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仲言果然是跑了,可是顏玉堂還是好端端地上朝,一點看不出有異,甚至在幾個官員聯名啓奏他與逆臣宮仲言有過書信往來時,也能面不改色地請求皇帝查明真相,還他公道。就在顏雪姝佩服自己老爹臨危不懼的逼格的時候,一個人的來訪,讓她再也不能看好戲了。
顏醉波還是那般英俊,連笑容都還是曾經的謙和陽光,只是一杯茶下去,從袖中拿出一個信封,抽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揚了一下又收了回去。
對於這個猥瑣的動作,顏雪姝是覺得好氣又好笑,不用說,那也是自己的情書把柄。
“大哥有話不妨直說,這裡沒有外人,兄妹二人談心還用打啞謎嗎?”
顏醉波顯然沒想到顏雪姝如此坦然,便將那張紙又抽了出來,打開在顏雪姝面前。
一襲白裳步瓊樓,一樹梨花覆離憂,一簾輕雨紅紙傘,一覺淺夢仙人來,檐下殘陽斜映疏枝,於卿相望對奏東風。
得了!看來這是捅破窗戶紙的表白情詩了,字是如此蒼勁有力,有張有度,一看就不是女子出手的,看來還是那個少年先表白的啊!
大難當頭,又開小差了!
顏雪姝瞅完,靜靜地看着顏醉波。
“大哥有話直說,這首詩寫的不錯,還是收起來吧,被別人看了可不太好!”
現代鬧緋聞,解釋不解釋都不傷及性命,反而是炒作新作的慣用手段,可是古代卻不行,且不說會不會讓欒昊歌對筆跡,就說指定贈詩對象是太子妃,基本上她的職業生涯就終結了。
這個下崗方式,簡直是太簡單粗暴了!
“可以查阿爹,但是不要限制自由,畢竟是一國丞相,禁軍將相府圍住,於外人看來,太折損阿爹的威信。我們一家都只文不武,又忠心爲國,在真相查明之前,絕不會蒙冤逃跑!”
信你有鬼!顏雪姝腦海飄過這幾個字,面上卻不曾表現,以手扶額,思忖起來。顏醉波也不打斷他,將信收回了袖中。
早知道,上次宮宴就該收下,如今受制於人,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大哥說什麼見外話呢!阿爹也是我的阿爹,一生爲朝廷勤勤懇懇,怎麼會是奸逆之臣?夫君太小題大做了,我會同他說的,還阿爹公正!”
顏醉波明顯又沒想到顏雪姝如此爽快,有些愧疚地站起來。
“阿姝,哥哥只有你這個親妹妹,疼都來不及,這也是逼不得已,阿姝別往心裡去啊!等阿爹得了清白,哥哥一定將信親自送來!”
呵呵!拿花名冊那次不也說的漂亮,結果呢?臭男人真會說瞎說!顏雪姝笑的無所謂,一副拉家常的姿態。
“不會,阿爹和大哥都是我最親的親人,我們相扶相助是應該的不是?”
導演啊!勾心鬥角纔剛剛開始是嗎?我一定是減肥餓的,有些胃疼,好心塞,快給我一份盒飯補一補!
宮文軒夜裡回來比前幾天都早了一個時辰,帶着初秋的涼氣,讓焦躁的顏雪姝感受到一絲清涼,同時更是難以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