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_133 而你,不過是一個替身【萬更】

是過不久,安王府內被燒燬的東廂房全部重建,後來東華覺得其他的地方也一起修葺一下更好,便開始忙碌了起來。

而東華從那天大鬧薰風殿之後,之後便再也沒有了消息。

沒有去上朝,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只是陸翊和東赫他們依舊是沒有查到東華那天抱着東西去西郊的庭院中做什麼。

風風雨雨,在這偌大的帝都之內,只要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就會被傳得沸沸揚揚。

原來的安王府內,是東廂房不讓任何人靠近,而現在是後面的閣樓不讓任何人靠近,據說是閣樓裡面的那個女人怕見生人。

府中伶俐而且頗得東華喜歡的婢女也就是似水和流年,原先跟隨在千姬的身邊,就是兩個心靈剔透的女孩。

從那天東華從皇宮回來之後,就讓似水和流年都把千姬的東西全部收拾了,準備給她自己拿走的時候,賀州就知道的,或許,宮中的那位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賀州去把似水和流年帶過來的時候交代要好好伺候。

似水微微蹙眉,望着賀州問道:“賀叔,姑娘是不是不會回來了?”

“主子的事情,不要亂問,也不要多話。”賀州的臉色有些暗沉,其實原主都復活了,那麼替身也就不需要了,所以千姬也就成爲了被東華拋棄的那個人了。

不過,他隔着屏風見到過這位已經復活了的主子,感覺陰邪得很,雖然曾經沈畫樓活着的時候接觸的不多,可是幾面還是見過的,風評也是聽過不少的,感覺就是不知道哪兒有點不對勁。

似水和流年跟隨着千姬很多年了,主子的好還是不好,她們都是心中知曉的,只是她們身在王府,其實真正的主子就是東華,東華的命令,便是不能違抗。

聽着賀州的話語,似水微微斂眸,已經是不動聲色的收起了心中的想法,攜着流年一起緩緩的朝閣樓那邊走去。

走在路上,流年還是忍不住說道:“千姬姑娘和王爺應該是斷了。”

聽着流年的話語,似水微聲回道:“罷了,就如賀管家所說的,這些事情就算是我們知曉了也是無法改變的。”

王府之內,所有的所有人似乎都開始圍着閣樓裡的這位轉了,唯一又哭又鬧的就是那個還在西廂房的小郡主。

哭鬧之後,奶孃頂着膽子來找閣樓中的王爺,再怎麼樣也是東華的親骨肉,虎毒不食子,應該是不會怎麼樣的吧。

東華見她根本就哄不乖,便把她也帶到了這閣樓中,一進閣樓來,她便停止了哭聲,東華心想,或許這就是註定了的。

但是東華想錯了,懷中的那個小祖宗只是又哭又鬧的如願進到了閣樓裡面,接着她就要去見那個東華金屋藏嬌的女人。

此時的皇宮之內風平浪靜,東赫依舊在處理政務,春天來了,接着夏天就會如期而至,每一年的夏日最擔憂的莫過於南方的洪水,最怕的就是暴雨一天接着一天的下,最後就演變成了洪災。

修河壩,挖水溝,防洪,似乎是每一年都必做的工程。

然而念念都會有一些損失伴隨而來,從沒有變過,或許是時間久了大家也都形成了習慣,等待着災難的來臨,最後纔來找所謂的補救措施。

東赫最近實在是忙,很多的奏摺都無法兼顧,今年是他登基之後祭天的第一年,而這一年恰逢是每個五十個年頭就要修葺皇陵,皇陵中的很多東西都是要注意的,也懂不能亂動,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東赫對這些事情也是格外的上心。

最近的一段時間畫樓似乎都是在等消息,然而消息卻是一直沒有傳來,她經常逛皇宮,就像是暴走一樣,靜不下心來,要不就是和周嫤練劍,她也沒有什麼心思去看書,去看東赫蹲在案几上那徹夜都看不完的奏摺。

阿九跟隨在她的身後說道:“阿姐,你這些日子太浮躁了,你應該找點事情做一下,或許心裡就會平靜一些了。”

畫樓聽着阿九的話語,微微蹙眉,她就是浮躁不安,就是沒有辦法平靜。

“我做什麼去?什麼都沒有做的。”畫樓緩緩的回頭問道。

阿九勾脣淺笑:“阿姐,你這幾天進進出出的難道都沒有看到皇上案几上那堆積如山的奏摺嗎?”

畫樓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望着阿九說道:“那奏摺似乎也不是我應該碰的,他是什麼樣的想法,我們誰也猜不透。”

“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幫他會讓他對你心存感激不說,或許阿姐可以籠絡一下某些勢力,對不對?”阿九的這些話語說的風輕雲淡,而畫樓,她微微的斂眸,眼神也飄向遠方。

在這個節骨眼上,似乎是她伸手的最佳時機,東華守着那個不知是誰的女人,東赫忙着皇陵修葺和祭天的事情,這是上天給她的機會。

畫樓望着身邊的阿九,淡淡的笑着,她一直都不知道這個女人的來歷和身份,不過看多了這塵世間的紛擾,經歷過無數的事情的人,終究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一直都沒有問過,也沒有談過,你似乎知道不少的事情。”畫樓望着她說道。

阿九看着畫樓淡笑道:“你可知玄若活了多少年?”

畫樓皺眉,她問的這話和玄若活了多少年有什麼關係?

“傳說是很久遠,與慈雲寺共存。”畫樓說道。

“錯,他比慈雲寺的年齡還大隻不過最後他選擇了進入慈雲寺。”阿九提到玄若的時候,眼眸都是亮晶晶的,那樣的光澤之後,卻又是濃濃的悲傷,畫樓心想,這世間情字傷人,也難逃這一個字。

“那麼,你呢?和他是不是一樣大?”畫樓問道。

阿九望着畫樓說道:“沒有,我比他小几歲,但是我已經不記得是多少歲了。”

“能夠過得忘記了時間,忘記一切,這可是一種境界。”畫樓的嘴角隱隱的笑着,但是不知道是開心還是悲傷。

阿九看着她的樣子,沉默了許久才說道:“其實,只是覺得數着年歲過太累了,越數越不知道未來還能有什麼值得期待。”

“其實在我活過來之前,我都是不相信這些死而復活的事情的,也不相信迷信。”

阿九淡淡的笑道:“很多的事情是上輩子就註定了的,所以我和玄若都知道,只是.....”阿九欲言又止,畫樓接着問道:“只是什麼?”

“只是出了點意外,就是東華府上的那個女人,我們都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她會給你帶來什麼樣的命數。”

畫樓靜靜的聽着,隨即陷入了沉思,畫樓實在是想不明白,若是復活的那個人不是她的話,東華是否是能夠發現蛛絲馬跡的不同?也不知道是千姬復活在裡面了?還是陌生的人,其實畫樓不怕她看得見的危險,只是害怕那些永遠都猜不透的。

“那個女人我肯定是要會一會的,只是我沒有機會,聽聞王府內此時守衛比平時森嚴了很多倍。”

“阿姐,她不出來,咱們想辦法引她出來,或者讓人逼她出來,總會出來的。”阿九說的都是實話,可是東華呢?

“算了,先回去吧。”畫樓說着就帶着阿九一起回了薰風殿。

剛回屋,她就掃了一眼那個案几,確實是堆積如山,整整的放在那兒,好幾天沒有動過了。

一會兒之後李欽就回來了,似乎是要給東赫取什麼東西一樣,畫樓喊住了他問道:“皇上呢?”

“回娘娘,皇上還在政務殿那邊。”李欽說完似乎就要着急走。

畫樓急忙說道:“既然在政務殿處理政務,這些爲啥還往這兒擡?”

李欽冷嘶一聲,回道:“政務殿也還有很多緊急的,這兒是不太着急的。”

畫樓沉默,就算是不着急的也有這麼多,那麼着急的到底是有多少?她的眉頭緊蹙,只聽李欽說道:“娘娘,老奴先告退了,皇上好等着。”

“嗯。”畫樓不會主動說要娶政務殿瞅一眼,只是說道:“皇上還有空過來吃晚膳嗎?”

這似乎還是畫樓第一次問東赫來不來吃晚膳的事情,李欽微微一震,隨後說道:“娘娘,老奴會勸皇上來的。”

“我只是隨口問一句,不用說。”話落之後,李欽便速速的離去了,那奏摺就放在薰風殿,畫樓就算是看了原方不動的放着,東赫也不會知道的。

畫樓站在那案几旁邊定定的看着,不知道是再想着什麼,過了好一會兒茹央才說道:“娘娘,陛下說這些奏摺你要是有時間,就看一下。”

“什麼時候說的?”畫樓緩緩的回頭看着她問道。

茹央淺淺的笑着回道:“說了好幾次了,只是娘娘您沒有聽到。”

畫樓隨手就從下面抽出來了一本,奏摺上寫的是南方水患的事情,畫樓仔細的看了一下,他提議說建水文站,用測量和記載水位的增減而來預防洪水,隨後寫了一些具體的想法,他提議的這件事情,畫樓是想過的,每當水位開始漲的時候,就開始預防。

她看了一下上摺子的人,陳釀。

撲哧的一聲,畫樓一下子就笑了起來,眼角都是滿滿的笑意。

“娘娘笑什麼?”茹央問道。

“沒什麼,你們誰聽說過這個陳釀?”畫樓問道。

茹央蹙眉:“陳釀?娘娘想喝酒了?”

說道了喝酒,畫樓亦是笑着,只是那笑容就這樣漸漸的就凝固在了嘴角,喝酒,曾經喝太多了就是醉了,纔會分不清夢和現實。

就在畫樓靜思的時候,外面的婢女忽然走了進來,覆在茹央的耳邊說着什麼,畫樓微微蹙眉:“出什麼事情了?”

“說是景陽宮的那位剛從永壽宮出來,而永壽宮的人現在就來請娘娘去一趟永壽宮。”茹央說完,畫樓斂了斂情緒,似乎是在思索着什麼,永壽宮的那位,曾經是對她百般的刁難,她卻是可以不計較,這天下的婆媳間,不管是王宮貴族還是平民百姓,都是一道難以解開的難題,只不過重活一世的時候,她數次要置她於死地,她便什麼也由不得了。

茹央剛剛說完,就只見永壽宮的烏嬤嬤已經到了殿門口了。

畫樓看着面前站着的這個老嬤嬤,才緩緩的想起來很久沒有見到青嬤嬤了。

“老奴參見慧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望着她規規矩矩的行着禮,似乎完全不像是上一次的模樣,畫樓也沒有什麼多加刁難的,只是平緩的說道:“烏嬤嬤請起吧。”

烏嬤嬤緩緩的起來之後看着畫樓說道:“太后娘娘派來怒來是想請慧妃娘娘永壽宮一緒。”

“皇上曾經告誡衆妃,太后娘娘喜靜,不能隨意打擾,便也一直不曾去請安,嬤嬤可知太后娘娘有何事?”畫樓望着烏嬤嬤話語輕柔的說道。

烏嬤嬤聽着畫樓的話,臉色微微的一變,什麼喜靜?只不過是兩人爭鬥下的話語而已,隨即說道:“皇上說得有理,太后娘娘是比較喜靜,只不過最近都開春了,這宮中的事務也繁多,太后娘娘也不能給置身事外眼睜睜的看着,娘娘說對嗎?”

“也是,本宮記得她老人家很多年前是很喜歡熱鬧的,一下子就變了性子喜靜了,本宮還覺得奇怪呢。”畫樓說着就緩緩的朝前走去,身後還跟隨着和茹央和阿九。

對於畫樓所說的,烏嬤嬤都淡淡的記在了心中,她記得很多年前?難道是之前她就認識太后?眼前的這個女人似乎不是一個妃子那麼簡單的。

一行人不一會兒的時間就到了永壽宮,對於剛纔沈青薔來到了這兒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畫樓不清楚,她倒是也想知道這司太后找她爲何事?

“臣妾參見太后娘娘。”畫樓微微的行禮請安。

良久之後司太后都沒有喊起來,畫樓自己就緩緩的站了起來,尋了一個位子便坐了下去。

“慧妃娘娘好大的架子,請安都還需要哀家去請!”司太后說完,畫樓便笑了起來。

“我當以爲是什麼事情,原來太后娘娘是請我過來請安,真不巧,我身體不好,很少行禮請安,這些皇上都是知道的。”畫樓看着司太后緩緩的說道,

司太后看着她的眼睛,嘴角含笑,她的笑容中藏着畫樓看不清的東西:“希望一會兒聽到哀家所說的話你還能笑得出來。”

“那還請太后娘娘開金口,沒有聽到話,千姬也不知道答案!”畫樓對上了司太后的眼睛,目光淡漠。

太后看着這張臉,笑容越發的燦爛:“曾幾何時,哀家是看着你這張臉是要有多厭煩就有多厭煩,如今確實看着越來越喜歡,就連哀家都不曾想到會有如此的變故呢。”

畫樓微微斂眸回道:“連太后娘娘都喜歡這張皮了,想來定是對千姬極爲不利的事情了?細細猜想,如今對我不利的事情還是頗多的,就如皇上祭天,各路人馬匯聚帝都,曾經被太子妃弄往荒蠻之地的王爺也該回來了,如今雖然太子妃已死,可是慧妃還在,這怒火可能都朝慧妃的身上噴了呢,太后娘娘,是這樣的嗎?”

司太后的臉上有些淡淡的怒氣,她接到先報,就是秦太妃以及閔王已經動身回帝都了,而且是快馬加鞭,似乎很是着急呢!

沒有想到她要說的話語,被眼前的整個女人一語就戳中。

“哀家不曾想到慧妃娘娘的消息如此靈通。”

“其實千姬不是消息靈通,是猜測,也是看清楚眼前的形勢,不過太后娘娘可就不同了,聽聞太后娘娘是喜靜,而且一直在禮佛祈福,若是這樣的太后娘娘還這麼快的就有了各路人馬的消息,那麼太后娘娘恐怕是人在曹營心在漢,這也就難怪皇上會讓太后娘娘來禮佛呢!”畫樓盯着司太后,她這樣喊她過來,是想結盟?還是想要她攪渾這趟水?

這些畫樓暫且還不知,但是有一件事情她是清楚了,若是太后和東赫齊心的話,那麼她此刻應該是在爲東赫擔憂,而不是想要拆夥,若是太后都不想要爲東赫擔憂了,那麼這母子的路也走不長久了。

司太后的臉色在畫樓的話語中變了又變,不過畫樓的心底也不輕鬆,如今的境地,對於她來說是何等的難,在這皇宮,她幾乎是沒有了靠山,而與之交好的人也就是東忱和周嫤還有陸翊,在這樣的情景中,東忱一直想要遠離朝堂,畫樓實在不忍心把他也拖下水。

“看來慧妃娘娘依舊是很有把握,那還是哀家多心了。”

“怎麼會,太后娘娘也是對千姬好,不過我更是相信冤有頭債有主,當年太子妃動手的時候太后娘娘也幫了不少忙,太子妃是死了,可是太后娘娘還活着呢。”畫樓脣角的笑意也越發的燦爛,看着司太后鐵青的面容,畫樓緩緩的起身說道:“太后娘娘,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妾身就先告退了。”

畫樓的話落,緩緩的就起身離開,出了永壽宮之後,畫樓的臉色漸漸的變了,眼前的局勢確實是對她極爲不利!

從永壽宮回到薰風殿,要經過賢妃的鹹福宮,可是畫樓和這位看着柔弱的賢妃娘娘,幾乎是沒有任何交集的,只不過在回來的路上,卻看到賢妃和柳妃都坐在亭子中,畫樓的心情煩躁,也沒有什麼興致,可是就在她準備離去的時候,柳妃的婢女羽兒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她站在畫樓的面前微微的福了福身子說道:“慧妃娘娘,我家娘娘說請您過去小敘。”

今天這小敘一會兒一個一會兒一個得,當真是很多。

畫樓也不好推脫,便緩緩的移步朝亭子那邊走了過去。

其實在這后妃中,畫樓的年齡不大,但是位分卻是比她們高出來了一點,所以按照什麼姐妹之分,都應該稱她爲慧妃姐姐,可畫樓也不曾計較這些稱呼,怎麼喊着順口就怎麼來吧。

柳妃和賢妃看着畫樓走了上來,緩緩的笑道:“剛見到皇后娘娘剛走一會兒,就見慧妃你也走向那永壽宮了。”

說話的是柳妃,她的話中意思已經是頗爲明顯,畫樓笑道:“你也別得意,估計一會兒太后娘娘就來請你去喝茶了,要不是烏嬤嬤前來,我還不敢去打擾呢。”

“難不成這茶不好喝,聽着慧妃娘娘這口中的怨氣頗深。”賢妃聽着畫樓說完,也淡淡的含笑說了出來。

“茶是好茶,可是事兒就不是好事。”話落,畫樓也就走到了她們跟前的石椅之上。

畫樓緩緩坐下之後看着她倆人說道:“你倆這坐在這兒到底是曬太陽呢還是躲太陽?”

賢妃看了柳妃一眼,然後開口緩緩的說道:“這春日曆的太陽,沒啥好曬的也沒啥好躲的,不過春色滿園,看看風景到是不錯的。”

聽着賢妃的話,畫樓也笑了起來:“言之有理,不過還得有一副好心情纔可以。”

“慧妃娘娘如今還有何煩心事?沈大人挑起的事端不也被你三兩撥千斤的就堵回去了嗎?”柳妃看着畫樓若有所思的說着,畫樓的心中暗忖,可是臉色卻依舊沒有變。

“那事兒端也不是沈大人挑起的,挑起事端的人聽說金屋藏嬌了,在皇上的身邊我無辜受到牽連,也就認了。”畫樓說着淡淡的嘆了一口氣,卻意外的從柳妃的臉上看到了細微的變化。

只聽她斂了斂眸子,淡淡的說道:“也是,男人朝堂爭鋒,總會有所牽連。”

“或許吧。”賢妃沉默了許久才這樣淡淡的嘆道。

“開春了,忽然就想到了容嬪,要是她還在的話她最喜歡提着小點心坐在這亭子中看風景。”柳晨曦說完,畫樓就笑了,活着的時候誰不是恨得牙癢癢的,這死了反而想起來了。

“柳妃娘娘這怎麼忽然就想起容嬪娘娘了?”畫樓端着面前的茶盞,佛袖輕抿了一口,淡淡的說道。

賢妃看着遠方淡淡的說道:“還不是最近風言風語傳得緊,不會慧妃你還不知道這事兒吧?”

畫樓眉頭微微一皺,說道:“都傳什麼了,人死了還傳論死人的是非,可是不吉利。”

“在這宮內誰管吉利不吉利的,都在說容嬪和小皇子都死得蹊蹺,似乎是有人惡意傳出來的,當時慧妃你可是參與了其中,可不要牽連到你纔好。”賢妃淡淡的說完,畫樓勾脣淺笑。

畫樓看着她只是笑了笑,不語。兩人對望了片刻,賢妃便收回了目光,畫樓的笑意就更甚了。

畫樓沒有坐多久,就看到李欽小跑着朝這邊趕來。

“老奴參見賢妃娘娘,柳妃娘娘。”

“李公公何事這麼着急?”畫樓看着他問道。

這時李欽才擡起頭看着她說道:“娘娘,皇上有事找您,請速速前去。”

聽着李欽的話,畫樓眉頭緊蹙,起身便快速的離去。

“皇上找我何事?這麼着急?”畫樓看着李欽問道。

李欽的眉頭緊緊的皺着,說道:“娘娘別問了,快點去吧。”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畫樓沉聲問道。

“娘娘啊,您的東西爲什麼不收好?”李欽的話語中帶着恨鐵不成鋼的意思,畫樓的心中一緊,她的東西,她的什麼東西?

畫樓左思右想,根本就沒有想起來她到底是什麼東西落到了東赫的手中。

東赫果然在薰風殿內等着他,他的手中捏着一張紙條,正是那天有人給畫樓送來的那張紙條。

畫樓進屋看着東赫,看着他鐵青的臉色,微微皺眉。

“皇上找我?”畫樓看着東赫問道。

“你告訴朕,你那天去安王府是做什麼?”東赫坐在那兒,擡眸看着她厲聲問道。

畫樓沉默了片刻,她去安王府的事情已經這麼多天了,東赫怎麼會現在忽然問起來?

“皇上怎麼會忽然問起這件事情?”畫樓的話語平靜而冷清的問道。

“你應該給朕好好解釋一下,你那天到底是去做什麼了?”東赫的目光陰冷,緊緊的捏着手中的紙條,似乎畫樓也要成爲他手中的那張紙條,瞬間就變成了碎末一樣。

畫樓長長的輸了一口氣,緩緩的就坐在了東赫的對面,目光平波無瀾的看着他,沉聲問道:“皇上知道了什麼?”

“朕知道了什麼,朕在問你,在聽你說。”

“那麼我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要聽什麼?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畫樓冷聲說道。

“你去安王府殺誰?”

“沒有誰。”

“那你給朕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意思?”東赫說着緩緩的就扔出來了那張紙條,畫樓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錯愕,她怎麼如此大意,竟然讓東赫拿到了這個東西。

畫樓彎腰緩緩的就把地上的紙條撿了起來,她定定的看着東赫冷聲說道:“皇上已經有了答案了,何必要來問我!”

“你就沒有想解釋的嗎?”東赫的聲音冷冽顫動,這大概是畫樓覺得最慘最不利的局面了吧,但是她轉念一想,東赫若是知道了東華復活了畫樓,那麼他們倆會不會更加的爭鋒相對?

畫樓拿着那張紙條,細細的看着,許久之後她擡眸望着東赫起脣說道:“那麼皇上想怎麼處置我?”

“安王府中的女人是誰?”

聽着東赫的聲音,畫樓思索着不知該如何回答,她不清楚東赫是什麼心思,沉聲問道:“皇上會怎麼做?接她進宮嗎?還是繼續殺了她?”

東赫聽着畫樓的話語,臉色都變得慘白。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她的身體在安王府,你所說的復活也不是什麼胡言亂語,而你,不過是一個替身,你一個棋子,然而到最後原主回來了,棋子無用了,所以,你就起了歹心要殺了原主,所以,他纔會提着劍追你追到薰風殿來,是不是?”東赫的薄脣一張一合,曾經的時候畫樓聽人說薄脣的人無情,但是東赫博士薄脣之人,相反東華纔是薄脣的。

雖然她不是真的千姬,可是她如今的處境卻就是千姬的處境,時間久了,畫樓也漸漸的覺得,其實她和千姬,早已經分不清了。

而你,不過是一個替身。

這句話在畫樓的心中激起了無數的漣漪,心微微的刺痛。

她擡眸望着東赫說道:“若是替身能夠躲過慘死,若是棋子能夠躲過自己的命運,我也別無所求了。”

茹央和阿九她們都站在屏風後面,畫樓的話語一字一句的都落在了她們的耳中,竟然生出了一種孤寂可憐的感覺。

東赫靜靜的看着她,許久之後沉聲問道:“你不是還在朕的面前處處維護她嗎?怎麼?一下子就生出這樣的心思了?”

畫樓斂眸沉默:“這個道理,我想皇上很清楚的,就如皇上說的,我只是一個替身,一顆棋子,保命是要靠自己的,靠不了別人。”

兩人對峙着,絲毫都不退讓,畫樓的這股子感覺,東赫有些不忍心,他看着畫樓捻動的紙條,淡漠的說道:“記得把手中的東西毀了吧。”

畫樓聽着他的話,很是不明白,他那麼怒氣衝衝的,緊緊是問這麼幾句就可以了嗎?還是說,他另有想法?

“爲什麼?”畫樓問道。

“你不都說了嗎?帝王無心也無情。”東赫看着畫樓淡漠的說道。

畫樓看着起身的東赫,沉聲說道:“皇上就不想去看看她嗎?”

東赫聽到了畫樓的聲音,緩緩的頓住了腳步,許久才說道:“這些不用你操心,你要是閒得慌你就把桌上的那些奏摺都看一看。”

李欽也看了看東赫,又看了看畫樓,一時間捉摸不透到底東赫是什麼心思,剛纔看到那句話的時候,他的眼中都冒着怒氣,李欽還以爲,東赫會怒氣衝衝的就會廢了慧妃,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東赫離去,畫樓看着手中的紙條,緊緊的捏着,指尖的指甲都已經嵌入了手心。

“你說,他是什麼意思?是留?還是殺?”畫樓呢喃着,似乎是問茹央和阿九,似乎又是再問自己。

阿九看着畫樓,她也不曾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到底該如何做才能化解?

“若是留,那麼他必然是會和東華爭,若是殺,那麼他和東華的矛盾會越來越激化,這對阿姐來說,都不算是壞事。”阿九說完,畫樓苦澀的笑了笑。

“對於我來說,有那麼一個人的存在就是壞事,這已經是很壞的局面了,再也沒有比這更加不好的了。”

此時的畫樓怎麼可能有心思看奏摺,怎麼又心思安靜的坐着?不過,東赫竟然還讓她繼續碰這些東西,她倒是有些意外。

畫樓心煩,匆匆的進屋換了一身衣裳,就朝鐘粹宮直奔而去。

周嫤看着她的樣子,說道:“你這是要幹嘛?穿成這樣?”

“出宮喝酒去,你去不去?喊上老四和陸翊。”

周嫤看着穿着一身男裝的畫樓,微微蹙眉,也不回答她的話便轉身朝屋內走了進去,畫樓快速的跟上她也進去了,許久之後才緩緩的說道:“等我換衣裳。”

阿九和茹央都被畫樓留在了薰風殿內,而蘇元看着風風火火的慧妃,還有自家的主子,整個人都是不好的。

只過了片刻的功夫,周嫤也換好了衣裳,一身的青色的錦衣就出現在了畫樓的面前。

“走吧。”周嫤說着,兩人就快速的出了宮。

周嫤和畫樓出宮之後直接就奔向東忱的府邸,東忱看到忽然出現在府內的兩個人,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只是讓畫樓和周嫤沒有想到的時候,東忱在彈琴,而有一個白衣翩翩的公子在舞劍,一曲畢,周嫤和畫樓都紛紛鼓掌:“好曲配好舞,老四,你這日子過得那不錯,難怪你整天不去朝堂,原來玄機竟然是再此。”

那個清秀的男子看到了畫樓和周嫤,緩緩的就退到了東忱的身後,東忱聽到了周嫤的話語,慢步走了過來,看着眼前的倆人皺眉說道:“你倆怎麼來了?”

畫樓卻是沒有看東忱,只是細細的看着他身後的那個男子,眉清目秀,畫樓忽然想用一種東西來形容他,就是墨蓮。

被畫樓盯着瞧,他的臉色微微的紅潤,要是平常的人,她定是開口說話了,但是是東忱的人,那她也就不會肆意胡來。

周嫤看着畫樓的目光,眉頭緊緊的蹙起,一把拉過過她,拉了回神說道:“你看什麼,別亂看。”

回過神兒來看着東忱的畫樓才緩緩說道:“喊你喝酒去。”

東忱回頭看着身後的人說道:“回屋去吧。”

他聽着東忱的話語,才緩緩的朝畫樓和周嫤微微行禮,轉身離去。

畫樓看着東忱,微微斂眸,東忱喜歡什麼樣的生活,想要做什麼,只要是他喜歡的,作爲朋友,只能是盡力支持。

三人一起出府的時候,東忱低聲問道:“似乎又是曾經的樣子了,陸少爺呢?是不是還在宮內?”

周嫤沉聲說道:“沒,陸少爺今天沒有進宮,應該是在家,喊上吧,很久沒有一起了。”

喊上了陸翊,四人便一起去了卿顏閣。

畫樓的話不多,最近發生的事情又多,風言風語的還是都聽到了不少,但是關於畫樓和東華,他們是怎麼也想不明白倆人到底是有什麼樣的關聯的。

不過今日就是冤家路窄,四人進入卿顏閣依舊是原來的包廂,可是隔壁人就是東華在。

這樣的情景歷歷在目。

只是早已經物是人非。

東華帶着一個女子,整個人都矇住了,只露出來一雙眼睛,她的身體似乎很是虛弱,是由東華扶着她一步一步的走着的,只是畫樓他們剛剛的上樓,正準備進屋,就發現樓下的喧譁聲忽然就沒有了,東忱回頭一看,便看到了進屋來的東華,還有他扶着的那名女子。

畫樓掀開了簾子,正準備想說他們怎麼還不進來的時候,看到了緩緩走上樓的東華。

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女人。

不知爲何,畫樓一瞬間就變得氣血回升,整個人都愣在了那兒。

原本想着要怎麼樣才能見到這個人,要怎麼樣才能知道這個身體裡面的女人是誰?沒有想要,得來全不費工夫!

畫樓踏進去的腳也緩緩的退了出來,周嫤緩緩的就牽住了她的手。

所有流動的空氣似乎就在那麼一瞬間就全部凝固住了,東華擡眸,便看到了站在樓梯口的東忱和陸翊,周嫤和畫樓還在身後。

東華沒有理會他們,只顧着身邊的女人,每走一步都是格外的艱難,畫樓眉頭緊皺,這原來就是她的身體了,如此的僵硬,也是如此的狼狽。

東華扶着那個女人走在前面,身後的半岑尾隨而至,接着還有似水和流年。

就在他們走到了樓梯口的時候,畫樓也周嫤也緩緩的向前走了一步,攔了過來。

那個女人緩緩的擡眸望着他們,淡淡的說道:“老四,你們怎麼在這兒?”

周嫤和畫樓都倒抽一口涼氣,東忱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又緩緩的移眸看着畫樓,眸光漸漸的變得幽深:“你是誰?”

“才這麼一段時間,你們就不記得我了,這世間的變化,當真是快。”她的話語淡漠而薄涼,語氣和畫樓格外的相像。

畫樓緊緊的捏着周嫤的手,沉沉的吸了一口氣,望着東華說道:“皇叔,又見面了。”

這還是畫樓重生之後第一次喊東華皇叔,從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狹路相逢,東華怔怔的看着畫樓,目光陰冷而淡漠。

東忱看着氣氛不對,又看着站在東華身邊的這個女人,沉聲說道:“不好意思姑娘,我並不認識你。”

那雙眼睛,真的太像了,讓太多的人都無法相信和選擇,只聽周嫤說道:“我們進去吧。”

而就在大家都轉身,而東華他們也準備進屋的時候,畫樓忽然掙脫了周嫤的手,像一陣風一樣的朝那個女人襲去!

分卷_193 既然如此,那我等着【一更】分卷_173 皇后娘娘懷孕了分卷_147 她是有多傻?分卷_051 皇上慢走不送分卷_109 臘八宮宴分卷_058 滿月宴(三)分卷_005 碧落黃泉分卷_030 那年初遇分卷_191 一生深情,營帳千燈分卷_137 木棉花就快開了【萬更】分卷_133 而你,不過是一個替身【萬更】分卷_072 天機算不盡(二)【一更】分卷_003 他生她死分卷_159 東華,自作孽不可活分卷_157 彈指間昨日堪留【萬更】分卷_148 你的身體爲什麼會這麼涼?分卷_174 暴風雨前的平靜分卷_101 猜忌,危機四伏【萬更】分卷_028 東華找來分卷_191 一生深情,營帳千燈分卷_095 謎底之下誰刀尖嗜血(萬更真相)分卷_115 鬧彆扭【一更6000】分卷_056 滿月宴(一)分卷_036 夢亂魂分卷_123 女孩子的身上不能留疤,不好看【萬更】分卷_064 有些人遇見了,就是一生分卷_194 下葬分卷_096 呆子,守一輩子有什麼好的分卷_095 謎底之下誰刀尖嗜血(萬更真相)分卷_147 她是有多傻?分卷_153 畫樓失蹤【二更】結局篇,最美曇花一現_203 前世今生分卷_092謎底之下誰刀尖嗜血(四)【一更】分卷_108 甦醒【三更】分卷_003 他生她死分卷_118 你何罪之有【二更】分卷_149 你早已就不是以前的你了分卷_174 暴風雨前的平靜分卷_087 混局【10000+】分卷_093 謎底之下誰刀尖嗜血(五)【二更5000+】分卷_031 臥虎藏龍分卷_029 誰利用誰分卷_193 既然如此,那我等着【一更】分卷_155 你愛的是誰,再也無所謂分卷_173 皇后娘娘懷孕了分卷_103 枯血染了霜 【一更4000+】分卷_148 你的身體爲什麼會這麼涼?分卷_144 傳沈畫樓入宮分卷_140 大罵一聲蠢貨【一更】分卷_066 重回王府分卷_061 是緣還是劫【三更】分卷_094 謎底之下誰刀尖嗜血(六)分卷_067 妙口生花分卷_171 你的心太軟分卷_071 天機算不盡 (一)分卷_066 重回王府分卷_109 臘八宮宴分卷_033 挫骨揚灰分卷_014 當選秀女-4分卷_155 你愛的是誰,再也無所謂分卷_061 是緣還是劫【三更】分卷_184 希望下輩子幸運一些,早點遇見分卷_169 你是一切怨恨的根源【萬更】分卷_097 你永遠也回不去了分卷_025 明爭暗鬥-1分卷_086 掩藏兇手【一更】分卷_030 那年初遇分卷_160 窮極一生做不完一場夢【萬更】分卷_068 低眉戀紅顏【一更5000】分卷_150 是你看不清,怨不了朕分卷_186 等死的日子一天比一天恐慌分卷_145 你來看本王笑話分卷_122 你到底是誰分卷_017 初到掖庭分卷_075 畫樓回宮分卷_093 謎底之下誰刀尖嗜血(五)【二更5000+】分卷_055 殺生,此生不回頭【二更4000+】分卷_072 天機算不盡(二)【一更】分卷_138 醉影笑輕鴻分卷_097 你永遠也回不去了分卷_041 暗藏殺機分卷_059 小皇子中毒【一更】分卷_025 明爭暗鬥-1分卷_187 沈青薔,這也是你教我的分卷_006 挖坑自跳分卷_148 你的身體爲什麼會這麼涼?分卷_085 我不會相信你說的話【三更2000+】分卷_056 滿月宴(一)分卷_062 許卿一世長安【一更】分卷_186 等死的日子一天比一天恐慌分卷_112 如果換做是你,你會如何【萬更】分卷_160 窮極一生做不完一場夢【萬更】分卷_033 挫骨揚灰分卷_049 娘娘的花茶哪兒來的分卷_104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6000+】分卷_152 突變,措手不及【一更】分卷_150 是你看不清,怨不了朕分卷_145 你來看本王笑話分卷_123 女孩子的身上不能留疤,不好看【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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