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千若水很明顯的感覺到這男子身體一點一點的變化,直到兩人的呼吸都開始加重加重,直到千若水發現,握着自己兩條腿的手抓得越來越緊……
男子的身子突然更加往前湊了湊。
千若水一驚,不不不,不行,不能再這裡……
“你……願意麼。”
兩人脣瓣分開,雙方都覺得嘴巴一陣發麻,特別是那銀亮的絲線被拉扯出來,更增添曖昧。
千若水一怔,才突然隱約聽到了這人究竟在說什麼。
此時,耳朵一陣溫熱的氣息噴灑,那人又轉咬了自己耳朵輕輕摩擦,輾轉反側。
如若不是那句太過讓她震驚,她幾乎要以爲,這男子一直都是在咬着她的耳朵沒有出聲。
千若水身子又是一僵。
願意麼,願意麼,願意麼?
她睜着雙眼看着眼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男子,看着他從頭到尾和之前的不同反差,看着那張本該是朝思暮想的一張臉,此刻卻是什麼都換了。
如果不是她敢賭,如果不是剛剛她落下懸崖別無他法。
他是不是,就一直不準備出現了。
胸膛之中一種叫做委屈的東西浮上心頭,這一瞬間彷彿鼻子撞上了牆壁,酸的生疼。
千若水微微出聲:“你就真的打算在這裡?有沒有情調?”
男子一頓,絲毫沒想到他會這般回答,一時之間又是一層惱怒浮上心頭,女孩子家家怎麼就這般不知羞?
然而此刻某人卻不知道,到底是誰在不知羞。
“我看這處山川爲伴,清風穿堂,四方無人,天地爲證。”
“正是一個行夫妻之禮,做世間最爲歡樂之事的好場所。”
那人往千若水耳朵上又是狠狠一咬,隨即含糊問道:“姑娘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千若水微微一笑,隨即雙臂大張,眼眸放電:“來啊。”
“呵--”男子被氣的不怒反笑,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這女人,這女人怎麼行爲愈發大膽了,一個陌生男子,雖說是救了她性命,又怎麼會如此輕而易舉的就答應對方這等齷齪要求。
就算是剛纔他去親吻她,按道理也是應該狠狠推開再甩兩個巴掌的。
若不甩巴掌,當是要直接抽刀抹脖子的。
可是此時……怎麼就這般讓他無奈讓他想要撕碎了她?
黑衣男子笑笑,最後只得從牙縫裡逼出了兩個字:“放、蕩。”
“齷齪。”
千若水接的順溜,眼眸中卻是精光亂竄。
男子無奈,單手將千若水抱起,復又狠狠的敲了敲她腦袋。
此段距離已經是快要到了崖底,下面就是一處山谷,兩人很順利地便下去了。
下去後,千若水直接就跳上了男子的背,雙手一摟這人脖子道:“我餘毒未解,身子軟,走不動。”
黑衣男子要趕她下來,千若水小手對着他脖子就箍去:“別動!否則我保不準你這腦袋何時搬家。”
那尖利的指甲,有意無意的輕輕颳着男子脖子,看着不像是威脅,倒像是無心撩*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