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二章 雄渾【八】

並不是說這槍,不能承受過熱的溫度,而是過熱的溫度可能會導致槍出現一些隱性問題,當然這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可是我知道,這兩支槍肯定是不會因爲如此就被淘汰的,我們比試過之後,肯定還是要分發下去的。

如果哪個當兵的,在未來或是什麼時候,分到了我們兩個人使用過,有隱弊的槍的話,平時還好,可是上了戰場,這樣的隱弊是有可能讓他丟了性命的。雖然只是可能,但是我還是不願意因爲這樣的問題,使得一個漢子,冤死在戰場上。

“翔初兄!”我催一面馬,一面揹着身子大喊道:“馬以疲累!槍膛炙熱。翔初兄,我看就此罷手吧!”

而張鳳翽卻是道:“蔡將軍,鳳翽以許久未遇到將軍這樣的高手了,要是今天不能盡興,怕是莫大遺憾。既然戰馬疲累,槍膛過熱,不如你我一起去換槍換馬,再盡興可好!”

我聽張鳳翽言中之意,已是鐵了心要和我一盡興致,當着這麼多人,如果推脫反而不美,而且我也知道張鳳翽一些事,他在京的處境與我沒什麼兩樣,壓抑的情緒,許久得不到釋放,今天有這麼一個機會,他肯定不會就草草罷手。

而且說實話,其實我也是想要和張鳳翽分一個“高下”,一年多的日子,我都沒有如此放肆過了,這種撒野的感覺,讓我已然冷卻的血,又一次開始沸騰了。我也不想就這樣和張鳳翽這樣的對手荒唐了事。

“就如此!”

我應下張鳳翽的提議,而後與他雙馬並行,向觀禮臺而去。

到了觀禮臺前,我們兩個還未下馬,就聽見段祺瑞與衆人一面鼓掌一面感嘆道:“二位將軍,真是英雄!”

“不敢不敢。”我翻身下馬,而後對段祺瑞道:“段總長謬讚了。我與張將軍是回來換馬換槍的。”說到這我不由的看了張鳳翽一眼,而後繼續道:“張將軍與我的馬已經疲憊,而且槍膛過熱,可是我倆都還沒有盡興,還望段總長應允。”

段祺瑞見我倆如此,點點頭,而後對受閱的隊伍呵斥道:“看到了嗎!你們,一天天的自以爲是,今天蔡將軍和張將軍二位,槍法馬術,你們誰能做到!今天讓你們長長見識,看看以後還能不能知道天高地厚了。”

而後段祺瑞叫人重新換了馬牽來,而且又換了兩支槍來,這一次拿來的槍與之前不同,之前的是步兵制式步槍,而這一次,卻是真正的騎兵槍,而且每把槍還配有一百發子彈。

只不過有一點,這一次牽來的不是兩匹馬,而是五匹,同樣的,拿來的強兵槍也是五把。我看了不由的想要發問,不過張鳳翽不知是不是巧合,搶在我前面對段祺瑞道:“段總長您不會是想要其他三位將軍也下場來吧?”

段祺瑞看了張鳳翽一眼,而後點點頭道:“正有此意,今天正好二衛將軍興致索然,不如就來個‘五將並技’,也給這些兵崽子開開眼,讓他們知道知道咱們的將軍,都是什麼樣的風采。還有就是……”。

段祺瑞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看他的表情,其實我已經明白了個大概。今天來觀禮的雖然沒有袁世凱以及其他的官,員、將領。但是卻有幾個各國的公使,以及京畿衛戍軍的德國顧問在場。

我明白段祺瑞的意思,他無非就是想借我們五個人同場較計,來震懾一下那些外國人,其實不必要非是戰爭才能彰顯一個國家的武裝力量,有時候校閱部隊亦或是對抗演習,都是很好的辦法。

雖然看起來就算是我們五個一同較量,也不過就是五個將軍罷了,其實不然,我們五個人出身都是不同,各自代表的可以說都是各自之前出身的軍隊。

我背後的滇軍、張鳳翽背後的湖北軍等等。我們的實力可以體現出部分各自隊伍的實力,我們五個人較量,其實在一定意義上來講,就是五支不同的隊伍在較量,這和戰場沒什麼兩樣。

我們越厲害,表現的越好,其實對於外國人來說,他們就會覺得我們的軍隊越厲害,這樣一來,雖然沒有什麼明顯的效果,但是至少可以讓他們知道我們軍隊的部分實力。

而有的時候,僅僅是部分實力,都可能左右大的局勢。

“三位。”段祺瑞轉過身子對身後的三人道:“來吧,給這些兵崽子做個榜樣,來一個五鳳齊鳴。”

“是!”

雷振春、王佔元、雷存修三人也不推脫,各自去了綬帶、禮帽,而後走下觀禮臺,來到我二人身旁,王佔元道:“二位將軍,等會疆場上,還要手下留情啊。”

“王將軍客氣了。”我忙回道。而後我們五人對着段祺瑞敬了一個軍禮,而後又面對受閱的軍警隊伍敬了一個軍禮後,便各自拿了槍,翻身上馬,朝着五個不同的方向奔去。

我選的是東南方,因爲此時豐臺校閱場,東南方的地理雖然地勢較低,但是卻是樹木最茂密的位置,更是及其適應風向,我在東南方的位置是順風,而跑向東南方的話,全都是逆風。

不要小看這個風向的問題,可是非常關鍵的一點。

感覺差不多了,我想他們四人也該各自找好了位置,而後率先鳴槍,表示自己準備完畢,四下裡四聲槍響的迴應過後,這場“五鳳齊鳴”的較量,正式開始!

我選的戰術是遛馬,在所處位置的周圍樹叢裡勻速遛馬,一是完全熟悉地勢,二也是巡視適合的防守位置。

可能是出於性格的關係,我喜歡在未知的情況下,而且是四面處“敵”的情況下,先以防守作爲進攻的標準。

從剛剛的槍聲來判斷,我左手邊位置的“敵人”是距離我最近的,果不其然,我剛剛纔遛馬不過兩圈,就聽見左側傳來槍聲!我忙馭馬以蛇行方式向左前進,藉着地形,我看到了來人,此人正是震威將軍,雷振春。

不知道是不是我判斷的問題,我總覺得雷振春這人不該這麼莽撞,他看過我剛纔的表現,如果他自恃比我厲害的話,那麼他肯定是不會選擇這樣的前進方式來收拾我的,如果他不覺得比我厲害,那麼他的第一“假想敵”選擇,卻又不該是我。他這樣的額做法倒是讓我有些摸不透了。

“駕!”

我又催快了一些馬,而後與雷振春拉近距離之後,擡手就是一槍,我這一槍,瞄着的是他雷將軍持槍的右手。而幾乎就是同一時間,雷振春的槍也打響了。我下意識的側身躲避,同時又拉動槍栓,擊發了第二槍。

另一邊,張鳳翽此時一個人,已經與雷存修、王佔元兩位戰到了一塊,顯然的此時雷存修與王佔元形成了“暫時同盟”,兩個人一左一右,夾擊張鳳翽。王佔元雖然剛剛嘴裡客氣,可是此時疆場之上,手裡卻是一點也不放軟。

張鳳翽此時壓力頗大。雖然有條不紊的驅馬躲避,並且連連響槍還擊,可是從他額頭上的汗來看,還是能夠體會出他此時的感覺的。剛剛與蔡鍔那般激勵,也不沒見他額頭上有一滴汗水留下。

“砰!”張鳳翽的槍又打響了,而就在他槍聲之後,就聽到一個聲音罵着道:“他奶奶的!玩真的啊!”

而且說起來,其實戴戡這個人,從心裡是看不起劉顯世的,他認爲劉顯世沒有資格成爲護軍使,同時也無法擔當起護軍使的責任,有一次,戴戡藉着所謂的“家宴”的機會,將劉顯世請到了自己的家裡,其實都能能夠明白,這算不得是鴻門宴,頂多就是他想要效仿趙匡胤來一個杯酒釋兵權罷了,席上,戴戡找了一個合適的機會,對劉顯世說:“貴州地方很窮,養不了多少軍隊,我想護軍使不必設了,你可以當全省警備總司令,全部軍力只要能夠維持地方就行了。”戴戡的這一番話,其用心由此可見。

只不過讓戴戡沒有想到的是,他眼中的“鄉巴佬”劉顯世在聽過他這一番話之後,竟然哈哈大笑起來,好像是喝醉了一樣,嘴裡舌頭也發麻,說話也不利索了,眯着眼睛斜看着他,手裡還拿着酒杯,一面喝着酒,一面對戴戡說道:“您說什麼?我,我這沒聽清楚,讓我做、做司令啊?那不行,不行,貴州的軍權咱們能夠都交到我自己一個人的手裡那,不不不,我不能接受啊。”說着,劉顯世還給戴戡倒了一杯酒,恭敬的送到他的面前,對他說:“不行,不行,您把酒喝了,這樣的話以後可不能說了,不能說了,我不能一個人把持把持兵權,這不行,不行的。”

其實這個時候劉顯世並沒有醉酒,他也將戴戡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但是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能表態,其實不是因爲其他的一些什麼,而是那個時候看中貴州軍政大權的不單單隻有戴戡一個人,劉顯世,其實也是想着要將貴州收入自己的囊中的,這從他將自己的權利主動割捨,拉攏貴州軍官,從而迫使戴戡爲了維護自己的勢力,不得以的也將自己的權利稀釋下去,來安撫,拉攏貴州軍官這一點上,就能看出劉顯世這個人絕不像一般人想象中的那樣,是一個無爲之輩。

劉顯世主動地割捨自己的兵權,這無異於是在割自己的肉來餵飽下面的官兵,爲的就是讓他們對自己感恩戴德,說起來,那個時候的劉顯世與戴戡相比較的話,舉一個例子吧,就好像那個時候的戴戡就好像是一頭牛,而劉顯世頂多就算是一匹馬,誰的權力更大,就非常明顯了,而如果那個時候劉顯世沒有選擇將自己的肉割下來餵給手下的官兵,從而迫使那頭老牛爲了人性必須要更大力度的割捨自己的肉,從而在削弱自己的同時,也使得戴戡的權利無形中與自己持平了,那麼很可能劉顯世根本就不會有他後來的升遷了。

戴戡見劉顯世如此的含糊其辭,也明白,這是他在跟自己畫圈子,不過戴戡對於他這樣的行爲也是表示理解的,雖然他看不起劉顯世,但是無論如何,劉顯世也是一個遊弋於政、治之中多年的人物了,所以想要憑藉自己一句話,就讓劉顯世痛快的答應下來,這是不可能的,而且如果劉顯世直接答應了下來,那才叫人感到奇怪那。不過這一次,倒是戴戡想錯了,其實劉顯世的含糊其辭,並不是因爲他想要爲自己爭取權利,而是劉顯世那個時候並沒有能夠很好地區分,所謂的護軍使與警備總司令之間的權力的高低,他是因爲這一點才含糊其辭的,並不是爲了從戴戡手中獲取更大的利益。

袁世凱的調令、陸建章的來臨,湖北督軍易主……這一切來的太快了,快的他都來不及反應,更不要說去學會適應。

張鳳翽心裡的苦,一切的傷情,皆是源於此處,卻又終於此處。對於此時的張鳳翽來說,他一切的構想都成了不再可能實現的泡沫。

蔡鍔是他的榜樣,可是這個人,曾經卻是他常常用來取笑爲樂的對象。他笑蔡鍔鋒芒太盛,不懂拒絕,他笑蔡鍔擁兵數萬,遠在邊陲,卻像狗一樣,被袁世凱牽着鏈子拖到了北,京。

他笑蔡鍔名不副實,什麼驍勇儒將,膽識過人,到了北,京還不是對袁世凱搖尾乞憐;雖然自己是袁世凱的手下,雖然自己沒有他蔡鍔那麼雄厚的根基,但自己絕不會同他那般,讓人可憐。

但是,就是陸建章的到來,就是升遷他爲陸軍參謀部次長的調令,就是湖北軍“衛戍”他公署大樓,就是湖北軍把炮口對準他老家的時候,一切的笑談,他曾經嘲笑的一切,竟然就這麼落在了他的身上。

而且他還根本無力反抗;蔡鍔當年至少是風風光光的進京,是自己的選擇。可是自己拿,卻是被逼無奈,不得不來,而且他相信,到京的那一天,他不單單會和蔡鍔一樣,被人脫去將軍的制服,而且,在北,京那個地方,絕不會有袁克定、徐樹錚的鄭重歡迎。

他之所以選擇騎馬進京,就是想再拖延一些時間,就是想讓自己有時間再看看這大好山河,有時間讓自己迂迴婉轉的,忘記一些不該有的記憶。

“將軍。”張鳳翽身旁的副官,雖然沒有看到他那一滴淚水,卻也看到了他發紅的眼眶,這是他跟隨張峰輝十年來從未見到過的場景。

在他的記憶中,張鳳翽永遠都是那樣堅強。

當年的“秦隴復漢軍”總司令,不計較個人的生死得失,親臨戰場,用自己的軍刀,指明瞭軍隊勇往直前的方向。

當年的陝西提督,一個人,站在八百馬匪的面前,幾百支槍就這麼對着他的腦袋,他依舊款款而談,談笑風聲。一步步走進馬匪的大營,一個人,七個小時之後,提着馬匪頭子的腦袋,血不沾衣的回來。

還是他,當年創辦西北大學時,意氣風發,在一脈莘莘學子面前,誓言要把他們培養成真正可以救過的英才,立下重誓,永不會讓這一脈書海文河,乾涸。

爲了西北的安定,爲了國民的生存,爲了整頓西北,不然民衆自取滅亡,就是這個紅着眼眶的男人,毅然決然,無視許多人的利益,下令禁菸,設置“陝西禁菸督辦”,且通電全省,並命令張雲山將軍,代其巡務全省,力求徹底禁止鴉片的種植。

那個年月裡,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了他張鳳翽的命,可是他全然不懼;三次刺殺,兩次槍擊,他張鳳翽依舊如常。

可是,現在,就在他的眼前,這樣的一個人,竟然赤紅了眼眶,在這巍巍關口下,駐馬不前。

“將軍,您這是怎麼了?”副官試探着問他,語氣了多有冷寂的無奈,這是他心裡最真實的感受,也只有他才願意把自己的真實感受吐露。

張鳳翽搖了搖頭,他沒有解釋,他不願意把自己的苦,加施在別人的身上,而是對副官說:“你看,這就是咱們的國家,雖然戰火連綿,雖然被其他列強欺壓,可是他還是這麼壯美。他還是巍峨佇立在這裡。你相信嗎,總有一天,國家將會登上列強的行列,總有一天,他還會把自己的壯美,揮揚到更高的天空。”

這不過也都是將軍自己的期望罷了。雖然這終有一天會成爲現實,可是眼前的這個人,怕是難以見到了。

張鳳翽不知道,在他們離開湖北前,就有人想要了他的性命,要不是自己眼疾手快,恐怕,張鳳翽已經不能在這裡感慨世事了。“將軍,您說的話,我當然相信,而且我也知道,您一定會重新奪回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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