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40章 煙雖消雲沒散



“仁兒,帶娘去看看,那大江裡有你父親的身影,我沒有辦法,只得顧一條船到鴨綠江的江心去看,到了那裡,母親傷心的大哭起來,憤怒中就把父親送給她的所有東西,統統地扔進了大江中。”

大伯說這裡又喘息的,可能說到傷心處激情所致。這關鍵時刻一停下了。

張青山心立刻懸了起來,有點要發涼,最關心東西不知怎麼樣了?他聽父親講過,爺爺張雲海救了張青山的太姥爺郭三,被郭三領進濟彥家的別院躲避追殺。

在哪裡與濟彥相識,兩人有了感情。住那麼一夜,臨行把一頂毫克帽子留給濟彥,那塊各派爭奪的山水玉牌就藏在毫克帽頂的夾層裡。

聽大伯講;濟彥把張雲海送給她的東西統統扔進江裡,他心能不懸起發涼,恐怕一點希望都沒有,對陰家的承諾要付之東流。

大伯喘息幾口氣,接着言道;“我母親就留一頂毫克帽子揣進懷裡返回岸邊,她就上了長白山不在下來,那頂毫克帽子誰都不許動,我摸摸都不行,至於山水玉牌在不在她身上我就不知道。”

嘆了一口氣,大伯道;“我沒有什麼辦法,只得再去尋找我的父親,好讓他前來長白山救我母親下山。

就這樣,我學會了唱蹦子,在尋找我父親時,知道了你們家的存在,我就邊尋找父親再尋找你們家,我知道你父親叫張樹德,我給自己暗中取名叫張樹仁。

可是,江湖上又失去了你們家的身影,我就去河北一帶尋找你們家的下落。”

張青山大伯氣息不暢,喘息幾口道:“天下這麼大,尋找你們如同大海撈針。終於知道你們的消息,但每次都追不上你們,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我也沒有想出別的辦法,只得讓小叫花們放出風,說我們在長白山,這樣做目的,就是想讓你們知道消息,往長白山這邊來,我就能幫上你們。

我沒有想到,霍、靈兩派對你們家糾纏不休,而且,他們下手非常的狠,使你父母都身受重傷,而導致身亡。

我聽說你父母身受重傷後,我就把你大奶奶寄放在一戶打獵採藥人家,馬上就從長白山下來去尋找你們,還是沒有你們的音信。

我這一生跟你父母真沒有緣分,想見上我弟弟一面,老天都不讓我呀?

那時,我就想真的和父親、兄弟、侄子沒有緣分嗎?老天爺真的那麼殘酷嗎?不讓我和他們見上一面?

我一生也沒有做一件對不起天地的事。盡做行善之事,碰見餓昏的小叫花,我都認可自己餓兩天,把口袋裡的錢送給他們。怎麼就不能讓我見你們一面哪?

老天爺對我也不能說太薄,咱爺倆緣分未盡,我聽小叫花告訴我,有一個小孩子要去長白山,他在打聽一個叫濟彥的女人。

我就猜想到是你,馬上趕去和你相會,咱們在一起生活五、六年,是我一生最快活的日子。

有時你看見我非常神秘的找人在打聽着什麼?其實,一、是

打聽你爺爺有沒有從海外回來,二、我在尋找治療癲癇病的秘方。

我都在春、秋兩季,你去給你父母上墳時,我都回長白山去看望我的母親,把錢財送到照顧我母親的獵戶家去。蒐集到的藥方也拿去,讓他配藥給我母親喝。

我母親的病是心病,我知道就是思念我父親過度,才造成精神錯亂,只要讓她見着父親,興許我母親的病就能好了。

孩子呀!我一生最大願望就是能見上自己父親一面,現在,看來我這輩子是無緣與他相見了。父親啊!你在何方哪?兒子好想你啊?”

眼淚奪眶而出。那是發自內心的情感,那傷感之情又從心中升起,他長吸一口氣,平靜了一下情緒又說道:“不管怎麼說,我能和你在一起,就是上天賜給我快樂。”臉上多少有了點笑容。

“大伯,你會沒有事的。”張青山勸慰道:“以後,霍、靈倆個幫派再也不會來找咱們麻煩,你就安心養傷,我出去掙錢養活你和大奶奶,”

張青山大伯憂愁之感瞬間從心中升起,開始氣息不暢言道;“孩子,我恐怕挺不過這兩天了,我本……本打算上山去看望你大奶奶一眼,今生是辦不到了。

我死之後,你就把我埋……埋在這個南山坡上就行,興許你爺爺會來看望我,那我就心……心滿意足了。孩子,還有一件大事,我得託付給你去辦哪。”

“大伯,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說,只要我張青山能辦到,我必須去把他辦好。”張青山追問道。

“孩子,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大奶奶在瘋病犯時,武功非常高。等我死之後,你帶着那隻銅笛上天池去尋找你大奶奶,她要是死了,你就把她埋了。

她要是活着,你拿銅笛給她看,告訴她你是張雲海孫子,她就會聽你話。但你千萬別跟她說我死了,你要想盡辦法,把她哄下山來,安排一個我買的地方。”

大伯氣息恢正常囑咐道:“你再去打聽你爺爺他們是否回來,如果,你爺爺真回來,你就把他們領到你大奶奶那裡,他們就會照顧你大奶奶的。

喘息幾聲又道;“你大奶奶犯病時的武功高,你找適當機會,看看大奶奶身上有沒有山水玉牌,如果有你想法子把它送回陰家,完成你爺爺的諾言。

孩子,人活着是以孝爲先的,以誠信爲本,我這輩子是不能在父母面前盡孝了,這個重任又落在你的身上。”

溼潤眼睛的大伯又動情道;“你就多辛苦了,替我和你父親盡孝吧!我與你父母也之能在九泉之……下……相……相見了。青山給我唱一首西廂雙十那段子。”

此時,張青山淚流滿面,安慰大伯說出自己的承諾:“大伯,你就放心養傷,我一定都按你說的去辦。把大奶奶接下山,把爺爺找到。我現在就給大伯唱:

一輪明月照西廂 ,二八佳人巧梳妝 。三請張生來赴宴 ,四顧無人跳粉牆 。五更夫人知道了 ,六花板拷打鶯鶯審問紅娘 ,七夕膽大佳期

會 。八寶亭前降夜香 ,久(九)有恩愛難割捨 ,十里亭哭壞鶯鶯盼壞紅娘 。”

唱到這裡,張青山聽見大伯沒有再說話,眼睛立刻掃視過去,見大伯臉上神色很安詳,在哪裡閉目養息做起功來。他就沒有往下唱。

大伯真沒有挺過兩天,就咳血而亡。按照他生前的要求,張青山在獵戶的幫助下,把大伯的屍體擡到南山坡,尋了一個高崗之地葬在那裡。

墳墓用那裡現成石塊堆積很大而成,墳前立了一塊現成大條石,用祖傳的那把小匕首尖,刻上張樹仁之墓,侄張青山立。

那年,張青山剛到十四歲,就經歷三個親人的死亡,而且,都是被人打傷吐血身亡,都是死在霍、靈兩派高手之下,張青山在大伯墳前立志要報這個仇。

此刻,他就急需要辦第一件事情,馬上去天池看望大奶奶是否建在,埋完大伯就上了天池,在那裡沒有找到瘋癲的大奶奶。

據照顧她的獵戶說;“她剛下山不久,不知道她去那裡。留在那裡的東西,沒有毫克帽子與山水玉牌。”我頓時傻眼了,這可怎麼辦?

張青山說到這裡看了宋家子弟一眼接着講道:“我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只有在長白山裡面快速我轉悠尋找起來。

有一天轉到一個山坡上,尋找大奶奶速度太快了,那裡有幾棵大樹,走到這裡時就有點累,竄上其中一棵大樹,躺在大樹叉上休息。睡醒時就看見宋家營族長宋顯生,渾身有傷血跡斑斑,被倆個闊少爺欺負。

那時,我年少也氣不恭,跳下樹來就去打抱不平,打跑了那倆個闊少爺,用二人的馬馱着你們族長宋顯生,尋找到採藥人家,救了你們族長宋顯生一命,我們兩人從那時起成了忘年之交,一直來往到現在。”

靈湃在張青山說出霍山副幫主顧義名字,他知道那個人是顧挺的父親,但她得保密,不能挑明的。聽到最後時刻才明白。

張青山並沒有欠宋家營里人什麼情,而宋家營族長還欠張青山的救命之情,張青山爲什麼還不顧生命危險來管宋家營子的事情。

哪是他正義感在做着佛家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獻身精神,”從內心佩服起張青山的俠義心腸,暗道:“這個張青山可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

“我那時牢記家仇,苦練父親和大伯傳下來的武功,到處漂游,時刻打聽大奶奶和爺爺奶奶的消息。

在打聽他們的消息時,且聽到了另外消息,我的家仇不用報了,傳聞霍、靈倆派掌門人都死了,手下幾個重要人物都因與我父母及大伯比拼內力,受傷過重無法醫治死去,霍、靈兩派弟子羣龍無首,就此,煙消雲散不知去向。

從此,兩大門派在江湖上消失不見了。我沒想的事情過去二十多年,隱蔽多年的霍、靈兩派又出現在我的面前。

而且,是遵照他們掌門遺言前來幫我。幫我也是在幫宋氏家族,禮不可錯過,宋家子弟過來見靈山派,靈湃女掌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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