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找孫大夫問問吧,他在這裡呆的久,或許會知道什麼。”南隨開口說道。
這柳文宣或許知道一些秦臨跟曹家勾結的內幕。
......
醫館
“文宣,你今日怎麼來了?”孫大夫剛回到醫館就見到一個男人坐在醫館等自己,看清來人後才問道。
“是我母親,她之前的舊疾又犯了,之前在您這裡吃了兩副藥有效果,我便想要讓您再給她開兩副。”男子起身後說道。
“唉,你母親那是風邪入骨,只能夠好好養着,平日裡不要着涼,不要吹風。”
孫大夫是知道柳文宣母親的病的,都是早年間爲了供柳文宣考取功名給人家洗衣落下的,他現在開的這些藥也是治標不治本的。
“嗯,我知道。”柳文宣點頭。
“你隨我來吧,我記得上次給你母親抓的藥,等着。”孫大夫走到藥櫃面前,拿出一張包藥的紙來說道。
“孫大夫,我聽說您這裡最近來了幾個外地人,前幾日小毛受傷也是他們送過來的。”柳文宣試探的問道。
“哦......哦,是有幾個,前幾日小毛在大街上被曹家那個小霸王給撞傷了,他們好心將小毛送到了我這裡。”孫大夫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孫大夫,你年紀也不小了,莫執着於當年的事情,有些事情現在還不到時候。”
柳文宣見孫大夫這個樣子便猜到了些事情,其實他這幾天有注意過這裡的動靜,今日也是擔心孫大夫犯糊塗,所以來提醒道。
“文宣,這個藥我給你包好了,回去給你母親熬好後飯前服用。”孫大夫將包好的藥遞給柳文宣,含糊的說道。
對於柳文宣剛剛的提醒全當做沒有聽到。
“孫大夫,我這麼說也是爲了您好,他們那些人來歷不明,我們都不知道他們的底細,您做什麼事情都要三思而後行。”柳文宣見孫大夫這個樣子又忍不住提醒道。
這件事情他其實是可以不管的,但是孫大夫是他熟悉的人,知道孫大夫家裡當年的事情,也瞭解孫大夫的爲人,就是怕孫大夫犯糊塗才一而再的提醒道。
“文宣,你是在官府做事的人,我不爲難你,這件事情你就當做不知道,我也不會連累你的,你是個好孩子,好好的!”
孫大夫知道柳文宣是在爲自己好,但是這件事情他已經想好了,就不準備變了,柳文宣是在官府做事情的,有些事情身不由己,他不想爲難柳文宣。
“孫伯伯!在您心裡我柳文宣就是一個忠貞不分的人嗎?我素來的做法您是看在眼裡的,我也知道他們是雲城的一大禍患,但是他們勢大,豈是你我能夠撼動的?”
“孫伯伯,您真的莫做傻事呀!”
柳文宣見孫大夫如此說,也着急了,他是在官府做事的,但是自己素來跟他們那些人不一樣,也從不跟那些人爲伍,但有些事情不是他們能夠改變的了的。
“我知道,你說的我都知道,文宣,你還年輕,還沒有愛過人,不知道失去摯愛的感受,所以不理解我的感受。”孫大夫疲憊的說道。
失去摯愛後他整個人都活的沒意思了,這麼些年他活的就像一具行屍走肉,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擺在他面前,他不可能放棄的。
“孫伯伯......”
柳文宣聽聞孫大夫如此說,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了,當年孫大夫家裡發生變故時他年紀還小,印象不深。
但沒想到孫大夫的執念如此深,面對這樣的孫大夫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了。
“行了,文宣,這個藥已經包好了,有病人來了,不跟你說了。”孫大夫見有病人進來醫館,將手裡的藥遞給柳文宣後就去忙自己的了。
柳文宣離開孫大夫的醫館後徑直回了自己家裡,他今日休沐,所以沒有去府衙。
“文宣,你怎麼抓藥到現在纔回來?”一個老婦人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出來問道。
“剛剛去了孫大夫那裡,問了問您的病情。”柳文宣開口解釋道。
他沒有告訴自己母親實情,孫大夫的事情也是他自己猜到的,沒準備告訴任何人。
“唉,我的病都是陳年舊疾了,問了也是白問。”
老婦人對此倒是毫不感興趣,她自己的病自己心裡清楚,這些年喝的那些藥也都只能夠緩解,並不能根治。
“娘,別說這種喪氣話,好好喝藥,一定會好起來的!”柳文宣寬慰道,母親的病都是因爲自己。
當年父親早逝,母親爲了供自己考取功名,冬日爲人家浣洗衣服,雙手常年泡在冰水裡,久而久之風邪入骨,落下了病根。
“嗯,我知道的。對了,你在府衙做事,不管幹什麼事情都要小心點,不管幹什麼事情都不要逞強,娘不求你光宗耀祖,你只要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老婦人見柳文宣眉頭緊鎖,以爲他是在府衙裡面遇到了什麼難事,於是不放心的叮囑道。
“娘,您這些話從我入府衙任職的第一天就開始說了,這些事情我都知道,您就放心吧,我自己心裡有分寸。”柳文宣安慰道。
雲城的府衙跟一般地方還不太一樣,這裡風氣不太好,他雖然不願意跟秦臨那些人同流合污。
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有時候一些人也會看不慣自己的做法從而給自己找麻煩,還好他都能夠應付過來。
“你自己省得就好。”
老婦人見柳文宣都明白這些事情便放心多了。
她就柳文宣一個孩子,對於柳文宣她要求沒有那麼高,這樣柳文宣能夠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能夠平平安安的就好。
不求他聞達,但求他平安。
......
......
客棧
這個客棧是供應午飯的,雖然味道沒有外面那種大酒樓做的好吃。
但是南隨他們都嫌麻煩,所以大家都選擇在這裡吃。
“江世子,麻煩你吃完飯後去一趟孫大夫的醫館,去打聽打聽那個柳文宣。”南隨慢悠悠的吃着碗裡的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