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有沒有毒司辰是不知道，但是那些古董有問題卻是肯定的，現在那些古董就在冒出一縷縷灰色的霧氣滲入特里森的體內，那麼明顯的灰霧，他們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特別是特里森，都特麼在他眼皮子底下了。
難道是我眼花了不成？司辰想了想，回身，將之前看到的一羣骷髏引了過來。
卡卡卡……
“小心，有亡靈來了。”
特里森聞言，放下手中的古董，迅速拿起地上的大劍，跟着他的隊友一起警戒了起來。
在司辰的眼中，隨着特里森放下古董，灰霧像是活物一樣四處探了探，沒有發現目標後，才慢慢縮回古董裡。
“這周圍的亡靈我們不是清空了嗎？”亨利收起酒壺，疑惑的問道。
“大概是別處遊蕩過來的吧。”漢克拿出一根木棍，點燃後，扔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這視線被死氣限制後，確實很不方便。
藉着火光，傭兵們看到是一羣骷髏後，不禁鬆了口氣。
“是一羣脆骷髏啊，就交給我了。”亨利嘿嘿一笑，揮了下手中大鐵錘，“正好活動一下。”
亨利的身材不算高大，也不魁梧，反而有些瘦弱，不過他的右手卻非常粗壯，比另一隻手幾乎要大一倍，看上去到有些畸形。
砰！
巨大的噪音在陵墓裡迴盪着，大鐵錘像是碎骨機一樣，將骷髏轟成了無數碎骨片，四處飛射。
陵墓裡地上鋪的大石頭到是很堅硬，連條裂痕都沒有，就是灰塵有點多。
“爽快！”亨利咧嘴一笑，將大鐵錘擔在自己的肩膀上，“鐺”的一聲，傳出鋼鐵交擊的聲響。
那是魔紋機械！司辰恍然，原來亨利的右手穿戴着機械臂，難怪看上去差別那麼大。
亨利繞着一羣骷髏走了幾圈，看到骷髏傻乎乎的聚在一起後，雙手握着大鐵錘，獰笑道：“迴歸大地吧，小骷髏。”
隨着機械臂上亮起幾道紋路，亨利了衝上去，揮起大鐵錘。
轟！
司辰感覺腳下輕輕震動一下，隨之而來的還有骨片雨。
“亨利，你動靜輕點，要是引來了更多的亡靈就糟了。”黃頭髮的傭兵捂着耳朵抱怨道。
“怎麼可能，低階亡靈又沒有智慧。”亨利隨意的說道，拿出懷中的酒壺，灌了一口。“對了，巴蘭特，聽說你在墓裡遇到過有智慧的低階亡靈？”
“是啊，那是一隻會用武器的活屍。”巴蘭特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傷口，一臉後怕的說道：“實力到是很普通，不過卻會偷襲。因爲陵墓內死氣太過濃郁，我的視野又只能看到兩三米左右，差點就被那活屍斷頭了。”
“這應該只是你自己太過大意了吧？”亨利看着他古怪的笑了笑。
巴蘭特搖了搖頭，淡淡道：“當時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不然你以爲現在各個傭兵團爲什麼會那麼和諧。”
說完，剩下的幾人都驚了。
………………
有智慧的低階亡靈，活屍？
司辰聞言，陷入了沉思。
活屍，此方世界很常見的亡靈，實力和死者本人生前有關。
一般來說，只有高階亡靈纔會有智慧，也只有高階亡靈的靈魂之火能夠誕生出完整的智慧。
不過也可能只是中階亡靈，它們雖然沒有智慧，但卻有一定的本能。
只是……中階亡靈的話，可是有無限接近法級的實力，屠掉現在圖格鎮裡的弱雞傭兵團根本無壓力，而那個巴蘭特卻還活着，看樣子還反殺了。
也就是說，真的是低階亡靈。
還有古董裡詭異的灰霧！但，他們爲什麼看不見？
這點司辰到是很疑惑，他又沒有加持什麼靈術，就是一雙肉眼……要說差別的話，就只有意識海中的道種和那不知名的外掛了。
思索了一下，司辰轉過身子，朝着原路又走了回去，他打算試一下古董裡的灰霧。
離那些傭兵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裡，有一個損壞的武器架和鏽跡斑斑的冷兵器，地上還散落了一些骸骨。
司辰將地上的骸骨掃到一邊，展開了無聲術。
“既然這裡面死氣這麼濃郁，那麼，先試試火行靈術。”說着，司辰伸出右手，一根根魔力絲線升起，在空中迅速編織成一道不規則的法術模型。
這種施法方式，是平常練習和實驗法術用的，好處是失敗了也不會被法術反噬。
正常施法是在精神海中構建法術模型來釋放法術。
而這個法術模型的本體，是學徒級光系法術：治療術。
——火行靈術：治療術！
隨着魔力灌輸進去，半空中的複雜法術模型微微一亮，一道白光對着滿是鏽跡的冷兵器落下。
“呲呲……”幾聲，兵器上的鏽跡少了一些，灰霧卻沒有出現。
“不是亡靈嗎……難不成是靈魂？”司辰皺了皺眉，抓住法術模型輕輕一震，模型瞬間散開又重新編織成一道新的法術模型。
——精神衝擊，改。
一波又一波的精神力彷彿海浪般衝擊着地上的兵器。
司辰雙眼一亮，他看到了一縷灰霧從古董兵器裡慢慢飄了出來，同時，一股強烈的惡念忽然順着司辰的精神力鑽入他的腦中。
古董，古董都是我的……
殺，殺，殺了你們……
金幣，金幣，好多的金幣……
全都是我的……
“好吵！”意識空間裡，司辰一臉淡定的看着手中的扭來扭去灰霧，那股惡念進入意識空間裡後，就被他抓了起來，就是有點吵。
託福，司辰也明白了這灰霧到底是什麼玩意，它是完全由無數惡念構成的……一坨惡念？
司辰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莫名奇妙的東西，不過他到是知道爲什麼那些傭兵會看不到灰霧了，這東西比精神力還要虛幻，肉眼看不見到也很正常。
司辰到是沒想到自己能肉眼直接看到惡念，或者說被處理過的惡念，畢竟如果惡念真能變成這玩意，這個世界早就到處都是了，而且善念呢？
“不過這東西能夠輕鬆的引發、放大生命心底的各種惡意，確實很危險。”司辰用力一握，捏爆了手中的灰霧，將其殘渣‘踢’出自己意識空間。
現實中，司辰用精神力對灰霧又砍又拍，然而灰霧真的像霧一樣，散開了又匯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