯店,分四層,最頂上一層是客房及休閒茶樓,他們是在三樓,包廂雅緻大氣,現代田園風格裝修,高檔的真皮沙發,落地飄窗,窗外景色盡收眼底,地板光滑透亮,雪白色的牆上掛着一幅偌大的山水墨畫,看上去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元茂瞅了一眼soyo爸爸,他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表情。

因爲元茂知道soyo爸爸好面子,況且還有那麼多親戚面前,自然不能安排差了。

飯桌上,soyo爸爸先是逐一介紹他帶來的親友團,當然元茂已經全部認識了,只是介紹給元茂爸爸認識的,相互敬酒寒暄。但是畢竟他們來這趟是有目的的,那就是談元茂和soyo結婚的事情,彩禮是他們來這次到訪的重中之重。

“元茂上次承若我給的彩禮數目你們不會反悔吧!如果反悔這門親事肯定我們家長不會同意的,我的標準是算最低的,我們縣城一個姑娘出嫁最少都是20萬。我們也算大戶家庭,彩禮我們自然是不會佔爲己有,全部轉手給他們兩個小的自己安排。”soyo爸爸很謙讓的說道,與其說是談彩禮,倒是有幾分賣女兒的感覺。

“我承若?”這種莫須有的帽子扣在了元茂頭上,可真小看了這個男人,簡直是連哄帶騙不說,還用起了孫子兵法的“以退爲進”妙哉妙哉!元茂萬萬想不到會來訛詐這一招,自己說過沒有說過他當然最清楚,就算是喝酒也從來沒有醉到連自己說過的話都不記得吧,何況是這麼敏感的話題!元茂當着所有人的面不好當面反駁爭論,包括旁邊也坐着的soyo。

當然即使現在反駁了,也會讓自己非常被動,元茂能也只能有也只有又一次選擇沉默和軟弱。

最後就這樣定了,日期等回去商量好了,告訴他們,他們到時候直接過來參加婚禮,吃完飯,他們就駕車回去了,顯得一絲匆忙,元茂極力挽留但是他們執意要走,只好作罷!

soyo的爸爸在家裡排行老大下面還有一個大姑二姑和幺姑。大姑是一個典型的農村婦女,現在和兒子住在縣城剛買的房子裡,常年身體不太好病,有兩個孩子,一兒一女,幾年前,女兒嫁到河南去了。至今元茂才見過一次面,可能因爲路途太遠,很少回來。

另外一個男孩。帶一個黑色的眼鏡,皮膚黝黑,生活的重擔自然壓在他一個人身上,30左右,還未成家,靠他一個人撐起一個家。他們那套房子離soyo他家和他幺姑家挺近的,他們這樣可以相互之間有個照應什麼的。

二姑,很好的一個人,年輕時陰差陽錯服了刑,去年剛剛回來,高個子,瘦臉龐,四十多歲的人經歷了太多事情,顯得滄老,額頭上隱約可以看到一絲絲的皺紋。她只比這樣的爸爸小兩歲,但看起來比soyo爸爸老很多,歲月磨平了她的臉上的痕跡,不愛說話,笑起來很美,時常看見她那燦爛的笑容,剛剛融入到社會的二姑,對社會不是很適應。與人交流,言談之間總感覺不是那麼自然,話題不是那麼投機,顯得渾身不太自在。當然,她和社會脫節了那麼久,需要一個時間去適應,時代在發展,社會在進步,外面接觸的人和事都是不一樣的。

其實元茂退伍回來時候和二姑現在的情況極爲相似。

幺姑是他們幾個兄妹裡面最幸福的,沒有上過班,一直在家帶孩子,全職太太,幺姑爺早年做工程賺錢,再加上徵地拆遷又賠了一筆錢;使他們早年就積累了很多的財富。

他們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叫閆東;小兒子叫閆鑫。嚴冬,個子很高,但不愛笑,不善言談,與他交交流起來總是很嚴肅,他的聲音很粗獷。他站在元茂旁邊,整整比元茂高了好幾釐米,元茂作爲哥哥,站在他旁邊,非常的有壓力。

嚴冬的社會閱歷比較缺乏,從小在父母身邊長大,沒有經歷過磨難和挫折,小兒子閆鑫,矮矮胖胖長的肉嘟嘟的,看起來非常可愛和討人喜歡,能說會道,真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孩子,有點調皮但又非常聽話,經常拉着元茂,讓元茂把手機給他玩遊戲,每次回去都要給他買一些牛奶,水果和玩具。

一次soyo幺姑在買菜的時候走路不小心崴了腳來到重慶一家骨科醫院醫治,元茂和soyo還有周易和文利一起拎着水果和牛奶去看望她,後來聽說幺姑埋怨元茂他們送的水果和牛奶不好,全部扔了,當然這是通過soyo爸爸傳到元茂耳中的話,當時聽到這話,元茂很是後悔去看望這個不知好歹的幺姑,儘管家庭條件再好,還是全是靠他男人,她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麼了,況且和元茂從來沒有從她家得到過一分好,哪怕住院手術這個幺姑也未曾來看望過一回,就連電話關心也沒有,這一點,元茂就可以足足給這個幺姑一個莫大的冷眼。

幺姑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自從元茂和soyo認識以來,她表面熱情,其實實則相反。元茂和soyo搬到新買的房子後,幺姑的大兒子閆東稱來重慶實習,需要借住兩個月,當然元茂全然不知道,哪怕幺姑給元茂打個電話元茂心裡也會覺得好受一點,至少在這個家裡他有存在感,可是並沒有。只是閆東已經到了,soyo纔打電話叫元茂到車站去接,至始至終元茂都是服從和被安排,元茂不喜歡去計較這些,但是想到送水果的事情,他不得不去想,這兩個月閆東並沒有出去實習,而是整整在元茂家中宅了兩個月。

soyo的媽媽排行老二,上面有一個大姨,大姨重病纏身,自從元茂認識她到現在,她頻繁頻繁往返於重慶和忠縣的醫院,元茂和soyo曾經去看望過大姨。大姨老公在深圳上班,每當它嚴重的時候,就回來照顧她,大姨人很好,非常的心疼孩子,處處爲孩子着想。有一個兒子,兒子和兒媳在四川德陽上班。

大舅,娶了一個老婆,後來聽大舅說,那個女人在外面漂泊了十多年之後想回來找大舅,回來和他一起生活,大舅沒有同意。後來,還是大舅一人,房子至今也沒有買。

那個女人給大舅留了一個孩子,孩子是大舅一個人帶大,大舅常年在廠裡面上班,年紀不大的就已經有了很深的皺紋,他在工廠裡面維修機械,經常都是滿身的油污,滿臉的灰塵,臉上的光彩已經被生活給磨平,苦累對他來說都不算什麼,家裡還有外婆和外公,外婆早年上山砍柴,從山上摔下至今意識模糊,生活不能自理,全靠外公照顧,好在外公身體硬朗,一直守護在外婆身邊照顧她。

由於大舅是家裡面的唯一男丁,自然他要承擔起照顧外婆和外公的責任。大舅早年在工廠上班,收入不高,還要供孩子的生活和學費,早年大舅在沿海那邊收入很高。但不知怎麼的?大舅回到重慶來重新找工作,他工作了20來年,積蓄不多,一直沒有買房子,他老是奢望着房價會降,但是老天給他開了一個玩笑,以前他有能力買的房子,現在已經買不起了,房價漲的比他收入漲的更快。大舅至今和外婆外公一起住在老房子裡。

易鈴磊,初中即將畢業,大舅的老婆給這個老實憨厚的男人留下的唯一精神寄託,這個孩子不愛說話,瘦弱的身體,看起來像是營養不良,手機控,愛上網,有時徹夜未歸,可能是因爲她從小缺乏管教的緣故。

日期定在了農曆臘月二十八日,正好在年前結婚,因爲結婚最好是排在年底歲末。那時候很多人都過年放假回家了這樣結婚纔會有人氣。爲了兌現若言,當然也爲了給soyo一個安穩的家,不讓soyo父母冷眼相看,元茂在偏中心的位置買了一套小戶型兩室一廳的房子,也算了了soyo一個心願。

人啊!沒有錢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骨氣沒有志氣,可怕的是被人瞧不起,承若是需要兌現的並不是一句空話。買房的錢全是元茂父母的血汗錢,他們沒有技術沒有文化,掙錢方式幾乎是農民最原始的方式,這些錢全拿出來了,其中還包括媽媽的車禍導致九級殘疾的保險賠付金,幾年前在老家也蓋了樓房,兩樓一底也算是當地最好的房子了,傍着柏油公路,交通便利,所以也還算是當地的小康家庭。

話說回來新房包括裝修在內共60萬,貸款10萬,本打算一次付清,可是付完就沒有錢裝修了,乾脆就貸了10萬,剩下10作爲裝修,soyo爸爸之前私下對元茂信誓旦旦的承若過會出錢裝修,但是直到他們裝修完成也沒有再提這檔子買賣,當然元茂不會把這事去告訴soyo,原因都知道,房產證上寫的元茂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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