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來愣着幹嘛,安管家,調集侍衛,給我搜,非得給我將那些侍衛搜出來不可!”
季陽很生氣,他就季乾這麼一個嫡子,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情,那自己將來的家業如何辦,對此心中對於季梓更加討厭。
他一拂袖,直接就往外走去。
季梓陰沉的目光掃了季陽的背影一眼,不過隨即想到什麼,目光淡然了幾分,也跟上季陽的腳步。
本來季陽是直接準備去季乾的院子,不過,沒有想到他才走出沒有多遠,竟然被一個慌忙跑過來的奴才差點撞到。
“哎喲,啊,老爺饒命,老爺饒命!”
那人也因爲腳步慌亂,加上速度過快,竟然被季陽那健碩的身子直接撞到了地上,還忍不住驚呼一聲,只是當他擡頭掃了一眼來人時,一下子嚇得軟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求饒。
“何事如此慌張?”
季陽雖然心裡着急,可是見這個這般,心中卻是有些不好的預感,冷聲問道,一臉威嚴。
那奴才卻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不停地搖頭道:“不是我,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本來撞到季陽這件事情,在這個節骨眼上,季陽很着急,根本不會太過在意,可大可小,可是他這話一出,卻是立刻引起了季陽的注意,而且季陽此刻極度不滿。
“說,到底是什麼事情?不想死就趕緊給我說,看到了什麼?”
季陽一把提着那人的領子,冷聲震懾。
只是那人顯然也被季陽給嚇到了,竟然呆呆地忘記回答。
“哼,安管家,這奴才到底是誰的?”
冷哼一聲,季陽的面色陰鬱地如同馬上要來暴風雨前的天空,聲音更是冷漠。
安管家也是不停地擦了擦汗水,“老爺,這是大少爺院子裡的!”
這下季陽也有些着急了,直接掐着那人的脖子,冰冷得氣息縈繞着那奴才,“告訴我,大少爺怎麼樣了?”
看這個奴才跑來的方向,竟然不是季乾的院子,而是季菱的,季陽心裡也有些忐忑。
那人只是覺得自己在死亡前掙扎,甚至他被卡着喉嚨,用盡全力只能卡出幾個字:“大少爺在二小姐院子裡!”
季陽一把甩開那人,心裡更加慌張,可是說不上緣由,但是季陽卻也知道,此刻恐怕季乾有些危險。
他腳上沒有半分猶豫,着急地奔向季菱的房間裡。
“啊!”
纔剛剛進入院子,裡面便衝出來一個丫鬟,那表情像是看到了什麼驚悚的事情似的,待看清季陽進來,她面色露出驚恐,害怕地跪在地上,卻是什麼都不敢說。
“嗯……啊”
“哦!”
屋內傳來的陣陣曖昧的聲音,足以讓人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季陽踏進屋子的那刻,臉色都變了。
安管家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對跟在後面的人說道:“你們都在外面等着!”
然後才招呼了自己比較信得過的兩人,進去等待季陽的安排。
季陽只覺得自己的老臉都被丟盡了,可是他似乎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真正嚴重性,心中還在疑惑,不是說季乾在季菱的房間裡嗎?那季菱到哪裡去了。
“孽子!”
看着糾纏在一起的白花花的身體,季陽只覺得胸口涌出一口悶氣,一口氣血就差點涌了上來,他強忍着怒氣罵道,轉頭掃了安管家一眼,“愣着幹嘛,還不給我將那個混賬東西給我拉起來!”
這一刻,季陽是失望到有些絕望的,枉費他這麼多年花費這麼多時間栽培這個兒子,到頭來竟然……
“啊!”
“誰!”
季乾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然後就被兩個人駕着滾到了地上,冰冷的感覺,加上臂膀上的痛處讓他原本混沌的目光清明瞭幾分。
看着自己面前的一雙金絲頭面的靴子,季乾心一沉,擡頭看向來人,對上季陽那憤怒的目光,一下人也蒙了。
不過因爲身體赤裸着,那有些刺骨的涼風從外面傳來,直接撫過他的身體,他冷顫着整個人清醒了,清醒後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季梓算計他了,而且得逞了。
“爹!”
“逆子,你不配叫我爹!”
季陽發狠地一腳踹在了季乾的胸口上,痛的他一個踉蹌。
“啊……我怎麼會這樣,爹!”
牀上的人聽到這樣的動靜,加上剛剛身體已經緩解,人也隨之清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目光在擡頭對上季陽冰冷的目光時,她一下忍不住尖叫。
“逆女,你們,你們是要氣死我啊!”
季陽待看清牀上的人是誰時,幾乎氣的直接吐血,腦海中唯一的一個念頭閃過,那便是,完了,一切都完了。
“爹,你要爲我做主啊,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那個賤男人是誰,爹,給我殺了那個賤男人!”
因爲季乾背對着季菱,所以季菱只看到季乾那赤裸的身體,便也斷定自己失身於這個男人,她心裡絕望而慌亂,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殺了這個男人,只要殺了這個男人,那麼就沒有人知道了。
季乾聽到季菱的聲音,整個人也呆住了,他轉頭一瞬間,便對上了季菱發瘋的目光。
“啊……”只是季菱的情緒,卻是因爲季乾的轉頭,變得瘋狂而絕望,甚至帶着濃濃的恨意,“不,怎麼會?大哥,怎麼會是你,不……噗!”
季菱因爲情緒太過激動,一時氣火攻心,竟然直覺吐血昏了過去。
“冤孽啊,來人,給我將這個孽子給我抓起來關進祠堂。
季陽眼冒兇光,整張臉因爲生氣憤怒而扭在了一起,眉頭緊鎖,身體都有些搖晃,原本四十歲剛剛過的正直風光的年齡,竟然瞬間就老了一般。
一聽要進祠堂,季乾也有些着急了,如今家裡還有一個幾歲的弟弟,一旦自己進了祠堂,那就是犯過大罪的人,加上自己的母親竟然得了瘋病,還鬧出那樣的事情,父親能夠容了自己已經算是仁慈,可是如果真的讓父親讓自己失望了,那他不是沒有機會將來成爲一家之主。
不,這不是他想要的,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季梓的陰謀,爲的就是讓他們家破人亡,而且臉面。
季陽冷哼一聲,拂袖就要離開。
季乾也沒有時間過多的去想,他咬牙切齒喊了一聲,“季梓你個賤人!”
見季陽離開,他幾乎是顧不得地上冷,也顧不了自己根本沒穿上衣服,直接跪着移過去,一把抱住了季陽的腿。
季陽在聽到季乾叫着季梓的名字的時候,臉上一閃而過的精明,不過他卻是並沒有停下腳步,直到季乾根本不顧及臉面將自己的腿抱住。
“父親,我有話跟你說!”
季乾眼裡也是有些絕望,那麼小心翼翼又害怕的樣子,終究是讓季陽有些心軟,不過,他並不說話,只是目光有些冷鬱地盯着季乾,“還不給少爺拿件衣服來穿上!”
雖然此刻對這個兒子失望大於當初所有的期望,可是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不過,這次兒子犯的錯誤,恐怕是真正的污點,畢竟季乾這可是亂倫。
“不,大哥,你不能說!”
見大哥這般樣子,那是要告發自己殺了三妹妹嗎?
季菱雖然此刻失身懊悔地想要去死,可是她沒有這個勇氣,甚至非常怕死,她心裡擔心季乾,忙開口阻攔。
只是她越是這般,表情太過異常,幾乎從剛剛地絕望到現在的膽怯,她在怕什麼?
季陽本來還不準備聽季乾的解釋,不過在見了季菱這樣的反應後,心中的疑點加深,他目光深邃如同大海,就那樣直直盯着季乾。
“你還有什麼需要解釋的!”
其實季陽自己也不知道,他剛剛轉身準備離開那瞬,他是真的想要問問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將門給我守好,不許二小姐出來,”季陽恨恨瞪了季菱一眼,轉頭冷着臉對季乾吼道:“你,跟着我到書房來!”
季陽腳下沉重但是果斷踏出了院子,看到外面的人,他蕭殺地冷道:“今天發生的事情,不許任何人說出去半個字,要不然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並且還有你們的家人~!”
“是!”
那些人哪裡還敢不服從,況且,老爺還拿他們的家人作爲威脅,他們大多數都是籤的死契,死早就握在老爺的手裡,想要反抗,那就是死路一條。
季乾穿好衣服也跟着出來,見那些下人看着自己的目光有異,他面色陰冷,有些暴躁地吼道:“看什麼看,難道不做事就想吃食,都給我滾出去!”
因爲生氣,此刻季乾就跟那要暴躁的地雷一樣,不用點也可以自爆。
出了院子,見父親腳步飛快,季乾趕緊飛奔過去,父親不喜歡等着,自己哪裡還敢有半點疏忽。
兩人來到書房後,季乾就乖乖地跪在地上,然後將他知道的,只要是對他有利而可以對季梓造成哪怕是半點傷害的事情從頭到尾給季陽說了一遍。
因爲父親最初就一直沉默,季乾邊想着如何開口,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到季陽的表情變化,生怕自己說的一個不滿意,季陽就讓人將他送進佛堂。
“你是說,一切都是季梓幹得,那季顏的死也是嗎?”
畢竟是一家之主,果真季陽待聽完兒子的話後,就有些義憤填膺地怒道,“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不過,他想起當初跟季梓的母親的約定,乾咳一聲過濾掉這話,隨即冷冷開口,“你們也是,她馬上都是要嫁出去的人了非得去招惹她,就算是要對付,也不能在我們季府出事,要不然我們季府全部的人都要給她陪葬,好了,你先下去吧,將你三妹妹先安葬了,你面壁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