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醒醒!”水清雅感覺有人在叫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一個比較清秀的年輕男子,“我這是在哪?”
“小姐,我們要打烊了,您不能再繼續睡下去了。”年輕男子顯然是這裡的服務生,水清雅醒來看了眼四周,是昨晚自己隨便找的那家酒吧。
“哦,”迷迷糊糊就起身,準備結賬離開。
水清雅結了帳出了酒吧的大門,陽光很刺眼,水清雅勉強掙開眼睛,看着街道上人來人往,有的是急忙趕着上班的,有的則是小年輕在街上秀着恩愛。
水清雅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自己已經沒有了家,沒有了公司,沒有了愛人,更沒有了...水清雅擡起手摸了摸自己左胸膛的位置,搖了搖頭,自嘲的一笑。
自己已經衆叛親離了,失去了一切,這世界到底還有什麼是自己好留戀的呢?自己活着還有什麼必要麼?不如一死了之,一了百了。
想着,水清雅就這麼在大街上走着,過馬路時也不看紅綠燈只顧自己,很多車輛遇到她都急剎車來躲避,甚至有的差點出了車禍。
“有病啊!過馬路不看信號燈!”
“着急投胎去啊!”
很多司機都搖下車窗罵着水清雅,可是水清雅都充耳不聞。也是還好城市的上午道路擁擠沒有過快的車速,水清雅竟然一直安然無恙地走過了近十條街,直到來到了跨江大橋前。
看着江面的波濤,水清雅喃喃:“既然車撞不死我,那就跳河吧......”
水清雅把着橋兩側的欄杆,低頭看着江面,想要伸出那一步,卻一直沒有勇氣,深吸了三口氣閉上了眼睛,“一切的一切,都過去吧,我都受夠了。”
剛要往前邁,腦中卻忽然閃過兩張面孔,水清雅一愣,邁出去的腳步又忽然縮了回來。
“我居然...還是放不下麼...臨死了還忘不掉你們兩個...”水清雅一屁股坐在地上,衝着前面大喊起來:“你們有什麼好的!口口聲聲說愛我!卻都利用我!欺騙我!你們是不是本就想逼死我!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我水清雅沒有你們也能活!我遲早會忘掉你們的!”
一通發泄,喊得撕心裂肺,最後水清雅才收了言語,站起身,也沒有顧及身上的灰漬,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小姐,您去哪?”
“去市裡的那所尼姑庵。”
余文魏睡到了中午,一翻身,碰到了身旁的啤酒瓶,叮叮噹噹倒了一地,余文魏翻了個身想要接着睡卻被啤酒瓶給硌醒了。
“清雅?清雅,幾點了?”余文魏迷迷糊糊向着身旁摸去,入手的卻不是水清雅的嬌軀,而是一個個冰冷的啤酒瓶。
余文魏坐起身來,背後的冰冷刺激着他的感官,看着周圍散落的酒瓶,自己睡在了廚房。要是按照清雅的習慣第二天早上發現自己一定會把自己擡到牀上的。
起身余文魏就走向臥室,門沒關。進去一看,和昨晚一模一樣,顯然,水清雅並沒有回來。
他聽到了後來水清雅在走廊和歐陽若水的爭吵,所以也知道水清雅不可能去歐陽若水家過夜,那麼這一夜水清雅去哪兒了呢?
余文魏現在有一股衝動,他很想不顧一切的衝出去尋找水清雅,親口告訴她我愛她,余文魏雖然欺騙了她,但是對她的那顆心是認真的!
可是他不能,公司的事情還有很多,顏天昊還在向他施壓要他交出股份,他的母親還被顏天昊控制着,所以,他不能。
他只能忍下一切衝動,只能理智地完成他還沒有完成的事情。只是等他完成了這些之後,估計他也就永遠的“找不回”水清雅了。
至於和歐陽若水、和邢薇的仇怨,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心情去管了,想必現在歐陽若水心裡也不好受吧,只是便宜了顏天昊和邢薇了,他們確實計高一籌啊......
余文魏苦澀地搖了搖頭,沒有洗漱,拿起公文包就離開了家,開車去了公司。
“佳妮怎麼樣了?”邢薇看着面前的男人,之前他給自己打電話,讓自己到這個療養中心碰面。
灰子搖了搖頭,“醫生說佳妮小姐是心理上的障礙,不是通過醫療手段能夠治癒的,需要長時間的做心理輔導,並且短時間內最好不要受到什麼刺激,醫生建議是靜靜地療養。”
“那有希望治好麼?”邢薇的心懸了起來。之前自己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幾乎從不相信身邊的任何人,可是顏佳倪的邢薇卻讓她感受到了溫暖,也是在那一瞬間,她才真的將顏佳倪當成了自己的妹妹去看待,現在纔會如此掛念她的安危。
“醫生說這種情況不是很少見,他們經歷過很多起這樣的病例,但是真正能夠痊癒的卻不多,保守估計痊癒的可能性有兩成。”灰子嘆了口氣。
“兩成,兩成...”邢薇不斷地喃喃到,“有希望就好,有希望就好!”
說着,又問灰子:“佳妮呢?我要見她!”
灰子指了指裡面:“安排入住療養院了,我已經找人照顧顏佳倪小姐的日常起居了。”
邢薇聞言沉默了一會兒,低着頭似乎是在想着什麼,半晌似是下了什麼決心,對着灰子說道:“不用麻煩了,我來親自照顧她把。”
這一刻邢薇的內心忽然感到了一束陽光照了進來,是那種暖洋洋的感覺,邢薇將目光投向了療養院,腦海中想着顏佳倪的身影。
“老闆,顏佳倪小姐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我已經派了人照顧小姐的日常起居,就等小姐多休養、早日康復了。”灰子回到顏天昊的辦公室彙報情況,不知爲何,卻是沒有提到邢薇的事情,而是掩蓋了過去,也是,是動了惻隱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