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替天行道（二合一）
幾天後，龐書意學狗撒尿的事情漸漸無人談及，而她像消失一般沒有出現在大衆的眼前。
日子恢復了平靜，陰陽觀也通過了審覈證明了清白，可名譽還是受到了影響，人流已經大不如從前，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以前的熱鬧。
到了週五下午下課時間，蘇烈立馬跑出教室來到畫室門口外，等符麓出來，他立刻叫道：“符麓，我們想請你吃餐飯，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沒空。”符麓對他的邀請不感興趣，撇開頭看到方序向她走來。
“符小姐，按照慣例來看你過得好不好。”本來要每時每刻保護好符麓不讓宋舞情傷害她，奈何特殊管理部門不夠人手調查吸人修爲的魔人事件，所以只能叫他們回去，然後隔三岔五來看看符麓過得好不好。
符麓睨他一眼，不語。
方序跟在她身邊說：“按照宋舞情的行事作風，應該在十天內會取你性命，可是十天早就過去，你依然活得好好，反到是你們班上另一個同學有一個月沒有來上課了，我們懷疑她已經遇害，順便轉移大家的注意力，然後再對你下手。”
符麓淡聲說道：“不是宋舞情乾的。”
本爲不想替宋舞情說話，可是方序三天兩頭跑來找她，實在是礙眼。
“越是不特別，越容易掩藏身份，越難以讓人懷疑到她的身上。”
下課時間出入學校的人特別多，人來人往，連學校外面的街道都熱鬧起來。
左錦問她：“你還記得我們的職責是什麼嗎？”
“啊？”方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百里商說道：“我們回四合院。”
方序對符麓問：“你怎麼知道不是她乾的？不是她乾的，又是誰幹的？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事？”
他們離四合院別墅還有兩百米遠，這個時候突然停車必定是遇到了事情。
北堂宇在學校路段不敢開太快，慢慢前行的同時順便看看哪裡有適合符麓吃飯的地方。
“有這個可能。”廉政掃看四周，沒有見到厲鬼：“你怎麼不留一隻厲鬼詢問情況？”
他知道符麓又在對付一些他們看不見的鬼怪，不由地踩下油門快速趕回到四合院門外，只見廉政使用輕功飛出院外衝往符麓的方向。
他是察覺到周圍有異動才趕過來的。
符麓坐車子說：“四合院。”
符麓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伺候人，拿着公筷給左錦夾菜的時候，動作有些生疏，在放到對方碗裡的時候，菜差點掉到碗外。
廉政低吟一聲：“那控制厲鬼的人應該不是幕後主使，幕後主使的修爲不可能比陸離長老的低，不然怎麼讓陸離長老乖乖聽他的話。”
他們早前猜過陸離長老身後有幕後主使，就是不知道是誰：“你說這一次控制厲鬼的人會不會就是幕後主使？”
不一會兒，符麓也來到包廂裡，坐在他對面的位置上。
北堂宇趕緊啓動車子離開，然後，他從後視鏡看到符麓拿出寒音針射向四周的空中，緊接着幾道刺耳的慘叫傳入他們的耳裡。
蘇烈眯了眯眼：“我猜在舞情給符麓掌印之後，林歡去找了符麓的麻煩，卻沒想到符麓比她厲害，然後把她給殺了，所以符麓纔不方便跟你多說。”
“師父是怎麼恢復前世記憶的？”
“我也記得我以前的師父是個清正廉明，濟弱扶傾的大玄師，不僅人品高潔善良，還受到人人稱頌，是我永遠只能擡頭仰望的人。”符麓看向桌面的茶具，眸裡閃過紫光，接着，茶具自動旋轉飛起，仿若有個隱形人在控制茶具在煮茶。
北堂宇開車回到四合院附近。
符麓給左錦夾菜，試着轉開話題：“菜要涼了，師父快吃菜。”
符麓：“……”
桌上擺着精緻的茶具，卻沒有人倒茶的意思，原因無他，都在等着對方給自己斟茶。
廉政問：“你認爲陸離長老沒死？”
“嗯，之前一直待在國外，恢復了記憶纔來大華國，我們師徒能在兩千年後再續師徒之緣，那就是緣份，以後有空就出來坐坐，別讓我們師徒分生了。”
方序嚴厲指責：“可是她給別人留掌印也相當於是在害人性命，明知道有人會因她掌印而死，她還留這麼多掌印，這不是殺人是什麼？”
“什麼？什麼林歡？”方序過了兩秒纔想起林歡是他剛纔提到的失蹤同學：“林歡怎麼了？”
“林歡殺的？”方序擰眉：“我曾經調查過這個人，沒有特別的地方，怎麼會是她殺的人？”
方序：“……”
百里商和北堂宇攔住方序，不讓他繼續追問符麓。
北堂宇急忙剎車問道：“怎麼了？”
“在爲師是你師父的那一世，臨死之前曾經吃過一種附在靈魂上，並有機率讓自己投胎之後會恢復前世記憶的丹藥，所以不是每次都能像這一次這麼幸運能恢復前世的記憶的。”
符麓抓到他話裡的重點：“師父之前不在大華國？”
符麓從飯館出來，遇到跟蘇烈他們在隔壁一起吃飯方序。
“師父爲什麼想要恢復前世記憶？”
廉政趕來時，符麓正站在原地思考，他見符麓沒事，吐了吐氣問：“你沒受傷吧？”
北堂宇迅速踩下剎車。
她曾經是見妖就斬，見魔就除，見怪就殺，見鬼就捉的除妖師，妖魔鬼怪們見到她是懼之畏之，對她是避而不及，因此妖魔鬼怪視她爲頭號敵人。
“他又不是真和尚，而且他這一世也不是和尚，爲什麼不能在一起？還是說你不喜歡他？”
“好的。”
剛纔左錦在跟她吃飯，也就是說不是左錦乾的，左錦不是吸人修爲的魔人，是她誤會他了。
“可你那天又在幹什麼？你在救那四個妖怪，你就是這樣斬妖除魔，替天行道的？”
坐在後座閉目養神的符麓忽然睜開了眼睛說道：“停車。”
車內，北堂宇和百里商對看一眼。
“其實舞情表面兇悍，實際是掩飾她內心膽小，她根本不敢殺人，怕犯了事，你們不讓她跟人類在一起繼續生活。”
“我沒有這麼說。”符麓用靈力控制茶壺給兩人倒了兩杯茶水。
“嗯。”
“沒有。”符麓輕輕地擰了擰眉頭，不解道：“剛纔襲擊我的厲鬼和襲擊你的厲鬼是同一批鬼，也是陸離長老養的厲鬼，可是陸離長老已經死了，它們怎麼還會出來鬧事？”
包廂裡陷入靜默，直到服務員端着飯菜進來，兩人才有新的話題。
符麓：“……”
這話挺有道理的，方序無法反駁。
符麓沒有否認：“既然師父知道我的事情，爲何之前沒有來尋我？”
左錦忍俊不住：“吾家徒兒初長成，終於知道什麼叫害羞了。”
這時，北堂宇和百里商開車停在她的面前：“符小姐，接下來去哪裡？”
左錦拿起倒好水的茶水輕啜一口：“你知不知道你救了他們，等於放虎歸山，他們遲早還會出來害人。”
符麓推開車門下車，不需要她多說，北堂宇和百里商自覺地開車到其他地方用飯，等她打電話給他們再開車過來接她。
方序無語。
符麓喝口茶，掩飾自己的不自在：“他是和尚，我們怎麼可能在一起。”
還沒有離開的蘇烈大感意外，意外符麓會幫宋舞情說話。
“我既然救了他們，就會束縛他們不讓他們亂來。”
符麓從嘴裡吐出兩字：“林歡。”
符麓神情微頓，淡聲道：“斬妖除魔，替天行道。”
蘇烈道：“在符麓之前，她只留過三個掌印，其他都是別人模仿她的，她發現有人應她掌印而死後就不敢再亂打出掌印害別人，至於留給符麓的掌印是我們之前說好的，只爲抓到兇手證明她的清白，上次我們跟蹤符麓到陰陽觀其實是爲了保護她，不過後面有你們保護了，我們就不插手了。”
蘇烈走到他的身邊：“我想她大概的意思是人是林歡殺的。”
符麓不說話。
符麓：“……”
“你們先回去。”符麓打開車門下車，看向天空，在普通人看不見地方，正有一羣黑影向她靠近，而這一羣黑影正是之前想要殺廉政的厲鬼。
符麓點點頭，當初師父不僅救下她，給了她第二次生命，還教導她成人教她習得玄術，最後臨死前還把元嬰丹給了她，師父對她恩情重於泰山，不能忘，也不敢忘，自然不會因爲太長時間未聚而疏離師父。
後來是空相說這個世界上也有好妖好魔好鬼的，就像人一樣，也有好人壞人之分，他們對妖魔鬼怪要像對人一樣懲奸除惡，只除壞事做盡的妖魔鬼怪。
是沒有這麼說，但聽者就是這個意思，左錦輕笑：“你對爲師是不是有什麼誤解？不會以爲爲師就是最近出現常常吸人修爲的魔人吧？以爲那天晚上我是在吸食那四個妖怪的修爲？”
現已經是晚上九點，在街上行走的人越來越少，尤其車子開進巷子之後，沒有幾個人來往。
接下來，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以前的事情，但多數都是左錦在問，符麓在回答，到了晚上八點，兩人才交換了聯繫方式離開飯館。
蘇烈替符麓說道：“她說舞情沒有殺人。”
左錦看着比自己氣場還足，架子還大的徒弟，頓時失笑：“記得以前只要爲師坐下來，你就會給爲師斟茶倒水，別提有多孝順。”
符麓擰眉：“剛纔發生的？”
符麓坐在後座看着窗外，突然，一個白色的人影映入她的眼裡，她看到一身白色長衫的左錦站在對面飯館門口，她開口道：“停車。”
這一次一共只來了五隻厲鬼，而這一次厲鬼的修爲沒有以往的高，所以符麓三兩下就把五隻厲鬼打下來。
方序：“……”
不排除這個可能。
“你有分寸就好。”
左錦收了收笑容：“爲師是最近一段時間才恢復前世的記憶，當時立馬就趕到大華國來找你，可惜還是晚來了一步，你不僅重生，還離開了唐城，爲師是廢了一些時間纔打聽到你在京城。”
“對，你儘量不要單獨一個人出門，我走了。”方序坐車離開。
符麓認同他的話：“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去再說。”
符麓不方便多說，也就沒有回答他的話。
方序一副遇到急事的樣子，都來不及跟符麓打招呼就跑向來接他的車子，可是跑沒有幾步，他又跑了回來說：“剛纔又發生幾樁吸人修爲的事件，對方吸了這麼多修爲，修爲肯定是越來越高，你平時回家要小心一點，不要被魔人給盯上了，不說了，我還要去調查這一件事情。”
左錦看到她下車，轉身走進身後的飯館，來到樓上包廂靠窗的位置。
“不是。”符麓曾檢查過陸離長老的屍體，非常肯定陸離長老已經死絕了，在她的陰陽眼面前，對方不可能有裝死的可能：“應該是有人接手了陸離長老手裡養的小鬼，繼續取我們的性命。”
左錦挑了挑眉心，意外符麓的修爲和對靈力控制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聽你話的意思是爲師現在成了惡人。”
“我有想過留一隻厲鬼盤問情況，只是沒有想到這一次厲鬼沒有之前厲害，然後一招被我全滅了，應該跟控制它們的人有關，這一次控制厲鬼的人的修爲應該沒有陸離長老的高，所以纔沒有接住我的寒音針。”
“有些事情爲師不想忘記，就像空相不想忘記你一樣，他不也保留着前世的記憶。”左錦輕笑：“空相應該比我更早一步找到你吧？你們現在有沒有在一起？”
左錦見狀，輕笑道：“一看你就是當國師的時間長了，都不知道怎麼伺候人了。”
“不多說，吃菜。”左錦給她夾了一塊雞肉。
兩人回到四合院，繼續討論幕後主使的問題，等差不多十二點才起身回房睡覺。
這時，廉政卻叫住了符麓：“麓麓，等等。”
符麓轉過身看着他：“還有事？”
廉政從褲袋裡掏出一個紅色四方的小盒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