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是怎麼回事?”研究室裡,林醫生和許多的外國醫生圍坐在一張圓桌前,而在一端放着靳元彬的腦部拍的各種片子。
靳元彬這兩點已經做了三次檢查了,但是每次做到一半的時候靳元彬都會昏過去,雖然有了第一次經歷之後大家也知道他睡過去之後沒什麼事情,檢查也就順理進行了,但是這個疑問還是一直存在於各位醫生腦中——爲什麼這麼巧的檢查中昏迷?
不僅如此,林醫生有在最後一次檢查後,提出了一個新的事情,那就是靳元彬每次昏迷醒後都會產生短暫的記憶混亂甚至失憶,但是這種情況持續時間很短,大都是一兩分鐘。
幾位科學家當即守候在靳元彬的牀前等待他醒來,果不其然醒來的前兩分鐘記憶是略微混亂的。雖然不至於什麼都不清楚,但是這種輕微的症狀還是得到了衆人的關注,只是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靳元彬躺在病牀上,看着慘白的天花板,他沒有要僕人守候在一邊,讓他們都出了房間,自己在裡面靜靜。來了英國之後靳元彬就把手機關機了,他不知道等紀詩琪打來電話時該如何去說,索性不聯繫了。
“噹噹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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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敲門,靳元彬將身子撐起來靠在牀頭,目前他身體只是出了頭痛昏迷的事情,體力什麼的都沒大毛病,“進來。”
林醫生小心地走進來,從門口拉了一把椅子在靳元彬面前坐下,“元彬啊,感覺怎麼樣?”
“還好,沒有什麼特殊感覺。”靳元彬扭過頭對林醫生笑了一下,在實驗室也就只有林醫生偶爾來關係一下自己了,其他的醫生和科學家和自己不熟,更多的時間和熱情都是投入到了研究中。
林醫生先是和他閒聊了一會兒,聊着聊着靳元彬就看出了問題,林醫生總是心不在焉,心中應該也是明白了什麼:“林醫生這麼晚來看我,不會只是和我來聊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吧。”
林醫生被戳破了,面色尷尬,想開口又不知道怎麼說。
“林醫生,雖然咱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我看得出您是對我好的,有什麼您就說吧,不用顧慮。”靳元彬在這麼短的相處時間裡,以他常年識人的功夫加上分析,自然判斷得出林醫生的好壞。
“那好,唉,我就直說了。”林醫生嘆了一口氣,面色慚愧,“元彬啊,本來這事我是不同意的,但是他們說只有這樣才能更加深入的瞭解你的病情,最後他們投票就讓我來了。”
“是有什麼新辦法了?”靳元彬聞言也不知該不該喜,內心疑惑。
林醫生忽然俯下身來,湊到靳元彬身前,小聲的說道:“他們說想要進行開顱手術。”
“什麼?”靳元彬大驚,林醫生一下子上前捂住靳元彬的嘴,另一隻手伸到最前示意靳元彬冷靜。“噓!噓!”
“聽我說,這事情我也沒辦法,他們非要這麼堅持,而你家族那邊一定也是不會同意的,他們更希望能夠在有確切結果的情況下動手術,所以他們更是想徵得你的同意之後瞞着你的家族偷偷進行。”林醫生見靳元彬不再出聲,放下了自己的手,耐心解釋到。
靳元彬沒有盲目的答應或是拒絕,而是看着林醫生的眼睛,嚴肅地問道:“林醫生,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林醫生見靳元彬這樣,沉吟了一下只能實話實說:“有利有弊,利處在於他們說的是真的,確實只有確切的深入研究才能瞭解你的病情,光做檢查和理論分析是得不出什麼的,等有了結果,估計你的病情早就到了不可遏制的地步。弊就在於這事情的危險係數太高了,雖然現在的醫療水平做開顱手術其實是很常見的,但是要知道這是在進行未知的開顱手術啊!發生什麼情況我們都無法預測!所以你如果想要選擇這條路就要做好心理準備。”
靳元彬聽林醫生說完,閉上眼睛不斷地權衡着,“兩個選擇,保守治療和激進手術,不管哪條路都面臨着失敗死亡的風險。”
良久靳元彬問了林醫生一個問題:“兩條路治好病的概率,或者說我活下去的概率,都有多少?”
林醫生聽出了靳元彬的苦澀,內心也是一片悲涼,要是普通的疾病哪怕是絕症在這幫人面前也是有較大希望的,可是現在......“保守治療的話不足兩成,要是開顱的話,我不能保證。”
靳元彬聽完之後沒說話,又閉上了眼睛。林醫生見狀也是無奈,只好準備悄悄地退出房間,將空間留給靳元彬一個人。正走到門口剛拉開門,就聽裡面傳來了靳元彬的聲音:“做手術吧。”
林醫生聞言一怔,他知道靳元彬做了這個決定是要下了多大的決心,如果說保守治療是慢性死亡,那做手術就是在賭命,還是一次次地賭,直到成功或者失敗,決定他的生或是死。
“但是我有個條件,給我準備一段時間,我要回國處理一些事情,等我準備好了我纔會回來。”
林醫生一聽一聽也是點點頭,“好,既然你做了決定,那我去和那幫傢伙說說。”
林醫生走了,靳元彬忽然像泄了氣似的,他從來沒有像這樣無力過,自己的命不掌握在自己手中,只能看天看命。
靳元彬重新躺回牀上,側過身,整個人蜷縮起來,緊緊地抱着被子,忽然想起了什麼,手伸向了牀頭的櫃子掏出了一部手機。
開機,靳元彬盯着手機屏幕上電話簿聯繫人裡的“紀詩琪”三個字盯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按下撥通鍵,而是翻到了喬彥軍,打了過去。
“嗯?元彬?怎麼了?”喬彥軍接到電話很奇怪,靳元彬那邊現在是深夜吧?怎麼還不休息?
聽着喬彥軍的話,靳元彬想了很久纔開口:“彥軍,公司還好吧?”
喬彥軍一樂,“你是想問詩琪吧?昨晚和邢薇發生了點矛盾,不過沒什麼事情,今天正和姐姐在忙店鋪的事呢,就是有點想你,擔心。”
“我過兩天就回去。”
喬彥軍愣了,這才幾天咋就要回來了?是治好了還是治不了了??“怎麼這麼快?”
“回去說吧,到時候別忘了接我。”靳元彬本想着說兩句,忽然聽到門外又有敲門聲,就臨時改了口。
喬彥軍也聽到了電話那邊的敲門聲,想着可能是靳元彬現在不方便,於是也只是應到:“好,行程定下來了就告訴我就行,等着你。”然後就主動掛了電話。
進來的還是林醫生,“他們說可以,但最多就半個月,再拖下去可能怎麼賭都沒機會了,而且要在你走之前再做一次檢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