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主院張銘的臥房內。
“主子。”黑衣人隔着屏風恭敬的向張銘行了個禮。
“什麼事?說吧!在這個時辰,如果沒有什麼大事就來打擾我的休息,你知道下場的。”慵懶又夾雜着冰冷的聲音隔着屏風傳來。
黑衣人內心一緊,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他當然知道打擾了主子的好夢,會有什麼下場。那種剝皮抽骨,千刀萬剮生不如死的滋味,他都不敢想。
“怎麼?不敢說嗎?看來你是想嚐嚐這萬箭穿心的滋味了。”張銘依舊躺在牀上沒有動,依舊是那慵懶的聲音。不同的是,這聲音中有了些許怒氣和噬血。
是的,他生氣了。看來是他最近的手段有些仁慈了,讓這些手下都把規矩忘了。
“是,是。”黑衣人緊張的有些口吃了。他也拿不準這是不是大事,但是主子交代了他,要他監視皇子妃,那有情況就應該稟報啊?
黑衣人內心掙扎了一下,還是硬着頭皮把雪芯和婉紗去後院找茬的事情講了出來。
“嗯。”聽完了黑衣人的講述,張銘輕嗯了一聲。他還真小瞧了這新來的皇子妃,看來是時候去看看這皇子妃是何方神聖了,只不過……
“你先下去吧!暫時不用監視了,本皇子最近有些要緊的事,暫時就顧不上她了。”思考了一會兒,張銘命令到讓黑衣人下去。
“是。”許久黑衣人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他還以爲自己會死在這裡,還好他賭對了。
匆忙的退出去,關了房門。黑衣人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全溼了。是冷汗,是被嚇出來的,所幸他還活着。
“黑鷹!”張銘躺在牀上朝虛空喊了一聲。黑鷹是他的好兄弟,也是他最得力的手下,有什麼事交給他,他放心。
“嘿嘿!大哥這麼晚了還找我,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張銘話音剛落,房間裡就多出了一個聲音,只是卻沒有人影。
不過張銘卻沒有多說什麼,依舊吩咐:“黑鷹,明天我有點事要出皇子府一趟,大概五天後回來,皇子府的事物暫時交由你處理。”
“哦,還有呢?”聽完張銘的吩咐,黑鷹疑惑的開口。覺得應該不會這麼簡單吧,應該還有其他事要交給他,不然也不會這麼晚把他叫出來了。
“嗯,還有就是你該滾了,我要睡覺了。”事情交代完,張銘毫不客氣的要趕黑鷹走。
“別別別,等一下再滾。我還有件事要問大哥一下。”聽到張銘要趕他走,黑鷹這纔想起一件事。
“有話說,有屁就不用放了。”張銘不耐煩的說到。看來他最近真是有些仁慈了,這一個兩個都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嘿嘿,大哥把所有事物都交由我處理,是不是皇子妃也交由我來照顧。”黑鷹興奮的聲音從房中傳來。聽說這皇子妃不僅足智多謀,古靈精怪,還有着傾國傾城的容貌。如果能趁機窺探一下容貌,拉近拉近距離,也是一件美事。畢竟他還沒見過大嫂。
聽完黑鷹的話,張銘的臉色頓時陰沉了起來,怒聲到:“如果你覺得你見了她還有命見我的話,你就可以試試。”
敢惦記他的女人,就算他不喜歡她,沒見過她,那也是他的女人容不得別人來染指。
話音剛落,張銘的牀前就多出了一個人。
只見他有着如刀鋒般鋒利而又漆黑的雙眉,一雙犀利而發亮的雙眼。俊俏的五官,古銅色的皮膚。身着一褐色的錦袍,雖然沒有張銘那般的王者之氣,也沒有他那般俊美邪魅,卻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只見他此時一臉討好的笑,雙手還不停地拉扯着張銘的錦被。“呵呵,呵呵,大哥,我跟你開玩笑呢。我怎麼敢對大嫂有非分之想,你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似乎怕張銘不信,黑鷹又把右手伸到半空,準備發誓:“大哥,我發誓我對大嫂真的沒有……”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爆喝給無情的打斷了:“黑鷹,你再不滾,本皇子也發誓,你那雙發亮的鷹眼,絕對會是本皇子的下酒菜。”
這聲爆喝可把黑鷹給嚇破膽了。“大哥,大哥你別生氣,我突然想起還有要緊的事,就不在這陪你了。呵呵,我先走了。”話音剛落,黑鷹就逃的無影無蹤了。開玩笑,雖然他和五皇子親如兄弟,但是親兄弟還有明算賬的呢!更何況朋友妻不可騎。
看到黑鷹逃走,張銘的怒氣才消退了些。看來他應該把生米煮成熟飯,即便不喜歡她,那也不能讓別人喜歡她。
生米煮成熟飯,對,就是應該這樣。張銘在心裡理所當然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