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交換

天還沒亮楚傾傾又帶着紅芍綠芷到府裡的大花園收集泡茶的露水,兩個丫鬟紅芍比較沉穩,綠芷比較活潑。她們擔心楚傾傾的身體剛剛好轉本不想讓她勞累,但楚傾傾卻堅持要去。她要在第一縷陽光中冥想,這樣才能快速提升自己的精神力,早日打開自己的空間戒指。當她發現自己的空間戒指也跟來時,還來不及高興就悲劇的發現以自己目前的精神力根本打不開。到了花園,兩個丫頭自覺的去收集露水,楚傾傾照例找了塊空地開始打坐冥想。待天色明亮,三人才回到院子。院裡的新買的人看着主子如此勤勉,更加不敢偷懶。

楚傾傾無聊得打量起三老爺的書房,書櫃上的書籍不少,但都沒有那些擺件來得顯眼。她剛歇過晌就被請來這裡,楚三老爺已經準備好玉石,今日就可以交換。

“好侄女快來看看,這些都是我多年的珍藏。”三老爺三夫人帶着幾個下人從書架後擡出了兩口大箱子。要不是爲了妻兒,這些東西打死他也不會拿出來。他平時就好雕琢玉石做些小玩意,遇到奇石美玉總要收藏。楚傾傾走到箱子邊,下人趕緊上前打開蓋子。箱子裡面的玉石滿目,楚傾傾只覺身體裡像是住了一直餓了許久的猛獸,不斷的在腦子裡叫囂着要吞噬箱子裡的東西。她極力壓制住精神力的躁動,強行讓給自己舒心平緩。楚傾傾不動聲色的一一查看,發現有幾塊石頭會讓她特別躁動。這幾塊石頭顏色外形都看着很像,其中一塊足足有臉盆那麼大。

“侄女喜歡這種白霧石?侄女很識貨呀,這種石頭當年可是直接供給皇室修建用的,我也是跟工部當時的主事大人小有交情,廢了很大的勁,才弄到這麼些廢料。這種石頭純白如雪卻隱約有霧氣纏繞因而得名。”三老爺看楚傾傾摸着這幾塊石頭久久不放,忍不住說起了石頭的來歷。楚傾傾眼裡暗光流動,皇宮嗎?

“這種石頭皇宮很多?都拿去做些什麼?”

“這批石頭據說是一個小國上供的,全部開採完送到了皇宮。皇宮裡的圍欄,還有御花園有一座此石打造的涼亭,聽聞當今聖上尤其喜歡到此處小坐。你問這些作甚,你大婚就要去南疆,可能都沒機會見識了。”三老爺一臉的遺憾,三夫人卻看得眼皮直跳。她使勁捏了三老爺的後腰,使勁使眼色。三老爺才發覺自己偏題了,趕緊言歸正傳。

“侄女看看還有沒有喜歡的,若是沒有咱們好商議這兌換的事情。”三老爺和三夫人一臉殷切的看着她,三夫人更是着急,沒想到老爺花大價錢收集的一堆破石頭居然也有值錢的一天。

“你們想怎麼換?其他的玉石我就不要了,就拿我手裡的這白霧石來交換吧,這些石頭我雖然喜歡,但應該不值什麼錢吧?要是有人獅子大開口,那這石頭我不要也罷,總還會有其他能入我的眼東西。”楚傾傾氣定神閒的坐到了椅子上。三老爺其實非常捨不得這些白霧石,之所以一直沒對它們下手是因爲一直沒有靈感,怕糟蹋了。

“怎麼會有那種情況發生,我們可不是那樣的人。要不你就,就……”不通庶務的三老爺伸出右手,卻怎麼也下定不了決心伸幾根手指,爲難的看看夫人又看看楚傾傾,臉盤子上很是窘迫。

“就五間鋪子吧,但不可能是最好的鋪子。回頭我把幾間鋪子的位置給你們送來,你們去挑挑。”三老爺戳中了楚傾傾的笑點,她就不爲難他了。平時比較含蓄的三夫人此時也不禁眉開眼笑,一臉感激的看着楚傾傾。這楚家看着家大業大,其實早就外強中乾。自己雖有嫁妝,但她來自書香門第,陪嫁多是文雅之物,錢財甚少,老爺又在收集玉石上投入了大量的錢財。這些年二嫂管家,他們三房的日子越來越捉襟見肘。三老爺也暗暗鬆了口氣,雖然損失了心頭好,但是自己多年的心血總算保存下來。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通報,四老爺四夫人來了。

四老爺和四夫人隨身帶着一個箱子,坐在三房的正房裡等着,楚傾傾一來兩人就迎了上去。

“傾傾侄女,我們可是把全部家當都帶來了,這價格絕不會讓你吃虧的。”性格比較乾脆的四夫人風風火火的上前,打開了手裡的木箱,裡面都是銀兩。這四夫人的孃家嫂子就是來自商賈之家,這些年跟四老爺搭上線,沒少孝敬銀兩。整個楚家除了楚傾傾的親孃,就數四夫人有錢。四房雖然不缺銀兩,那些附庸風雅貴重的物品卻是很缺的。楚傾傾的手裡剛好就有,四夫人可是在二夫人的房裡看過不少好貨。若不是楚傾傾親孃的嫁妝,就她的門第也能這麼臭顯擺?楚傾傾也不廢話,拿出嫁妝的單子,告訴他們嫁妝單子上做了標記的是都已經歸還的東西。讓四老爺四夫人挑出自己喜歡的再來估價,這兩天大管家陸陸續續給楚傾傾的院子送來不少東西,都是嫁妝裡的。四夫人看中了單子上所有的東西,最後以十五萬兩買下了這些東西。看着四房的大手筆,三房的人很是吃驚,羨慕加惆悵。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刺激,三老爺三夫人晚上睡覺的時候商量合計,一咬牙拿出了壓箱底的積蓄跟楚傾傾又買了六間鋪子。

三房四房都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等二房把剩下的窟窿填平了。二房的人緊趕慢趕還是在大婚前抹平了嫁妝的賬,不僅如此,還把楚傾傾手裡剩下的鋪子莊子都買了過去,手裡的錢財比四夫人還多。三夫人四夫人看在眼裡,後院風雲再起,老夫人想找楚傾傾的茬都沒時間,整天裝病躲在院子裡足不出戶。楚府的小姐,除了已經出嫁的大小姐,其他的幾位都換着法的來看望楚傾傾。楚傾傾不想跟她們交際,但送上門的的錢財不要白不要。每個小姐都大出血,名曰添妝禮。三小姐更誇張,除了大筆的添妝禮,還親自到大廚房盯梢她的飯食,就怕她吃的不好,藥材也送來不少。楚傾傾看在眼裡,覺得這些不夠火候的大家小姐這時候是難得的鮮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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