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是世人皆醉我獨醒呢?還是世人皆醒我獨醉?
那種完全說不來的感覺,讓暮許深有些頭痛的揉揉眉心,默默的嘆口氣,依在結界裡望着璀璨耀眼的宇宙星辰發呆。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講真,像這樣類似於茫然呆滯的情緒是很少在他身出現的,他一直堅信,時空管理局的存在,是爲了探索宇宙,發現那些未曾發現的生機,救助那些瀕臨滅絕的星球,幫助它們逃脫毀滅的命運,使它們生機盎然,鮮活肆意。
而任務者的存在,則是通過各各位面的不同任務,幫助位面製造平衡點,延續位面的平衡發展以及拓展空間,或者提前銷燬那些給位面帶來大幅度的創傷傷害,讓它們得以存活,不至於走到無可挽回的滅亡。
並且任務者通過完全不同的任務,從寄體或者位面裡獲取不同的能量,通過系統反饋回主腦,然後主腦把這些能量分放下去,維持他們行動所需要的主要能源,像宇宙飛船的無調製運行,空間隧道的開啓,以及他們一步步的進化升級——
可是現在,有人告訴他,在這些所謂的正能量背後,是一大片看不見的污垢深淵,甚至有極地沼澤裡的東西還要可怕的存在,這讓他如何消化的了?
縱然他不願意相信,不想去相信,以及不能去相信——
可是,曾經那些點點滴滴,解釋不清楚,隱約感覺到不對勁的蛛絲馬跡,在此時都得到了潛在性的答案,這多多少少還是讓他有些顫粟的。
光與暗,明與陰,亮與黑,是不是都是相互依賴生存的,不管哪一方都是剔除不了的存在?
只是,這種事爲什麼主腦不能明確的點出來?
點出來的話他們怎麼會不瞭解?
是怕被有心人利用嗎?
怕被有心人利用的話,讓他們多加防範不好了?
那樣也總好過等他們察覺到問題,然後在這裡胡亂猜測的好。
像現在這樣被有心人挑撥,從而加深懷疑,陷入搖擺不定的局面。
是的,暮許深知道那個女孩兒是在挑撥離間。
可是正因爲他心存疑惑纔會被挑撥離間不是嗎?
若是心無疑慮與雜念,如何能被挑撥?
而他的疑慮與雜念,難道不正是主腦沒有給他們普及,講明白,讓他們知道一切無法理解的地方嗎?
這般的遮遮掩掩,豈不是故意讓他們心存疑慮,從而留下懷疑,搖擺不定的陷入更加不明的危險境況?
主腦到底是怎麼想的?
它到底想幹什麼?
那個叫夙淺的女孩兒又想幹什麼?
她對主腦,那位大人,魔尊,烏帝,天帝之類這些存在是相當的瞭解的。
那麼她又是什麼身份?
她與他們又是什麼關係?
仇人嗎?
若是仇人的話怎麼能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談判?
若不是仇人的話,又怎會用那種表情與態度與他們談判?
甚至毫不客氣的釋放自己的惡意,揚言一定會殺了他們?
啊!
真是麻煩!
越來越糊塗,搞不清了!
暮許深扒拉了下他那頭梳理整齊的暗褐短髮,眉頭深深皺起,看去相當的煩惱。
“喲~,稀啊,難得看到你這機器人能流露出這般哀怨情仇的喪夫臉~,來來來告訴本公子,你這是發生了什麼事?飛船呢?被哪個小妖精給奪走了?”
嬉皮笑臉,吊兒郎當,扭着小腰,一臉風情無限的紅旗袍男人,唰的一下打開黑玉綴大紅牡丹的騷包摺扇,笑眯眯的站在救援飛船門口,隔着結界風情萬種的衝着那黑着臉的暮許深拋了個媚眼。
當真端的是國色天香,妖娘騷受。
…….一聽到那聲音,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暮許深的鬢角是一跳,他臉色十分不好看的望着那跟他一樣花裡胡哨,被塗染的大紅大紫的飛船,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
該死!
怎麼偏偏是這人?
他寧願是廖俏俏那個女金剛,也不願是這隻花蝴蝶來給他救援!
暮許深深深的吸口氣,擡手壓了壓鬢角,抿着脣望着那跟個沒骨頭像水蛇一樣的男人,從飛船裡下來直接趴在他身,衝着他下齊手的直吹氣。
“哎呀呀~,好久不見吶小深深?有沒有想本公子呀~,本公子可是想你想的緊,當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三秋不見如隔萬年呀~,走走走,隨本公子去那廂房的鴛鴦牀,好好的談談心~,說說情~”
…….他能掐死他嗎?
能嗎?
能嗎!!
“boss,你再不從暮指揮官身下來,相信我,他一定會揍花您那張如花似玉的臉。”
無奈夾雜着萬分歉意的聲音從飛船入口處傳來,那人一邊說,一邊下了飛船,伸手把自家指揮官從暮許深身扒拉下來,省的一會兒忍無可忍的暮指揮官又把自家指揮官給胖揍一頓,然後自家指揮官又抱着他哭的悽悽慘慘,悲悲切切的說——
他不愛我~
他竟然動手打我~
沒良心的~
枉費本公子這麼對他茶不思飯不想的,他這麼對他之類的~
講真,對於自家指揮官這德行,他是一點兒都沒轍了!
很想跳槽啊有沒有?
一身不知道哪個時期的帝國軍裝,把自家指揮官禁錮在自己懷裡的青年,歉意的衝着臉色漆黑的暮許深微微頷首“許久不見,四少。”
“嗯。”
暮許深衝着模樣俊美的青年點了下頭“下一程你們去哪裡?”
“三層平行面西緯度。剛剛接到線報,說是那裡出現在異常亂流,很有可能殃及附近的小行星造成衝擊,所以正準備去那裡看看,阻止亂流,剛好接收到你發來的信號,於是過來了。”
暮許深沉默了下“給我一艘飛船,我需要回總部一趟。”
青年略微有些訝異“可是出了什麼嚴重的事需要回總部?”
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講,只要不是出現類似於行星崩潰毀滅的等解決不了的事情,需要回總部報告開會,尋求解決方案以外,他們一般都是不回去的。
“小深深你的飛船到底是被劫持了,還是?”
青年的疑問剛出口,耐不住寂寞的花蝴蝶軟骨頭似的爬在青年的身衝着暮許深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