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吧?怎麼着被棍子欺壓了這麼多年,好歹也要反壓一回是不?”
“我看難,它要是能反攻,也不會被困在這裡了。 ”
“這話不大對了,是那位不放大黑出去,否則算棍子想留也留不住吧?”
“可是那位不承認,把鍋都甩到棍子身,所以這個鍋只能棍子背嘍~”
“也是,不過那位到底什麼身份來的?揍大黑跟揍孫子似的,大黑在她手裡跟本沒有還手的能力——”
“....呵呵,少打聽爲妙啊,你想想啊,咱們都存活了多少年?棍子這貨當年可是六界橫行的,可是在那位手裡還不是乖的跟閨女似的?”
“唔,你們有沒有那種感覺?”
“啥?”
“是吧,怎麼說呢?好像,嗯,我總有種,這棍子是爲那位而生的,似的——”
“咦?是這樣嗎?”
“呵呵,我反倒是覺得,這棍子啊,是那位製造出來的。”
“怎麼可能?!”
“是啊,棍子都存在多少年了?那位的神魂看起來才——”
“神魂並不是問題,畢竟有轉生輪迴不是?”
“........也是——”
“那,若真是這樣的話,那位的身份與地位可真是——”
“高不可攀。”
“......是吧,高不可攀,有點兒太不可思議了。”
“行了,少討論那位的事兒了,咱們只管樂在眼下行了,管他明天墜天還是崩地,反正,咱們管不着嘍~”
“也是,來,我壓棍子!”
“那,我壓大黑?”
“我也壓大黑吧?”
“那我坐莊了?”
“來來來,買定離手!買定離手了啊!”
..........
“該死的!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破敗的別墅裡,被關在籠子裡頭的雁酒抓着鐵繡斑斑的籠子,衝着外面咆哮,那恨不得毀天滅地的猙獰模樣,真心有點兒嚇人。
而在外圍遊蕩,聽到她吼聲的喪屍們,轉動着僵硬的腦袋,開始朝這邊奔跑過來。
只不過那些奔跑過過來的喪屍們都被守在破敗別墅門前的那頭喪屍吼退,而那些被吼的喪屍們也出現了片刻遲疑,慢騰騰的開始退了回去。
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的雁酒額頭青筋直蹦,看來有些喪屍已經開始進化了,尤其是從輩子一直追到這輩子的那頭該死的喪屍王!
雁酒頹敗的靠着籠子坐下,抱着腿無力的想哭。
爲什麼會這樣?
她明明那麼努力的想要活下去,明明不顧一切抓住所有可能性的機遇讓自己強大起來,可是爲什麼還是擺脫不到它?
爲什麼!
鐲子明明都被她扔了,爲什麼這頭喪屍還是纏着她?
老天既然讓她重生,爲什麼還要讓她受到如此多的折磨?!
到底爲什麼!
好恨啊!
她恨!
恨的都想讓她把這個世界毀掉!
憑什麼她苦苦掙扎!別人卻可以高枕無憂?
憑什麼!
雁酒陷入了晦暗的沼澤裡,身開始瀰漫起絲絲縷縷的黑氣,她越想越恨,越恨負面情緒越重,直到讓自己的心智被晦暗吞噬,徹底的黑化成魔。
正在某個地下試驗室擺弄物品的夙淺,驀的擡頭朝外面看去,在離她不遠處的地方,從四面八方涌來無數雜碎之氣盤旋在某棟破敗的別墅空旋轉,然後那雜碎之氣都一股腦的涌進了別墅裡。
夙淺眯着眼摸了摸下巴,戲謔而涼薄的搖頭“愚蠢,這又是哪個愚蠢的玩意兒自我晦暗,甘願被砸碎之氣侵蝕墜落?嘖嘖嘖~這是有多想不開,才願意淪爲雜碎們間的一員?”
“嘛,管他呢,反正不管老子——”
“嘭——”
一聲巨響,打斷了某人的自言自語,甚至連她的試驗室都震了幾震,架子的瓶瓶罐罐呼呼啦啦的都往下掉,噼裡啪啦的碎了一地。
.........
夙淺額頭青筋跳跳,磨牙冷笑“好極!老子弄死你丫的!”
這麼說着,她瞬間消失在試驗室裡頭,直接出現在爆炸聲處,結果一看,直接樂了。
感情好啊,她以爲是哪個蠢貨呢,整了半天是咱們的女主大人啊!
瞅瞅咱們的女主大人此時多妖豔威武?
一根不知道哪兒整來的鐵鏽斑斑的棍子,爆擊了一大片黑壓壓的喪屍,還有那陰暗騰騰的眼神,真心一瞅知道這是入了魔啊。
只是可惜,雜碎這種噁心人的玩意兒,連魔的片角都沾不,雖然魔對於所人有來說,都是一個避之不及的邪惡存在,可是世人對於魔的認知,都存在偏見性的錯誤,嘛,雖然大體也的確是那樣兒。
“洛北?你還話着!?”
握着不停往下滴着暗紅色血水鐵棍,且一身陰冷黑氣翻滾的雁酒,剛一走出別墅看到門口那光禿禿大樹下面站着的某人,那雙被雜碎之氣侵蝕的雙眼頓時一縮,略有些拔尖的聲音不可思議的傳出來。
“嘖~才幾天沒見,你這是掉臭水溝裡頭去了不成?全身下怎麼都是一股臭味?噁心死了!”
一出口沒好話的某人,一臉嫌棄的捂着鼻子,十分誇張的朝後退一大步,邊退還邊不停的擺手“去去,離我遠點兒,噁心死了,喪屍的味道都你好聞!”
“洛北!!”
雁酒被夙淺那誇張十足的語氣,動作跟表情,氣得腦門兒都躥起了大火“你找死!!”
“找死?”
夙淺冷笑,抄起雙刃戟朝對面直直朝她跑過來的雁酒削去!
“到底誰找死?你丫陷害老子的那一茬兒,老子還沒跟你算呢,還說老子找死?不好好收拾收拾你,你特麼都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一聽到她這話的雁酒眸子一閃,強硬的梗着脖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沒關係!老子揍的你不得不知道!”
聽到雁酒狡辯的夙淺,陰笑一聲,把手的雙刃戟一翻,雙刃戟瞬即變成了一把看去份量不輕的大氣錘,她握着大氣錘對着神色錯愕的雁酒砸去,真真是哪兒疼往哪兒砸,還偏偏不把你砸死砸殘,只是把你砸到痛的哭爹喊娘,痛到不能自已,那種痛,真心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洛北!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啊啊啊——!”
痛的滿地打滾的雁酒,衝着那高高舉着大氣錘,得意洋洋衝着她笑的幸災樂禍的女孩兒,怨毒的吼叫。