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哥拎着手裡的塑料袋走出了小賣店之後朝着車上走去。
皇冠車上的駕駛室上的男子看見了疤哥之後對着後面的人問道“他們人先出來的!”
“看見了,驗一下貨!”後座的男子點了點頭之後伸手就拽開了車門子跟着司機一起下了車。
“買咖啡了麼哥?”小三子側身給副駕駛的車門子打開之後對着疤哥笑呵呵的問了一句。
“買個瘠薄咖啡,下一個地方看吧,我給你整了點去痛片,困了就幹嚼兩片得了!”疤哥自從走出了小賣店之後這眼皮就一直狂跳,所以沒啥心情扯淡的說了一句就朝着車上鑽。
沒等疤哥上車,小三子坐正的時候,開皇冠車的司機直接伸手就拽開了小三子這一側的後車門子,隨即迷迷糊糊的董華警醒的擡起頭朝着門外看了一眼。
“幹他媽啥呢?”小三子反應很快的喝問了一句之後伸手就拽出了自己車門子上彆着的大號螺絲刀想要推開車門子下車。
車門子剛一打開,拽開了後車門子的男子直接再次“嘭”的一聲給車門子摔上了,隨即擡起腳鉚足了勁的踹在了小三子的車門子上,給悶頭下車的小三子腦袋撞了一晃悠,人再次的回到了車座上。
“啥意思啊哥們?”疤哥此時也下車朝着男子喝問道。
“人我帶走,你就當沒看見吧!”男子說了一句之後看着疤哥沒有動地方。
“艹,劫道的我看過,這他媽大白天的劫人綁票的我還第一次……”疤哥說着就朝着車另一側走來。
疤哥跟小三子都是典型的東北漢子體格子,體重基本上都是一百八九十斤打底,身高也全都超過了一米八,所以冷不丁的看一眼之後肯定容易被疤哥的氣勢震懾住,但是此時站在車邊上的男子完全就沒在乎疤哥,身邊站着的口罩男更是連看都沒看他,伸手還很放鬆的從自己的兜裡拿出煙盒點了一支。
“你媽了個逼的!”疤哥看見自己這個氣勢完全就沒赫住對面,伸手就從自己的兜裡掏出了一把卡簧,隨即指着兩個人喊道“說,到底啥意思!”
男子看見了疤哥手裡的刀之後笑呵呵的扭頭看了一眼口罩男。
“別客氣!”口罩男一邊拽着自己的口罩抽菸一邊點了點頭說道。
男子笑了笑之後轉身就朝着疤哥走了過去,而疤哥看着這個一點不在乎自己的男子邁步朝着自己走過來之後立着眼睛嚥了一口吐沫,隨後後撤了一步。
男子看着疤哥這樣,愣了一下之後也沒有敢動,說實話要是說對面這個疤哥上來就玩刀,男子絕對不杵他,但是這個疤哥後撤了一步之後男子明顯感覺他好像是會點啥,因爲一般生猛的人都是直接上來開捅,可是他這一退步有點東西了,以退爲進搏命中方爲上策。
就在男子猶豫的時候,疤哥身後的青年已經走出來了,看見了眼前的這一幕之後馬上跑了過來從後面喊道“看這!”
疤哥下意識的一轉身,青年猛的一縮腦袋直接揚起拳頭朝着疤哥的喉結就懟了一拳,隨後趁着疤哥身體一頓的功夫,雙手猛的抓住了疤哥的腦袋往下一按,擡起了膝蓋粗暴的直接撞在了疤哥的臉上,隨後疤哥這個一米八事多的大漢立刻仰頭就摔倒在了地上。
青年晃悠了一下脖子之後對着男子問道“磨嘰什麼呢?走人啊!”
男子有點發愣的眨了眨眼睛之後突然笑了,隨即伸手拽開了車門子之後伸手就抓住了董華的肩膀扯了出來。
“兄弟,兄弟……你聽我說……”
“說個瘠薄啊?你要是能消停的聽話我不弄你,閉上嘴行麼?”
“不是哥們,你可能找錯人……”董華着急的想要解釋一句,但是男子粗暴的一揮手直接一個嘴巴子抽在了董華的臉上,拽着董華就往自己這邊的皇冠車裡推了進去。
幾分鐘之後,疤哥被小三子從地上拽了起來弄上了車。
疤哥腦袋發懵的擦了擦自己的鼻子和磕破的上嘴脣子說道“我草他媽的,這也太牲口了,連他們的咱們這幫開黑車的都幹啊?”
“哥,你說坐着的那個人是不是什麼大人物啊?這咱倆可別攤上事啊!”小三子同樣伸手揉着自己的腦袋上面被車門子裝的大包呲牙咧嘴的擔心着。
疤哥聽了小三子這麼一說,趕緊催促道“開車,趕緊開車!回家……”說着疤哥就給車門子關好,而小三子立刻啓動了汽車調頭朝着C市開去。
C市,位於火車站前的長江路上,一個叫做伯明翰洗浴的樓上,七八個穿着正常衣服的男子笑呵呵的圍着一個按摩牀,牀上盤腿坐着一個穿着浴池裡面睡衣的光頭男子,這個人叫做錢老九,不算出名,因爲他不是嚴格意義上的混子或者是流氓!
但是隻要說到黑車這一方面,誰都得比劃一個大拇哥說聲“九哥!”
和每個城市一樣,英雄,梟雄都是隨着時勢應運而生的,有人曾經說過如果王明林一直都好好弄他的出租車公司,那就沒有九哥這種人什麼事情了,可是偏偏王明林這種級別的人物不苟於現狀,人家往更高更遠更強去發展了,所以也就催生出了錢老九這個黑車領域的大拿。
崔老九一開始還是一個開出租車的,但是天生就是走偏門的選手九哥直接就給木光哥看向不用交份子,不用交稅的黑車上面,所以自己籠絡了不少的哥們直接就弄着一些破舊的夏利,捷達這類的車,不管報廢不報廢直接扔進修配廠修理之後馬上出來就開始拉活。
老九這個人雖然混的不咋地,但是各方面的關係打點從來都不差事,所以一干就是這麼多年,也沒出過啥大事加上老九這個人乾的屬於是服務行業,所以接觸的三六九等的人也比較多,一半的黑車都是在市裡往郊區或者是鄉下去,乾點正經的小活也就算了,可是人家老九有專門的一隊人就拉那些跑路的需要專門渠道逃跑的人。
也不管你是什麼逃竄犯還是通緝犯,只要錢到位,你說到哪老九就敢讓人給你拉到哪。
因爲老九的人脈關係不管是官方還是江湖社會上都不錯,今天也是到了一週一分紅的時候,所以老九就在自己常年待着的象徵總部的伯明翰洗浴給自己手底下的帶隊兄弟發紅包。
老九的手腕子上面帶着大金手鍊子,非常有精神頭的不停的查着錢,面前站着的兄弟們全都渴望的盯着老九手裡的錢不吱聲。
這個時候疤哥帶着小三子踉踉蹌蹌的跑了進來,隨後疤哥指着自己的臉說道“九哥,我他媽今天讓人給幹了!”
正在查錢的錢老九擡起頭,一臉不滿了皺紋滄桑的臉看着疤哥納悶的問道“還有人敢撬行啊還是咋的?”
“不是,就是一夥人給我今天要送走的人給劫走了,你看劫走了不說,這還給我一頓幹!”疤臉指着自己的臉上的血污委屈的說了一句。
“車費你收沒收啊?”錢老九放下了手裡的一大摞子現金之後伸手給自己邊上的煙盒拿起來抽出一支菸叼在嘴裡問道。
疤臉趕緊伸手拿出打火機給老九點上煙,隨後說道“我收了三分之一!”
“那就行了,江湖上的事情別管,自己留着吧!”錢老九說了一句之後低頭叼着煙繼續開始查錢。
老疤一聽老九的話不再說話了,相反心裡絕對不是委屈,而是覺得九哥絕對講究。
就在老九雲淡風輕的解決完了這件事情之後,突然幾個人從伯明翰的樓下衝了上來,隨後飛子掃了一眼站在老九面前的這幫人之後伸手一把拽出了老疤問道“你拉的董華啊?”
老疤愣了一下之後沒有吭聲。
“啪……”飛子直接揚手就是一個嘴巴子抽在了老疤的臉上之後喝問道“人呢?”
老疤頓時眼淚都快出來了的對着老九喊道“哥,他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