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漆黑的墓室在幾隻手電筒的映照中很是滲透着絲絲涼意。之前沒這麼想,現在在這種環境中我們五個人當中有兩個不是人,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
“老陳,我看這樣吧,我們即然都已進來,您又如此清楚古墓箇中詳情,乾脆您這就帶我們出了這處虛冢,找到通往迷失森林古墓的暗道怎樣?”孫教授說完又對我使了個眼色,這一細微動作不知有沒有被劉瀟兒察覺。我也不知道孫教授擺的什麼計策,只好趕緊附和道:
“是啊,麻子吳四前輩等人遇到了什麼後續怎樣也不是最重要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怎麼辦。反正您這故事也不知說到什麼時候纔是個頭,乾脆等我們從古墓拿來了幽冥珠出來後我們找個地方您再給我們從頭到尾地說上個十天半月怎麼。”
“要進古墓恐怕也沒那麼容易!”陳老頭長嘆一聲又接着道:“當年麻子吳四和陳老五幾個在此虛冢中幾番周折終於還是走了出去,最後進了古墓只剩陳老五一人死裡逃生。什麼都沒拿到不說,還中了古墓邪惡地詛咒,給陳家莊帶來了災禍,陳家莊出生的陳氏族人在三十歲都有一個生死關,大都數人都走不出,生怪病而已。若要破除這個詛咒,只有參透大祭司錄用墓中幽冥珠方能化解,可陳老五的盜墓掏寶手段也無人能夠繼承”
“難怪我們剛到陳家莊時發現如此人煙稀少,處處透着一股說不出的怪異”劉瀟兒輕嘆了一聲。沉思片刻後又問道:“對了,您是如何知道這麼多,那陳老五前輩是不是您什麼人啊?”
“這還用問,當然是他先人嘍。”張子明道。
“他是我祖父”
“啊!”我們不禁驚歎了一聲。
陳老漢微露哀傷之色,一會站起身來。
“哎,也罷,多說無意,我們不若現在就合計出處直搗林太白墓穴吧!”
張子明早已情緒低落,也不願再聽,這會見陳老頭與我們合作探寶,精神爲之一振。站起身來道:
“NN的等了這麼久終於可以繼續前行了!”說完便去抓地上的行李袋。
我調整了自己的情緒,極爲細心地觀察着陳老頭與張子明的一舉一動。一切正常,怎麼也不像孫教授說的他倆是迷惑我們的鬼魅。難道是老頭子分析錯誤?還是他倆手段過高使我們看不出破綻?可現在身上的傷已經消失這是擺在眼前的,而這一路孫教授還有劉瀟兒與我至始至終確實沒有分開過。但張子明和陳老頭都是都是以意久的方式出現在我們面前這也是事實。到底孫教授的推論是真是假?我自己越想越拿不定主意了。
人在這種情況之下通常都會感覺到蒼白無力,也因此恐懼。這時我赫然又想起了在荒村做的那個惡夢,身邊三人在我夢中都是鬼怪,聯想到現在我突然覺得孫教授的話不太可信,甚至覺得孫教授都有可能是假的!看來單憑我一個人的腦袋遠不夠用,要找個機會盡快與劉瀟兒說了,在此種迷糊的情況下找個同盟戰友總比一個人的力量要大得多!而唯今之計我只能一邊保留地附和孫教授,一邊儘量沉默地靜觀其變找機會與劉瀟兒單獨接頭。
五人無話。陳老頭從他自己的背袋裡摸了一會竟然摸出了一張地圖!他放在石槨蓋上,我們用手電筒打量着,上面線路極爲清晰,而且還有標註。
我趕緊將自己懷中的地圖拿出來對照,果然大不一樣。
“這張地圖是我祖父逃生後憑藉印象畫出來的,絕對可靠,至於你們那張肯定是假的!”
“那就怪了,這張地圖可是我們從雲霧山頂的油茶作坊一探險隊員的死屍身上所得,他們就是憑藉這張地圖進入了古墓的,並且我們在上面荒村的時候也確有發現地圖上的這一點正好是通到這下面的古樹入口!”我指着地圖上那個方塊中的小黑點道。
“反正你們相信我就是,老漢我不會騙你們的!”
雖然陳老頭這張地圖確實要清晰得多,而且一日瞭然,但我們也很難就此完全相信他。陳老頭似乎看出了我們的疑惑。
“我比你們先進這處虛冢地宮,早已婚探明地宮詳情。這不是所謂的迷宮,而是一種輪迴機關。當年我祖父幾人還不能理解這種機關,說成了墓室時空交錯,其實這處虛冢總共就只有這上下兩層。我們走來走去都只有一個結果,永遠都只是在這上下兩層墓室中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