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總是在跟他開一個又一個的玩笑,讓他擁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失去後又求而不得,好不容易能好好的面對彼此,想着以後好好的過日子吧,結果又生死兩隔。樑辰天不知道是應該恨命運的作弄,還是應該怪自己傻的跟豬一樣,竟然錯過他最愛的女人。
這時太陽快要落山了,夕陽的金色光輝,撒在大地上,此刻黑水湖的湖底,好像鍍上了金色,樑辰低頭看被暈染成金色的湖底,想着孟綺蘭最後一次同他看夕陽的景象。
他們兩依偎在一起看,雲霞燦爛、霞光漫天,整個湖水都是瑰麗的金色,耀眼的刺目,讓人不由的屏住呼吸。
他的覆蓋在她的手上,與她十指相扣,他對她說:“綺蘭,我只愛你。”而後他就看見孟綺蘭眼中的羞澀和笑意。
看着她爲他露出的笑臉,他想着怎麼樣把她這樣笑容呵護住,那時的他以爲只要他堅持,他努力,就可以這樣一直的幸福美好下去,可是太過美好的東西種都是留不住。
金色的泥土裡有一塊綠色的石頭在閃動,好像在昭示着什麼,樑辰天隨意的用腳把泥土推開,讓整塊綠色的石頭露出來,只是在露出的一瞬間,樑辰天好像受了什麼天大的打擊一樣的,跪在了綠色的石頭旁邊,這那裡是石頭,分明是一塊虎形的玉佩,樑辰天的伸出手去觸碰那一塊玉佩,可是手卻顫抖的厲害,幾次要拿起玉佩,都拿不起。
這一塊玉佩是他曾經送給孟綺蘭的,玉佩有行駛皇權的權利,見玉佩如見皇上,孟綺蘭一直都掛在脖子上,樑辰天雖然知道孟綺蘭不是稀奇他送的禮物,只是覺得這權利還有一些作用,才留着的,他依舊很高興,看見她把玉佩隨身帶着。
好不容易剋制住自己的情緒,樑辰天終於是拿起了玉佩,可是玉佩的繩子卻被泥土裡面的什麼東西給掛住了,樑辰天寶貝這孟綺蘭用過的東西,輕手輕腳的撥開泥土,卻發現泥土裡面露出了一截白骨。
樑辰天一看,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他開始拼命的用雙手挖泥土,很快的手就被泥土裡面的一些小石子給劃破了,旁邊有侍衛看見了樑辰天瘋狂的行爲,忙過來阻止:“陛下,別這樣,你的手全部都劃傷了,讓卑職用鐵鍬來鏟。”說着就要去拿鐵鍬。
樑辰天怒吼一聲:“你別動,誰也不準碰她一下,她是朕的。”他的吼聲把周圍的侍衛都震住了,誰會吃多了沒事去和他搶一具屍體,見樑辰天這樣暴戾的樣子,也不敢在勸解什麼了,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把一整具的白骨給挖出來。
挖出來後,樑辰天對着白骨說道:“是你嗎?朕讓你孤孤單單的,在這水底躺了三年,朕現在就帶你走出去,我們回家。”聲音不似平時的暴戾和冷漠,而溫柔如清風一般。他伸手抱起了這一具白骨,只是一抱,白骨就散開了,他看着散開的白骨,表情難看到了極點。
侍衛們以爲樑辰天要發飆了,卻見他沉默着小心翼翼的,把一塊塊的骨頭撿起來,用一塊布包好,對着被布包好的白骨說道:“朕說讓你平時多吃一些,你看你現在瘦成了這樣了。”說着嘿嘿笑了兩聲:“不過你什麼樣子,朕都喜歡。”
周圍的侍衛們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好像這白骨還能聽的懂人話一樣。
清晨的陽光照進宸佑宮,屋子內一切都還是靜悄悄的,就見樑辰天坐在龍牀邊上,他一夜未眠,雙眼熬得通紅,因爲適應不了突然的光線而眯起了眼睛。他溫柔的說道:“天亮了,朕要去早朝了,你再多睡一會兒,等朕回來同你一起用早膳。”
龍牀上沒有回答的聲音,只要一具白骨擺在上面,白骨眼窩深陷,牙齒必露,說不出的陰深恐怖,就是這陽光明媚的早晨,也會讓看見的人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可是樑辰天好像不覺得恐怖一樣,手指拂過白骨的頭部,然後是沒有肉的面頰,接着是它的牙齒,就聽見樑辰天笑着說道:“你還記得嗎,你總是喜歡咬朕,每次都是不見血不罷休,真是生了一口好牙呀。”說着手指還在它牙齒的位置徘徊了幾下。
陽光照在了龍牀上,印在了白骨的窟窿頭上,感覺白骨好像籠罩着一層淡淡的光,白的更是滲人了。
“綺蘭…….“
“你怎麼總是不理朕,是怪朕帶你回來遲了嗎?”
“綺蘭,朕知道你在生朕的氣,不想理會朕,可是也不要把身體給氣壞了。”
“你隨便跟朕說一句話好不好,就算是罵朕的話都可以。”說着表情顯的有些別捏:“其實朕就是喜歡被你罵。”
天色越來越亮,光明終於驅散了漫漫長夜,而且躺在牀上的白骨,永遠只能用它空洞的眼睛看着樑辰天,而說不出一句話來。
樑辰天下朝回到了宸佑宮,就見太后立在了他的寢宮裡面,見了樑辰天進來,太后嘆了一口氣說道:“陛下你這是何苦呢?她已經成了一具白骨,陛下還不願意讓她入土爲安嗎?”
“爲什麼要入土爲安,她答應了朕的,過去的事情都既往不咎了,以後都好好的和朕在一起的。”樑辰天的目光深沉的說道,好像是在懷戀從前。
“孩兒呀,你這是入魔了嗎?這明明是一具白骨你看不出來嗎?她已經不在了,還怎麼和陛下在一起,陛下後宮三千,這是何苦如此執着於她呢?”
“母后,您怎麼能這樣的說她呢?平時朕說她瘦她都不願意聽,您還說她是白骨,雖然她不敢在您面前表示什麼,不過她回頭又要折磨朕了。”樑辰天露出不悅的表情,對着太后說道。
“皇上你真的瘋了嗎?你不要跟哀家說這些瘋瘋癲癲的話,哀家年紀大了可受不了。”太后見他不聽,還要繼續的胡言亂語,顯然很不高興,她用力的跺了一下柺杖:“夠了,你已經爲她守了七七四十九天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應該送她入土爲安了,不然陛下這樣會讓她永遠得不到安寧的,難道陛下想她死無葬身之地嗎?“
太后拽住樑辰天的手,道:“陛下你自己摸一下,看她的白骨上,有沒有一點的皮肉,你何況這樣自欺欺人呢?什麼瘦,完全就是一具窟窿。”
樑辰天的手被拽着慢慢的伸了過去,只是與那修長的手骨一碰,他就立刻的縮了回來。她的骨頭就好像被冰凍過了一樣。
樑辰天的心頭比她的骨頭更涼,他知道他自己是在自欺欺人,可是自欺欺人又怎麼樣,就不能讓他多做幾日的美夢嗎?何苦一定要將他喊醒。
是的,她已經死了三年,變成白骨的她,確實無法在和他在一起。
太后看見樑辰天悲痛的樣子,鬆了一口氣,想他總算是清醒了過來:“人死不能復生,陛下節哀罷。“
樑辰天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瞧着牀上的白骨,恍惚又看見許多年前孟綺蘭對着他笑顏如花的樣子,眼睛黑黑亮亮的,望着他說道:“你想要做皇上,那我就做你的皇后吧。“
當時的他對於自己送上門的她,並不上心,只是隨意的哄哄,讓她委委屈屈的做了他十年的皇后,可是真正想對她好的時候,她卻一天也沒有享受到。
以後也沒有再對她好的機會了,從今往後,她只能活在他的記憶中了。
樑辰天沉思了片刻,一旁的太后看的不耐煩了:“陛下你想好了嗎?是讓她入土爲安,還是死無葬身之地?“
“入土爲安吧。”樑辰天的聲音冷冷,好像說出這一句話後,耗光了他所有的感情。
太后點了點頭:“那哀家就安排人是辦了。”
“按照皇后的禮儀下葬。”樑辰天說這句話的語氣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太后聽了嘆了一口氣,咬牙就答應了下來,現在爲今之計就是儘快的把她給葬了,不管皇上提什麼要求都答應下來,她覺得不然樑辰天就要瘋了。
雖然說是這件事情太后安排人去辦了,可是樑辰天那裡會把孟綺蘭最重要的事情放心的交給太后的人打理。
有侍衛稟報棺材的選料,“棺材……”樑辰天將這兩個字重複了一遍,只覺得可怕。想着她以後就要被關在那個小小的箱子裡面了,睡的不舒服可不好。
樑辰天站起來說:“朕去看看。”
棺材擺在後宮裡一個比較偏的院子裡面,大大小小的幾是個棺材,看的有些陰深嚇人,不過樑辰天倒是一點也不在意,認真的選起了棺材來,又是敲又是打的,最後他還躺進去試了試,就怕孟綺蘭會躺的不舒服。
侍衛在旁邊看的一愣一愣,當看見樑辰天自己爬進棺材躺着的時候,侍衛整個人都傻掉了,皇上這是在幹什麼,選棺材不用這樣敬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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