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或者

愛,或者……

李小魚沒有查到想要的檔案。陵大在抗戰時期轉遷閩西,建國之前的***在那時便已遺失。鄭儒雅年輕時的檔案也隨之不見,但大部分還在,這位老先生的家就在陵江,而且就住在廈大的原址上。他的檔案是從1948年開始的,那時他已畢業,開始留校任教。之後便是那個時代大部分人的幾乎雷同的人生,不同的是他一輩子都沒結婚,當然也無兒無女。這一點總算讓李小魚有了些許的欣慰,不至於在這汗牛充棟的故紙堆裡白忙活。

一場風花雪月的浪漫愛情在他腦海裡漸漸形成,主角當然就是鄭儒雅先生和女鬼小姐。

只是他最想看的,兩個人的青年時期的資料卻是一片空白,這讓他十分鬱悶。

李小魚又在校裡打聽了一下,對於鄭儒雅老先生年輕時的風韻之事,當然沒有人知道,知道的差不多都死了——時間是無情的啊。

沒辦法,李小魚只得把希望寄託在賈真真身上。賈真真把自己裝扮成一個熱心文學青年,每週去聽鄭儒雅的選修課,然後每次課後都向鄭教授虛心請教,漸漸熟絡了起來。只是她的水平實在太差,鄭老先生毫不客氣地給她開了一張大大的書單,讓她先在圖書館裡學習一段時間,然後再來交流。

賈真真把那張寫有薩迪、博爾赫斯、米蘭昆得拉的書目交給李小魚,一臉哀慼。其實她的最高境界也就是亦舒,甚至會降到瓊瑤席絹,唯一看了一次張愛玲的《十八春》還沒看完,從此後她就知道自己和純文學沒什麼緣分了。

“戴寧?”李小魚無奈,只得把希望寄託到戴寧身上。戴寧扭了扭身子,把腦袋藏在了《大唐雙龍傳》後面。

“他不是《巴黎聖母院》嗎?”李小魚小聲問賈真真。

“誰知道他的口味這麼霸道啊。”賈真真哭喪着臉說。

“真真,沒辦法了,還得靠你。”李小魚熱情地看着賈真真。

賈真真噘着嘴,回視李小魚火辣的眼神,臉色紅了紅,猛地一咬嘴脣,用力點點頭。

李小魚拍拍賈真真的肩膀,柔聲說:“我就知道真真最好了。”他這樣說着,掃了唐墨一眼,唐墨歪着腦袋,眼神呆滯地看着窗外,手上飛速地轉着一隻原子筆,完全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唐墨!”李小魚大叫了一嗓子。

“幹……幹什麼?”唐墨驚惶地回過頭來。

“你在想什麼啊?”

“想飛。”

幾個人愣愣地看着唐墨,唐墨有些羞愧地笑了笑,又把頭轉了過去,她的眼神飄向了遠處的芙蓉湖。

“墨墨,你沒事吧?”賈真真走到她身邊,用手在她額頭上摸了摸。

唐墨搖搖頭:“我好的很啊。”她聳聳肩說:“小魚,現在線索斷了,沒我事兒了吧?”

“那你想幹什麼?”李小魚斜着眼睛看她。

“我要去打網球。”唐墨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拿出手機:“喂,向年,有場嗎?哦,好我馬上去。”唐墨跨起網球拍就要往外衝。李小魚一把拉住她,低聲說:“唐墨,我和你說點事兒。”

“說吧。”唐墨看着他,臉上表情很急:“快點啊,我還得趕場去呢。”

“你過來。”李小魚拉着她往外走。

到了樓梯拐角處,李小魚看看附近沒人,站定身子,回頭看唐墨。唐墨一下子忸怩起來,從李小魚的眼神中看到一些異樣的情緒。她有些難爲情地說:“小魚,你幹嘛用那種眼神看着我?”

李小魚擡起雙手,想去握唐墨的肩頭,唐墨有些尷尬地往後退了一步,眼神看向一邊兒,說:“你到底想說什麼嘛?”

李小魚輕嘆口氣,語氣中帶着怨懟,小聲說:“墨墨,這些日子整天看不到你,總是真真陪着我,你怎麼和向年在一起的時間,比和我在一起還長啊?”

唐墨笑道:“那你又不打網球,你要打網球的話我們不就可以在一起了?”

“可你是我女朋友啊,我做什麼你就應該做什麼啊。”李小魚陰沉着臉說。

“啊?”唐墨有些反應不過來地說:“我什麼時候成你女朋友了?”

“不是嗎?大家都知道的。”李小魚喊了起來:“你自己不也說過嗎?”

“我……我什麼時候說過?”唐墨眉毛立了起來,想了想,唔了一聲:“我……我那不是開玩笑的嗎?”

“開玩笑?”李小魚細白的臉孔立即漲紅了:“唐墨,你在耍我嗎?”

唐墨張了張嘴,過了一會兒,低頭小聲說:“小魚,你從來沒說過喜歡我啊?”

“那還用說嗎,這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兒?”李小魚揮舞着雙手:“唐墨,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意嗎?”

唐墨走到欄杆前,靠在那裡往樓下看着,隔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小魚,你長的帥,又有錢,家裡也有背景,我知道系裡挺多女生都喜歡你。前天不還有個師姐請你吃飯嗎?這我都知道的……”

“就是啊,那你……”李小魚向着唐墨邁了一步。

“小魚,你等等,我,我有點亂……”唐墨用手捂住額頭,又往後退了一步,搖頭說:“不對,不是這樣的,有點不對勁,我……我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唐墨說完轉頭就跑。

“喂,你往哪兒跑?話還沒說完呢!”李小魚追了兩步,發現唐墨跑的和兔子似的,連“殭屍”追他們的時候都沒這麼快,轉眼就消失在下一層的樓道里了。

李小魚拍了拍腦袋,有點摸不着頭腦地感覺,一直以來都以爲志在必得的掌握,忽然之間出現了變數,這讓他有點難以接受。他從來沒有追過女孩子,因爲根本不用他追,許多漂亮的女生都如飛蛾撲火般主動接近他,這種現象甚至從小學時候就開始了。

從大學伊始,他凝聚了這個小團隊,唐墨一直陪在他身邊,共同進退,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保持着那份親近。唐墨天生麗質,從一開始李小魚就已經把她內定爲自己的女朋友了。從周圍人的眼光中,也能看得出兩人的般配——只要有李小魚在身邊,別的男生對待唐墨的態度總是很客氣的,那種不敢過分接近的疏遠,正是對李小魚的尊重。這種感覺很微妙,可以說,如果唐墨不默許這種感覺,那她就應該表示出“兩個人沒什麼關係”的姿態。但唐墨從來沒有做出過這種澄清,反倒在多個場合下說出“小魚是我男朋友”這類話。

但她現在忽然變卦了。

這讓李小魚十分鬱悶,有一種自作多情的“丟份兒”的感覺。

他忽略了唐墨的粗心。或者說,唐墨單純得完全沒有已經成年的那種覺悟,對待男女關係她依然停留在一個非常幼稚的階段,還分不清友情與愛情的界限。在這方面,她連高中生的水準都欠奉。

李小魚滿面不解地擡起頭,只聽一陣噔噔噔的跑步聲,他只來得及看到張海原和蘇小海的背影——這些傢伙竟然在偷聽。

李小魚走回教室,幾個人都笑呵呵地看着他,有些幸災樂禍。

“失敗了?”蘇小海知道剛纔李小魚看到他了,所以裝是沒用了,還不如主動出擊。

李小魚惱道:“你們怎麼偷聽人說話呢?”

“反正大家都知道就是那麼一回事兒。”蘇小海乾笑兩聲:“是不是海原?”

張海原忙點頭:“是,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小魚,你早就該挑明這層關係了。唐墨那麼漂亮,追她的人多去了,我告訴你啊,網球協會那個胡吉星很危險。”

李小魚鬱悶地坐下來:“你們說,唐墨是什麼意思啊?她亂個什麼啊,也不說清楚就跑了,真真……咦?真真?”

賈真真趴在桌子上,似乎睡着了,李小魚走過去推了她一下:“真真,你天天和墨墨在一起,她到底怎麼想的啊?”

賈真真擡起頭,眼圈有些紅,她輕輕笑了笑,說:“小魚,咱們現在可不是高中生了,有些話該說還得說。還有,女孩子喜歡花……海原說的那個胡吉星,每個週末都給墨墨送花呢,你得學學。”

“切,我哪有時間搞那些東西。”李小魚撇撇嘴,“好了不管她了,毛病真多,大家吃飯去吧,綠島,我請客……”他想了想,對賈真真說:“你還是給墨墨打個電話吧,不然又去打網球了。”

賈真真點點頭,拿起手機走向走廊,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那些花兒守株關於愛情的思考背後的人是誰無處可逃恐懼結局夢裡夢外夢境何毛毛噴藍光的黑甲蟲殘·黑狗血的威力夢裡夢外曾夢的房間骨灰盒和人骨樹下樹下乳汁歷險記乳汁歷險記殘·黑狗血的威力這個可以有這個真沒有噴藍光的黑甲蟲桃花朵朵開向年解夢驢蹄子和大糉子禤蒙的戰爭樹下入魔女鬼敲門半夢半醒之間老屋樹下孫道人禤蒙的戰爭恐懼米術2駛往青春的列車十三交鋒屠驢叛徒高人1鬼來電密林中的古墓生與死老屋2關於愛情的思考噴藍光的黑甲蟲夢裡夢外半吊子的李大師密林中的古墓背後的人是誰碟仙1米菱鬼來電井2密林中的古墓恐懼情人節盜墓2煮熟的糉子飛了大學大學我看到你了十三他留我走老屋唐墨的苦惱向年解夢寢室717假期生活樹下喝藥2殘·黑狗血的威力人各有志深夜槍聲他留我走愛情的角度拯救他留我走不同的在意拯救盜墓3初識高人1十三夢境人各有志最遠的距離入魔結局煮熟的糉子飛了情人節愛的勇氣
那些花兒守株關於愛情的思考背後的人是誰無處可逃恐懼結局夢裡夢外夢境何毛毛噴藍光的黑甲蟲殘·黑狗血的威力夢裡夢外曾夢的房間骨灰盒和人骨樹下樹下乳汁歷險記乳汁歷險記殘·黑狗血的威力這個可以有這個真沒有噴藍光的黑甲蟲桃花朵朵開向年解夢驢蹄子和大糉子禤蒙的戰爭樹下入魔女鬼敲門半夢半醒之間老屋樹下孫道人禤蒙的戰爭恐懼米術2駛往青春的列車十三交鋒屠驢叛徒高人1鬼來電密林中的古墓生與死老屋2關於愛情的思考噴藍光的黑甲蟲夢裡夢外半吊子的李大師密林中的古墓背後的人是誰碟仙1米菱鬼來電井2密林中的古墓恐懼情人節盜墓2煮熟的糉子飛了大學大學我看到你了十三他留我走老屋唐墨的苦惱向年解夢寢室717假期生活樹下喝藥2殘·黑狗血的威力人各有志深夜槍聲他留我走愛情的角度拯救他留我走不同的在意拯救盜墓3初識高人1十三夢境人各有志最遠的距離入魔結局煮熟的糉子飛了情人節愛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