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東方葉看到眼前的情景,倒想起了數月前鬱夢離贏得校場比試的事情,一時間心裡有了幾分擔心,卻也知道宋義王的脾氣雖然不好,但是武功卻是一等一的,否則他方纔說那麼多無禮的話,水雲輕只怕都要上前教訓了。

她走到臺前,看了看那個高臺,然後揮了揮手對秦解語道:“給我搬把椅子來!”

秦解語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依言搬來椅子,明雲裳往椅子上一站,發現那高臺還是極高,她要爬上去也太狼狽了,當下又道:“你蹲下!”

秦解語愣了一下後問道:“爲什麼?”

“讓你蹲下你就蹲下,問那麼多做什麼?”明雲裳微慍道。

秦解語斜斜的看了她一眼,卻也依言蹲下,明雲裳毫不客氣的踩上了他的肩膀,然後利落的爬上了高臺,這番舉動引得那些教衆互看。

秦解語的性子,這裡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平日裡誰的帳也不買,水雲輕和東方葉他也沒放在眼裡,可是此時竟對一個弱質女子服服帖帖!教中衆人,倒有多數怕他,所有的教衆都知道,他和東方葉都老教主的入室弟子,但是他的武功要比東方葉高得多。

明雲裳此時在教中一則有保皇派教衆的支持,再則有秦解語的維護,那實力實不可小瞧,至於她本人的本事如何,倒有很多人在觀望。

宋義王見她那般爬上高臺,心裡覺得有些好笑,她站穩之後拍了拍手道:“好了,我們開始吧!”

宋義王見她明眸皓齒,風情無限,他身平遇到過極多的對手,卻沒有一人像明雲裳這樣的,以前他也曾跟女子交過手,只是那些女子個個都英姿颯爽,沒有一個如她這模嬌俏,他一時間也不好下手,當下便道:“你是個女子,我先讓你三招!”

“當真?”明雲裳反問道:“你不後悔?”

“男子漢大丈夫言出必行,來吧!”宋義王大聲道。

明雲裳微笑道:“好,那我動手了!”她說罷衣袖一揚,一股暗香從宋義王的鼻尖拂過,他只覺得一陣暈炫,頓時呆了一下,她的眼睛一眯,飛起一腳便將宋義王給踢來了臺。

如此變故,滿座譁然。

宋義王倒地之後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雲裳站在臺上笑道:“宋義王,多有得罪!”

宋義王輕輕甩了甩頭,他看着明雲裳道:“你使詐!”

明雲裳奇道:“你說過讓我一招的,這裡這麼多人看着,你難不成想抵賴?”

她的眸子微微一合,不接他使詐的那句話,而她的話一解釋倒讓多數人覺得宋義王是迷戀她的美色一時失手。她上臺之前弄了那麼多的事情,就是讓宋義王輕敵,她又是女子必定會提出讓她一招,她只需要他讓她一招便就夠了,她的衣袖上塗上了靈樞配的迷魂藥,只是那藥藏在裡袖之中,她之所以那樣爬上高臺,就是不想讓那些迷魂香的藥性散了,方纔對陣時,她只是招虛招,將袖子裡暗香揮出,宋義王只要一聞到必定會暫時迷了心志。

那藥性原要就特別,再加上她的用量又控制得剛剛好,所以那宋義王被她踢下臺時由於劇痛又清醒過來,完全不能覺察她方纔是那樣使的迷魂香。

而她今日身上原本就有極重的胭脂水粉的氣息,兩都氣味一相溶,倒讓人難以辨別的出來。

一時間倒有不少人笑了起來,保皇派中有人道:“宋義王也太沒有規矩了,少主又豈是他能肖想的,少主此時一腳將他踢下馬臺來,也是給他面子,若是賞他一刀怕是方纔能命都沒有了!少主武功高強,天下無雙!”

這些人大多都還有江湖中人的氣息,規矩自也不多。只是見她一招就將宋義王放倒,雖然覺得有些怪,但是卻也覺得她實在是厲害,宋義王是魔教裡的成名高手,她竟一招就將他打敗,這武功得有多高才能做到?一時間衆人心裡也有了各自的打算。

保皇派覺得這是上天佑大齊,纔會讓明雲裳這個看似嬌弱的女子如此厲害。而支持東方葉派系的教衆卻又覺得這事似乎有些麻煩了,她這樣來搶教主之主,實在是有些讓人擔心。

明雲裳聽到那些拍馬屁的話,心裡覺得有些好笑,知道這魔教的教衆也是各有各的算盤。

她的嘴角微微一揚後道:“還有誰想來和我一較高下?”

東方葉的眸光閃了閃,別人也許看不出明雲裳用了什麼法子贏了這宋義王,只是她的那些法子,卻瞞不過他的眼睛。

他頓時明白明雲裳今日裡敢上臺憑的也不會是真功夫,而是早就想好了取巧之計,魔教的高手們雖然個個久經江湖,但是明雲裳今日裡豔裝打扮,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那些人看到她的樣子怕是早已失了魂。他知道明雲裳平日不愛以色事人,今日裡這般模樣便是將自己的容貌拿出來做武器了,看來她今日對這個教主之位是勢在必得了。

他的心裡一時間有些複雜,卻又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她想要的,他一定不會讓她得逞。

他的眼睛微微一眯,看向人羣迷之中,被他的目光看到的那人便極快的出列道:“少主如此英雄了得,我來會會!”

明雲裳不認識那人,秦解語卻微眯着眼睛道:“方瑾,你身爲右使,此時動人只怕不太合適!”

“有何不合適?”方瑾冷冷地道:“教主之位,素來是有能者居之,我來一試,天經地義!”他的話一說完,便輕身躍上了高臺。

明雲裳聽到秦解語的話知道方瑾的身份了,這幾日秦解語也大致向她介紹了整個魔教的人員分佈,在魔教育之中,教主的地位最高,往下便是左右二使,其中左爲尊,也就是說秦解語在魔教中的地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兩使之下就是六王,那六王分別爲宋義王,蘇仁王,李明王,張德王,喬中王,田禮王,六王有四王是東方葉的手下,這六人各有各的特性,武功都極高。

方瑾的武功卻在那六王之上,想來也不是個相與的。

她微笑着看着方瑾,方瑾從懷裡取出一塊黑色的絲巾將眼睛矇住道:“和少主對陣,宋義王讓三招,我便矇住眼睛吧!”

明雲裳知道武林高手就算是把眼睛矇住了,對於打鬥並沒有太大的影響,因爲他們都有一雙極爲靈敏的耳朵,而他的眼睛一矇住,她在容貌上的優勢便消失了。

她的嘴角微微一揚後道:“方右使果然大氣!”

秦解語看了明雲裳一眼,卻替她捏了一把冷汗,他對於明雲裳和方瑾的武功最是瞭解,依兩人常的實力,五個明雲裳圍攻方瑾也許有一線生機,明雲裳此時一人對會方瑾,就算是蒙了眼睛,明雲裳也決計不是他的對手,而方瑾之前失過一段時間的明,所以耳力比尋常人要好上很多,就算蒙上了眼睛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明雲裳知道這一次絕對沒有第一次那麼僥倖,心裡卻更加冷靜起來,她知道她自己的武功,內力尚且還可,其它的就馬馬虎虎,但是她還有屬於自己的絕技。

她淺淺一笑,也從懷裡掏出一塊帕子道:“這個便宜太大,我不能佔方右使的!如今我也將眼睛蒙上吧!”說罷,她竟將眼睛給蒙了起來。

方瑾聞言微愣,心裡暗罵她就是在找死,秦解語的眼睛眯了起來,不知道她要玩什麼把戲。水雲輕的眼裡也有一分擔心,她也盼着明雲裳能贏,只是方瑾是何等人物,明雲裳也太託大了些。只是她轉念又想,就算明雲裳的眼睛不蒙,只怕也不是方瑾的對手,東方葉是絕對不會將教主之位拱手讓出。

她原本還打算把明雲裳許給東方葉,只是之前東方葉將話說的太狠了些,宋義王連那樣的話也說出口了,有些話她倒不好再提,唯有在心裡盼着明雲裳能過了方瑾這一關。因爲明雲裳只要將方瑾打敗,下面的那些人就不能再和明雲裳打了,唯一能嚮明雲裳叫陣的也就只在秦解語和東方葉,秦解語是絕對不會出手,而東方葉若是再出手的話就等於是前言不搭後語,揭穿他僞善的面具。

她這樣一想,心裡倒也安定了些,她的眸光轉動,又有了另外的計較,嘴角邊泛起一抹森冷的笑意。

方瑾聽到明雲裳將眼睛蒙起來,心裡倒有些惱怒,她的眼睛一蒙,他若是不讓她的話,就顯得有些以強欺弱了,而若是真的讓的話,宋義王的事情就是前科,保不定明雲裳會再生出其它的什麼毒計來,到時候就是真正的得不償失了。

他的心裡權衡一番之後,決定不讓明雲裳,當先便出了手。

方瑾一出手,魔教裡的保皇派便惱了,有人怒道:“一個成名了幾十年的高手,竟對一個弱質女子一出手就下狠手,果真有君子之風啊!”

魔教的教衆雖然是魔教出身,但是一個個又自詡不同於一般的江湖門派,對於那些規矩自然也就更遵守一些,原本覺得宋義王出手就不對,此時方瑾出手還不相讓,當真是太過分了些。

而他們看到臺上的那個纖弱女子,倒覺得她有了幾分上任教主的霸氣和大氣,先不論武功如何,王者之氣絕對不能輸!

那些保皇派的一看到她的氣度,立刻在臺下大加讚賞。東方葉派系的那些教衆也覺得方瑾行事也太過了些,由得保皇派的去說道,一時間倒也不好還嘴。

明雲裳的聽力其實也極爲不錯,但是平日裡和人打架終究是打得少,辨聲聽位那樣的本事她並沒有,只是她的那塊帕子卻是透明的,雖然矇住了眼睛,但是她蒙的薄,卻也能看得個七七八八。

她見方瑾來勢洶洶,知道不能硬拼,當下極爲靈巧的躲過,只是她才避開一招,方瑾的另一招便又擊了過來,她只得再次後退,若是再退下去的話,她知道遲早會被放瑾逼下高臺。

她的心裡反倒更加冷靜了,這一次的比試,她知道她的勝算並不大,但是不管怎麼樣她都要盡力去做,而且她一定要贏!

水雲輕看到她的樣子之後心裡倒有些急了,她已經看出來明雲裳的武功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差得多,她心裡頓時又有惱起秦解語來,覺得他實在是有些失職!

明雲裳的眸子微微一眯,身子突然暴起,一個半空翻朝方瑾的身後翻去,方瑾又豈會讓她如願,當下大手一伸,一把便拉住了她已經騰至半空中的腿,她的手一動,從懷裡拿出一件物事,就在方瑾將她的身體拉到他的腹前時,她突然按動了機括,九轉奪命針的所有利針全部射進了方瑾的胸口。

方瑾幾乎是沒有回過神來便已喪了命!

那些針極細,卻又極爲霸道,全部射他的體內,從外面看來,爲因針眼太細,竟是一點痕跡都看不到!

明雲裳的眼睛微微一眯,極快的將暗器藏進袖中,然後揚起一掌便朝方瑾的胸口拍去,方瑾此時早已死亡,她這一拍便像是將方瑾從高臺上拍下去一般,方瑾的嘴裡吐出一口鮮血,頓時倒重重的摔在臺下的地面上。

原本衆人覺得方瑾必勝,明雲裳沒有一分贏的勝算,不料變故陡起,她竟一掌就將方瑾拍死!這實在是太可怕了些!

魔教地教衆都知道方瑾的內力渾厚,尋常一掌拍在他的身上都不會有事,沒料到明雲裳竟如此厲害,竟一掌就將他給打死,實在是太可怕了!

明雲裳的嘴角含着一抹淺淺的笑意,那笑容美如罌粟,帶着劇毒,至此,臺下的那些教衆沒有一人敢下視於她!

她單手負在身後,緩緩地道:“不知還有哪位不服?大可上臺來決戰一二。”

東方葉的眸子微微眯着,裡面的寒茫也重了些,方纔那一下晃過的寒茫,他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裡,方瑾是他手中最爲得力之人,明雲裳之所以對方瑾下殺手怕也存了斷他根基的意思。這個女子,幾乎是他每次相見,都會讓他吃驚一番,都會比上次見面有進步。

她的手段也慢慢的有屬於處在高位之上的狠厲,對於敵人已經不再留一分情面,殺伐決斷已勝過尋常男子。

他原本以爲方瑾的武功要高出明雲裳許多,不管明雲裳出什麼招式,只要提防明雲裳的吸魂大法,就不用擔心更多的事情,只是此時看來卻不盡其實。

他竟再次小看了她!兩人交手多次,幾乎他每次都會小看於她,這樣的女子,到底是什麼做的?

東方葉的擡眸向她看去,卻見她站在臺上的模樣分明風華絕代,看不到一分殺戮之氣,沒有人能相信方纔她就殺了在江湖上排得上名號的高手!那絕美而又妖豔的容顏看起來依舊嬌弱不堪。

如此的變故讓水雲輕愣了一下,方瑾的武功如何,她再清楚不過,沒料到竟就這樣敗在了明雲裳的手裡,她這個女兒實在是給了她太多的驚喜!

水雲輕點了點頭後道:“還有誰敢說少主是武功低微?”

臺下的人此時終於回過神來了,有人大聲道:“少主下手也太狠了吧!方右使爲魔教立下汗馬功勞,怎麼能說殺就殺!”

水雲輕冷冷地道:“比武臺上,刀劍無眼,方右使死在少主的手下是他學藝不精!如果我方纔沒有記錯的話,方右使一直覺得少主武功低微,他是把眼睛蒙了起來,可是少主也沒佔他的便宜,他沒有禮數的先向少主出了手,這擺明了是存心想欺負少主!這樣的人,早已是不忠不義不輩,留着又有什麼用?”

魔教雖然是江湖的門派,但是和一般的江胡派別卻又有些不太一樣,他們更多的奉行弱肉強食,就連教中衆人的排行也是比武論輸贏,若是輸了,對於真正的高手而言,那就意味着死!那些擁護東方葉的屬下一看到這種光景,雖然心裡對方瑾的死有些不平,但是卻也不敢說太多。

保皇派中早有人大聲道:“少主英明神武,武功蓋世!方瑾根本就是咎由自取!”

水雲輕的眼睛微微一眯後道:“把方瑾的屍體拖下去,不要放在那裡礙眼!”

她的話一說完,早有人走下臺來將屍體搬了下去。

明雲裳站在臺上微微一笑,然後又緩緩地道:“臺下還有哪位不服?”她的眸子明亮的賽過天邊的星得,那張絕美的臉上竟又有了幾分大家閨秀的端莊。

臺下一時間一片寂靜,方瑾在教中的武功僅在東方葉之下,他都是明雲裳的對手,臺下衆人怕也沒有人是她的對手了。

水雲輕的嘴角微揚道:“少主武功蓋世,謀略天下無雙,你們服是不服?”

保皇派的人當先附和道:“少主武功蓋世,謀略天下雙,我們佩服無比,願意擁立少主爲教主!”

水雲輕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她扭過頭看着東方葉道:“東方教主,你意下如何?”

東方葉笑得無比溫和,他看着明雲裳道:“我今日裡見識到了少主的本事,實在是讓我大開眼界,佩服之至,對於教主之位,我早就願意讓出來。今日裡方右護法死在少主之手,我對少主的武功更是佩服,我們習武之人遇到比自己武功高的,總想要比試一番,不知道少主肯否賞臉?”

他的話說得無比客氣,卻是在嚮明雲裳叫陣了,那話裡的意思竟還有幾分替方瑾打報不平。他的話一出,立馬得到下面很多教衆的擁護,對明雲裳雖然存了懼怕之心,卻也希望東方葉能將明雲裳打敗。

明雲裳早就料到東方葉是不可能輕易將教主之位讓出來的,他的話說的極爲好聽,但是在這個以武爲尊的幫派裡,今日裡不管她和不和東方葉打,她都註定處於劣勢。真和東方葉打的話,她實在是沒有把握能贏得了東方葉,而她若是不打的話,就算此時依着東方葉那些動聽的話做上了教主,在那些教衆的眼裡,她也不是東方葉的對手,而且她方纔殺方瑾的手段也會被人拆穿,到時候只怕整個魔教都不會和她善罷甘休。

她權衡一番後正欲說話,水雲輕卻搶在她之前道:“東方葉,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難不成想和少主爭教主之位不成?”

“不敢。”東方葉緩緩地道:“姑姑誤會我了,我只是一時技癢,對於少主的武功實在是佩服無比,所以想試試。而不管我與少主一會的比試結果如何,這個教主之位我都會拱手讓出。”

他這一番話說得無比大氣,裡面更滿是仁意道德,他這樣一說,反讓明雲裳更不好拒絕了。

水雲輕的眼睛眯成一條線,她本是極爲精明之人,這中間的確道道她再清楚不過,只是見明雲裳能一掌拍死方瑾,倒也覺得明雲裳要對會東方葉也不是什麼難事,當下便道:“好,這件事情我允了,裳兒,你就和東方葉過過招,不過下手的時候得小心一些,不要傷到東方葉。”

明雲裳聞言心裡暗暗叫苦,她原本想要推掉的事情,水雲輕竟替她答應了下來,而水雲輕一旦答應,這一架她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她看了水雲輕一眼後道:“女兒自當聽從母親的教誨,只是今日連打兩場,已有些乏了,想先休息一會,不知可否?”

“若累了就下來休息一會。”水雲輕的話說得慈眉善目,那模樣倒真有幾分慈母的樣子。

明雲裳微微一笑便跳下臺來,東方葉知道她的心思,更知道不管她什麼時候和他打,她都沒有一分勝算,當下倒也不急,只是淡定無比的坐在那裡。

明雲裳下來之後,秦解語遞給她一方帕子讓她擦汗,她方纔那兩場架並沒有費多少的力氣,汗自是不會出的,卻也接過帕子輕輕擦了擦汗。

秦解語輕聲道:“你不是東方葉的對手。”

“這還要你說。”明雲裳沒好氣地道:“我這三腳貓的功夫是贏他除非天陽打西邊出來。”

“你還算有自知之明。”秦解主冷着聲道:“既然如此,爲何還要答應?”

“我也想拒絕,可是你覺得我有那個機會嗎?”明雲裳反問道:“好了,不說這些報怨的話了,如今我們還是快些想想法子如何能贏吧!”

“你就一定要贏嗎?”秦解語咬着牙道:“這件事你就確定一定要這樣做,不是一場局?”

明雲裳反問道:“什麼意思?”

秦解語的眸光微微一斂後終於道:“事已至此,其它的事情等到比試結束後再詳細商談吧,當今之計,還是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

“你有事瞞着我!”明雲裳將秦解語盯了半晌後終於緩緩地道。

秦解語看了她一眼後道:“瞞你又如何?”

明雲裳覺得和他說話真能把人給氣得半死,他的思維模式絕對屬於外星人,她輕哼了一聲,然後咬着牙道:“不如何,秦大少爺一向行事出人意表,玩死個把人再正常不過,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你玩!”

她說這句話時眼睛裡含着三分冷笑,配上她那極爲精緻秀氣的妝容,倒別有一番冷豔的味道,可是秦解語卻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

他雙手抱在胸前,輕哼一聲後道:“你來到魔教,我和你的事情便算是了結了,反正從今往後我也不需要跟在你的身邊。”

明雲裳笑道:“真的嗎?那可如何是好?秦大少爺你跟在我的身邊這麼長時間,若是以後都不跟在我的身後,我一定會想你的,這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秦解語就算是再笨也聽得出她這一番話是反話,當下卻應道:“是嗎?原來我在少主的心目中的位置如此重要,那我自要加倍努力,日後少主就算是拿鞭子趕我走我也不走了!”

明雲裳的眼睛微眯了起來,秦解語卻又不緊不慢地道:“我怎麼能讓你爲我牽掛,就算是我偶爾挨幾鞭子,那鞭子抽在身上也是歡喜的。”

明雲裳聞言絕倒,他那話怎麼聽都會讓她覺得他有被虐的愛好,而且還容易讓人往某些方面浮想聯翩,她突然覺得和誰鬥嘴也不要和秦解語鬥嘴,否則被氣死的一定是她。

她不再說話,欲轉過身去,秦解語卻已一把拉住她的手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守在你的身邊。”

她看了他一眼,卻見少年的眸光澄澈如練,乾淨的近乎透明,頓時明白他方纔說那些話有多半是想讓她放鬆心情應戰,她的心裡不禁一明,覺得那個呆如大餅的秦解語其實還有一些很可愛的地方。

她朝他燦然一笑,他那張極少笑的臉上也有了一絲笑意。

秦解語又輕聲道:“其實要打敗東方葉也不是完全沒有法子。”

明雲裳的眼睛一亮,他卻又道:“只是有些冒險罷了,你敢試嗎?”

“這世上有我不敢做的事情嗎?”明雲裳含笑反問道。

秦解語的眸光溫和了些,卻輕嘆了一口氣,拉着她走到一旁的偏殿,水雲輕早就在那裡等她了,見她進來時歡喜的道:“裳兒不負我所望,竟是連方瑾也打敗了。”

明雲裳淡淡地道:“若是真刀真槍,就算是十個我也未必能打得過方瑾。”她說完將她今日裡贏方瑾的細節大致說了一遍。

水雲輕聽完之後面色大變,原本輕鬆的神情已經消失不見,當下咬着牙道:“既然如此,你方纔爲何要答應和東方葉比試?”

明雲裳聞言眸光冷了幾分,不緊不慢地道:“好像方纔答應和東方葉比試的人是母親,母親都應下來了,我又豈能怯場?”

水雲輕被她這句話一堵只覺得快要氣死了,當下咬着脣道:“你怎麼和我說話的?”

明雲裳看到水雲輕的樣子,倒是連氣也生不起來了,對於這樣一個極品,她實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水雲輕在屋子裡踱了三圈後定定地看着明雲裳道:“你趕緊給我想辦法,不管你這次再用什麼法子,你都要贏了東方葉!”

明雲裳覺得和水雲輕說話比和秦解語說話還要讓人生氣十倍,只是她遇到這種人覺得生氣根本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她靜坐不動也不語,直接無視水雲輕,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水雲輕於她並沒有太大的作用。

水雲輕怒道:“我在和你說話,你聽到沒有?”

明雲裳不答,秦解語卻冷着聲道:“公主那麼大的嗓門,少主不是聾子,自然能聽得到,只是如果我是少主,我這個時候也一定會聾。”

水雲輕的眼裡頓時怒氣高漲,秦解語卻不冷不熱地道:“對公主而言,少主是棋子的成分多過於親情,本來少主今日的事情做得妥妥當當的,只要不答應和東方葉比武,就算是安然度過了這一劫,可是公主卻非要讓她去和東方葉比武,公主的野心果真是越來越大。”

水雲輕的眸子裡寒氣迸出,瞪着秦解語道:“你不要仗着我平日裡對你寵愛有加,你就敢這樣對我說話,信不信我立刻撤了你左使之職?”

“公主想撤就撤,反正我從來都不在乎那個職位。”秦解語緩緩地道:“只是那個職位是我自己掙來的,可不是公主給的,公主若是想撤我的職,只怕還能先知會教主,然後經過我本人同意,我若是不同意,誰也休想撤我的職!”

他的話說的冰冰冷冷,沒有給水雲輕半分面子。

水雲輕聞言氣得不輕,只是秦解語的性子一向如此,此時對她還有利用價值,一時間倒也不好真把他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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