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
杜志勇一時慌了神不知道說什麼。他沒有想到杜志剛動作這麼快，竟然昨天晚上就和步九陽洽談了。倒是讓他搶在了前面，雖然自己昨天早上已經和步九陽見面洽談了一次，但是也沒有什麼進展啊。
“步總，雖然我們同在一個集團，但是我們兩個研發部一直以來都是獨立經營的。所以我並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來這邊和你洽談這個項目。”
杜志勇向步九陽解析了一下。
“是啊，步總，我們兩個研發部門都是各幹各的，所以也會存在一些競爭。當然了，各自的客戶羣體都是保密的。”
汪道文也向步九陽說道。
“杜總，按照現在的情況，我也爲難啊。左右兩邊都是一家人，你叫我現在怎麼辦？”
步九陽說着長長嘆了一口氣。現在的情況對於步九陽來說確實不好做出決定。一邊是老朋友介紹過來的客戶，另一邊則是親舅舅介紹過來的客戶。選誰都會得罪另一方，實在是難做啊。他心裡想“得想個辦法讓他們知難而退，不然自己就難做人了。”
“對了，杜總，剛剛你說你們兩個研發部門一直以來都是獨立經營的。那麼我想問一下，你們部門在京都這邊有沒有屬於你們的客戶。當然了，我也不是想刺探你們的客戶機密。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們在京都的這邊的情況。”
步九陽說完攤開雙手看了看杜志勇。
“步總，其實我們部門在京都這邊的客戶現在還比較少。不過你放心，我們的芯片技術絕對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杜志勇對步九陽說。步九陽問的這個問題剛好說到了杜志勇的痛點，因爲他們研發二部在京都這邊根本還沒有客戶。
“我倒不是懷疑你們的芯片技術有什麼問題。我只是想，如果你們在京都這邊有客戶，那麼我向我們集團總裁彙報的時候，就很容易得到他的認可。不然我是沒有辦法說服我們集團總裁的。說服不了他，我就沒有辦法和你們簽定芯片採購合同了。”
步九陽向杜志勇說出了自己的難處。雖然他是採購部的總經理，但也不是他說了算，要想簽定採購合同，就需要徵得集團總裁的同意。步九陽這一招還是非常管用的，明知道杜志勇他們在京都沒有客戶，他偏偏拿客戶來說事。這下好了，如果這個項目最後沒有談成，房中雨也不能把這件事情怪到他步九陽的頭上。這樣一來就可以兩邊都不得罪人了。自己也對得起房中雨這個老朋友了。
杜志勇聽了步九陽的話，心裡一時不知道怎麼說纔好，畢竟研發二部在京都這邊還沒有客戶。怎麼說服步九陽，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他看了看房中雨。房中雨當然知道杜志勇的用意，無非是想要自己對步九陽說點什麼。
“步總，能不能看在我們多年的情分上稍稍通融一下，我可以拿我自己的人格作爲擔保。”
房中雨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步九陽說。
“房副局長，現在不是通融不通融的問題。問題是你讓我怎麼說服集團總裁的問題。我自己也很爲難啊。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感情了，我能不幫你嗎？你拿人格擔保有什麼用？集團總裁不同意，我還是不能和你們籤合同啊。”
步九陽說着把頭甩到一邊，他不想和房中雨有任何的爭吵，以免影響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現場氣氛有點尷尬。
房中雨轉頭看了看杜志勇，向他攤開雙手，表示自己也無能爲力了。汪道文在旁邊看着杜志勇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此時他也沒了主意。現場鴉雀無聲。四個人都沒有說話。步九陽此時看到他們都不說話，心裡也不好受。
“杜總，我看這樣吧。我現在也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我只能先把你們的情況詳細的和我們集團總裁彙報一下，至於他同不同意，我就不好說了。成與不成，你們到時不要怪我就行。”
步九陽對杜志勇說。
“那就有勞步總了。非常感謝步總爲我們爭取機會。我敬步總一杯。”
杜志勇拿起酒杯向步九陽敬酒。
“好，我們乾杯。不管怎麼樣，我都會爲你們爭取的。”
步九陽說着把手中的酒一口悶了。
隨後步九陽向他們一一道別，離開了清河酒吧。
今天晚上的會面讓杜志勇情緒低落，他現在已經對這個項目失去了信心。房中雨已經盡力了，但是依然沒有取得任何的進展。這也不能責怪任何人，只能怪自己實力不足。
第二天早上，杜志勇和房中雨，汪道文三人一起回到了民都市。杜志勇和房中雨道別之後回到了研發二部辦公室。
杜志勇和汪道文一起走進研發二部總經理辦公室。
“杜總，京都太陽空調集團的芯片採購項目希望渺茫啊。”
汪道文望着杜志勇說。
“唉，我們也盡力了，現在看來確實如此。步九陽極有可能把採購合同交給研發一部啊。京都沒有客戶讓我們非常被動。昨晚的談判，我們完全處於劣勢。步九陽一直抓住我們的軟肋不放，那裡還有什麼希望。”
杜志勇說完長長嘆了一口氣。
“杜總說的有道理。看來我們要想在京都站穩腳跟，就必須開發出幾個像樣的客戶才行。”
汪道文看了一眼杜志勇接着說。
“杜總，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道文，你還記得漢魏芯片集團的贏漢魏嗎？當初我們兩家達成了合作協議，現在我們何不找他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動作？”
杜志勇說完看了看汪道文，他似乎已經找到了新的辦法。
“我看此計可行。研發一部不就是仰仗着京都宇宙手機集團的芯片採購合同和步九陽談判嗎？我們兩家要是聯手在京都搞幾個大項目出來，以後我們就可以在京都站穩腳跟了。”
“道文，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杜志勇說完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