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之人手腕一翻,那隱藏在衣袖之中的小刀脫手而出,化作一道銀白色的流光,刺向那假扮的“連夫人”大腿之中,只聽那人哀嚎一聲,掙脫了千凰的手,就這樣被急流衝了出去……
千凰眼眸之中全是冰冷,竟然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作這般事情,司正浩,很好,既然你不仁,那麼,休怪我不義了,敢算計我千凰的人,還沒有出生呢。
千凰眼皮越來越沉,想到小寶肯定還在等着和自己會和,如若看不到自己的話,小寶一定會上新的,強忍着身體的倦意,千凰才爬了上去……
剛上去,千凰就感覺到身體的異樣,想起“連夫人”最後咬了自己一口,心中冷笑,司正浩,原來,這纔是你的陰謀,身體的異樣讓本就在水中打鬥的千凰更加疲憊不堪,在一陣天旋地轉中,千凰竟昏了過去……
就在千凰昏過去的時候,暗處,一抹暗紅色的身影,光亮華麗的柔緞,在水中的倒映之下折射出淡淡光輝,顯得那樣的好看,想必穿上必定是舒適飄逸。
男人挽着冠發,看到暈倒在河邊的千凰,微微一笑,那笑容,驚心動魄的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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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醒來之後,映入眼簾的竟是粉黃色的帳幔,縷空的雕花窗臺折射出淡淡的陽光。
千凰感受到身下是一張柔軟的大牀,不時飄來一陣紫檀香,精緻的雕工讓她有一瞬間的迷失。
“你醒了?”
耳邊響起一道語氣之中帶着急切的聲音,千凰轉頭。
只見烈冥天一攏紅衣,牀榻而坐,身上不同於蘭麝的木頭香味,那人眼中帶着嘲笑,讓本就白淨的皮膚顯得更爲靈動。
千凰看到又是烈冥天救了自己,心中的警惕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愈加多了起來,就連語氣也不自己覺得帶着肅殺道:“你爲什麼總是跟着我,說,你有什麼目的,還有,小寶呢?”
看出女子眼中的殺氣,烈冥天邪魅一笑,那笑容,讓千凰心中警鈴大響,這男人,爲什麼自己看不透,但是那身上的氣質,卻是……
“你不必擔心,這是第幾次我救你了呢?既然我都救你這麼多回了,理論上來說,你應該感謝一下我這個救命恩人吧?”
烈冥天突然來了興致,看着千凰的眼神,帶着揶揄……
千凰嘴邊的弧度輕輕揚起,雙脣輕啓,冷冷道:“難道你要我感謝一個不知是敵是友之人?我千凰沒那麼愚蠢。”
千凰的話語讓烈冥天一頓,想起小寶耳朵上那個印記,便詢問着千凰道;“小寶的父親是誰?”
“是誰和你有什麼關係,小寶沒有父親,只有孃親。”
見烈冥天詢問小寶的身世,千凰略有不滿道,語氣之中,便再也沒有了一絲感情。
小寶就是千凰的軟肋,所有關於小寶的事情,千凰就像一個刺蝟一樣,會在瞬間扎傷敵人。
烈冥天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看着千凰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略有惱怒道:“你說你這女人,好歹我也是救了你的姓名,你感激我一下會死?”
“救我只是因爲你心中有鬼,只是因爲你想要得到某種情報,你說,這樣,我要怎麼感謝你?”
千凰扭頭質問道,那冰冷的語氣,讓烈冥天在想這女人到底經歷了什麼,會練就這麼強大的氣場。
看着千凰竟然不承認欠自己人情,一向自/制力很好的烈冥天尤爲憤怒,看着那張誘惑的紅脣,烈冥天竟然就這樣堵了上去……
雙脣相接,兩人均爲一震,千凰雙眼瞬間瞪得很大,看着眼前那突然放大的臉,感受着脣上不一樣的體溫,千凰是又急又羞,便狠狠的咬了下去……
“嘶,你還是不是女人啊。”
烈冥天吃痛,急急退後,摸着那已經出血的脣,惱怒的對着千凰說道。
千凰並不言語,那雙眼睛平靜的沒有一絲的漣漪,就這樣看着烈冥天,烈冥天突然心中一陣冰涼,透徹心扉的冰涼。
“我說,不就親了你一下,用得着這樣生氣嗎,還是說,這是你第一次接吻?”
烈冥天看着千凰的反應,隨即起了調戲的興致。
千凰不語,雙眼直射這烈冥天,那眼中的憤怒不言而喻,似乎要把烈冥天燃燒一般。
“呵呵,不要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我可是會憐香惜玉的哦,對了,你上次不是說讓我做你的男寵嗎,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咱們就今天直接洞房行不行?”
看着千凰吃癟的樣子,烈冥天笑的更加狂了,那調侃的語氣,讓千凰恨不得殺了他……
烈冥天在千凰心中的形象,算是完了,在千凰看來,烈冥天就是一個無恥之徒……
“哈哈哈哈。”
就在千凰憤怒的時候,便聽到一串笑聲,扭頭看去,原來是小寶在門後偷看,捂嘴偷笑的時候沒有忍住,笑了出聲……
“小寶,三天不準上我的牀。”
千凰的話語讓小寶瞬間止住了笑聲……
小寶委屈的看着千凰,那眼中水汪汪的淚好像千凰再說一個字,會立馬哭出來一樣。
烈冥天看到小寶大大的眼鏡一閃一閃彷彿會說話一般,小小的紅脣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佈在臉頰兩側,微微嘟嘴,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更使得那耳垂的印記顯得更爲生動了。
千凰知道這是小寶在裝着讓自己原諒他,這會兒的千凰正在憤怒之中,偏偏那立在一旁的男子紋絲不動,好似看着笑話一般,剛剛被羞辱的千凰此刻怎麼會放過小寶,便說道:“沒用,自己寫好檢討書,然後讓我看,三天不準上我的牀。”
聽完千凰的話,小寶“哇”的哭了出來,邊哭邊往地上打滾,嘴裡嗚咽的說道:“孃親不要,孃親不愛我了,孃親是不是愛叔叔了……”
小寶的話算是徹底惹怒了千凰,這般被兒子說話來,難免有些憤怒,惡狠狠的對着小寶說道:“撒嬌也沒用,三天之內,你要是敢上我的牀,你就等着。”
小寶深知孃親的性格,算了,還是不裝了,立馬忍住了哭聲,眼神幽怨的看着烈冥天。
那眼神之中的幽怨彷彿在說,都怪你,如若不是你,孃親怎麼會不讓我上他的牀,都怪你,接吻都不會找一個別的地方。
烈冥天無聲的笑兩聲,這小傢伙,未免太可愛了一點吧……
宰相府內燈火通明。
只見司嬈站在司正浩身邊,眼神之中頗有得意的問道:“父親,那小賤人是不是已經死了?”
“肯定的,我想,他肯定躲不掉我這最後的一擊,膽敢壞我丞相府名聲,讓世人都對我指指點點,就不應該存活在這個世界上,不知那小雜種,怎麼樣了。”
司正浩語氣之中全是惡毒,那盼不得兩人全部死掉才能讓丞相府的聲譽歸來的樣子讓躲在一旁的千凰憤怒不已,司正浩,你會死的很難看。
司嬈眼中很是得意,顯得那道傷疤也越來越猙獰,手撫摸着拿到可怖的傷疤,心裡對千凰的怨念又增加了一分。
還好千凰已經死了,要不然,自己可是不得安生的。
“父親,既然他已經了,我看,那個蓮夫人也沒用了,不如?”司嬈做了一個殺的動作。
司正浩一遍滿意女兒的狠心,一邊又在隱隱擔憂,這般的狠毒,倘若有一天,這狠毒用在自己身上,那麼,那可就是死,慶幸的是司嬈獲得宮少卿的喜愛,只有這般的狠絕,將來在皇宮之中才有一席之地。
想到那個美若天仙的蓮夫人,司正浩喜愛的就是哪張臉蛋,每次把她壓在身下的時候,司正浩便會不帶一絲感情的蹂躪。
看着那麼美麗的女子被自己蹂躪,心中那中驕傲感油然而生。
這段時間,爲了節外生枝,所以司正浩一直嚴加看管蓮夫人。
“罷了,既然孽女已經死了,那麼,就沒有必要了,況且,蓮夫人一向不喜那個女兒,恐怕,只是認爲是恥辱吧,哈哈,就放他一馬吧。”
便讓人不在嚴加看管蓮夫人。
司正浩走後,司嬈眼中含着不平,這次他和母親的計劃,不但是讓千凰和那個雜種死,還要蓮夫人死,讓自己的母親做父親唯一的女人。
看來還是低估了那個女人在父親眼中的地位,哼,不過,能夠逃掉了自己手掌心的女人,可是不多。
千凰本想殺了司嬈,但現在不是時候,現在只要把蓮夫人救出去,便好。
憑着腦海中那個人的記憶,千凰很快的找到了蓮夫人住的地方,看到以後,不禁一愣……
這哪裡是一個房間,這房子破舊不堪,就像飽經風霜的老人一樣,一個個破洞已經爬上了這間房子,和司嬈住的地方簡直是天差之別。
千凰走了進去,只見牆上那多不勝數的蜘蛛網一個連着一個。
那張冰冷的牀板上,縮着一個瑟瑟發抖的女人。
這人,便是蓮夫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