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局開始,荷官拿起來示意大家切牌,而老外也一擺手表示不切,好像很公正的樣子,其實趙子弦心理明白,如果荷官的水平很高,每張牌微乎其微的記號他都可以記得很清楚的話,在他面前扣着的牌其實就好像是牌的賬面向上一樣,不管怎麼切牌,都是沒有用的。只不過,這樣一個年輕的荷官真的能把所有牌都通過力量這種抽象的東西都做出記號麼,趙子弦還是有懷疑的。所以他覺得測試一下。
趙子弦雖然有廚神真氣,但是對切牌這種事,廚神真氣也幫不上太大的忙,老外選擇不切,胖子也一邊跟少婦調情,也沒有切牌的意思,於是趙子弦就給歡哥了個眼色,讓歡哥切牌。
能在這種賭場做放高利貸的生意,絕對不可能對賭一無所知,他們要分清誰能贏錢,誰可能會輸錢,誰是冤大頭,誰有賭術。所以歡哥絕對不是一個莽夫,就好像開JI院的老闆絕對要玩玩他店裡的小姐一樣,放高利貸的怎麼會沒賭術呢,而且自己剛坐下這張桌子的時候,歡哥可是把其他三家的錢都贏光了。所以讓歡哥切牌,是最明智的決定。
從歡哥切牌的手法,也可以順便觀察觀察荷官的表情動作。從而推斷一下荷官對牌的加號的掌控能力到底有多強。
切完牌,牌發下來的時候,荷官竟然沒有看老外,按理說,他跟老外合作,兩個人不可能沒有交流,但是他卻跟老外沒有絲毫的眼神或者其他接觸,動作上也沒有什麼異常,只是,荷官似乎看了那個胖老闆一眼,這個飛快的眼神就被趙子弦捕捉下來了,不過胖老子一邊揉這少婦的屁股,一邊很笨拙地翻起自己的牌,差點把自己的底牌都翻過來,應該注意不到荷官的眼神。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荷官有意要吸乾這個胖子麼,還是,難道說……
這個想法來的太突然,趙子弦還沒來得及考慮清楚,牌已經發在手邊,金毛老外的牌是一張小方塊三,胖子的牌是一張紅心6,歡哥的牌是一張黑桃J,而趙子弦是一張小小的黑桃2。翻起底牌一看,又是一個小鴨子在游泳,小2不怕小,只要多來幾張,就可以成大事。哈哈。趙子弦突然想到了一首詩:“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來吧,小鵝,多來幾張,讓我看看你那彎曲的脖子。
歡哥說話,叫了十萬,周圍的人似乎都很懷疑怎麼一向出手闊綽的歡哥下了這麼一點點錢。歡哥分不清場上的形勢,又要留神荷官,所以不敢貿然行動,還是等趙子弦這個賭術高手怎麼行動再說。
這麼小小的金額,當然所有人都跟進。而且這個時候牌面根本看不出什麼情況。
每個人又再發一張牌,胖子又拿了一張六,趙子弦的牌是一個Q,歡哥很金毛老外都發了一張雜牌,看起來配不出什麼好牌的樣子。
胖子看起來好像還是很笨拙的又拿起底牌看一看,他好像永遠也
記不住底牌一樣,每次都要看一看,傻笑了一下,說道“一百萬……不不,兩百萬吧……不不,四百萬吧。”胖子一次推出去幾個籌碼。
荷官就問道:“先生,請您決定到底要下多少籌碼。”
胖子一歪頭:“四百萬,不是說了麼。”
趙子弦有些吃驚,這個胖子一直沒什麼動作,怎麼歡哥下了十萬,他就下四百萬,難道,難道說自己的猜測猜對了?金毛老外只不過是吸引自己目光的,真正的幕後黑手,是這個胖子?胖子纔是最後的攻擊者?
既然看清楚了這一層,就更沒有理由怕他了,趙子弦安靜了下來,淡淡說道:“我跟你四百萬,再大你六百萬!”
此言一出,周圍譁然!
這羣玩牌的果然是瘋子,上一把牌還是十萬,一分鐘後,下錢就漲到一千萬了,太刺激了。
這個時候荷官看這趙子弦,趙子弦心想,這打破了他們的計劃了麼,不知道荷官有什麼新的計劃了。
荷官說道:“先生,對不起,您——您的籌碼不夠!”
啊?什麼情況啊,趙子弦把這個事情都忘了,丟人丟大發了,剛纔因爲事情太多了,把像歡哥借籌碼的事情都忘了。
歡哥很快的救了急:“這位先生今天晚上下的所有賭注,都記在我的身上,沒有問題吧?”
荷官一直沒有表情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歡哥您說話,當然可以。一千萬,請下家說話。”
下家就是金毛老外,這個一直很冷靜的人終於也像胖子看了一眼,這個眼神還是被趙子弦捕捉到了,果然,你們果然是一夥的,這個局好深啊,傻乎乎的暴發戶,荷官,冷靜的老外。誰能想到他們三個是一夥的呢。
金老毛外跟胖子的眼神接觸一瞬間就完成了,看來他們絕對不是第一次合作,這是需要很多次合作經驗的搭檔纔能有的速度,金毛老外說道:“一千萬,我跟。”
趙子弦很快的就分析出了他們交流的信息,似乎這個局真正的洗錢主力,可以確定就是這個胖子了,金毛老外一直只是吸引目標,這個愚蠢的胖子纔是真正精明的主角,這個次胖子的牌一定是個不錯的好牌,但是爲什麼金毛老外也要跟上呢。對了,他們手上的錢不夠了,他要把自己錢都輸給胖子,讓胖子再接下來的對局中,再戰勝自己。因爲自己一直把老外作爲目標,而目標消失了,他們就以爲自己會鬆懈下來,會對胖子比較輕敵。
既然這樣,趙子弦就將計就計。
可是歡哥竟然也跟了下來,他的牌明明不大。跟過這一局,發下來的牌基本都是雜牌,老外的牌面還是什麼花色也配不出。但是趙子弦又發了一張Q,目前牌面上Q一對最大,還是趙子弦說話。
既然全部的局勢都已經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他們也一定沒有預料到自己已經看穿了胖子纔是
主力,這樣的話,趙子弦沒有任何考慮的說道:“兩千萬。”
果然跟想象的一樣,所有人都還是跟了下去,老外以爲自己假意的輸掉可以矇騙趙子弦,然後再讓胖子解決趙子弦,可是他們卻掉進了趙子弦的圈套。
這樣又跟了一輪以後,趙子弦算到,他們身上已經沒有任何的籌碼了,下一輪,他們如果還想開牌,那就只有……借錢了,而借錢,就只有找這裡唯一的一個人了。
而這個時候,最值得注意的就是荷官了,最後一手牌正是關鍵的時刻,必要要在這一刻做出決定了,而胖子爲了掩飾自己,還裝作大大咧咧的去點香菸,香菸剛剛點着,也正是荷官要發牌的時刻,突然。
趙子弦的椅子突然相旁邊倒去,就倒在了風騷的少女的身上,少婦“呀”尖叫了一聲,撲倒在胖子的懷裡,而胖子手一震,就把香菸震掉了,香菸上的一個帶着香菸的火星就飛了出去。不偏不倚,整好撞在了荷官要發的牌上。
而這個牌,就是荷官要發給胖子的。菸頭的火星,當然也是趙子弦用廚神真氣控制去撞擊的。
這樣一來,那張要發給胖子的牌,就留下了一點點的焦黃。也是所有人都可以看到的記號,金毛老外把以爲把趙子弦的所有目光都吸引在自己身上,就不會注意到這個幹事粗俗的胖子,然後荷官再給胖子發一張他們已經安排好的牌,不出所料的話,應該是6。那麼胖子就有三個6,就可以秒掉所有人,也桌子上的所有錢。也是他不知道趙子弦早已把這一切弄的清楚清楚。
現在這個帶着一點點焦黃的牌就在剛洗過牌的第一張,也是要發個胖子的牌,而剛洗過的時候是沒有辦法換牌的,客觀要換牌,只有在發牌的一瞬間,換掉最上邊的牌,把安排好的牌發過去,可是現在的情況。這個牌有了所有人都可以看到的記號,那就意味着,他不能再換牌了。
趙子弦牌面是一對Q,一個2,可是趙子弦的底牌是2,就是兩對,而胖子只有一對6,其他人都是小雜牌,他們沒有想到這突發的情況。而胖子跟金毛老外這時候已經大概知道自己的圈套早就被趙子弦看穿了。
這個時候荷官不能再動牌了,但是又到了說話的時候,趙子弦說道:“三千萬。”
一對小Q竟然壓到了三千萬,周圍的衆人幾乎要沸騰起來。
這個時候最痛苦的就是胖子,他已經沒有了剛纔那種故意裝出來的粗礦的表情,而是滿頭大汗,計算着發生的這一切。
“好,我跟你三千萬。”胖子最後咬了咬牙,看來他是打算跟趙子弦拼運氣了。
荷官跟金髮老外臉色發白,都沒有說話。
胖子說完話,他顯然知道自己沒有錢再跟下去了,只要站起來,向在座的唯一一個能幫他的人說道“歡哥,看來我要向你借錢來開這最後一手的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