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他不捨,不殺,他恨!一時之間,他難以定奪,每每入夢,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便是看到她在牢裡,那憔悴的容顏,讓他萬箭穿心!
就在第七天深夜裡,炎月帝躺在牀上,模模糊糊的剛要入睡,就聽見太監有急事要報,因爲是跟在自己身邊多年的老太監,知道自己的習慣,所以肯定是有什麼大事,要不然不會這時候還來稟報。
心裡一沉,雖說此時的他已然有點神智不清,卻隱隱的感到大事不妙。彷彿有什麼東西自心裡生生被剜去了一般。
宣了進來彙報,只見那個太監哆哆嗦嗦的跪在牀前,說:“皇……皇上,不好了,不好了,皇后娘娘她……皇后娘娘她……”太監顫巍巍的一個勁兒發抖,磕磕絆絆的說不下去了。
炎月帝一聽,就預感到皇出了意外,厲聲問道說:“快說!”
老太監只得哆哆嗦嗦的說:“皇后娘娘她仙逝了!”
此話一出,炎月帝就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過了好一會,他纔在牀邊坐穩,連忙說:“起駕,帶朕去大牢!”
老太監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不敢怠慢,連忙安排轎子,然後給炎月帝更衣,急急忙忙的帶着炎月帝去了大牢。
過了一刻鐘,炎月帝來到了大牢,守衛大牢的士兵看見皇上來了,急忙跪下請安,都知道皇后死在自己當值的牢裡,自己這一干人的腦袋現在只是寄存在自己的脖子上,所以都已經心灰意冷。
炎月帝讓仵作檢查了皇后的屍首,仵作一時也不敢確定到底是何死因,也不敢盲目的告訴皇上。
炎月帝見到皇后死了,痛心疾首,所以命人秘密的調查皇后的死因,可是把當值的所有人員嚴加審問了幾遍,都沒有找出來任何的蛛絲馬跡,簡直就是一個無頭案,再加上皇后畢竟是因爲不光彩的事情死在了牢裡,皇宮裡風言風語在所難免,而且自古皇上身邊佳麗萬千
,所以炎月帝也就不讓人去查這件事了,可是對皇后仇恨的種子卻在他心裡種下了根。
回想起這些往事,看着龍語墨臉上依稀的皇后容貌,炎月帝氣不打一出來,心想,情急之下大聲說道:“你生母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你現在都已經說出了大逆不道的話,等你羽翼豐滿之後還不知道你會對我做出什麼事,”
自古道伴君如伴虎,炎月帝又想:“畢竟如皇后所說,他長時間在宮外,品xing難免沾染上惡習,難免會對我產生怨恨,現在竟然對我這樣大不敬,將來說不定就會依仗自己的太子身份對我弒君奪位……”
炎月帝一時想了很多,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覺得龍語墨不適合當太子,而且自己還有個二皇子,雖然說目前尚年幼,但是畢竟一直生活在皇宮裡,平時自己也是嚴加要求,等長大了也可以在自己的掌控之下,所以一時間反倒起了廢去龍語墨太子之位的心思。
炎月帝大聲的斥責龍語墨:“大膽逆子,對皇后和國師所說,你還有何要辯解的?”
龍語墨看着自己父皇對自己斥責的臉,仍舊是一臉的迷茫,似乎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屋子裡龍語墨正在處在裂冰邊緣,屋外的芸語曦也沒閒着。
漆黑的夜晚,月光有些清冷。在龍延宮的房頂上,一抹小小的黑色身影,此時正服帖着瓦面,紋絲不動。芸語曦屏住呼吸,靜靜地觀察着此刻正發生的一切。半個時辰之前。芸語曦翻進了皇宮的大院。瘦小的身軀如一隻黑夜裡的蛾子,在樹枝和屋檐之間來回穿梭。這皇宮大院真是大,找個人都這麼難,滿到處都是房子,就是找不到龍語墨的身影。芸語曦找了半天,幾乎都有點心灰意冷,若是整個皇宮都不見龍語墨的影子,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真的被皇帝打入大牢了。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麼要救龍語墨就真的有點難了。在屋檐上“飛”了好一會兒
,芸語曦也有點開始後悔沒有叫香茹一起來。如果香茹也在這裡,那麼兩個人找起來一定會更容易些的。現在找了這麼長時間了,再加上自己是和龍語墨被抓進來開始就跟着進宮的,所以還沒吃飯,體力消耗很大,心情也是萬分的焦急,所以芸語曦都想着要放棄尋找龍語墨了。
黃天不負苦心人,經過差不多半個時辰的尋找,她終於找到了龍語墨,但是她看到皇后、國師以及炎月帝都在,所以沒有貿貿然現身相見,想伺機而動。
皇后對龍語墨的污衊,國師對龍語墨的指責以及皇上對龍語墨的不信任以及厭惡,芸語曦都看在了眼裡。
畢竟同樣身爲女人,自從皇后說出第一句話,她就知道皇后不可告人的目的了,所謂旁觀者清,芸語曦在屋頂上看着房間裡發生的一切,什麼都明白了,她明白了國師和皇后是串通好要置龍語墨死地,而看炎月帝對龍語墨的態度已經所說的話。
芸語曦感覺今天龍語墨肯定會有事,她之所以沒第一時間現身下去,是因爲她想想一個萬全之計,一個可以說服炎月帝、幫助龍語墨脫險的計策,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什麼好的計策,但是看到炎月帝已經對龍語墨說出那樣的話,她是越聽越氣,心裡也是非常替龍語墨擔心,所以她覺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於是跳下屋頂,直接就闖進了房間裡。
“砰!”隨着一聲響聲,芸語曦縱身一躍,落在了龍延宮的正廳內。一襲黑衣猛然出現在了炎月帝、皇后、國師以及龍語墨四人面前。
炎月帝、皇后和國師三人人具是一驚,以爲是刺客,剛要喊叫,芸語曦把面巾一拿,三人才看清楚原來是太子妃。
皇后和國師一看不是刺客,心剛放下,但是一看是太子妃,剛放下的心又玄了起來,二人不知道自己所說的話是否被芸語曦聽見,畢竟心虛,又不好先開口相問,所以一時倒是無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