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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027大壽暗流涌動①

清風掃了眼慕容離手中的紙箋,語氣平緩的說道:“娘娘曾經說過,小強就是蟑螂!”“朕和蟑螂禁止入內?!”慕容離語氣裡含着薄怒的問道。隨即將那紙箋摺好放入懷中,推門進入了寢宮,腳剛剛踏入,就聽到藍冰兒悶哼的聲音吼道:“霓裳,不是說了誰都不見嗎?我也不要吃飯,把門給我關上!”“什麼時候,朕在你眼中和蟑螂是一個檔次的?”藍冰兒身子一僵,翻手將被子掀掉,見慕容離正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心中大怒,吼道:“慕容離,你有美人坐擁懷中,幹什麼還來我這鳳鸞宮,你出去!”“那個是右丞相的妹妹,前兩天剛剛送入宮內,如今政局不穩,朕不可能拒絕了她們去……”慕容離坐在榻邊,輕聲說道。“哼,那個女人又溫柔又漂亮,說話能把人的骨頭弄酥軟了,你會只是逢場作戲嗎?”藍冰兒氣的坐起身子,怒視着慕容離。慕容離鳳眸裡噙了絲怒意,冷聲說道:“冰兒,你給朕說過,結髮爲夫妻,恩愛兩不疑!朕既然允你一生,必然不會騙你!”藍冰兒靜靜的看着慕容離,靈動的眸子突然氤氳了一層水霧,頃刻化成了水滴溢滿了眼眶,長長的睫羽輕輕一扇,那晶瑩的淚珠就衝破了眼眶,順着臉頰流落。“慕容離,就是因爲我也許你一世,我纔會容不下別人,你明白明白!”藍冰兒聲音略帶了委屈的說道。慕容離伸出手臂,將藍冰兒拉入自己懷中,撕磨着她的耳鬢,輕聲說道:“你這個妒婦!”“我是妒婦都是你害的……”藍冰兒嬌嗔的怒罵着,說道:“我明白你現在難,我挺瑾塵說了,現在帝都的局勢相當混亂,我本不該在這個時候爲這些個小事給你添亂的,對不起……”慕容離的心一滯,緊緊擁着藍冰兒說道:“是朕不好,是朕沒有顧慮你的感受!”說着,菲薄的脣情不自禁的含住了那剛剛被淚水沁溼了的紅脣,在上面輾轉反側的吸吮着,大掌更是不安分的在藍冰兒的身上游離起來。“我餓!”藍冰兒推開慕容離,很不適宜的說道。慕容離蹙了下眉頭,說道:“吃朕就可以了……”“你不好吃!我要吃飯……”“那等朕吃完你之後再說,等會兒朕讓御膳房的人給你準備點兒你愛吃的東西!”“不行,我要先吃飯!”“不行,先做!”“先吃飯!”“先做,要不罰霓裳和清風三天沒飯吃!”“NND,死變態……”藍冰兒惡狠狠的腹誹着,隨即說道:“那好吧,先做!”頓時,鳳鸞宮內一片春光,喜鵲停在了寢宮前的樹丫上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室內到處瀰漫着讓人無限遐想的迷亂。++++鳳儀殿。藍絲雨接過段楨剛剛帶回來的藥瓶,說道:“那人怎麼說?”段楨看了眼清瘦了幾分的藍絲雨,恭敬的回答道:“說……娘娘體內的寒氣乃是天生所致,此藥能不能保得娘娘腹中龍種還是未知之數……”“他沒有萬全之策嗎?”藍絲雨厲聲的問道。如今,皇上對那個藍冰兒越來越是迷戀,這些天雖然每天都有來看她,可是,也是因爲她腹中的龍種,她現在可以不爭後宮,但是,這個孩子他一定要保住!段楨低垂了眸子,說道:“那人讓奴才給娘娘帶句話,說……”“說什麼?”“說,如果他得到閣主之位,他就能拿到藏寶閣的鑰匙,那樣……娘娘的寒體就有望根治!”段楨說道。“哼,他計劃了這麼多年,卻至今未能成功,他只是個義子,不要忘記了,那個老不死的還有一個女兒呢!”藍絲雨一想到這裡,心中的怒氣更甚。“他已經有了完全之策,今年必然會得到閣主之位!”段楨擡眸看着藍絲雨說道:“他讓奴才告訴娘娘,最多不超過一個月!”藍絲雨死死的捏着手中的瓷瓶,狠狠的闔了下眼眸,說道:“好,本宮就在等一個月!”++++太后大壽,宮中一片祥和。這個是傅婉儀被封爲太后的第一個壽辰,慕容離親力親爲,將整個壽誕的流程都細細的掃過一遍,直到覺得表演和戲曲的曲目都十分滿意了,方纔將箋子遞給傅婉儀過目。藍冰兒看着這空前的盛況,一時失了神,暗歎古人的奢侈程度真是令人咋舌。“娘娘,想不到太后的壽誕如此的熱鬧!”霓裳輕聲的感嘆道。藍冰兒微微點頭,環視着宮牆內被裝飾的景象,心中無法形容的腹誹道:請允許我以新聞聯播的方式來播報一下現在的盛況!國家最高領導人慕容離爲體現中華民族的孝德,今日特在皇宮內最爲寬敞的御花園爲寒月王朝太后舉辦了一場空前盛大的壽宴,與會到的人有:國家領導人慕容離,國家各級行政官員以及軍事官員,國家主要郡縣領導人以及嘎哈族大汗格枏兒……此次宴會,彰顯了寒月王朝的行政以及經濟實力,到會的人紛紛對此次壽宴表示十分的崇敬,會場內更是一片祥和……“娘娘,你在想什麼呢?”霓裳推搡了下藍冰兒,問道。“新聞聯播!”“新聞聯播?什麼是新聞聯播?”霓裳疑惑的問道。適時,藍冰兒纔回過神,倪了眼霓裳,說道:“沒什麼,我們先過去坐吧,想來等會兒皇上和太后就來了!”“喏!”霓裳攙扶了藍冰兒往西宮的位置上坐去,剛剛坐定,藍冰兒就感受到一到熾熱的目光射向她,遁着目光看去,正好對上格枏兒,藍冰兒心中一泠,急忙收回了眸光。格枏兒見藍冰兒迅速的迴避了他的目光,眼眸中閃過一陣子失落,此情此景沒有逃脫有心人的眼眸,熱鬧非凡的御花園內有着數道耐人尋味的眸光。“大汗看什麼看的如此出神?”一道戲謔的聲音在格枏兒身邊響起,格枏兒收回心神看去,見是慕容梓寒,冷漠的一笑,說道:“怎麼?寒王爺沒有陪着太后?”慕容梓寒淡淡一笑,說道:“皇兄正陪着母后在宗廟祭祀,本王先行過來!”“哦!”格枏兒冷漠的應了聲,不再理會慕容梓寒,完全將他當成了隱形人。慕容梓寒暗怒在心,面子上卻不好發作,只是淡淡一笑,好似不以爲意的說道:“今日母后大壽,大汗能前來祝賀,本王先替母后謝過大汗!”格枏兒暗暗蹙了眉頭,暗罵着慕容梓寒臉皮厚,面子上卻不好太過強硬,只能應付的說道:“嘎哈和天朝既然簽訂百年之好,本汗留下來自是情理上的事情,何況……今日本汗也是希望能見識一下殘月!”“本王聽聞,大汗亦是個極懂音律之人,更是愛琴之人,聽聞大汗別府上就有着好幾架上古的好琴!”“那些在殘月的面子只是殘次品!”格枏兒淡漠的說道,見慕容梓寒還要說什麼,正好見楚莫凡迎面走來,繼而說道:“寒王爺,本汗找楚將軍有事,先失陪了!”說完,不待慕容梓寒說話,徑自越過他,向楚莫凡迎去。慕容梓寒雙手緊緊握了下,惡毒的看了眼高傲的格枏兒,心中氣憤,回來幾日,多方想探探格枏兒的心思,卻不得其果,他更是閉門不見,今日本想着乘着壽宴探探虛實,卻又徒勞無功。“二哥也想拉攏格枏兒?!”慕容梓寒聽得聲音,回頭看去,見是慕容玥,冷嗤的說道:“大汗來替母后祝壽,本王自然要感謝的!何來拉攏?倒是聽說三弟對大汗很有想法……”慕容玥淡漠的一笑,俊逸的臉頰透着雲淡風輕的飄逸,緩緩說道:“嗯,我是有些想法,二哥也是知道的,我愛琴如癡,殘月已經被皇兄尋到送給了藍妃娘娘,我自然不敢再有奢望的,只想着和那格枏兒相交,能夠見識一下他手上的追月!”“追月?追月在格枏兒手上?”慕容梓寒顯然很是吃驚。慕容玥輕輕點了點頭,鳳眸斜睨了眼正笑的開心的藍冰兒,也不知道她和霓裳說了什麼,二人此刻都展開了笑顏。“大家都知殘月的悽慘,卻怎知那追月的孤獨!”慕容玥淡淡說着,收回眸光,說道:“二哥想來也是知道那追月的故事吧!”慕容梓寒看了看慕容玥,心中暗道着:說來也奇怪,皇室一族,父皇生有龍子十一人,其中有三人都是極爲愛琴的,慕容玥、慕容離和慕容塵,但是,他們三人到底琴技誰勝誰負卻是誰也不知,除了慕容塵偶爾撫琴,另外兩人都聽說愛琴卻未曾有幾人聽聞他們彈奏過。他誰不像他們那樣愛琴如癡,卻也對音律極爲精通,對於愛琴的人誰不想見識一下那殘月,又有誰不想聽殘月一曲?世人留下了殘月的悲哀,卻甚少有人知道追月!“皇宮藏書閣內關於古琴中記載,琴仙賦予靈魂在殘月仙逝後,蕭寒痛悔,整日在琴仙墳前鑿琴,追月則是蕭寒終其一生的成品!”慕容梓寒說着古籍上的記載。慕容玥看了眼慕容梓寒,脣角微挑,淡淡的說了句:“追月,本王勢在必得!”

0128028大壽暗流涌動②

“皇宮藏書閣內關於古琴中記載,琴仙賦予靈魂在殘月仙逝後,蕭寒痛悔,整日在琴仙墳前鑿琴,追月則是蕭寒終其一生的成品!”慕容梓寒說着古籍上的記載。慕容玥看了眼慕容梓寒,脣角微挑,淡淡的說了句:“追月,本王勢在必得!”慕容梓寒眸底閃過一抹嘲謔,嗤笑的說道:“格枏兒可不是個好惹的人物,看來三弟要那追月想必並非易事!”“呵呵,這個……就不勞煩二哥費心了!”慕容玥淡漠的一笑,鳳眸淡淡倪了眼慕容梓寒,悠然的說道:“二哥還是多將心思放在郡縣上,有些事情依照本王來看,二哥最好還是急流勇退的好,省的最後做出不必要的犧牲!”慕容梓寒一聽,頓時冷了臉,不滿的說道:“本王的事情也不敢勞煩三弟操心,大家還是各掃門前雪的好!”說完,拂袖離開,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慕容玥看着慕容梓寒的背影冷冷一笑,眸子裡含着嘲諷。“皇上駕到——”“太后駕到——”“皇后娘娘駕到——”尖細嗓音的傳話頓時讓喧鬧的御花園變的安靜,衆人紛紛離開座位,垂首靜立在兩側,待慕容離等人在高位上落座,衆人跪下齊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臣等恭祝太后娘娘壽比南山、福如東海!”“都起來吧!”傅婉儀雍容的笑着說道。待衆人再次落座後,慕容離淡淡的說道:“今日是母后壽辰,朕在御花園設宴,衆卿家可要不醉不歸啊!”“謝皇上!”“皇上說的在理,今天哀家也甚是高興,衆愛卿可要同樂……”傅婉儀笑着說道,眸子流轉的掃視了眼全場,戲謔的說道:“老三,太皇太后最近可好?”慕容離起身先是一躬身,方纔說道:“她老人家整日裡聽經涌佛,過的甚是安神,這次,兒臣前來,還特別讓兒臣給替她老人家帶來一串開過光的佛珠送於母后!”“只要太皇太后身子安好,哀家就心滿意足了!”傅婉儀說道,突然看了眼慕容玥身邊的空座,疑問道:“老七呢?”慕容離倪了眼空座,慵懶的說道:“剛剛在祭祀前叫人來給朕傳了話兒,說晚來一會兒,聽傳報,說是瑾塵給您準備了件壽禮,由於運送途中出了點叉子,他去城外接應去了!”“哦……”傅婉儀微微點頭,說道:“哀家能看到大家歡聚一堂就十分開心了,老七又何必糾結於那些個身外物!”“母后教訓的是!”慕容離微微頷首說道。“瑾塵那也是一片孝心,還不是想讓母后能更爲開心!”藍絲雨優雅的笑着說道:“瑾塵爲人雖然冷漠,但是卻心細如髮,臣妾到還挺好奇他給母后準備了什麼禮物呢!”傅婉儀一聽,很是贊同的說道:“恩,所有的孩子裡,就他最爲淡薄,什麼都不在乎,一天到晚倒是也悠然自得!”“瑾王爺到——”正說着,門外傳來話。藍絲雨掩嘴而笑,說道:“這人啊不能說,一說他就到了!”說着,就見慕容塵領着一名侍從從外走來,沿途帶來一抹淡淡的幽香,似茶香,似花香,盡是說不出的宜人心脾。“兒臣祝母后壽與天齊!”慕容塵如同往日,一襲月牙白色的長衫盡顯飄逸,冷漠的臉上隱隱藏着掩飾住的王者氣息,高貴天成,就是在這皇子云集之地也無法將其的氣度和高貴掩飾。“兒臣來遲,還望母后不要見怪!”慕容塵淡淡說着,隨即擡手示意身後的人將蒙着紅綢的禮物遞上,說道:“兒臣知道母后甚是喜愛花草,特從關外尋得一株極爲罕見之花,獻於母后!”說着,將那紅綢拿掉,一株猶如金色的花呈現在衆人眼前,悠悠的發着清香四溢的茶香,此刻,衆人方纔明白剛剛聞到的香氣是從此花上散發出來。“金盞茶!”藍冰兒語氣帶着驚訝的說道。慕容塵看向藍冰兒,眼中閃過一抹讚賞,點頭說道:“是,此花確實名叫金盞茶,只是卻很少有人知其花名,想不到貴妃娘娘甚是博學。”藍冰兒淡淡一笑,說道:“此花其實就是茶花,只是花色卻猶如黃金般璀璨,故此得名金盞茶,本宮知曉是因爲平日裡甚是對花草茶喜愛,對這花草茶中的極品金盞茶自然研究過一二,此花養殖不易,甚是嬌貴,當花打了朵兒的時候採之,用蜂蜜醃製數日後取泉水沏茶,不待茶香飄散四周數十丈,更有清神養眼之功效!”衆人聽聞藍冰兒的話,不免對這盆花好奇心大勝,紛紛勾着頭看去。傅婉儀更是心花怒放,笑的合不攏嘴的說道:“哦?此花還有如此功效?”藍冰兒點點頭,說道:“只是,此花甚是難培植,想不到瑾王爺卻能弄得如此大一株,真是不易!”藍冰兒心中腹誹着,此花是現代之物,並未聽曾古時候有此花,難道因爲是架空的歷史,所以不能同日而語?“只要母后欣喜,在不容易也是值得的!”慕容塵不卑不亢的說道。“好好好,這個可是今日哀家收到的最爲稱心的……”傅婉儀歡喜的眉角上挑,對着一側的德安說道:“德安啊,去將這株金盞茶放到哀家的寢宮裡!”“喏!”德安笑着應聲,領着那捧着金盞茶的侍從離開了御花園。“藍妃啊……”傅婉儀喊道。藍冰兒起身微微一福,說道:“臣妾在!”“哀家早就聽聞你那巧手不但彈得一手好琴,更是煮得一手的好茶,帝都人羣流傳,酒要喝瑾王爺的竹葉釀,茶要喝藍妃的天上人間,哀家早就想品品,可是啊……”傅婉儀說着,笑着看了眼一側的慕容離,玩笑似的埋怨道:“皇上寵你寵的緊,怕你勞了身子,哀家到是也不敢討上一盅茶!”藍冰兒暗暗流了冷汗,不明白太后此刻說這些幹什麼,她曾經開茶樓雖然是隨性而爲,也不爲什麼,可是,如此她入得宮門,那些自然也成了某些大臣們拿來爲難慕容離的事情,而且,太后偏偏又說皇上獨寵她,豈不是讓她成爲衆矢之的。“太后想和,那是臣妾的榮幸,正好近幾日臣妾採得些花露水,又晾制了些花茶,如果太后不嫌棄,臣妾回頭給您送去!”藍冰兒穩了穩情緒,說道。傅婉儀眼眸似漩渦般的看了眼藍冰兒,暗笑在心,依舊慈祥的說道:“那真是哀家的口福!那茶明兒個可以喝,今兒個就讓哀家先見識一下那殘月和藍妃的琴曲可好!想來……衆愛卿也是十分的期待啊!”傅婉儀的話剛剛落下,衆人紛紛點頭附和,格枏兒更是心情激動,原本冷酷的神情亦已經顯得慌亂,眸子裡盡是期待。“臣妾遵命!”藍冰兒微微一福,在霓裳的攙扶下往早已經準備好的琴臺走去。藍冰兒在琴架後落座,芊素的猶如凝脂般的玉指輕輕搭在琴絃上,微笑的說道:“臣妾準備了一首《祝壽曲》獻於天后,祝太后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話音方落,芊指微動,磅礴中帶着細膩的曲調隨着琴絃傾瀉而出,整個御花園都噤了聲,所有的眼睛都不約而同的射向藍冰兒,一襲藍色紗裙,內着水粉色抹胸,胸前繡着同色系梅花的藍冰兒此刻猶如仙子遺落凡間,清雅脫俗,有那麼一刻,衆人都有種錯覺,好似那殘月之後的不是藍冰兒,而是那宛若仙子的琴仙。“恭祝太后福壽與天齊,慶賀您生辰快樂!年年都有今日,歲歲都有今朝!恭喜您,恭您!恭祝您老如松柏少若芝蘭,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恭祝太后福壽與天齊,慶賀您生辰快樂!年年都有今日,歲歲都有今朝!恭喜您,恭您!”一曲終罷,衆人忘記了反應,衆人都知殘月裡面凝聚了琴仙的怨氣,如此歡快充滿希望的曲調卻是不易彈出,想不到藍冰兒竟然可以駕馭的如此輕鬆。慕容離鳳眸含着欣喜的看着藍冰兒,心中對她的琴技更是大爲讚賞,太后那日讓她用殘月琴,當時本爲她捏了把汗,但也多了幾分期許,想不到她竟然能駕馭的如此成功。格枏兒顯得就無法平靜,整個人激動的脣角微微抽——動着,手緊緊的按在桌子上,生怕自己一個剋制不住亂了禮儀,陷那嬌人兒於凌亂中慕容玥鳳眸微動,心中對自己的信念更是多了幾分執念。江山,藍冰兒,追月……這些本就是全部屬於他的!“曲調歡快,詞意通俗易懂,沒有繁瑣的約束,反而更能表達心意……藍妃娘娘再一次征服了瑾塵,聽得此曲,瑾塵只覺此生無憾!”慕容塵打破沉寂,悠悠說道。他的話音剛剛落,頓時得到衆人的附和,就連傅婉儀眸子裡都多了幾分複雜的情緒。藍冰兒起身,微微一福,不卑不亢的說道:“臣妾獻醜,還望母后不要見怪纔好!”“哀家很是滿意,今日老七不但給了哀家驚喜,藍妃更是給了哀家意外!”傅婉儀語氣中含着別有深意的說道。藍冰兒聽後擡眸看去,正好對上傅婉儀那似笑非笑的眸光,心中一霊,暗暗蹙了眉頭。

0129028大壽暗流涌動③

藍冰兒起身,微微一福,不卑不亢的說道:“臣妾獻醜,還望母后不要見怪纔好!”“哀家很是滿意,今日老七不但給了哀家驚喜,藍妃更是給了哀家意外!”傅婉儀語氣中含着別有深意的說道。藍冰兒聽後擡眸看去,正好對上傅婉儀那似笑非笑的眸光,心中一霊,暗暗蹙了眉頭。慕容離至始至終都是嘴角掛着淺薄的笑意,偶爾對傅婉儀的話微微頷首表示贊同,深邃的眼眸平靜無瀾,此刻見藍冰兒神色,淡淡的說道:“母后說的極是,七弟和藍妃對母后可甚是孝敬呢,如今國泰平安,朝堂上一片祥和,就連這後宮裡也在母后的協助下打理的是井井有條,這俗話說的好,定國必先安家,這母慈子孝的,讓朕確實少了不少後顧之憂啊!”傅婉儀慈祥的一笑,偏頭嚮慕容離看去,笑罵的說道:“依照哀家來看啊,這老七和藍妃的禮物都不及皇上你這幾句話!”頓時,衆人歡笑出聲,藍冰兒感激的看了眼慕容離,對着傅婉儀微微一福,回了座位。格枏兒將二人之間那微微的眼神交流盡收眼底,眼神複雜的嚮慕容離看去,正好對上慕容離投遞過來的眼光,二人空中目光相交,瞬間電光火石,格枏兒冷笑一聲,收回目光,完全將慕容離眼中的警告無視。“藍妃娘娘的琴技果然高絕,這殘月也是駕馭的輕鬆自若,臣甚是欽佩!臣亦聽聞皇后娘娘亦是琴棋書畫精通之人,不知道有沒有幸能夠聆聽!”慕容梓寒突然說道。原本輕鬆的場景被他的話弄的一凝,有些人微微暗自蹙了眉頭,不滿的嚮慕容梓寒看去,有些人則等着看好戲,尤其那些個後宮的嬪妃們。皇后是皇上做太子的時候的紅顏知己,藍妃卻是皇上現在的寵妃,就目前爲止,二人相處極爲融洽,如果讓二人反目,自是大家願意看到的。“是啊,皇后姐姐,臣妾也聽聞姐姐可是個不多得的才女呢,也讓我們見識一下啊!”何妃在慕容梓寒落話後,一臉期盼的說道。藍冰兒眸光掃過嬪妃的作爲,和那何妃挑釁的眼神碰撞,暗恨在心,那日在御龍殿碰見她gouyin慕容離,今日又來挑起事端,如果他不是那個什麼勞什子丞相的妹妹,她一定給她好看!“說起這彈琴,本王卻也是個極爲喜愛之人,皇后如今是身懷龍種,怎麼能勞了她來彈奏……”慕容玥淡淡的說着,不疾不徐,說着,掃了眼藍冰兒,又將目光投遞到傅婉儀身上,說道:“今日是母后壽誕,不如就有兒臣來彈奏一曲助興可好?”藍冰兒遁着這清淡的聲音尋求,只見一襲白衫的慕容玥在慕容梓寒身側不遠的位置坐着,心中暗驚,爲了避嫌,她並未曾去注意那些個王孫貴胄們的席位,卻未曾注意到慕容玥,心中不免暗自討道:“穆榮怎會在這裡?”隨即,聽到他喚傅婉儀爲母后,暗自罵自己愚笨。穆榮,慕容!他竟然也是個王爺!難怪自己對他有種好感,此刻,細細看去,他眉宇間卻是和那人有着相似。正想着,慕容玥好似無意的朝她看來,藍冰兒感激的看了眼慕容玥,算是謝謝他爲她解圍。慕容玥報以淡淡一笑,隨即起身,對着斜對面的位置的格枏兒說道:“本王聽聞大汗亦是愛琴之人,更是收藏了幾架上好古琴!”“是!”格枏兒冷漠的應了聲。慕容玥並不以爲意,繼續說道:“聽聞就連那追月亦在大漢手中。”格枏兒突然眸光犀利的看向慕容玥,聲音極冷的說道:“那又如何?”慕容玥菲薄的脣角微微上揚,說道:“本王今日見識了殘月的音質,不知道能不能見識到那追月!”“不能!”格枏兒回答的毫不猶豫,更加不給情面,御花園內不免有人倒吸了口氣,紛紛向二人看去,生怕一句話不對,會引起兩國的關係,將那剛剛簽訂的休戰協議破壞,引來不必要的戰爭。“追月只是爲了殘月而生,三哥此刻想見識那追月,不知道是爲何意?”慕容塵突然淡漠的說道。慕容玥一聽,隨即而笑,說道:“七弟說的是,是三哥此刻沒有顧慮的周全,先自罰三杯表示歉意!”說完,舉杯而飲,連續喝下三杯後跨步向一側的琴架走去,撫琴而坐,一曲氣勢磅礴的高山流水在指尖流出,不同於藍冰兒琴間的細膩,多了幾分剛烈。藍冰兒沒有去認真聽,只是心裡揣度着他們剛剛說的話,尤其是慕容塵說的那句:追月只是爲了殘月而生!她認識殘月是因爲此琴是她穿越的關鍵,聽他們的口氣,還有一架和殘月並駕齊驅的追月!爲何從未曾聽他們談及過,看他們的神情,此琴好像有着和殘月相同的故事。追月……是追隨着殘月的意思嗎?難道當年有個人愛着琴仙?還是默默暗戀的那種……越想越好奇的藍冰兒此刻心裡卻是希望這勾心鬥角,虛僞的壽宴快些結束,好去問問慕容離,不知道爲什麼,她對琴仙的故事卻是很好奇,又有着很深的認同感!藍絲雨優雅的喝着茶,自始至終她都未曾開口說幾句話,更是對於場中那些暗流洶涌的情況視若無睹,此刻見藍冰兒若有所思,嘴角浮上一抹冷笑,眼眸中卻是深深的陰狠,犀利的眸光被那長長的睫羽遮掩。慕容離極爲慵懶的坐在高位上,看着大家嬉笑,聽着琴音,修長的手指把玩着酒盅,嘴角總是掛着放蕩不羈的淺笑,時不時的和一旁的傅婉儀說上幾句,好像將剛剛發生的事情都沒有在意,更加只當做只是些家常事兒般。可是,心裡卻不免多了幾層思量,格枏兒和藍妃口中的何思瀚到底是和關係?慕容玥爲何會好心的替藍妃解圍?他又存了什麼目的?現在看來,某些人的心思可不僅僅是這父皇留下來的大好河山,心思都打到這朕的女人身上了……想着,鳳眸微擡,慵懶的看了眼撫琴的慕容玥,眸中閃過陰冷的氣息……

0130029回首罔顧追月①

“唉,人老了,精神氣兒就不足了……”傅婉儀神情有些疲憊的說道。慕容離笑着回道:“母后正直青春,何來老之說?”“嗯,皇上就愛說些好聽的話兒來逗哀家開心!”“君無戲言!”慕容離依舊淡笑着,說道:“朕說的事實!”傅婉儀笑的甚是開心,說道:“是,皇上說的哀家信!不過啊……這身子卻不聽哀家的,今個兒就到此吧!”“是!”慕容離應了聲,吩咐德安和幾個宮女送傅婉儀回永安宮,好好侍候着,方纔對着衆臣說道:“這已經入秋了,再有幾天也是秋後狩獵的日子,依朕看……二哥和三哥以及大汗就等那狩獵後再行離去好了,正好,好些年朕也未曾和兄弟們一起狩獵,乘此次機會,也好隨了朕的心思!”慕容梓寒和慕容玥,以及格枏兒紛紛起身,回道:“臣等遵旨!”“好了,這天色也及晚了,今個兒就到此吧!”慕容離說道。“恭送皇上,皇后娘娘,貴妃娘娘……”衆人起身,齊呼。慕容離帶着藍絲雨以及藍冰兒起身離去,隨之衆人也紛紛想協離開了御花園。楚莫凡正要扶着朝陽離去,突然被格枏兒攔住,楚莫凡淡笑的問道:“大汗是隨本將一起出宮,還是……”“本汗正有此意!”格枏兒收起冷冽,淡淡笑着說道。除去先前的立場,他是極爲佩服楚莫凡的,如今兩國修好,他更加喜愛和他深交,比起那些個爲了利益的王爺們,他寧願和這個爲了國家傷害過藍冰兒的人深交,當然,格枏兒心裡對他爲了百姓拋棄藍冰兒的事情還是十分生氣的,雖然明明知道,那不能怪他,那一切都是劫數,是那人和藍冰兒的劫!格枏兒想着,隨着楚莫凡一起往宮外行去,身後,一道犀利的眸光向他射來,他未曾回頭,嘴角只是冷冷的輕笑一笑,眸子裡盡是不屑。++++藍冰兒藉由着碩大的夜明珠的光亮看着那架殘月琴,手指輕輕滑過上面的琴絃,腦子裡總是迴旋着壽宴上他們的話,對那追月好奇心大盛。“來人!”藍冰兒輕輕喚了聲。“娘娘……”值夜的小太監小文子恭敬的說道。藍冰兒見值夜的太監進來,說道:“你去打聽下皇上今兒個在哪裡?”“喏!”小文子應了聲,匆匆離去。藍冰兒無奈一嘆,負氣的坐在軟榻上,看着窗外的月色,入秋的風已經有了些許的寒冷,迎面吹來不免使她打了個冷戰。“娘娘,知更的說今天皇上宿在御龍殿了!”小文子喘着氣兒說道。藍冰兒一聽,提起裙襬就欲出去,慕容離在御龍殿,沒有宿在別宮,這御龍殿內慕容離是從來不招侍寢的人的,她此刻急着想知道追月的故事,盡是一刻都無法等得。“娘娘,您是要去哪兒,奴才給您去掌個燈吧!”小文子問道。“不用了!”藍冰兒從架子上拿下夜明珠,說道:“本宮自己去就好了!”說完,擡腿離去,藉由着夜明珠那散發出來的氤氳的光亮往御龍殿行去,沿途守夜的侍衛見到,匆匆行禮,都奇怪的看着這位西宮娘娘,卻也無人敢去上前詢問,誰人不知,這位西宮娘娘行止不似大家閨秀,卻得到皇上萬千的寵愛。藍冰兒風風火火的來到御龍殿,一路疾奔,猶如絲綢般的秀髮被風吹的有了些許的凌亂,此刻卻也顧及不了,見門口的侍衛正要行禮,輕輕揚了揚手,說道:“皇上歇下了嗎?”“回娘娘,皇上剛剛歇下!”侍衛恭敬的回道。藍冰兒一聽,心裡躊躇,不知道應不應當進去,今天不問明白追月和殘月的事情她心裡不踏實,猶如千蟲萬蟻在內心侵蝕着自己,心癢難耐,可是,此刻已經很晚,明日慕容離不到五更天就要起牀上朝,既然歇下就又不好意思擾了他。正在爲難之際,十一正好從宮裡退了出來,奇怪的問道:“娘娘,這麼晚了,您是有事嗎?”“十一,皇上已經歇下了嗎?”藍冰兒有些執着的不確定的追問着。

十一見藍冰兒神情,大致明白此刻她是找皇上有事,淡笑的說道:“皇上剛剛歇下,想來還沒有入睡,容奴才進去看看!”藍冰兒點點頭,待十一剛剛走了幾步,急忙說道:“十一……”“娘娘,還有什麼事情?”十一回身問道。“那個……如果皇上睡了就不要給本宮通報了!”十一應了聲,轉身離去。娘娘一生單薄,連衣服髮飾都未曾拾掇,想來是來的急忙,如果被皇上知道又怎麼會忍心,想來皇上今兒個是無法安睡了!十一想着,嘴角一絲淡笑,心裡腹誹着:大概皇上見娘娘有事就能想到他,高興還來不及呢,巴不得娘娘天天有事來找他纔好!“皇上,藍妃娘娘在寢宮外求見!”十一輕敲了下門,說道。屋內沉寂了一會兒,門猛然打開,就見慕容離身披了件大氅走了出來,邊走邊說道:“怎麼不直接帶她進來,如今外面這更深露重的,萬一涼了身子怎麼辦!”十一聽得慕容離語氣裡含了些薄怒,心中暗討:要是被皇上看到娘娘就着了單衣,指不定還要發更大的火呢。果然,當慕容離看着藍冰兒那單薄的身子,劍眉擰到了一起,冷聲說道:“出來也不知道加件衣服的嗎?這鳳鸞宮的奴才都幹什麼去了,就任由着自個兒的主子深夜裡在宮裡如此走動嗎?十一,傳朕旨意,這鳳鸞宮的奴才伺候主子不周,各罰板子二十,這個月的俸祿減半!”“喏!”十一認真應了聲,也不擔心,因爲他知道,最後這鳳鸞宮的奴才肯定是什麼也罰不了,說不定還得被藍妃無賴的要點賞賜。藍冰兒一聽,頓時臉苦了起來,雙眼無辜的看着慕容離,拿着夜明珠的手緊了緊,一副像是受盡了委屈的小媳婦般的看着慕容離,哀慼的說道:“鳳鸞宮一宮上下二十四個奴才,一共是四百八十板子,那都打到臣妾身上好了,那個……俸祿也都從臣妾身上扣好了,因爲是臣妾不讓他們跟着的……”慕容離一聽,俊臉變的冷冽,什麼話也沒有說,一把拉過藍冰兒往寢宮內走去,當拉住她那已經冰涼的小手時,眉頭皺的更深,大掌緊了緊,將那冰冷的手完全的裹在自己的手掌心內,爲她取暖,藍冰兒偷偷看了眼帶着些怒意的俊顏,心裡甜絲絲的。“皇上,那鳳鸞宮的奴才還發不罰了?”十一不合時宜的問道。“容後再議!”容後再議!呵呵……十一笑着微微搖了下頭,恐怕這個容後再議就已經變成了賞賜了。“今兒個御龍殿再有人來求見都擋在門外,閉宮門!”十一交代着值夜的侍衛後,轉身回自己的寢宮歇息去了。慕容離把藍冰兒一路拉回自己的寢宮,闔上門後,就不滿的說道:“不知道現在晚上天氣涼了嗎,就算有再急的事情,也不能連穿件衣服披件大氅的時間也沒有啊!”“我心急,一時間忘記了!”藍冰兒聳了聳肩膀,隨即看着慕容離生氣的臉,可憐兮兮的說道:“阿離,我冷,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說着,就主動環上了慕容離的腰身,將自己緊緊的貼在他那健碩的胸膛上。慕容離本還想埋怨幾句,可是,當溫暖的身子接觸到藍冰兒靠過來拿涼意濃濃的嬌——軀時,再多的生氣也變成了不忍心,微微一嘆,將那冰冷的身子緊緊擁住,輕聲問道:“這麼晚了怎麼就獨自一個人跑過來了?”“我心裡有事,本來想着明日在問你,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就是無法等待,就不管不顧的跑來了!”藍冰兒蹭了下,尋找了更爲舒適的姿勢,輕聲的說道。“哦?”慕容離輕輕咦了句,又說道:“看你這身子涼的……”說着,將藍冰兒拉到軟榻上,說道:“被窩裡暖和,有什麼上榻在說!”藍冰兒倪了眼那明黃色緞子的龍牀,說道:“不是那牀上不許女人睡的嗎?”“誰說的?”“不是嗎?”藍冰兒反問,道:“宮裡都是這樣傳的,御龍殿從來沒有女人在這裡安歇過的啊!”“那只是朕不想!但是你不同……”慕容離輕輕回了句,鳳眸瞥見藍冰兒嘴角那甜絲絲的笑意,就連那眼角都偷着上揚了幾分,見此,心裡也甚是喜歡,自己率先退了靴子,上了龍榻,說道:“是站在這裡凍着,還是到被窩裡暖和着?”藍冰兒一聽,急忙說道:“當然是到被窩裡暖和着了!”說完,亦坐到牀邊拖了自己的繡鞋,又仔仔細細的將自己的繡鞋整齊的放在慕容離龍靴的旁邊,方纔爬到裡面,鑽進了暖暖的被窩裡。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落入慕容離的眼中,此刻,慕容離心中方纔明白,爲何自己和藍冰兒越是接觸越是喜歡的緊,她的每一個動作雖然好似很隨意,卻是從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沒有那個女人會去將自己的鞋子那麼認真的和自己的擺放到一起……

0131030回首罔顧追月②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落入慕容離的眼中,此刻,慕容離心中方纔明白,爲何自己和藍冰兒越是接觸越是喜歡的緊,她的每一個動作雖然好似很隨意,卻是從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沒有那個女人會去將自己的鞋子那麼認真的和自己的擺放到一起……“你的頭髮真好!”突然,藍冰兒冷不丁的說了句,拉回了慕容離稍微遊離的心緒,緊接着又聽她說道:“本來想着我的頭髮都夠不錯的了,想不到你的頭髮更光潤呢!”慕容離聽後一笑,戲謔的說道:“誇朕的同時還不忘記誇獎自己!”藍冰兒狡黠的一笑,老神在在的說道:“那是那是,我說的只是事實而已!”看着藍冰兒臉上的笑意,慕容離情不自禁的將她的嬌軀擁入懷中,輕聲的問道:“剛剛不是說有事要問朕的嗎?”經慕容離一提,藍冰兒頓時反應過來,急忙說道:“壽宴上聽他們說除了殘月琴……還有一個追月!那個上面也有一個故事嗎?爲什麼瑾塵說追月是爲殘月而生呢?”慕容離低眸倪了眼還在把玩着自己頭髮的藍冰兒,問道:“你爲什麼對那琴後面的故事那麼感興趣?”“不知道……”藍冰兒眼神有些迷茫的說道:“不知道爲什麼,聽了殘月的故事後,好像心裡總是有根弦拉着,每次談殘月心裡都有種說不出的淒涼感和悲怨,當聽到追月這個琴的時候,心裡又有着極大的哀愁……”慕容離微微擰了眉,看着藍冰兒仰着頭看着自己,說道:“還記得琴仙愛的那個男人嗎?”“蕭寒!”藍冰兒淒涼喊着這個名字。“當年琴仙飲恨而終,將自己一生的悲慼都化作了強烈的怨念注入了殘月琴中,故此,此琴不但很難找到人駕馭,而且彈奏任何曲子都會隱含了一種杯念……”“可是……我今天沒有感覺到!”藍冰兒疑惑的問道。慕容離鳳眸微微闔起,又將藍冰兒摟了下,清淡的說道:“是,你今天的琴音裡只有喜氣,卻毫無悲念,這倒也讓朕覺得奇怪,或者說……傳聞畢竟是有些出入的。”藍冰兒沉思了起來,她平日裡本就喜愛清幽略帶着些許哀傷的曲子,故此,雖然明白殘月含着琴仙的悲念,可也沒有太過的在意,而今日她雖然看到很多人訝異的眸光,卻也只是當他們從未聽過那首簡單且通俗的《祝壽曲》,並未曾在意,此刻聽聞慕容離如此說,心裡卻並不認爲是傳言的有誤。每次彈奏殘月,她都好似能感受到琴仙的思緒般,也許是因爲琴仙的靈魂注入在內的緣故,但是,是真的如此簡單嗎?“如瑾塵所講,追月是爲殘月而生的!”慕容離邊假寐着邊說道:“而且,追月是蕭寒所有!”藍冰兒一聽,“騰”的一下從慕容離的胸膛上直起來,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離,說道:“蕭寒是愛着琴仙的對不對,他其實是愛着她的……對不對?”藍冰兒話帶着微微的顫抖之音,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慕容離,雙眸中盡是難掩的期待和隱着的害怕。慕容離緩緩睜開眼眸,對上藍冰兒的目光,靜靜的凝着她,緩緩說道:“愛又如何?琴仙一生的怨念傾注,就算愛……也已經枉然!”“不!”藍冰兒激動吼道,瞪着慕容離說道:“琴仙有怨念,有恨,那是因爲她愛着蕭寒,琴仙有多恨他,就有多愛他!她臨死還有如此多的怨念,是因爲一直無法釋懷,她還是很愛蕭寒的,否則,不會留下傾注了悲怨的殘月!”慕容離緩緩起身,摟過激動的顫着身子的藍冰兒,說道:“是,蕭寒應該是愛着琴仙的,否則,也不會在她走後去尋她,只是……他們終究是錯過了,當他找到琴仙的時候,她已經悲傷過度離世了,蕭寒在她碑前不吃不喝的守了七日夜,親手鑿了琴,日日夜夜的在她碑前彈着琴仙身前喜愛的曲子……直至吐血而亡!”藍冰兒沉痛的閉起眼眸,淚水順着眼縫劃過臉頰,暈染了慕容離的胸膛。她的心好痛,痛的快要窒息,好像變的呼吸都不順暢,那種錐心的刺痛讓她不能自已,嘴裡唸唸有詞的說着亂七八糟的碎言碎語。“傻瓜,哭什麼?”慕容離心疼的緊了緊臂彎,低頭淺吻着藍冰兒的髮絲,柔聲的說道:“他們錯過了,你和朕沒有!以後不管如何,都不要離開朕,都要相信朕,不要讓他們的事情發生到你和朕身上……好嗎?”藍冰兒痛哭出聲,嗚咽的說道:“慕容離,如果你敢再欺騙我,我會殺了你的!”“好!”慕容離柔聲的輕輕應了聲。翌日。藍冰兒眼睛澀疼的緊了緊,方纔睜了睜眼睛,可是卻睜不開,只好作罷,閉着酸澀的眼睛慵懶迷茫的喊道:“霓裳……”“娘娘,您醒了!”嗯?不是霓裳的聲音,也不想平日侍候的人的聲音!藍冰兒努力的睜開眼睛,入眼的是明黃色的帷帳,腦子空白幾秒,方纔響起昨天她半夜跑來找慕容離,然後聽了那追月的故事後,一直在那人懷裡哭,然後……然後不知道了……藍冰兒一臉的黑線,她竟然像小孩一樣,哭着睡着了!“娘娘,要侍候您起身嗎?”那名宮女小心的輕聲問道。藍冰兒坐起身子,說道:“現在什麼時辰了?”“回娘娘,已經巳時一刻了!”宮女回答道。呃……藍冰兒暗汗,按怪自己睡的如此沉,連慕容離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急忙說道:“替本宮更衣!”“喏!”宮女急忙起身身前,拿過慕容離臨上朝時讓十一吩咐了內務府送來的衣衫替藍冰兒喚上,打了熱水給她敷臉,方纔問道:“娘娘,皇上已經在小廚房給您備了早膳,奴婢去給您端來!”“不用了,本宮會鳳鸞宮用就可以了!”藍冰兒急着回去,她怕霓裳和清風擔心。宮女聽後,急忙拿過大氅替藍冰兒披上,說道:“奴婢去給娘娘備個輦!”藍冰兒看着戰戰兢兢的宮女,微微一笑,說道:“算了,等備輦的時間本宮都已經到鳳鸞宮了,這會兒陽光正好,本宮自個兒回去就行了,你下去吧,不用侍着了!”說着,攏了攏大氅,疾奔離開。“呦,姐姐這麼急是去哪兒啊?”突然,一道酸溜溜的聲音響起,藍冰兒遁着聲尋去……

0132031後宮醋意亂飛

“呦,姐姐這麼急是去哪兒啊?”突然,一道酸溜溜的聲音響起,藍冰兒遁着聲尋去……只見何妃領着隨身時候的小婢金蘭正款款走來,藍冰兒微微緊了眉,氣定神閒的站住了腳步,眼眸掃了下金蘭手中托盤上端着的湯盅。“臣妾參見貴妃娘娘,娘娘萬福!”“奴婢給貴妃娘娘請安!”何妃領着小婢微微一福,有些漫不經心的說着。藍冰兒也不以爲意,何妃是何丞相的妹妹,如今的政局不穩,他知道慕容離不容易,入了宮門,她也明白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只要那人愛着她,也許她是可以容忍的。“都起來吧!”藍冰兒清淡的說着,見何妃起身,方纔說道:“妹妹是來找皇上的吧!”何妃嬌笑着,嗲聲嗲氣的說道:“是啊,妹妹哪有姐姐好福氣,可以在這御龍殿內留宿,妹妹我只能每日來給皇上送些湯水,等着皇上下朝……哦,也不對,應該說這後宮裡哪個不羨慕姐姐呢,姐姐得皇上萬千寵愛,誰人不知道,這御龍殿內可是從來沒有女子能夠留宿的,就連皇后娘娘都不曾由此榮幸呢……”藍冰兒蹙了眉頭,看着何妃那討厭的臉,真想一巴掌給扇飛了,她看今天這何妃根本不是來送湯的,而是專門來堵她,找她麻煩的。“妹妹這是哪兒的話……”藍冰兒嗤笑的說道:“試問這宮裡又有哪個嬪妃能有妹妹這樣的榮幸,每日能來給皇上送湯水,皇上的嘴可是刁鑽的,又豈是任何人都能來的!”何妃聽了這話,到很是受用,嬌笑一聲,說道:“姐姐過獎了!”隨後,眼角掃了下藍冰兒身上的大氅,讚歎道:“呦……姐姐這大氅真是好看的緊,聽說是南蠻進宮的上好雪貂毛織就而成的呢……”藍冰兒聽後,看了看身上披着的大氅,她穿在身上甚是舒服,原來是雪貂毛織成的,正想着,就聽那何妃尖酸的說道:“妹妹聽聞昨晚夜深姐姐身着薄紗前來御龍殿,想來是皇上怕姐姐着了涼!”藍冰兒無奈的心中暗歎,她丫的就是想諷刺自己大半夜的來gouyin慕容離吧,想說就直接點兒唄,至於嗎,如此的拐彎抹角的,靠之!藍冰兒故意攏了攏大氅,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嗯……想來是如妹妹所說的,皇上真的怕本宮身子不適呢,昨兒個因爲一路走來吹了涼風,晚上皇上覺得本宮身子寒,今早臨上朝的時候就吩咐了內務府送來衣物,這不……本宮爲了答謝皇上的厚愛,正尋思着趕緊回鳳鸞宮,給皇上備午膳作爲謝恩呢!”何妃一聽,沒有想到藍冰兒不但沒有聽明白她話裡的諷刺,竟然還順藤摸瓜的討起好來,頓時心裡氣的直癢癢。現在,皇后有孕在身,她又是皇上還爲太子時的紅顏知己,自是無人能夠動搖她的地位,但是,藍冰兒不同,她出身低賤,入宮前又曾經惹出很多事端,皇上對她的寵愛是一時新鮮,等過了這陣子勁,一定將她棄之,這個西宮之位她一定要得到,再者……有哥哥撐腰,皇上對她也較其她妃嬪好幾分,何況她自身條件本就極佳。“啊?姐姐要準備午膳啊……”何妃一臉的惋惜,掃了下金蘭手中的湯盅說道:“可是……皇上一般喝了臣妾的湯膳後,午膳都用的極少呢!”“這樣啊……”藍冰兒略微沉思了下,嘆息的說道:“那看來本宮就只有準備晚膳了……唉!看來今天晚上皇上就只有在鳳鸞宮內過夜了……”藍冰兒說完,嘴角輕蔑的一笑,說道:“本宮就不打擾妹妹了,跪安吧!”說完,藍冰兒冷眼看了下氣的臉都扭曲了的何妃,越過她,往御龍殿外走去。心裡美滋滋的,沒辦法,誰叫咱也是女人呢,是女人哪個不會嫉妒這玩意……憤青嘛,誰不會!“你個小妒婦!”突然,頭頂傳來一聲輕輕的冷聲,藍冰兒擡起頭,見是慕容離,撇了下脣角,不以爲意的說道:“我是妒婦才說明在乎你!你還是趕快進去吧,你那嬌滴滴的何妃可是給你燉了湯呢,要不涼了!”慕容離一聽,心裡甚是歡喜的緊,狹長的鳳眸瞥了下院內,他剛剛就回來了,正好聽到院子裡的兩個女人你來我往的在互相噴醋,他也不曾打擾,由着她們去了。“朕中午要召見格枏兒,就不去鳳鸞宮用膳了,晚上你備好酒菜等着朕過去,今晚兒朕就宿在鳳鸞宮了!”慕容離淡淡的說着。“沒空,我今天晚上要和霓裳研究曲子!”“正好,朕邊吃邊欣賞!”“你想的美!”藍冰兒冷嗤一聲,說道。慕容離薄脣微微上挑,說道:“剛剛是誰給那何妃說……朕今天要過去鳳鸞宮用晚膳,正好宿在那裡的?!”呃……藍冰兒滿臉黑線,沒有想到慕容離竟然聽到她剛剛故意氣何妃的話,不滿的冷哼道:“皇上,你什麼時間學的這麼八卦,還偷聽!”慕容離想了下,很認真的點點頭,很是認同的說道:“和愛妃在一起久了,自然就近墨者黑了!”藍冰兒突然覺得好似眼前飛過了一羣烏鴉,還在嘲笑的看着她……“呵呵!”藍冰兒笑的極爲假的說道:“皇上,你其實可以不要挨的如此近的!”說道最後,藍冰兒幾乎是咬着牙縫說出來的,說完,瞪了一眼慕容離,氣嘟嘟的轉身往鳳鸞宮行去。慕容離看着那裡去的背影,眼角上挑,深邃的眸子裡閃着一抹肆意的笑意。十一暗裡翻着白眼,一副受不了的樣子,他突然覺得,這位英明睿智的皇上,在藍妃的面前變得好弱智!“十一,朕直接去瑾王府會見格枏兒,你讓何妃回去吧!”慕容離突然說道,打斷了十一暗自腹誹的臆想。“喏!”++++瑾王府。格枏兒和慕容塵悠然自得的對弈着,一側,楚莫凡觀望着二人的棋路,品着香茗。“大汗的棋路和一個人很像!”慕容塵突然說道。“哦?”格枏兒落下一子,擡眸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