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臉色發白過來,丈夫立即關切上前詢問,“你沒事吧?”
“沒事。”
夏夕不漏痕跡的掙脫丈夫的手,目光落在秋夜擇衣身上。
見他眼中只有弄潮,心底微痛卻流露不得,垂眼問,“那蟲子呢?”
大哥眼中暗沉一閃即逝,“弄潮給媽吃下去了。”
夏夕眼眸一睜,胃一陣翻騰轉身又回到廁所吐起來。
身後跟來的丈夫眸眼漸漸轉冷,聲音溫柔出奇。
“夏夕,我們要個孩子吧,怎麼說我們結婚都有三年之久了,媽也催着我們給她生個孫子。”
孩子?
夏夕身子微微一頓,擦了擦嘴望着鏡子中面色發白的自己。
“醫生說我的身子還有待調理,過一兩年吧。”
“好,都聽你的。”
大哥遞過來紙巾,聲音溫柔如初,“但是我的耐性已經被你耗盡了。”
夏夕眼眸微緊,正色丈夫無異狀的神色,眉頭微微一皺。
“你這句話什麼意思?”
“今晚上我們好好聊一聊。”
大哥笑了笑並未回答她的問題,轉身離開,夏夕感覺有什麼不一樣了。
弄潮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拿出盒子細線。
“老夫人,把嘴巴張開。”
老夫人隱約猜到她要做什麼,張嘴讓弄潮掐住。
弄潮將線絲放在嘴邊等待着什麼,沈姨和一清都湊過來看。
秋夜擇衣眼眸卻停留在弄潮的側顏上,今天的妝容帶着一股魅,一股凌厲,紅脣之中透着黑,眼影微掃,單憑這妝容就給人感覺一種不怒自威。
“唔唔唔……”
老夫人臉上漸漸浮現了痛苦之色,弄潮死死扣住她嘴,聲音帶着安撫,“一會就好。”
老夫人此刻非常難受,整個臉都快扭曲了,身子都開始掙扎想要推開弄潮,模糊聽見她喊疼。
沈姨一看嚇住了,二話不說就過來推弄潮。
當時候弄潮的坐在沙發上,曲腿依舊保持優雅的坐姿,後面站着一清,右側坐着秋夜擇衣,左側是老夫人,沈姨直接迎面就過來動手。
結果——也不見弄潮如何動腿,右腿直接將沈姨給踢開,狼狽的撞在茶几上,疼的直喊疼。
弄潮看過去一眼,如同在看跳樑小醜不屑一顧,淡淡收回視線。
“老夫人堅持一下。”
“沈姨,你沒事吧。”
大哥出來恰好看見這一幕,上前忙把沈姨扶起來,朝弄潮看過去,正好看見她即便坐着都能一覽無遺她妖嬈的身姿。
身穿旗袍的女子,身段必要好,氣質優雅美麗才能烘托旗袍那獨特的韻味,可若是能將旗袍穿的如詩如畫就要女人的真本事!
弄潮就是這樣的人。
精心打扮之下無一不美的,眼眸看過來,風輕雲淡之下彷彿能洞察一切。
“大哥?!”
秋夜擇衣見自己大哥目不轉睛盯着弄潮看,心中不悅,面上不顯露。
大哥站起來淡淡一笑,坦坦蕩蕩,“這是什麼線?”
“我也不知道。”秋夜擇衣搖頭,問,“親愛的,這是什麼?”
弄潮自主忽略‘親愛的’,淡淡道,“魚身上的魚線。”
原來是魚線,難道是釣那蟲子麼?
衆人心中都猜出了。
“啊啊啊啊啊啊——”
老夫人啊啊啊大叫着,她的嘴裡漸漸出現了一黑色東西,奇臭無比的氣味讓人作嘔。
大家臉色一變,弄潮卻紋絲不動拿着線神色專注。
“嗚嗚嗚嘔嘔——”
老夫人的嘴巴長得老大,大家忍者臭氣過去一看。
就見一個有孩子拳頭大的東西在老夫人咽喉滾動上爬,大家嚇得變色一變,都屏息凝神。
弄潮吩咐一清,“盒子拿來。”
一清立即捧着盒子過來。
終於到了老夫人的嘴邊,弄潮把魚線當做誘餌一點點的將那肥胖胖的黑蟲子引出來,“一清,接着。”
“是小姐。”
魚線吊着蟲子,一清用盒子接着。
弄潮飛快的將蟲子放在盒子裡,“關上。”
一清‘吧嗒’把盒子合上。
那一股腥臭味在空氣中飄散不去,夏夕這才吐完,一出來看這一幕,聞見這氣味,立馬又回去吐了。
“好舒服……”
老夫人難受勁過了,覺得自己瞬身都舒服了。
沈姨趕過來,“老夫人,你,你沒事吧。”
“沒事,我覺得好舒服,從未有過的舒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