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物漸漸模糊,藍淺饒氣喘的速度也隨之加快,此時的她才弱弱意識到,那柄劍,有毒。於是,疼痛之感麻木了手臂,那毒似乎也在剎那間開始蔓延。她半睜着眼睛,狠狠地看向殺手。
“怎麼,還在苟延殘喘?可是我卻不喜歡你那恨不得碎屍萬段的眼神。該結束了,感謝我吧。”他單手舉起了劍,冷笑一聲,彷彿魔爪一般將要扼住她的咽喉。
上官沫下意識地擡起頭,卻見孃親蒼白的臉頰和凌亂不堪的頭髮,還有不住留着鮮血的傷口。
“沫···沫兒別看,這···這是西紅柿的汁液,孃親不小心···弄到衣服上了,乖乖的,別哭。”她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將沫兒壓在身下。
黑暗襲來。
結束了嗎?不知道。“呲!”一聲響。
這個聲音···啊,是了,是穿越之前最後聽到的聲音。有點像剎車···難道···那時自己出了車禍麼?怪不得···有一瞬感覺飛起來了呢。她微微露出笑意。如果這裡死了,是不是···又能回去了?呵呵···好像這樣想,不怕了呢。
“咚倉!”又是一聲。
是···是什麼聲音?這次不像剎車聲了呢···可是···吃不消了···
“喂!醒醒!醒醒啊!”一個清脆好聽的聲音入耳。但,藍淺饒早已昏死過去。
而此刻,魅城裡澈王府的書房似乎也並不那麼安穩。
“什麼!”上官雲笙拍案而起,“西域使者三日之後便入城?這!這可不妙!”
“三皇弟莫急,這事還沒完。”上官雲澈試圖安撫他,但卻收效甚微。
“我怎能不急!現在除了在朝上,平時連白東殘的影都難以見到!”他不禁咬緊牙關,而且此話不假,除了在朝上,就只有一次見到過白東殘,那便是給他送貢品那回。原來,這些早已是他謀劃好的。
“三王爺!奴婢斗膽說一句,這裡面怕是有詐啊!”馨兒頷首蹙眉道。
“此話怎講?”
“其一,自奴婢進入白府後,從未見到白大人的面;其二,自側妃娘娘逃離後,白府再也沒有人提到娘娘的事,即便是問起,都避而不答;其三,奴婢···奴婢在無意間聽到了白夫人與白西痕的對話···”
“都說了些什麼?”上官雲笙急急打斷了她。
“奴···奴婢聽到,白夫人叫白西痕叫···東殘!”
“哐當。”杯子掉落地上,裡面瞬間溢出的茶水如細小的河流般慢慢流向遠處。上官雲笙驚恐地看着地面,一語不發。
白東殘和白西痕,明明長得大相庭徑,爲何白夫人···會混淆?難道···白夫人患了什麼病不成?不,不可能。那難道是同名同姓的巧合?不,這更不合情理。首先,白西痕說白東殘是自己的表兄,那他們就是表兄弟關係。其次,馨兒在白府期間,只見到了白西痕,卻從沒遇到白東殘。再者,白夫人是白東殘的娘,而白夫人卻把白西痕叫東殘···難道他們是同個人?不,這不可能,明明這麼不一樣!
上官雲澈看着他的樣子,心裡卻似乎有了一個底。
“王爺?王爺!”馨兒的喊聲使發呆的上官雲笙差點跌落椅子。
“幹什麼!”回過神的他衝着馨兒大吼了一聲。
“皇弟稍安勿躁。怕是裡面真的有什麼我們看不到的東西,所以馨兒必須再回白府。而且,我認識一個人,你去找他,可能會得到些有用情報,而我會繼續在上朝的時候觀察白東殘的動向。”
“什麼人?”
“高人。”上官雲澈淡淡地說着,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