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棍子的魂體在修仙,可是本能還在,所以一聽到夙淺的聲音,反射性的停下來,乖乖的鬆開口,但還是嘴饞的把溫緒之那被弄傷的,胳膊的血口子四周的血給舔乾淨,順道的還幫他給止了血,省的多流一滴不給它喝浪費,這才哐噹一聲掉到地,裝死去了。
…….一瞅到它這耍賴的模樣,夙淺嘴角是一抽。
得,算是魂體與刀身分離開來,這破棍子的無賴性子,還是沒變啊,嘖~
夙淺踢了踢腳邊昏死過去的溫緒之,嘿嘿一笑。
“瞅你丫那剛剛的語氣,是明顯的想把老子給囚禁起來是吧?既然那麼喜歡囚禁人,老子不介意也把你給囚禁一回!讓你丫來個美妙無窮的體驗!”
獰笑二聲的夙淺,直接封了這貨的靈力,還把之前從帝蕭胤那兒弄來的捆仙繩給綁在溫緒之身,爲了防止這貨還有別的什麼逃跑的底牌,跟她一樣狡兔三窟什麼的。
夙淺又從秘境里弄出不少‘好東西’,通通的都招呼到他身,愣是把溫緒之給弄的連一點兒逃跑的可能性都沒有了,這才悠哉遊哉的把他給塞進牆縫裡頭,琢磨着要怎麼好好的‘伺候‘他一番!
夜晚的某處公寓。
溫緒之一睜開眼,感覺自己四肢被綁,眼前一片漆黑,且還被封閉了聽覺跟嗅覺,整個人猶如身處在無邊的黑暗一樣,什麼都感覺不到,也體會不到。
看不見東西的清涼眼眸裡,神色一暗,他知道他這是遭到了那小妮子的算計了。
她他以爲的還要強一些。
可是之前,明明感覺到她很是虛弱,是錯覺嗎?
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冒冒失失的對她出手的,畢竟他還沒有摸清楚她的底細,被她有了防備,下次可不好出手了。
他想把她給關起來只讓她看自己一個人,誰知卻反被她給關起來,又被封了五感,像個傻子一樣不知被扔到哪個地方去了。
唔。
溫緒之脣角一彎,沒忍住笑出聲,這妮子果然,甚何他心意啊,他想。
當然,若是身份互換一下,那更好了。
可是很顯然,目前不太切實際,不過沒關係,她關不了他多久的。
等回頭他再把她關起來的時候,她定然沒有怨言了不是?
畢竟一報還一報啊~
想的挺美的溫緒之,一定不知道夙淺是準備把他給關到老死的,關到任務結束,關到她去下個位面浪爲止。
有冰涼的液體,一點點的順着血管,流進身體裡,這點感知,溫緒之還是能夠感覺到的,他眉梢輕挑,動了動手臂,試圖開口說話,可當他開口的那瞬間發覺,聲音也沒有了。
…….溫緒之默了下,這是——
堵了他的所有後路?
可是這樣想徹底的把他給囚禁起來,是不是還有些太過於單純?
好像一點兒都沒被眼前這種狀況給嚇到的溫緒之,沉沉穩穩的試圖調動體內的靈力,來讓自己逐漸的恢復過來。
只是很遺憾,靈力也被封了。
溫緒之的心,這才略略的沉了下,好像稍稍有些麻煩了。
那小妮子,遠他認爲的還要精通此道。
且她的修爲,絕對只在他之,不在他之下,往日裡她都不曾出過手,且還讓他探視不到她的靈力,尤其是她最初出現在他面前時,被一個小小的情藥給害住,這讓他或多或少,都被第一印象給影響住,所以才一直以爲她只是個普通人,可是經過秘境一行,他知道,她把他給騙住了!
這哪裡是普通人?
這根本是高手的高手!
溫緒之嗤笑了一下,不再做無用功,她既然能囚禁住自己,定然會來見自己的,到時候等見到她人了再說。
可是他不知,他這一等,等到了地老天荒都沒見着人。
沈子萱跟歐陽燼算是徹底的修成正果了,他們結婚那時,沈子萱想要請夙淺給她當伴娘,夙淺瞟她一眼,給她一個陰惻惻的笑容,直接把她給嚇走了。
歐陽燼到最後還是沒有接收歐陽家,因爲最大的阻礙已經被那個烏鴉嘴給詛咒沒了,他也沒有必要在委屈自己回到歐陽家掌事,直接包袱款款的也來到夙淺的律師事務所,跟着夙淺幹。
美名其曰:
老婆在哪兒,他在哪兒。
反正一句話,算是拖家帶口的徹底賴夙淺了。
廢話,有這麼尊大神在,看誰不順眼,直接大神,一句話出口,妥妥的穩贏沒跑,你說他是傻啊纔跟大神對着幹?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好嗎?
有歐陽燼這麼個忽悠人才在,夙淺的律師事務所,整日裡都是人滿爲患了,名聲也隨着歐陽燼的加入,算是打出了名頭,毫不客氣的成爲流貴圈的御用律師。
等歐陽燼跟沈子萱的兒子都滿地爬的時候,才驚覺一件事。
那位之前經常來的律師事務所‘做客’的溫公子咋這麼長時間沒來了?
而且瞅小boss那模樣,當真是一點兒都不在乎?
沈子萱暗戳戳的湊到夙淺身邊打聽消息,夙淺笑眯眯的給了她一個門卡,外加報了一串地址給她。
等沈子萱領着歐陽燼找到那個地址,用門卡打開房門找到人時,二人都震驚了。
因爲那個在他們眼裡一直清冷如仙的矜貴公子,竟然病成了那副樣子,通身插着管子,口鼻帶着氧氣罩,消瘦的簡直不成人形。
隱約的還能從他那張沉睡的臉,看出他曾經是何等的一人風華絕代的人。
“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沈子萱捂着嘴,紅了眼。
回到辦公室裡頭的二人,神色慾言又止的望着那個看去沒心沒肺,多年如一日的人,心頭惶惶然的難受。
或許這個女孩兒確實有別人無法想象的能力,可是伴着這些能力而言的,她獨自一人所需要承受的,大約是他們想都不能想的。
母親被折辱而已,父親是幫兇,一生顛沛流離的成長,報父仇,平母怨,終於塵埃落定了,有一個願意一直陪着她的人,卻變成了這副模樣,她到底是多堅強,才能一人承受這些,仍舊璀璨的像個小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