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允看到此處,一陣慶幸,幸虧他沒有直接用手去觸碰。不然的話,他沒有習練特殊的煉體之法,也沒有什麼靈丹妙‘藥’,豈不是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身體被這三刻釘融掉?
三刻釘的祭煉之法,在‘玉’簡中有詳述。因爲修士的神識遇到此釘,若無特殊之法,必然受到侵蝕,故而只能祭煉這釘子的尾部。
黑釘的尾部,塗有一層類似紅漆的液體,可以防止神識與黑釘直接接觸。只不過在御使的時候,卻也只能控制這釘子的尾部。
“只能控制尾部的話,這三刻釘的靈活‘性’必然變得差了。”唐允將祭煉之法看完,神識退出了‘玉’簡,同時看向了那枚黑釘,“只不過這釘子只要與敵人的神識或是‘肉’身觸碰,便能發揮作用,縱然不至於立刻殺敵,但也能給敵手帶來不小的麻煩。如果拿來偷襲暗算,當真是絕妙!”
若是用三刻釘來偷襲,對手縱然有所感應,可是當他的神識觸碰到三刻釘的時候,便已經中招了。
說完,唐允將‘玉’簡收入了自己的儲物袋中,使用‘玉’簡中記載的祭煉之法,將三刻釘煉化成爲了自己的寶物。
因爲這三刻釘侵蝕神魂的能力太強,故而附在尾部紅漆上的那點神識,過一段時間後便會被吞食,需要反覆的祭煉。先前行風雙雄留在釘子上的神識已經被吞噬一空,不然的話,也輪不到唐允來撿這個便宜。
待得三刻釘祭煉完畢,唐允便將其收進了儲物袋中。
“先前那枚‘玉’簡中,記載的是三刻釘的使用之法,”唐允說着,拿起了另外一枚‘玉’簡,“那這裡面,又是什麼呢?”
唐允將神識投入其中,這一次,他所見到的並非只有文字而已,還有一段影像存於‘玉’簡之中。
“《疾風仙遁》!”
唐允先是看到了這枚‘玉’簡中所記載的功法名稱,隨後一段被封印與簡中的畫面直接出現在了眼前。
“這是。”
唐允強忍住內心的‘激’動,將‘玉’簡內的東西看完,待得他將神識退出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滿是抑制不住的興奮之情。
“這疾風仙遁,竟然就是行風雙雄賴以成名的身法秘籍。當日他們在天寶閣施展此身法,哪怕閣中早有佈置,以陣法禁空,他們也能來去自如。依仗的便是此法中記載的遁術!”唐允驚歎不已。
根據‘玉’簡中記載,若是施展此法乘風而行,遁速甚至能夠達到與比自己高出一階的修士相當的地步。就好比唐允若是此時學會,在順風之時施展開來,就算是結丹初期的修士,速度也最多和他相當而已。
“而且此法中記載的遁術,竟然能夠穿越陣法的屏障,我若是學會,無疑是多了一樣保命的本領。”
想到行風雙雄的絕世身法便擺在面前,唐允強忍住心中的‘激’動,硬是將‘玉’簡也放在了一邊,沒有修煉。
“我現在心境不穩,若是不小心練得走火入魔,那可就麻煩了。還是暫緩些時候。”
唐允深吸了一口氣,默默運轉《牧神心典》中的法‘門’,很快便已經寧靜了下來。
只不過唐允靜下心來以後,卻依舊沒有要先練習那疾風仙遁的意思,而是取出了先前剩下的靈液,重新繪製了一道化禁符,解開了另一隻儲物袋上的禁制。
另外一隻儲物袋中,也都是些法寶,丹‘藥’材料等物品,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
“竟然也是隻有數十塊靈石而已,看樣子這兩人並沒有將靈石都帶在身上。”唐允嘆了一口氣,隨後苦笑了一聲。
“果然是寶物‘迷’人眼嗎,我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貪心了?”
唐允雖然是苦笑自語,可卻是在告誡自己。
自古以來,不知道有多少人貪圖寶物,而白白喪了自己的‘性’命。
“這些東西已經算是一筆橫財,我何須再多求什麼。”唐允將所有的東西都收好,四下看了看,“這裡的空間雖然不大,可是要練習疾風仙遁卻是綽綽有餘了。”
。。
一晃之間,大半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這一日,玄妙宗的山‘門’前,突然出現了一名身裹灰袍,頭戴斗笠之人。
來到了此處,這人擡起頭來看了一眼前方高聳威嚴的山‘門’,感嘆道:“想不到那次離開,竟然過了接近兩個月的時間才得以重新回來。”
這頭戴斗笠之人,正是一路施展疾風仙遁趕回宗‘門’來的唐允。
唐允練成疾風仙遁之後,爲了防止在盛德城中被那些認識他的散修們認出,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故而以灰袍加身,同時‘弄’來了一頂斗笠戴在了頭上。
這副裝扮,在盛德城這樣的修仙者聚集的城市,實在是太過尋常,一點也不起眼。而且如唐允這般修爲的修士,也不在少數。
唐允來到山‘門’前,一眼看去,頓時發現了一點不尋常的地方。
以往在山‘門’口,僅有兩名結丹修士看守,鎮守山‘門’。可是今日唐允回到此處之時,看守的修士竟然已經多達二十人。
其中有四人爲結丹修士,其餘的也有着築基中後期的修爲。
“看來宗‘門’真的出什麼事了,難道是擔心有仇家找上‘門’來?”唐允猜測道,卻又很快自己將這個猜測否定。
原因無他,在玄妙宗中,雖說元嬰修士僅僅只有那幾名長老,可是結丹修士的數量卻並不少,偌大的宗‘門’,少說也有四五十名結丹的修士。如果真的有什麼仇家,宗‘門’怎麼可能派遣那十幾名只有築基修爲的弟子前來看守。
既然不大可能是仇家上‘門’,那麼眼前的這陣仗又是什麼回事?
就在唐允思索之時,收着山‘門’的弟子已經發現了他這‘蒙’面的可疑人物,當即便有一人走上前來喝問道:“前方站立的是哪位道友?來我玄妙宗,所爲何事!”
聞言,唐允走上前摘下了頭上的斗笠。
原本前來問話的僅有一名弟子,可是當唐允摘下斗笠後,所有守山‘門’的弟子都看了過來。
“唐。唐長老?”一名結丹修士原本感應到來人僅有築基修爲,還沒有放在心上,只不過當發現來人竟然是宗‘門’失蹤已久的青霞山長老唐允,頓時驚得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爲什麼?因爲紫寰真人早已經推算過,唐允極有可能已經身死,爲此還曾經大發雷霆。
先前衆弟子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只不過當一個月以後,道盟使者前來,卻找不到唐允這個主角時,紫寰真人這才無奈地道出了真相。
“你。當真是唐允?”衆守山弟子都走了過來,其中一名結丹修士驚問道。
“當然是我,”唐允微愕,“難道還會有人假冒我嗎?”
“這。”
唐允這句話一出,倒是沒有人直接出言反對,畢竟唐允的相貌和修爲都擺在那裡。雖然他被人擄走之時,只有區區煉氣九層的修爲,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紫寰真人賞賜了一枚築基丹給他,所以現在修爲提升到了築基初期,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唐允看了一眼這些玄妙宗弟子,眉頭微皺,忽然從口袋裡將寒曲劍取了出來。
“寒曲劍!”
本來見唐允取出武器,衆人都是一驚,但是有修士眼尖看清了唐允手中所持之物,頓時驚叫了出來。
或許這些弟子並非所有人都見過寒曲劍,但是大多聽說過此劍的名頭,爲紫寰真人的佩劍。
同時,唐允將自己玄妙宗長老的令牌取了出來,只不過此時他手裡的令牌早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法力,其上的禁制被行風雙雄破得一乾二淨。
“這是我的令牌,因爲一些變故,被人毀去了上面的法力。只不過有寒曲劍作爲輔證,你們應該沒有什麼疑問了吧?”唐允將兩樣物品同時示出,開口說道。
衆修士的目光不斷地在令牌與寒曲劍之上徘徊,最終得出了結論,眼前這名築基初期的修士,竟然真的是兩個月前失蹤的唐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