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羅追查了十幾年,在無限接近真相的時候,卻因爲傑拉德的自盡而功虧一簣,這時的他已處於崩潰的邊緣。
“你剛纔說的都是真的?”,常慼慼低聲問易鳴。
“……”,易鳴搖搖頭,說道:“我猜的,當年的事不是一環扣一環的,而是每個節點都相對獨立的,不少參與其中的當事人要麼死了、要麼失蹤、要麼不知道實情,所以整件事除了幕後的人,誰也不知道真相。”
“幕後的人?”,常慼慼撓了撓頭,問道:“連你都找不出來?!”
“……”,易鳴的沉默,讓常慼慼知道了答案。
喬羅突然跳了起來,手在地下一抄,就將地下的匕首抄在手中,而後頂在易鳴的喉嚨上,“你知道的,對不對?”
“不知道!”,易鳴感受到喉嚨處傳來的刺痛,雖然不想激怒喬羅,但他確實沒查到。
“那你剛纔爲什麼說的那麼順溜!”,喬羅手底下微微一用力,易鳴的喉嚨處出現了一個血點。
“看電視劇多了,想像力也大了!”,易鳴不在意脖子上的刀,“既然貝爾納找不到,而傑拉德又死了,但傑拉德似乎又知道貝爾納的名字,那我就腦洞大開地想想,也許當年與你們打交道的不是貝爾納,而已這個傑拉德扮的,那很多事就有合理的推測了,對不對?!”
“這地方既然是葉家的訓練營,如果傑拉德是聽命於葉雄圖的話,不如我們沿着這條線往下查!”,這時,一直沒開口的悟元突然出聲。
“葉雄圖?!”,喬羅眼睛一亮,但他沒放開易鳴,“你認識葉雄圖,你找到這裡的,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們出事的時候,我還小,跟我有什麼關係?”,易鳴瞥了一眼悟元,淡淡地答道。
“那就跟葉雄圖有關了?”,安存孝冷靜地問道。
“這個,得你們去查了!”,易鳴攤開雙手,無所謂地道:“我花錢請你們來來這訓練營走一趟,既然現在這裡沒什麼事了,就算你們完全任務了,回頭我把錢打到你們賬戶上,咱們兩清,你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喬羅沉默了很久,才放下匕首,說道:“我有幾個問題,你的答案要是讓我滿意,就兩清了。”
“請說!”,易鳴神情微怔,說道:“只要是我能回答,就當是附送的報酬吧!”
喬羅問道:“你跟葉雄圖是什麼關係?”
“算是仇人吧!”
“葉雄圖跟當年的事有沒有關!”
“不知道!”
易鳴輕咬着嘴脣,說道:“我懷疑當年的事,跟某些大國的情報機構有關,其間的彎彎繞繞也查不出來,只能說你們在這裡面算是炮灰,有些事,不能查下去,再查下去,說不定命就沒了!”
“你覺得我怕死嗎?!”,喬羅怒氣衝衝地問。
“你不怕!”,易鳴看了一眼悟元和安存孝,“說不定別人怕,有些事,你不能光看自己,當年事情的真相,也許早就湮滅在時間長河當中了。”
“我……”,喬羅的聲音不由一頓,他知道易鳴說的是悟元和安存孝的安全,但是他並不甘心,“我,我會查下去的!”
“嗯,那是你的事。”,易鳴的話裡帶着一絲冷酷,“合作查了這麼多年,其實我也很好奇當年是怎麼回事,但我畢竟是局外人,所以危及到我和我的家人的話,你們的事就是你們的事,不是我的事,明白嗎?”
“那我花錢請你,可以吧?”,喬羅知道易鳴打造了一個情報網絡,加上易鳴捨得花錢,因此在情報渠道上,易鳴有着相當不錯的優勢。
易鳴猜到了喬羅的想法,他微笑道:“能賺的錢,我們不放過,不過有危險的事,我也不會幹的!”
“這個自然不勉強。”,喬羅搖頭苦笑,他現在除了個人武力,其他的根本已經無法與易鳴相提並論了。
“那……”,喬羅突然問道:“這裡的人,能交給我們嗎?”
“這個可不行。”,易鳴拒絕了,“這裡的事,跟軍方備了案,這些人都得押在軍營裡,呆上一段時間,等有關部門調查後,才能作出處理,不過……”
易鳴頓了一下,接着說道:“不過可以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你看着誰不順眼,就問誰,不過不要造成傷亡,不然不好交待。”
“好!”,喬羅乾脆地答道。
易鳴朝常慼慼打了一個眼色,常慼慼微微點頭。
常慼慼朝喬羅說道:“跟我來吧!”
待房間內安靜下來,易鳴看着地下坐着的鼎爺和躺着的傑拉德,嘆了一口氣,心裡默默唸了一遍轉生咒,才舉步離開。
易鳴有些意興闌珊,沒在地下基地久呆,坐上電梯上了地面,剛走出電梯,就看到安妮站在外面,她手裡還持把房間一把帶有血跡的步槍刺刀,她身上帶了一些傷,看來是硬闖進來的。
易鳴微微一楞,卡維帶着大部分人手在搜查地下基地,地面上留的警戒人員不多,問道:“你怎麼會來這裡?你不是應該在處理葉老佛爺的後事嗎?”
安妮活動了一下肩膀,說道:“有人發了集合令,分散在外面的人都要回來!”
“啊……”,易鳴一聽就明白了,說道:“你來晚了,我把這個訓練營一窩端了!”
“什麼?!”,安妮的手一緊,擎起了手中的刺刀,對準了易鳴。
易鳴看着散發着冷光的刀尖,問道:“怎麼,你想跟我動手?!”
“我是這裡的人,自然要守這裡的規矩!”,安妮冷冷地道。
易鳴緩緩地搖了搖頭,雖然全身痠痛,但要拿下安妮並不是難事,只是他不想這麼做,“以前,我跟你說過,你就是岳飛命,愚忠得很!”
安妮卻不答話,手臂平伸,刀尖對準了易鳴,她左臂上有道傷口,滲出了一滴血,滴落在地,無聲地散發出一股凌厲的殺氣。
易鳴眉頭一皺,問道:“你的功夫是跟鼎爺學的?”
安妮點了點頭。
易鳴再問,“那個叫傑拉德的老外也教過你?”
安妮又點了點頭。
“還有其他教練嗎?”
安妮搖了搖頭。
易鳴笑了起來,說道:“等會被我打趴下了,可別哭!”
“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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