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魏這幾天已經適應了公司董事長的職責和工作,而讓他如此輕鬆的原因正是邢薇最近沒有來公司給他搗亂,偶爾來一趟也只是例行公務沒有和他做過多的糾纏。
但是讓余文魏頭疼的事情還是有的,想起那天和歐陽若水的見面,兩個大男人說也不能奈何的了誰,同時,誰也堅持不讓步。而沒有人選擇退出就說明二人之間必然要有一番龍爭虎鬥。
一番爭吵過後,最後兩人居然達成了“和平協議”——公平競爭,不得使用卑鄙的手段迫使對方放棄或退出,用真心打動水清雅,看水清雅最後的抉擇。
看似這樣限制了余文魏的很多行爲,因爲在這方面余文魏明顯要強於歐陽若水,但是也正是因爲余文魏的精明,才提出了這個協議。因爲歐陽若水知道他自己的弱勢之處,余文魏提出這個建議歐陽他是完全沒辦法拒絕的,而余文魏給了歐陽若水便宜佔,他自然也就不能再提出其他的合理的要求。
而余文魏的算計就在於,他是和水清雅生活在一起,每天晚上睡在一起的,而歐陽若水現在接觸到水清雅的機會反而不多!這就是他的計劃。
一如當初水清雅因爲日久生情而愛上他一樣,正好現在自己也不用分心思和時間敷衍邢薇了,下班後有大把的時間陪着她,他相信自己能夠將她牢牢地把我在自己手中。
餘下的就是拖時間,等着水清雅做出抉擇了。
但另一件事就沒有那麼好解決了——余文魏今天接到了灰子的電話。雖然灰子轉述的顏天昊的話語中沒有什麼威脅之意,但是那種毋庸置疑的口氣硬生生地將余文魏想好的藉口憋了回去,畢竟自己的母親還在被他們控制着,而顏天昊這些人,誰知道不順着他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甚至余文魏都已經不指望最後自己能被顏天昊安排出國了,只希望他們別對自己和母親下手,二人能夠平平安安的就好。
余文魏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下班了,揉了揉太陽穴,給水清雅打了個電話。
水清雅正在客廳跟人聊天,兩個人面對着,似乎那人在請求着什麼,水清雅一個勁地搖頭拒絕。
兩人正談着,忽然水清雅的手機響了,看到余文魏的電話一愣,又看了看面前的人,快步走到臥室裡才接通,“怎麼了?”
“今晚有個客戶要招待一下,晚上我就不回去吃了。”電話那頭傳來余文魏的聲音。
“哦,好。”水清雅往外看了一眼,應了一下。
“自己在家不要吃冷飯,照顧好自己。”余文魏關心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水清雅收了電話,走出臥室,正撞見那人站在臥室門口,水清雅神情複雜的看着面前的人,看樣子對方已經完全偷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偏偏她又發不起脾氣,眼看着男人又要開口說話,只得無奈搶先說道:“好吧。”
而這站在水清雅面前的男人,正是歐陽若水。
海天酒樓,余文魏早早地就趕了過去,生怕自己遲到會讓顏天昊不滿,余文魏前腳剛剛走進去,後腳就有一輛車停到了海天酒樓的門前,而那車上依次下來了兩個人。
余文魏找到了灰子所說的包間,剛一進去就發現裡面有人,這人頭上綁着一道繃帶,鼻子上還貼着一張創可貼,細看之下才發現是灰子。
“難不成剛處理完什麼事情趕過來的?”余文魏在心裡默默地思索着。
而灰子沒有顧忌他的想法,只是冷冷地說到:“老闆等會兒會過來,你想吃什麼叫服務員自己點。”
余文魏點了點頭,他跟灰子的交情不深,也就沒有理由多問。此時一看錶纔不到七點,時間還多得很,余文魏拿起菜單隨便掃了掃,但卻是心不在焉的不斷偷瞄灰子。
而灰子顯然是發現了余文魏,冷冷地說着:“你看什麼?”
余文魏生怕觸了灰子黴頭,陪笑着:“沒什麼,沒什麼。”
想了想,眼神一轉,沒準自己可以從他口中套出點什麼來,雖然看着難以相處,但好歹要試試,於是試着開口:“那個,顏老闆今晚找我是什麼事情啊?”
灰子冷笑,瞥了余文魏一眼:“難道你不知道麼?”
余文魏心裡一驚,灰子都這麼說了,那顏天昊豈不是更加的懷疑自己了?甚至是已經斷定自己有問題了!那麼今晚這頓飯自己如果混不過去面臨的很可能是被人幹掉這個結果。
不行,一定要做點什麼,可是自己現在跑了也沒用啊,母親還在人家手裡!余文魏記的在包間裡來回踱步。
“怎麼?現在知道慌了?”
余文魏嚇了一跳,這纔想起來自己急昏了頭,忘記了灰子還在包間裡,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人家看在眼裡,這表明了自己已經是有了不好的心思,等會兒他和顏天昊一說,自己再怎麼辯解也是沒有任何用處了!
想到這余文魏嘆了一口氣,彷彿認命了一般,只希望到時候自己能僥倖求他饒過自己,以後只能衷心辦事了。想到這余文魏頹廢地坐回了沙發上,整個人無精打采。
灰子將余文魏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中,冷眼旁觀,最後才說話:“這就放棄掙扎了?”
本來余文魏還以爲灰子在嘲諷自己,可是忽然腦中閃過一道光,仔細想了半天也沒有抓住,到底是什麼,到底是什麼?哪裡不對勁?
等等!按道理來說灰子怎麼會對自己剛纔的舉動無動於衷,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話?而且顏天昊月的八點,但是灰子沒理由七點不到就在這裡等着自己啊!自己只是個小弟,身份上當人不能和灰子相比!
余文魏再仔細回味剛剛灰子說的那幾句話,似乎...有一些不一樣的意味?
難不成!余文魏眼睛一亮,猛地轉頭看向了灰子,只見灰子正盯着他看,嘴角掛着一絲詭異的微笑。
而此時從二人的包間門口經過了兩人,一男一女,正有說有笑地往樓層的裡間走去,男的試圖樓去那女子的腰,女的稍微掙扎抗爭了一下就放棄了抵抗順從了男人。而這二人,細看下去,正是歐陽若水和水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